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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章 狐媚奴婢飞高枝

    荆珀闻言,又看白氏一眼,沉声说道:“在这宫里为主行事,往往连自身都顾不周全。()。锦公公还是少管些闲事吧。”而后眼神低瞥,浓密的睫毛暗影投在她的脸上,木然机械地说:“他们犯错,是因为伺候娘娘不周。”

    白丝锦道:“姑娘带我来这儿,是为了震慑我吧。”

    荆珀带他走出,闭紧那扇装有隔音泡沫的铁门:“但依我看,娘娘这招未必总能凑效。”

    出来之后,有人接过荆珀的灯笼,带白丝锦往另一间黑屋走去。途中听那丫鬟娇媚地道:“我叫巧桐,小公公可以唤我桐儿。我奉娘娘之命,服侍公公进行香汤沐浴。”

    白丝锦暗惊,香汤沐浴?这是上演的哪出戏儿?公公的身价这么高吗?万一我的月事暴露,那岂不是糟糕得很?白丝锦道:“我不喜沐浴,终生都不沐浴。”

    巧桐捏着嗓子嗲道:“唉呀,小公公!你怕什么?享受还来不及呢。你呀,只需把眼睛一闭,等我把你伺候得舒服,你保不准还想唱调呢!”

    说话间,她们已来到暗房里的一个巨形木桶前。灯笼的光摇摆飘忽,筒内温热的水气缭腾,上面撒满了玫瑰、百合等花瓣,粉粉紫紫,煞是旖旎。巧桐把手臂碰在白丝锦腰间,就要服侍他宽衣。

    白氏秀眉微皱,这可如何是好?闻着巧桐身上浮艳的香味儿,白丝锦被闷得窒息憋气,为了摆脱纠扯解拉,她在秒瞬之间,却已把巧桐连衣带人的塞进了浴桶。()

    巧桐在里面挣扎一下,浑身湿漉漉的站了起来,头发上也滴嗒着水。她挺挺紧崩的胸乳,

    眉眼勾魂地吟道:“小公公,你的气力可真是了得。奴家这小身子啊,被你轻轻这么一拨拉,现在软得撑不住了。”

    白丝锦抬步想往屋外走去,巧桐立即如溺水的稻草般,紧紧攥住了白氏的胳膊。她用另一只手把自己脱成赤条,坦露出年轻曼妙的白花花的身体。

    巧桐松开手,把湿衣服微拧了一下,递给白丝锦道:“你这么心急,待会奴家去见娘娘,穿着这湿衣,会被误解的啦。”

    白丝锦道:“你很怕她吗?”

    巧桐忽然淋淋的从桶内翻出,站在白氏面前,无意识地自我安抚着大腿间饱绽的肌肤,暗示叫道:“公公,奴家漂亮吗?”而后把嘴唇凑近白氏的耳边,吴侬低语:“其实皇上的那些妃子们,果真都比得过奴家的姿色吗?只不过有人命好,有人倚仗着家族背景……哼,公公生得这般俊美,我就是要在德妃之前,提早占了她的男人!……公公,你呆什么,就在这儿要奴家啊!奴家等着你进呢!”

    白丝锦吓了半跳,这皇宫还真是一个混杂的地方!德妃娘娘是让自己去当她的面首吗?还真是件麻烦的差事啊。不说我伺候不好,会被关禁起来遭受非人的虐待了,就算我伺候得好,皇上那边若是知道,岂不也要断头的嘛!

    这德妃娘娘,为了满足淫/欲,居然什么都豁出去了。看来还真是寂寞。既然胃口如此之大,干脆直接进妓院得了,倒也显得随性真实,却贪于虚名权势不肯松手,暗下又做出如此荒淫之事。

    看来,虞帝的这顶绿帽戴得大了。他竟一点不知吗,还是在掩饰或等待什么?

    巧桐如蚯蚓般扭动舒展着身子,白丝锦道:“你想掉头,也得找准时机,不能死得那么难看。你还不快穿好衣服,咱们都洗这么久了,你敢等着娘娘来要人么?”

    巧桐被她如此提醒,登时醒悟过来。虽然忿忿不平,但终究是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命还在别人手中悬着呢。

    巧桐忙穿好衣服,忖思:“德妃娘娘若问我怎么弄湿的衣服,我该回答什么?对了,就说倒洗澡水时,由于太重,娘娘又不让找人帮忙,就不小心泼了一身。”

    走到凤藻宫门口,却碰到了正从那儿经过的虞帝。巧桐从白丝锦肩边擦过去,装作要扶旁边的墙柱,却一个不稳,就要摔倒过去。

    虞帝用一只臂膀捞住了她,待白丝锦再看时,小鸟一般偎在虞帝怀里的巧桐,衣领不知何时已畅开了半边,准确地说,是被她自己趁着混乱的当儿,撕开了半边。馒头大的酥胸欲藏还现,那贴在身上的湿衣,把她衬得如美人鱼一般,呼吸紧窒而诱惑。

    虞帝眯着眼睛,微掺几根白须的胡子抖动不已,赞道:“尤物啊,真是一个尤物。今晚去苍霖殿侍寝,美人意下如何?”

    巧桐可不管他口中的美人到底指谁,也不管美人是否是一个叫过即忘的代称,也不管皇帝曾经有过多少美人,她都认为他是在说自己。

    她忙匍倒在地,差点瘫软在那儿,荡喜着道:“奴婢梦寐以求。幸得皇上的垂睐,此福浩渺无涯。奴婢定会使尽三百六十万般解数,让皇上满意。”

    虞帝笑得与年龄不符的邪气,“是吗?”接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白丝锦一眼,再看看甄德妃的寝宫,朗声高道:“以后就自称臣妾吧。”

    巧桐难抑激动,低微呻吟:“臣妾遵命。”

    虞帝大步走远之后,他旁边的太监常福迟疑问道:“刚才那位娘娘,真有那般三百六十多的解数吗?”

    虞帝不以为意地嘲弄道:“还没挨着床,就已经发起情来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调教出什么样的奴婢。不过是宠幸只小母鸡,给老母鸡看。”

    常福心里暗自嘀咕,如此这般,那圣上您岂不成了老公鸡吗?不过常福也只是想想而已,哪敢说出半字?

    以常福对虞帝的了解,虞帝这次可不仅是气气德妃这般简单,他的线似乎放得长着呢。

    椒房殿内,早已目睹了这整场勾引的甄德妃,一个巴掌把巧桐打得顺嘴淌血,骂道:“下作的胚子!还真如狗皮膏药一般,就这么黏上去啦?你也不称称自己的斤量,妄想与本宫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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