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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章 虞梵慧眼识女身

    甄德妃有些狐疑,这梵王从来对人冷淡不睬的,还没求过什么。:。今天如此礼雅,却为这件小事。心下一时踌躇,不应了他,是否也太过意不去了?

    于是笑道:“梵儿可就见外了。不过本宫怕他醉酒生事,只允许他羁留半日。”

    虞梵早已料到她会与自己打个折扣,就谢恩道:“半日之后,梵儿定然毫发无损的,把他给娘娘送过去。”

    甄德妃道“不劳你送,本宫待会打发人来接他”,说完便领着几个宫女离开了,徒留满鼻子的胭脂粉味。

    却说虞诚半路里拐到一处,喝得七倒八歪地回到了府。邶风见他形单影只,直肠发热话冲脑门:“她又甩下咱们走了?”

    虞诚更加郁怀,说了甄德妃看上她的事。

    邶风气道:“你可以不答应德妃啊。”

    “但她故意不回。我还能强迫她么?”

    白丝锦来到虞梵的寝宫,那里亦如他的为人一般清宁。他久看着白丝锦:“你是个女子。”

    白丝锦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

    虞梵轻道:“你的装扮很好,不知内情的人绝对看不出来,包括我那古灵精怪的妙薇妹妹,甚至内慧外聪的倾云长公主。”

    白丝锦道:“但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虞梵淡笑不语。白丝锦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痛楚自小腹传来,疼得她面如缟纸,冷汗细密。

    她猛然顿悟过来,她在前世就有过痛经的习惯,那时她总告假,去偏僻之地静养。()没想到在这个时空,生物规律都打乱了,莫非是两个月才来一次?

    虞梵扶她到床上躺着,眉里满是舒展的笑意:“你这是不问自招。”

    白丝锦捂着肚子,蜷成一团,又羞又奇:“你……”

    虞梵那双温暖的手,隔衣抚上她的肚腹。

    白丝锦吃力地缩到床角,怒瞪着他。

    虞梵轻叹:“你不该如此恼我,防范着我。反之你该谢我,我替你解了围,否则德妃那儿你如何打发?”

    白丝锦只觉他的双掌过处,一股热流漫至全身,方知误会了他。但仍寒着脸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月事要来?”

    虞梵向里稍微移动,又把粗实的掌紧贴在她肚脐一带,缓道:“这与刚才的问题,是一个答案。我知道你的月事要来,所以我断定你是女子。”

    白丝锦的身子在他身下,本来很不自然。但看到他那诚挚纯净的眼眸里,没有半分邪意欲念,才放松了许多。她调侃他:“你真像是唐僧。絮叨了半篇,却没一句涉及主题。”

    虞梵不解她说的‘唐僧’为何意,却懂她后面的话,因笑她道:“是你太笨,还赖我说得含混。你该知道我是个医生吧,望闻问切,这四字的运用,会随着术业深浅而有迥然不同的体验。我观你的气色,有种‘痛经欲来风满楼’的隐象,故猜你是女子。”

    白丝锦暗赞之余,忽然忆起一事,忙挪开身子,果然不出所料,虞梵那洁白的锦绣床铺,被自己的经血印染出片片鲜红。

    白丝锦哪里逢过如此嗅事,却又不会像其她女子哪般脸红心跳娇呼惊叫,只为难地把视线移到了别处。

    虞梵静看着她,却听她道:“这床被褥烧了,再换新的。”然后她便去揭那床单。

    虞梵按着她的手道:“本王不会在意。道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在本王眼里,却是被褥衣物皆不如故。本王睡习惯了,若被换下,不知得有多久不适应呢。”

    白丝锦杵在那里,突然有些失控,她怎么也不能想象,一个年轻男子夜夜枕着自己的经血而睡!这虞家的男女老少,真是一个比一个难缠!但虞诚的方式还能拒绝,而虞梵这副云淡风轻又漫不惊心的超然姿态,却让她从何拒绝?

    虞梵又道:“姑娘不要多心。本王沾染的血多了去了,心血肺血肝血脉血,样样俱全。”

    白丝锦稍觉踏实,转而又有些作难,她去德妃那儿,若是再痛起来怎么办?

    唉先不管了,走着说着吧。她正要从衣服上撕些布条,以解燃眉之急。

    虞梵已为她取出几个棉条来,边塞给她边道:“你不知道,我随身携着很多药材原料。这是我在宴席上,于袖筒内暗自制成的。这里面塞的是贡棉,具有较强的吸附功能,我渗入了一些化淤活血的草药成分,可缓和痛楚。”

    白丝锦拨弄着那长长的棉条,惊喜极了,这倒是卫生巾的雏形啊!只不过把那粘胶换成了四个细长的绑带,用于系在里裙腰间。

    白丝锦目光坦率莹亮,满含谢意。虞梵理理她凌乱的发丝,走出门外,拉上隔帘道:“这个……不用我教你怎么系吧?自己摸索吧。”

    白丝锦会心一笑,这虞梵真是有趣,如此尴尬的问题竟被他化得不留丝毫痕迹,淡淡的惬愉袭上心头。

    幸好没人看到她这真正的笑颜,否则将妒死多少红粉羡死多少蓝男啊。

    等她完毕,甄德妃的宫人恰来接她。彼此淡然地握手道别,恍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甄德妃居住在椒房殿内,虽然没有正式封后,但宫里属她资格最老,又是太后的姨侄女儿,故一切都是按照皇后的待遇来的。

    白丝锦刚迈进椒房殿,就被一位换作荆珀的粗使丫鬟,引到了某间黑屋。借着手中灯笼的亮光,白丝锦赫然发现里面躺着几个似人似鬼的太监,他们狰狞着苦脸,嘴里骂着:“放我出去,你这个**的女人!我要见皇上!”

    荆珀也不言语,拿过一块烙铁,在蜡烛上烧得发烫,便贴到那人的腮旁。焦熟变性的蛋白质味飘荡开来,那人疼得目暴牙龇,兀自骂道:“你为虎作伥,死后定被打入地狱深层!”

    荆珀要又拿烙铁烙他的咽喉,白丝锦对那太监淡道:“你这是徒劳无功,找活罪受。”

    荆珀看了白丝锦一眼,微惊于他的理智淡定。以前那些新上任的太监,初次看到这般场景时,无不吓得腿抖筛糠面青唇紫。荆珀于是顺着白氏道:“是啊,你若不骂,我还可以放你一马。但是你若骂了,我不做出样子罚你,娘娘那儿便不好交待。她定会用更惨烈的刑法来折腾你们,比如火刑柱,比如每天凌迟一刀直到岁尽气绝……”

    白丝锦轻微蹙眉,问道:“凡事都有因果,想必他们定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否则娘娘也不会狠辣地枉顾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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