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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章 狠毒岳母施艳计(下)

    话说郦后,让姬露陪同凤瑶公主住在了一起,又把郦国君主隔离到了陈殊那里。请记住我们的网址)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最终留下自己,独住一间房里。还吩咐诚儿晚些时分过去一趟。

    郦国君主不解其意,问她缘故。郦后回答说,以防事情出现难测之结局,那时还能留下退路。

    郦国君主听得郦后的话,知道她是一片良苦用心。宁可自己背上所有黑锅,却不让他这做舅舅的,与外甥儿反目。

    一时之间,君主心下很生感动。多年以来,郦后总是用尽了整颗心,费尽力气维护着他,一路走到这半百之年。

    虽然途中也插入过不少女人,但一个个还是败给了岁月。只有这个女人,是真爱自己,真助自己的。

    虽然在细节上,有时她也过分了些,比如嫉妒吃醋,比如胡闹耍狠……但他都能包容了她。

    因为一旦逢到重大事上的时候,她就会迅速回归明智,并且毫不犹豫地站到他的身边来。仿佛自己这里,就是她所坚持与守候的立场。

    这是令他相当动容的。正是这种依存共生的关系,让他从四十五岁以后,就再也没有找过其她女人。

    倒也不是身体不中用了。如果在年轻的时候,还是为了快乐而找女人的话,那么中年以后,就慢慢演变成了另番境况——为子嗣计而卖力耕耘了。直到将近半百,女儿凤瑶已经亭亭长成了姑娘家,这时郦国君主渴求子嗣的心忽然倦怠了。

    虽然只有凤瑶这么一个女儿,但也算是天意吧,以前宠幸过的很多女子,都未能为他添置一儿半女。所以到了这般年龄,他也不必过于折腾了。

    可望而不可求的事,还是算了吧。把握余下的生命,改变方向,奋斗出一番盖世之丰功伟绩,留给后人永难超越的崇拜与仰慕也好。

    于是他把战略眼光,放向了气候温润、土地肥沃的虞国。

    虞国与夜匈王国的利益冲突,以及几个皇子之间看似稳定却岌岌可危的斗争关系,使郦国君主很轻易就看出了中间的桥梁。

    这中间的桥梁,就是他的亲亲外甥诚王。当然,这个宏伟的计划,实施起来并不顺利。

    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他的女儿凤瑶虽称不上傻,却是那种单纯的为感情所控者。她缺少郦后的慧识大局与取舍气魄。但凡凤瑶公主有她母后半点的政治谋略,这路便能少了许多阻滞。

    原想,利用好了诚儿,既能实现自己晚年的一番抱负,还能为女儿凤瑶觅得如意的归宿。()如今事情终于有了些眉目,联姻得成。却卡在了这被捉弄的关口。

    就算君主不急,郦后却开始急了。

    郦国君主不知,她要对诚儿说些什么。但他感觉,她是在助他的。或者是说,他与她的生命荣辱已经融合在了一起,助他亦是在成全她。

    这是怎样同甘共苦的伴生夫妻啊,郦国君主心潮起伏地慨叹。

    他也要支持她才是。她若不说,他也不当在此时多问。

    郦后在诚王走了之后,就安排其余四人回房睡了。然后,她去了自己的房间。

    来到室内的澡池旁边,她把衣衫解除,整个身子浸没在了水里。水波动荡,她凝视着自己尚且丰腴洁白的肌肤,还有那很显熟透韵味的曲线。思绪恍惚。

    她比君主早逝的妹妹钥湄大些,却比郦国君主小了几岁。虽然很少再过年轻岁月里的激情生活了,但由于保养得好的缘故,她的身材之惹火,还是不减当年。并且较起那时,似又多了些知性的女人味儿,硕大胸部的性感撩人之处,竟是那些青涩少女不能比的。

    她寸寸抚摸着不负岁月的肌肤,轻轻拍打。饱满的弹性,在水的滋润下更显诱惑。

    自信她是有的。就算达不到预期的目的,也定能叫那诚儿进退两难,甚至乖乖就范。

    从澡池里出来,她**地包了一件浴泡,却不擦干滴着的水珠,也不上床去睡。只是走到悬放干衣的地方,在那儿站立不动,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夜色漫漫加重,室内夜明珠的光芒,越发显得明亮起来。直把郦后那半敞的身子,映得如瓷器般柔白起来。

    突然,门外有人轻轻叩着唤道:“舅母,舅母……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是诚儿来了。郦后的神经提得一紧,却不应他。

    虞诚站了许久,不见有人来应,还以为舅母一时有事出去,房中暂无人呢。就推开了虚掩的门,走了进去。

    郦后早就在虞诚叩门的时候,就把浴袍解开滑至了肩处。

    当他推门进入,郦后佯装要取衣服的那手骤然一停,仿若受了惊吓一般,仓惶回头顾看。这时,浴袍随之滑落到了髋间,形成了一种比全裸更美更惑的妖冶姿态。

    她娇呼出声:“诚儿……”随着这声受惊的弱语,她似是不堪承受这种意外一般,萎倒在了地上,瑟缩着新出浴的身子。

    这绝对是一种慑人的勾魂。诚王惊了一吓,连忙把脸转向门外,说道:“舅母,你这是……”

    郦后看这诚儿竟能忍住心志,不看自己……

    她的心里飞速忖道,纵然有失伦理纲常,但是哪个男人到了这般时候,还能顾忌那么多呢?无论合不合得时宜,还是要抓住时机饱饱眼福,趁着多瞧几眼的。

    然而诚儿竟然转脸向门,还坚持着不回头看?

    郦后的眼波流连,计上心来,呻吟着道:“诚儿,我的脚好像崴了,站不起了……”

    虞诚有种不好的预感,却也不能任她躺在地上吧。于是步步凝重,走到她的身旁,拿了台上的衣服给她披上,然后扶她起来到了床上。

    正要看看她的伤势,然后为她接骨之时,却感觉她总是有意无意把那硕满的胸,往自己的手臂上蹭来。

    虞诚漫不经心地道:“看来舅母的脚,扭伤得并不严重。没有及到筋骨就好,休息一下就行了……”

    郦后闻言,心底忽然腾起了一股子不甘不忿。她极尽了所有魅力来勾引他,就是为了让他难以自控之下,做出某些不轨的举动。

    根据她这熟女对男人的掌握,她会恰到好处的控制,不让太有悖于情理的过分事情发生。

    她所希望的,便是看到诚儿急得手脚抓挠的样子,坐立难安之下的失礼失态。然后她再以冷静的情理提醒他,以把这种不轨控制在适可而止的范围之内……

    那么当诚王走出这个门后,在心理上,便再也逃脱不了此次事件的笼罩,就会以愧疚羞赧的姿态,成为她这岳母的裙下之臣。不说言听计从,也得有所忌惮。

    那时,一切都将好办多了。

    再者,只要在女子的赤身**之,诚儿难逃自然反应,那将来让女儿也凤瑶用这种方法上阵——只要女儿稍微用点心力,惑得诚儿霸王上了弓,那子虚乌有的什么“簪血”之咒,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可是如今,估计换成了任何男人,都要鼻血外喷冲动忘情的香艳场景……到了虞诚这里,却形如一堆白骨无物。

    这种不可置否的淡定,仿佛最无情的讽刺和嘲弄。瞬间击跨了郦后的所有自信。

    羞愤在她的血液里涨满,她有些接近疯狂可怕起来。郦后铁青着脸,声音骤然冷却下来,分外严厉地问:“诚儿!你为何不等我应允就贸然闯了进来?!……舅母当时正在换衣服,你竟如此不知避嫌!这事若是传出去,或者让人撞见,舅母还怎么做人啊?”

    虞诚一惊,忙道:“舅母清清白白,在乎什么人言?诚儿亦无愧于礼法良心,又有什么见不得人?”

    郦后被这话再次戳到痛处,她声泪俱下,控诉起来:“你倒说是没什么!你在我换衣的时候闯入,你敢说你没有看到什么!……事实既定,这时还谈什么清白无辜?!”

    虞诚叹道:“舅母怎比那世俗之人?要晓得躯体不过是一具毫无生命的皮囊,只有真实的灵魂与性情,才能使之生动丰满起来——看到了又能怎样?见色而不起意,实则与看一张空皮囊没什么两样……”

    郦后闻言,只想即刻自尽了去。她拔掉头上固发的惟一簪子,头发立时散乱无章地落了下来。

    她悲愤着道:“看都看了,这会儿你倒是一副仁义君子的嘴脸,说得比什么都庄重……什么‘躯体皮囊’的鬼话,全是推责之辞!你饱了眼福,倒能一语把所有的无耻罪行都抹去了!你推卸得干净,你可以坦荡地来去自如,但是舅母心里却不这样觉得!……‘非礼勿视’,舅母却永远不能——从你这有失伦理的目光荼毒中走出!”

    说着就要抓住簪子往喉间刺去。

    虞诚迅疾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那簪子。有些愠火地道:“舅母!不要闹了……你到底想让诚儿做些什么?!”

    郦后一看计划被识破了,越发不顾了脸皮,悲愤泣道:“我不想让你做什么!我只是难以承受这种被窥的意外!你什么都看到了……就算不传出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啊!又让舅母怎样走出自我的阴影,又该怎样活啊!你对得住良心吗?……”

    哭着闹着,披散着头发,刚披上的衣服又凌乱得泄露出了春色,她撒着泼就要向虞诚的胸口上撞去。

    虞诚乃是性格温和礼儒的人,也许最经不住的,便是女人这样的闹法。况且这还是他的舅母,一颗老辣的姜。她窥破了虞诚的致命弱势,便使出了泼妇一般的本领。

    让虞诚此时,不走吧,处境太作难了。走吧,她若这样跟着冲了出去,引起了惊动,那岂不就更说不清了?真是走也顾忌。

    然后,最让虞诚备受煎熬的,却是她整个胸房都往他身上撞的豪放。虞诚消受不了,更不想消受。他压抑着恼怒,咬了咬牙,低着嗓子不耐烦道:“你到底想做什么?!……说出来吧,本王从你就是!……”

    郦后得了此话,才不那么胡闹得劲了,哭音也止住了。却也不向虞诚提任何要求,只是说道:“你走吧……你以为舅母是那么卑劣,拿着来威胁你吗?!”然后弱弱地摆摆手,无力地悲伤道:“你还是快走吧……”

    虞诚此时感觉如锋芒在背,似是掉进了一个窟窿里面。打开房门,忐忑不安地拖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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