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利用他们
听着宁冰这么说，潘秀玲是巴不得的，也是这时候才好奇问道：“对了，你们说之前死了两个人了，都是谁啊？”
帮仇晟把手机连接电脑，那边的星文远程操作提取数据，宁冰这才抬头道：“是当时学校那个保安和宋主任宋从安。”
“宋主任，怎么可能？”潘秀玲几乎是惊呼出声。
看着潘秀玲的神色变化，低着头的仇晟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潘秀玲：“我能问问，你之前为什么去找宋从安吗？”
潘秀玲一阵愣神，呆呆的看着床铺，好像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让众人都是一阵疑惑，这中间似乎是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呢？
看着潘秀玲模样，边上的周俊伟瞧了一眼丈夫汪小炜，又看了看潘秀玲，这才试探性问道：“那个，你们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关系吧！”
“谁会跟他有什么关系，就是你们这种没脑子的警察，在浪费我们纳税人的金钱！”潘秀玲直接一枕头就给拍了过去，让众人一阵哄笑。
宁冰无言摇头，这才问道：“死者已矣，现在真相不明，如果潘女士你真的知道什么，请一定告诉我们！”
潘秀玲抿了抿嘴唇，似乎心里还是有些迟疑，看了一眼自己腿的方向，忽然问道：“那个，杀了宋主任的人，和打算对付我的人，真的是一个人吗？”
宁冰没有反驳，继续道：“根据我们的调查，是这样的，所以我们希望你不要隐瞒，得到这些消息，宋主任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你也可以安心养伤了，我们也能尽快抓住凶手！”
听到这话，潘秀玲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让人关上了门，这才让丈夫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打开之后，只是一些普通的软件，不过上面有一些和网银相关的，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去找宋主任的原因，不过我不希望事情传出去，我儿子今年高三了，我不想影响到他！”潘秀玲开口道。
几人都是点头同意，潘秀玲这才继续，点开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有一个记录的文档，很简单的记录，只是日期和时间，后面跟了一个数字。
“这都是这几年陆陆续续给宋从安转账的记录，虽然转入是通过找人秘密做的，不过我还是留了一份记录，想着万一以后有用！”
“你为什么给他钱？”宁冰疑惑问道，看着文档下方的数字，这几年的金额累加起来，也有百多万，接近两百万左右。
宋从安是一个学校的教务主任，潘秀玲是出于什么原因给出这些钱，是众人都想不明白的。
潘秀玲神色顿了顿，许久才说道：“正德背后的背景是你们想象不到的，不单单是有钱这么简单，还有权。”
“正德的优生榜单，是按照年纪排列，只要是优生榜单的前十名，可以根据高考第一志愿进行保送，直接免考！”
“我给的钱对于家里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是可以给我儿子创造这个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宁冰和仇晟都没有想到，之前查到的和差生榜单对立的优生榜单，还有这样的作用。
正德的这个传统，无形中已经逼迫着一群人走上了弯路，无论是差生榜单，还是优生榜单。
“这正德的排名都是依据每个季度的考试来定的吧，他是怎么左右这个排名的？”仇晟迟疑问道。
潘秀玲笑了笑，似乎是觉得仇晟天真，摇头道：“宋从安拥有每次考试前审题的资格，只要钱送够了，他就会暗中告诉一部分题目，对我儿子来说，考个前十名，已经够用了。”
“为了不让人起疑心，我可是每次考试都送了钱的，这次也是快轮到下一次考试了，所以我才会去找他，每次都是面对面交易，反正到了考试时间他会把题交给我儿子。”
听着潘秀玲的话，众人有些沉默，宁冰顿了顿问道：“有多少人这么做，你知道吗？”
潘秀玲笑笑道：“你真觉得优生榜单前十名的家里，都缺这份钱吗？他们送到正德来，也是听到了风声的，有几个甚至是高三转过来，就为了这个名次，然后拿到名牌大学的通行证！”
“这样有用吗？进入大学不一样是露馅儿！”周俊伟无语说道。
潘秀玲白了他一眼说道：“一看你就不懂，进了大学自然有进了的好处，出国镀个金回来，跟着家族学管理，之后继承家族，那也是可以服人的。”
“要是我儿子从那些公立高中出来，然后考个普通的野鸡大学，就算他是个管理天才，我都不好意思送他进公司，这是面子问题，不是钱的问题！”
“我看你们就是有钱烧得！”周俊伟直接怼了回去，让潘秀玲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儿的。
半晌也是不理会周俊伟的阴阳怪气，直接对着宁冰说道：“反正我已经说了，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儿，你看着办吧，现在宋主任死了，我儿子这次考试还没着落呢，我可要想想办法！”
宁冰摸了摸鼻子，掩盖了嘴角的偷笑，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待会儿周警长会派遣警员过来，我们就先走了！”
“多谢，已经好了！”仇晟也是把手机取下还给了潘秀玲，然后收起了笔记本。
潘秀玲摇摇手，反正只要他们派警察来保护自己，其他的也就什么事情没有了。
宁冰他们一走，潘秀玲立马就开始跟学校其他人打听，这宋主任死了之后，下一任的教务主任是谁，不然可赶不上考试了！
……
“这正德还真是乌烟瘴气，好好的学生，全都被他们给教坏了！”周俊伟一出病房，就嘟囔着说道。
宁冰面上一阵好笑，和仇晟对视一眼，这才道：“好了，周警长，这个潘秀玲可是重要证人，你好好保护她的安全才要紧！”
“重要证人？她证明什么了？”周俊伟有些不明所以。
仇晟笑着道：“正德的背景再强大，也抵不过舆论，上一次跳楼案件不够大，这次等案子解决了，给他们来盘大菜！”
“哎哎哎，你们想做什么？这正德可是在我们湾仔区的地盘上，你们别到时候把我警长帽子给戳掉了！”周俊伟着急道。
宁冰面上笑容不减说道：“放心吧，这一次不会让你们插手，我们也会暗中进行，我还不想被调去守水塘呢？”
周俊伟看着宁冰模样，两手一摊说道：“反正你们要是把正德的篓子捅开了，我看我们都要去守水塘，总之小心些吧！”
“行了，好好守着你警长的位子吧，一定可以坐到退休的！”仇晟拍拍周俊伟肩膀说道。
周俊伟耸耸肩，鄙夷道：“我就一辈子是警长吗？可还想升职呢？”
“哈哈……”正在笑着，想要打趣儿周俊伟一番，旁边宁冰的电话忽然响了，是祝宏升打来的——
“喂？宁姐，你们在哪儿呢？”
“刚从医院审问了潘秀玲出来，怎么了？”
“哦，我们从入境处带到高圣远了，马上就回警局，你们这会儿回来了吗？”
“好，我们直接警局汇合，先关着等着我们回来再审，刚从潘秀玲那边挖到了点儿消息！”
“好，明白。”
“嘟嘟嘟嘟……”
挂了电话，周俊伟疑惑问道：“这是抓到嫌疑人了吗？”
宁冰笑着道：“是高圣远，这次有潘秀玲的证词，应该可以从高圣远口中挖点儿的东西出来，正德的背景再大，这些事情只要是实锤，那就由不得公众不相信！”
“还有那份报告，潘秀玲笔记本里面的记录，到时候你让警员去取过来，就说宋从安的遗产，需要确定金额还有归属人，等到确认清楚，这些钱都要返还个人，拿到那份名单！”
“那些钱真的会还给潘秀玲他们吗？”周俊伟惊讶道。
宁冰无语道：“当然不会返还了，不然我就自己去说了，你记得找个眼生的小警员，最好是不扎眼的那种，拿到资料就暂时调走。”
周俊伟一脸懵逼，嘴角抽搐道：“宁督查，还有这种操作吗？”
宁冰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要在意做事的方式，有用就行，那个文档作为潘秀玲主动提供的案件资料，虽然是放在肇事逃逸案当中作为补充资料，但以后要是查起来，是可以单独提出来的。”
宁冰这么一说，周俊伟顿时明白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总之不能让上面知道，我们是在调查宋从安的金钱案子，只能掩盖在谋杀案当中，对吗？”
“没错，之后会向媒体公布案情真相，我自有办法将他们的视线转到这方面，到时候有人就要派上用场了！”宁冰似乎是有全盘计划的模样。
周俊伟还想再问清楚，宁冰却是不愿意多说，只说让他尽快把事情搞定，之后静观其变就好，然后在周俊伟懵逼的眼神中，和仇晟上车走了。
开车的仇晟看着一脸高兴的宁冰，瞥了她一眼问道：“你是打算利用他们吗？”
帮仇晟把手机连接电脑，那边的星文远程操作提取数据，宁冰这才抬头道：“是当时学校那个保安和宋主任宋从安。”
“宋主任，怎么可能？”潘秀玲几乎是惊呼出声。
看着潘秀玲的神色变化，低着头的仇晟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潘秀玲：“我能问问，你之前为什么去找宋从安吗？”
潘秀玲一阵愣神，呆呆的看着床铺，好像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让众人都是一阵疑惑，这中间似乎是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呢？
看着潘秀玲模样，边上的周俊伟瞧了一眼丈夫汪小炜，又看了看潘秀玲，这才试探性问道：“那个，你们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关系吧！”
“谁会跟他有什么关系，就是你们这种没脑子的警察，在浪费我们纳税人的金钱！”潘秀玲直接一枕头就给拍了过去，让众人一阵哄笑。
宁冰无言摇头，这才问道：“死者已矣，现在真相不明，如果潘女士你真的知道什么，请一定告诉我们！”
潘秀玲抿了抿嘴唇，似乎心里还是有些迟疑，看了一眼自己腿的方向，忽然问道：“那个，杀了宋主任的人，和打算对付我的人，真的是一个人吗？”
宁冰没有反驳，继续道：“根据我们的调查，是这样的，所以我们希望你不要隐瞒，得到这些消息，宋主任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你也可以安心养伤了，我们也能尽快抓住凶手！”
听到这话，潘秀玲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让人关上了门，这才让丈夫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打开之后，只是一些普通的软件，不过上面有一些和网银相关的，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去找宋主任的原因，不过我不希望事情传出去，我儿子今年高三了，我不想影响到他！”潘秀玲开口道。
几人都是点头同意，潘秀玲这才继续，点开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有一个记录的文档，很简单的记录，只是日期和时间，后面跟了一个数字。
“这都是这几年陆陆续续给宋从安转账的记录，虽然转入是通过找人秘密做的，不过我还是留了一份记录，想着万一以后有用！”
“你为什么给他钱？”宁冰疑惑问道，看着文档下方的数字，这几年的金额累加起来，也有百多万，接近两百万左右。
宋从安是一个学校的教务主任，潘秀玲是出于什么原因给出这些钱，是众人都想不明白的。
潘秀玲神色顿了顿，许久才说道：“正德背后的背景是你们想象不到的，不单单是有钱这么简单，还有权。”
“正德的优生榜单，是按照年纪排列，只要是优生榜单的前十名，可以根据高考第一志愿进行保送，直接免考！”
“我给的钱对于家里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是可以给我儿子创造这个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宁冰和仇晟都没有想到，之前查到的和差生榜单对立的优生榜单，还有这样的作用。
正德的这个传统，无形中已经逼迫着一群人走上了弯路，无论是差生榜单，还是优生榜单。
“这正德的排名都是依据每个季度的考试来定的吧，他是怎么左右这个排名的？”仇晟迟疑问道。
潘秀玲笑了笑，似乎是觉得仇晟天真，摇头道：“宋从安拥有每次考试前审题的资格，只要钱送够了，他就会暗中告诉一部分题目，对我儿子来说，考个前十名，已经够用了。”
“为了不让人起疑心，我可是每次考试都送了钱的，这次也是快轮到下一次考试了，所以我才会去找他，每次都是面对面交易，反正到了考试时间他会把题交给我儿子。”
听着潘秀玲的话，众人有些沉默，宁冰顿了顿问道：“有多少人这么做，你知道吗？”
潘秀玲笑笑道：“你真觉得优生榜单前十名的家里，都缺这份钱吗？他们送到正德来，也是听到了风声的，有几个甚至是高三转过来，就为了这个名次，然后拿到名牌大学的通行证！”
“这样有用吗？进入大学不一样是露馅儿！”周俊伟无语说道。
潘秀玲白了他一眼说道：“一看你就不懂，进了大学自然有进了的好处，出国镀个金回来，跟着家族学管理，之后继承家族，那也是可以服人的。”
“要是我儿子从那些公立高中出来，然后考个普通的野鸡大学，就算他是个管理天才，我都不好意思送他进公司，这是面子问题，不是钱的问题！”
“我看你们就是有钱烧得！”周俊伟直接怼了回去，让潘秀玲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儿的。
半晌也是不理会周俊伟的阴阳怪气，直接对着宁冰说道：“反正我已经说了，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儿，你看着办吧，现在宋主任死了，我儿子这次考试还没着落呢，我可要想想办法！”
宁冰摸了摸鼻子，掩盖了嘴角的偷笑，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待会儿周警长会派遣警员过来，我们就先走了！”
“多谢，已经好了！”仇晟也是把手机取下还给了潘秀玲，然后收起了笔记本。
潘秀玲摇摇手，反正只要他们派警察来保护自己，其他的也就什么事情没有了。
宁冰他们一走，潘秀玲立马就开始跟学校其他人打听，这宋主任死了之后，下一任的教务主任是谁，不然可赶不上考试了！
……
“这正德还真是乌烟瘴气，好好的学生，全都被他们给教坏了！”周俊伟一出病房，就嘟囔着说道。
宁冰面上一阵好笑，和仇晟对视一眼，这才道：“好了，周警长，这个潘秀玲可是重要证人，你好好保护她的安全才要紧！”
“重要证人？她证明什么了？”周俊伟有些不明所以。
仇晟笑着道：“正德的背景再强大，也抵不过舆论，上一次跳楼案件不够大，这次等案子解决了，给他们来盘大菜！”
“哎哎哎，你们想做什么？这正德可是在我们湾仔区的地盘上，你们别到时候把我警长帽子给戳掉了！”周俊伟着急道。
宁冰面上笑容不减说道：“放心吧，这一次不会让你们插手，我们也会暗中进行，我还不想被调去守水塘呢？”
周俊伟看着宁冰模样，两手一摊说道：“反正你们要是把正德的篓子捅开了，我看我们都要去守水塘，总之小心些吧！”
“行了，好好守着你警长的位子吧，一定可以坐到退休的！”仇晟拍拍周俊伟肩膀说道。
周俊伟耸耸肩，鄙夷道：“我就一辈子是警长吗？可还想升职呢？”
“哈哈……”正在笑着，想要打趣儿周俊伟一番，旁边宁冰的电话忽然响了，是祝宏升打来的——
“喂？宁姐，你们在哪儿呢？”
“刚从医院审问了潘秀玲出来，怎么了？”
“哦，我们从入境处带到高圣远了，马上就回警局，你们这会儿回来了吗？”
“好，我们直接警局汇合，先关着等着我们回来再审，刚从潘秀玲那边挖到了点儿消息！”
“好，明白。”
“嘟嘟嘟嘟……”
挂了电话，周俊伟疑惑问道：“这是抓到嫌疑人了吗？”
宁冰笑着道：“是高圣远，这次有潘秀玲的证词，应该可以从高圣远口中挖点儿的东西出来，正德的背景再大，这些事情只要是实锤，那就由不得公众不相信！”
“还有那份报告，潘秀玲笔记本里面的记录，到时候你让警员去取过来，就说宋从安的遗产，需要确定金额还有归属人，等到确认清楚，这些钱都要返还个人，拿到那份名单！”
“那些钱真的会还给潘秀玲他们吗？”周俊伟惊讶道。
宁冰无语道：“当然不会返还了，不然我就自己去说了，你记得找个眼生的小警员，最好是不扎眼的那种，拿到资料就暂时调走。”
周俊伟一脸懵逼，嘴角抽搐道：“宁督查，还有这种操作吗？”
宁冰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要在意做事的方式，有用就行，那个文档作为潘秀玲主动提供的案件资料，虽然是放在肇事逃逸案当中作为补充资料，但以后要是查起来，是可以单独提出来的。”
宁冰这么一说，周俊伟顿时明白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总之不能让上面知道，我们是在调查宋从安的金钱案子，只能掩盖在谋杀案当中，对吗？”
“没错，之后会向媒体公布案情真相，我自有办法将他们的视线转到这方面，到时候有人就要派上用场了！”宁冰似乎是有全盘计划的模样。
周俊伟还想再问清楚，宁冰却是不愿意多说，只说让他尽快把事情搞定，之后静观其变就好，然后在周俊伟懵逼的眼神中，和仇晟上车走了。
开车的仇晟看着一脸高兴的宁冰，瞥了她一眼问道：“你是打算利用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