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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章 欲拒却迎狠斗智

    白丝锦刚才那话,无疑是在抽打虞帝的脸,在狠狠挖掘他的最薄弱处。():。

    本来,绚烂到极致,就归于平淡皆空,人生就是一个走向衰老的过程,年龄根本不是问题。但世上有两类人,往往对年龄特别敏感,一类是青春渐逝的女人,另外一类就是主宰国家的帝王。

    女人怕提及年龄,是因年龄与美貌、地位荣宠等息息相关。色弛而宠尽,宠尽则情移,一旦年老,似乎就预示着魅力缺失之下的寂寞冷清。不管处在深宫,还是置身村野,阶层不同,然而只要是世俗里的女人,那么就有着同样的共性。

    又有几个洒脱抑或洞穿的奇特女子,能够真正摆脱年龄和男人的潜在束缚,彻底地为自由而活?这样的奇女以养心修身为美,把孤独的冰冷气息开到极致,也只有极少的男子,才能欣赏得了这美好,从而倾尽一世痴恋去匹配去守护吧?

    作为帝王,走过英气勃发的年少轻狂,一路创下不世之功,然而到了四十岁时,冲劲与精力已是削减,在世故中变得更加稳重圆滑,却也越发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在这种现状中,不得不被迫承认,几多风流终会被雨打风吹去,自己终会过时,被那些后来居上的可畏后生们,夺去昔年的风采。

    更有甚者,还要面临儿女弑父杀兄的局面。可惜,当年一呼天下皆应的帝王,而今却在何方?只能无奈叹气,最后一杯黄土皆葬安!作为男人,有几个能心甘情愿舍弃天下?年龄作为一种资本,与权势名望直接挂钩,附带而来的是尊贵地位和无数美女。所以他们最怕面临的,也莫过于垂暮了吧?

    四十来岁的虞帝,其实倒是心胸阔达之人,能安然的接受天命,顺应生死。是啊,修短随化,终期于尽,衰老是任何生命都无法拒绝的过程。

    但自见了白丝锦,并满心想把她变为他的最后一个女人时,虞帝突然对年龄这个概念,有了莫名的恐惧和耿介,变得分别在意起来。尽管他明里不愿表现出来,但是内心深处,那因年龄差距而带来的距离感和羞愧感,都让他无形之中暗生自卑。尽管高高在上了这么多年,却在最具成熟男性魅力的时候,把这从没机会发芽的自卑流露了出来。

    白丝锦没有嘲弄他的意思,想她前世所在的世界,四十多岁正是事业繁盛的顶峰。不知是事业增加了魅力,还是金钱增加了引力,此时哪个有钱的男人,没有一些偷摸往来或光明正大的小三?就算那些花甲古稀之人,手头阔绰时还想老来俏一把,都是司空见惯的现象。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像虞帝这样的年龄,二三十岁为稳定江山在辛苦劳累中度过,而此时天下基本太平,正该是左拥右抱享尽各色美人的时刻,又怎能算是老呢?如若不是曾经心爱的女人逝去,使他在思念之中添了些苍老神态之外,此时应该正是艳阳的春天吧?

    白丝锦这话,不过是为了提醒虞帝,让他好自为之,别那么荒唐无度下去,毕竟凡事都有个底限。

    虞帝呆坐许久,使这空气不怎流通的屋子变得分外窒息。

    他不开口,白丝锦也没有什么好开口的。

    但一个成熟男人与一个冰冷玉女就这样近距离对坐,总觉得不太舒服。

    沉默啊沉默,白丝锦终于忍受不住,想赶人了。

    这时虞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胸腔一震,吐出半口血来。

    白丝锦傻了眼睛,这虞诚父子连体质也这么像吗?他们在修习什么功夫,动不动就吐血起来?

    看白丝锦无动于衷,丝毫没有关切动情的样子,虞帝的精神更是不振,眼看支援不住,就要往白丝锦的床上躺倒而睡。

    白丝锦怎么能放任虞帝睡在此处?于是就伸出臂弯,费力捞着了虞帝即将躺倒的身子。

    虞帝沙哑低吟:“快放开我,离我远点!不然你会后悔的!”

    白丝锦听他这话,只料他是被自己刚才奚落的话,激得怒了,所以现在还没有消去。她暗忖道“这气性还怪大呢”,撑住虞帝腰际的胳膊怎敢收回?

    虞帝看她未动,竟然正中下怀地闭了眼睛,貌似很享受的样子,乖巧地往她身上靠得近些。

    白丝锦看他唇边的鲜血,就要滴落到衣服上,另外只手就掏出一块手帕来,给他胡乱擦了个干净。

    白丝锦正准备把病恹的他扶到地上,虞帝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背部一挺,猛地把白丝锦带倒在了床上,而那纤柔的胳膊被他压了身下。

    白丝锦大惊之下暗骂,‘这无耻的虞帝老儿,居然装病瞒我!’就要抽出手臂,跳下床去。

    奈何虞帝那宽阔的身板,很有分量的贴压上面,白丝锦竟然抽不出来。

    虞帝本就是床上经验丰富的老手,反身压到白丝锦的上面,就要向她冰凉诱惑的红唇吻去。白丝锦眸中忍不住有些慌忙,拼命摆动着脖颈,不让虞帝碰到自己的唇,同时还甩他了一个耳光。

    虞帝的眼波更炽,制住她那只手臂,邪邪一笑,却是舍弃了她拼命护着的红唇,而对着脖颈下方那片嫩莹的皮肤细吮轻啃起来。

    虞帝自然不像生涩勇猛的虞诚那样,把白丝锦咬得瘀痕遍体。虞帝知道如何让女人舒服,力道用得不轻不重。若是其她女人,在这柔情攻心的强势下,只怕早已忍不住低吟欢叫了。

    白丝锦感觉到肉身上传来酥麻麻的颤抖,那是一种异样的奇妙。然而她并不是那种心由身控的人。她的心底升起一丝寒意,用很轻很冷的声音平静地道:“下去!”

    虞帝心里一乱,他从没见过任何女人——包括处子,在欢爱之时竟然能有如此恬淡的声调!哪怕女人多么不爱身上的男人,但当事已至此,被男人强行抱着纠缠时,也会不自禁的失声喘息。

    而她这是怎样的冷静啊,莫非朕在这方面真的不行了?

    不会的!绝对不会!朕在遇到这冰美人前不久,还把一个女人弄得支撑不住直至昏厥。何况这些日子不近女色,养精蓄锐之下,应该更加强健了啊,怎么反而成了这样?

    “你不是说朕过了不惑之年吗?朕现在就让你瞧瞧,朕到底还行不行!”虞帝不甘心的嘶吼一声,右手已攀上了白丝锦的乳/房,便要粗鲁地解开那玲珑胸上的扣子。左手也不停着,滑上了她光洁的小腹。

    白丝锦看这情形不好,多少还是有点慌乱,不禁来个缓兵之计喊道:“皇上!”

    虞帝以为她要求饶了,欲火深情地看着她道:“你不是什么也不怕吗?怎么这回急躁起来?……迟早都是朕的女人,求饶也没有用!”

    “我的手臂……”白丝锦面露痛苦。

    虞帝把她被钳制的手臂放开,吻着她道:“听话点不就没事了?……乖乖的,朕会轻点,不弄痛你!”

    白丝锦不动声色,暗下动了动得以自由的手臂。

    虞帝正准备解除她最后的武装,弓起腰身一显神勇时,突然看到两人的面前,赫然横着一条白绫模样的布条!

    原来白丝锦情急之下,抓过了用来缚身的腰带!此刻她的目光绝然:“无耻昏君,下去!”

    虞帝怎愿在这关头放弃?意味深长的温言劝道:“锦儿,在朕的心中,你并不是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子……”

    白丝锦冷冷把布条反向逼近虞帝,轻淡耳语道:“不知皇上信与不信,民女身体虽弱,但是若用这条腰带勒到您的脖颈的话,您猜猜会是什么结果?”

    虞帝一怔,这女子原来不是想要自尽,而是要对付我,于是又使出了刚才那招:“我不下去!……锦儿你有胆谋杀亲夫,那就就下手勒吧,大不了你我同穴共眠……”

    白丝锦目似寒潭,唇角轻淡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依旧是低语道:“皇上,我要是把你勒得昏倒过去,那倒也没什么严重,无非是把您拖到门口,让常喜公公瞧瞧您的可怜可悲下场。”

    虞帝不自禁打个冷战:“你若失手,把朕勒死了呢?……就算朕死前立下诏书赦你,却也放心不下如此‘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小寡妇啊……”

    白丝巾呸了一声,又道:“若是勒死了您,民女自知难逃罪责,就是一死。不过天下人彼时都会知道,当今皇上是被一条束腰的布条给勒死的。那时就算再封锁消息,天下人却都不笨,大概也能猜出皇上落此下场的原因。身为一国之君,死得可惜,倒也罢了,偏生死得这样窝囊这样声名狼藉,这一世英明可是全都毁了……”

    虞帝目瞪口呆,如临冰窟。

    他看不懂白丝锦,所以他不确定,她能否做得出来。

    但白丝锦的真实神情,已让他暗生怯意。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这不能吃的美人,狠心从她身上下来,脸色尴尬中透着委屈。

    他定定看着白丝锦:“朕是这么惹你厌吗?记得初见你时,你并没有如此躲避。”

    白丝锦道:“你怎么不记得初见之时,我还是你未过门的儿媳妇?”

    哑口无言的虞帝掩饰住慌乱的愧色:“不要再提过去!既然事已至此,朕是决计不会放手的了。锦儿,你迟早会是我的!……”言罢匆匆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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