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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章 假戏伪做苦难言

    巧桐的眼里满是恨意,口中却是说着浅淡的威胁:“待会我就要去苍霖殿侍寝,若皇上看到我脸肿唇歪的模样,会可怜我被毁的容貌呢,还是会怪罪娘娘的狠毒?”

    甄德妃有些底气不足,她想起了没几年前,一位宫女殷勤地为虞帝做莲子桂花糕,打动了他的胃欲。()。甄德妃就把那宫女的双手垛了下来,身子扔到茅池里去。虞帝虽不知道详情,却猜出是她下的辣手。虞帝当时震怒,誓将德妃的双手垛下以作抵偿。幸好太后耍了计谋,力保自己这个姨侄女儿,她才免遭惩罚。

    至今想起,仍然不寒而栗。甄德妃强作镇定:“贱婢!看你能猖厥几日,本宫与你走着瞧!”然后叫道:“来人呐,把这贱婢立即送到苍霖殿去,省得本宫看着碍眼!”

    巧桐被群人推搡着下去后,甄德妃呼口娇气,唤白丝锦道:“过来,可人儿,给本宫按摩一下肩膀。”

    白丝锦知道,他这太监的辛苦日子来了。

    甄德妃见他不动,心下不悦:“听不懂人话对吗?”

    白丝锦有些悲哀地叹道:“我是感怀她要死了。她太过急躁,没有定力,不懂主子之意,她的生命即将逝了。”

    甄德妃一愣,放浪/媚笑:“呦嗬,可人儿,只要你好好伺候本宫,谁敢置你于死地?”

    白丝锦听她这样回答,觉得再也没了救她的必要。白丝锦话中的“她”貌似是指自己,却另有隐意,“她”既指巧桐,也指德妃娘娘。

    所料无错的话,过不了许久,巧桐就会稳不住气,把德妃偷汉的丑闻告之于众,但她的看不清局势,反而会使自己提前丧命。德妃娘娘的悲剧,应是早已注定的了,从她仗势入宫的那刻,从她妒嫉险恶的那刻,从她私养太监的那刻,只是碍于情面,暂时不好处置而已。然而她还蒙在鼓里,在保护伞的罩笼下,倨在德妃的高位上,掐尖要强,耍淫放媚。

    可是这些,白丝锦不会说出,说出亦是徒劳无益,顶多是为她们换个死的情景死的场合而已。

    面对德妃的讨好,白丝锦道:“谢谢娘娘蔽荫。刚才我在想呢,我这双手过于粗糙,生怕冲撞了娘娘。()但我幼年在家时,曾跟随匠师学过绝活,能制出一样宝贵东西,既可供娘娘挠痒,亦可作为按摩捶背之用。我以脑袋担保,此物的功效,比人手强过百倍。”

    甄德妃听他不以“奴才”自称,若是换成别人,她早就怫然刁怒了。但甄德妃一时喜欢眼前的太监,期待着他能不同寻常。只要他能满足她的需求,**之处,纵使让她叫他“大爷”,估计她也叫得出口。再说,一个在自己身上满口“奴才”的不举男人,总感觉少了些气概魄力,让人凭白消去很多霸占的快感。

    甄德妃听得惊奇,一双桃花眼瞪得滚圆:“可人儿,你说得是真的吗?本宫命你当场制造,做得合意的话,重重有赏!”

    白丝锦列出所用的工具材料,无需多时,一个精致奇特的物事已经制成。

    它有着手臂长短的木茎,顶端是只形似小手的玩意儿,手心手背是厚厚的塑胶,指甲盖则是椭长的蚕茧。在木茎两侧,大约与肩膀等宽的距离,对衬吊着两个球儿。那球约如男子的拳头大小,上面长满粗钝的软刺,润溜溜的充满弹性,却又沉甸甸的很有质感。

    甄德妃坐在摇椅里,感觉着左右肩头一起一落的平衡谐调,浑身软绵,竟舒服得有困睡之意。她强打一下精神,从白丝锦手里拿过木缒吊棒,在身上比量起来。

    刚开始时,白丝锦还以为她要搔背挠肩,哪知她却用那小手上的蚕茧指甲,一会儿抓抓臀/沟,一会儿擦擦大腿内侧,半个时辰过后,她的身子剧烈颤抖几下,好像非常欢愉的样子。她打个哈欠呻吟“真比男人用着舒服随意”,便沉沉睡去。

    白丝锦不可置信地站着,她不曾见过更不曾想过,这棒还能有如此用途?!真是匪夷所思。无论怎样,白丝锦仍对甄德妃的做法表示尊重,因为性福在每个成人生活中占着不同分量的比重,她只是可悲地沦为了精神空虚之下的性奴而已。

    白丝锦愿意尊重她,但不代表认同她。

    再说那晚,虞帝舔着巧桐的嘴角说:“真是让人心疼,你以后就住在朕的苍霖殿,看谁敢碰你半根毫毛?”

    皇宫里到处传言,虞帝连续几天都在宠幸巧桐,还被封为了婕妤,这后宫的天下是否又要易主了呢?但有人反驳,德妃娘娘的地位不可动摇。还有人私下里猜测议论,虞帝只是贪图一时新鲜,等感觉陈旧了自然就冷落下来,你没见过以前很多美人的下场吗?最后死到茅侧里,又有谁能记得起你?

    但只有巧桐自己清楚,她虽数日陪着虞帝睡觉,但他在要了她一次之后,就没再要了。她若撒娇,他就很粗暴地把她压在身下,并无动作,却半真半假地道句:“臭婊子,你信不信我塞块石头进去?”

    巧桐吓得苦不堪言,只得强打精神撑住台面。她每受了心理虐待之后,就回去照她的宫人们撒气。某天她在掐腰责骂某个宫女时,正好被太后等人看到。

    德妃娘娘脸色铁青,呸道:“还真是不知廉耻,狂妄至极!”

    魏太后按住她的手,慈祥笑道:“你就由她去吧。只要皇上高兴,你这位迟早的皇后也得大度些。”

    看甄德妃银牙暗咬的样子,魏太后摇了摇头,转对孟昭仪道:“昭仪你说是吗?”

    孟昭仪端庄含笑,鹅蛋脸上漩出两个美好的梨涡,她启唇回道:“太后说得极是。”

    甄德妃瞟她一眼:“都说孟昭仪享得专宠数年,近来还是如此吗?看妹妹这灿烂年华,就在等待中枯萎,不如给妹妹找个娈童吧。”

    魏太后厉声喝道:“甄儿!”

    孟昭仪垂首,看不清眼底的内容:“姐姐真爱说笑。这话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了,岂不是要疑心你我?”

    恰在这时,忽有公公来报:“今晚宣孟昭仪与巧桐婕妤轮流侍寝。”

    德妃等人唬了一惊,这皇上的旨意怎么说到就到啊?!

    却说当天傍晚,巧桐忽然忽然前来拜访,声泪俱下地道:“姐姐,你说我为何这般命苦?”

    孟昭仪惊道:“婕妤这是为何?”

    巧桐继续诉说:“我现在才做了虞帝的妃嫔,不像你们,都已有了皇子。他日皇上去了,我孤苦伶仃该怎么办?……妹妹好想为皇上添个子嗣。但姐姐也看到了,皇上才眷宠妹妹几日,就又把心收到了姐姐身上。皇上先招姐姐,轮到我时早已没了劲力,我哪有机会怀上龙子啊?……”

    孟昭仪忙捂住她的嘴巴,低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是在折损皇上的能力吗?传出去是要砍头的。”

    巧桐晃着她的衣袖道:“不把话儿说明,姐姐怎会帮我?”

    孟昭仪一声叹气:“妹妹可就不解我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不如这样吧,今晚我就称身体不适,让圣上宠你一人,何如?”

    巧桐立即展颜笑道:“姐姐真是通理之人。此情妹妹记在心上,他日必将报答。”接着眼神波转道:“妹妹此生不敢再有奢望,但姐姐乃是女中凤凰,怎么能甘居人下呢?”

    孟昭仪脸色一凛:“大胆婕妤,”随即笑了,“妹妹,你还年幼,天真爽直,岂知我们都是侍妾,怎敢说那虚妄的话?”

    巧桐目光炯亮:“姐姐莫非还真怕她不成?她有把柄在我手中,过不了些时,我定要她难看。”

    孟昭仪弱声骇叹:“妹妹是有志之人。可别无端连扯上我。”

    巧桐笑道:“姐姐就等着瞧我的本事吧。”

    苍霖殿内新人笑,疑是合欢情浓春梦长。白丝锦刚坐下来,准备休憩片刻。一条纤细的黑衣人影从窗户旁跃进来,却是荆珀。在昏黄的灯光下,荆珀的唇色有些泛白,虽然她极力隐忍,但还是能感知出来她胸腔处的轰闷。

    白丝锦打心底里,对这个坚强的武女有些怜悯,她来到这儿受人差使,想必定有万般的难言之处。从她身上,白丝锦似乎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白丝锦按下她道:“荆珀姑娘,你受伤很重。先静息一会儿,不得牵动伤口。我给你上些药。”

    荆珀下意识抓住了自己的肩头衣服,冷淡戒备地道:“不用你管。”

    白丝锦道:“我确实不想管你。但姑娘的伤已及筋脉,如果不立刻清理的话,就算不成为废人,也将损去大半功力。荆珀姑娘,想必你我都是迫不得已,为人效命。你认为他们会养一个武功尽丧的废人吗?到了那时,你拿什么保护你所在意的人?”

    荆珀看了白氏许久,望向地面:“你为何要帮我?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害我?”

    白丝锦一声冷命:“来不及了。快躺下来。”伸手便撕开了荆珀肩膀至胸部的衣服,一根尖椎,赫然插入膏脂玉/肌之中。

    白丝锦就要拔它出来,忽见荆珀满脸羞红愤怒,吃力挣扎骂道:“不要!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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