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隐藏的针孔摄录机
“他们？”宁冰愣了一下，有些没明白仇晟的意思。
仇晟在宁冰手心划了一个名字，宁冰瞬间就笑了，点头道：“你还真是挺聪明的！”
仇晟摇头一笑：“能利用就利用吧，反正他们也是钻到了钱眼儿里，该有些教训！”
“听到你这么说，我的心里才有些底气，还以为你要怪我太狠了！”宁冰看着仇晟，迟疑说道。
仇晟开车转出了医院，随意道：“合法手段之下，你这么做，我不会怪你，非常时期行非常事，只要你不这么对付我就好了！”
被仇晟的话逗笑了，宁冰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眼底一抹温柔，心中逐渐平静下来——那些所谓手段，都不是自己本意的。
……
回到警局，那边祝宏升还没回来，高星文和卓晗正在研究刚才传回来的名单，还有之前的行车记录仪录像。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我去！”宁冰的突然出声，让星文吓一跳，卓晗在边上忍俊不禁道：“宁姐，这小子可是不经吓的！”
宁冰无语道：“这就吓到了，你胆子比你女朋友的还小！”
星文瘪了瘪嘴，鼠标指着定格的屏幕说道：“我这不是刚刚太认真了吗？你们看这里！”
顺着星文鼠标指过去的方向，保安车子在转弯的时候，记录下横向过去的那辆车，车子的挡风玻璃一个角度，映出了肇事司机一部分脸。
不过，确实是和那个目击者保安说的一样，带着墨镜，而且帽檐压得很低，根本看不清面貌。
“这样看来还是没什么线索了！”宁冰叹口气道。
星文耸耸肩道：“从这个录像确实是发现不了什么，还有传回来的那些微信名单，全都是学校的人，根本没有指向性，而且那条朋友圈所有人都能看到！”
“看来要想从潘秀玲这边找到凶手那条线不太容易，之后那份汇款记录拿到手，你找周俊伟拿一份备份。”宁冰郑重说道。
星文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汇款记录，就看到那边祝宏升带着高圣远回来了，几日不见，倒是憔悴了不少。
直接押到了审讯室去，高圣远一路问着祝宏升，带他回来是为了什么事情，祝宏升愣是一句话就给怼了回去：“你自己知道！”
这下子倒是让高圣远彻底懵逼了，坐在车上左不是右不是的，脑子里就差没变成一团浆糊，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把高圣远放进去审讯室，祝宏升这才出来了，看到宁冰笑着道：“这小子本来是挺精明的，还想问为什么，我直接说他自己知道，这会子已经想傻了，你们待会儿能轻松点儿！”
无言一笑，宁冰白了他一眼走了，后面仇晟拍拍祝宏升肩膀，淡定道：“老祝，你真厉害！”
说完之后也是跟着宁冰一起进去了，剩下祝宏升一个人在走廊上一脸懵逼，无语他们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
审讯室的门一开，明显看到高圣远的身子僵硬了一瞬，看来他很紧张倒是真的。
看他模样，宁冰和仇晟对视一眼，都是不自觉的想到了刚才祝宏升的话，倒真是难为这两人了。
“宁，宁督查，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把我带来了！”高圣远强压住心中紧张问道。
宁冰笑了笑，抽开椅子坐下，开口道：“你不知道你自己为什么过来吗？”
被宁冰这么一反问，高圣远顿时是更紧张了，忙是摇头道：“宁督查我是真不知道，要是您说是宋主任的事情，那不可能是我干的，那不是砸我自己的饭碗儿吗？”
边上仇晟不可置否说道：“那可不一定，你是主任助理，万一平时宋主任对你苛刻，所以你起了杀心，也不是不可能的！”
“冤枉啊，真不是我干的，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高圣远一下子提高了嗓门儿说道。
宁冰的身子往前探了探，眼神紧盯着高圣远道：“我们其实也觉得不像是你干的，不过你当时在开车，没有不在场证明，你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其他的嫌疑人吗？”
“其他的嫌疑人？”高圣远喃喃说着，似乎是在想还有谁有嫌疑杀了宋从安。
仇晟提醒道：“比如说，谁经常去找宋主任，谁和宋主任产生过矛盾，比如一些学生家长，或者是学校的老师或者是同学，任何的线索都有可能帮我们找到真凶。”
然而，听着仇晟的话，高圣远却是哭丧着脸道：“不是，我真的不知道啊，而且宋主任和别人谈话我都不会在场，这是宋主任的规矩，门一关我根本不知道他们谈什么啊？”
宁冰看了一眼仇晟，这才问道：“有没有经常去找宋主任的学生家长，或者是学生？”
高圣远想了想，这才说道：“关于宋主任的预约访客都会有记录，大部分学生家长都是为了了解孩子的情况和学校最近的方针来的，这些只要看看登记簿就知道是谁去过了！”
“在4月30日有人去找过宋从安吗？”宁冰提到了一个日期，然而高圣远似乎对于这个日期并不敏感。
眼神一转，忽然惊诧道：“那，那个是苏歆妍死的那天吗？”
“嗯，对，那天有人去找过宋主任吗？”宁冰点头问道。
高圣远似乎对于那天的记忆尤为深刻，点头道：“嗯，那天有一位潘秀玲女士来找宋主任，是想问问他儿子潘鑫宇的事情，她刚走，就发生那件事情了！”
“这个潘秀玲女士经常来吗？”宁冰继续问道。
高圣远点点头，随意道：“一般是季度考试之前过来，他儿子毕竟是优生榜单的前几名，关心是理所当然的。”
“这么说其他优生榜单前几名的家长，也是经常这个时间过来吗？”宁冰似乎是举一反三的问道。
高圣远似乎是有些疑惑为什么宁冰忽然关心起这个，稍微迟疑了一瞬，这才说道：“是的，大概有六七位家长都是，我之前觉得奇怪也问过宋主任，宋主任让我不要多管，所以我也就没再问了。”
“你记得他们的名字吗？”仇晟递了张纸过去问道。
高圣远点头，拿上笔把那些名字都写了下来，加上潘秀玲，一共八位。
优生榜单前十名可以保送，可是这其中有八人都是作弊上去的，真不知道这个优生榜单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在30日前后，有学生去找过宋主任吗？”仇晟忽然问道。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句你听不见吗？就意味着得有人先说了什么，宋主任选择了听不见。
或者说宋主任无意中在什么地方听到了什么，然后选择了视而不见，如果是这样的话更难找到线索，但若是前者，似乎并不难。
听着仇晟的问题，高圣远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事情隐瞒着，正在心里天人交战。
宁冰看着他这个模样，直接说道：“高圣远，你提供的任何证据都很重要，这不是开玩笑的，现在有一个杀人犯在外面，很有可能还有人的性命受到威胁，你不能坐视不管！”
抿了抿嘴唇，高圣远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包里摸出了一个笔记本，还有一个隐藏式的监控摄像头，开口道：“这是我放在宋主任斜对面牌匾里面的。”
“你监视他？”宁冰疑惑问道，仇晟开门让警员去把星文叫过来，不过星文就在隔壁的观察室，立马就开门出来了。
嘿嘿一笑，这才跟着仇晟进去了，端了张椅子坐下，打开了电脑，那边的高圣远这才说道：
“我不是监视他，不过这个宋主任脾气比较古怪，一般做助理的都是在一个办公室，但他不同意，所以在隔壁给我安排了一间辅助办公室。”
“可是每次有客人到访，我都需要出门迎接，然后由我带着进去，一般客人单独造访，宋主任都是不见的。”
“然而他们把我的办公室安排在宋主任的办公室之后，我根本看不到楼梯口上来的客人，经常被宋主任训了几次之后，我就悄悄个装了个针孔摄录机，斜对着把办公室门，也能看到一段走廊。”
“也就是说，所有进去宋从安办公室的人，你都记录下来了吗？”仇晟问道。
高圣远点头道：“对，都在这儿，所有都存在电脑里面，我也是根据这个把人和名字对上，倒是比较省事儿，让我试用期很快就过了！”
“能调到4月30日之前，29号和28号的看看吗？”看到星文那边已经找到了摄像记录，仇晟问道。
星文点头，快速搜索了记录，因为正德那边封锁了宋从安的资料，所以学校的资料拿不到，而且如果让正德知道他们查出来那些东西，不出事儿才怪，所以高圣远口中的登记簿，并没有到他们手上。
不过这会儿有没有登记簿也不重要了，他们有比登记簿更直接的东西。
“各位，我想我找到了！”星文定格在其中一段，画面上是4月29日12:48分，画面上的人，大家都认识，是苏歆妍。
仇晟在宁冰手心划了一个名字，宁冰瞬间就笑了，点头道：“你还真是挺聪明的！”
仇晟摇头一笑：“能利用就利用吧，反正他们也是钻到了钱眼儿里，该有些教训！”
“听到你这么说，我的心里才有些底气，还以为你要怪我太狠了！”宁冰看着仇晟，迟疑说道。
仇晟开车转出了医院，随意道：“合法手段之下，你这么做，我不会怪你，非常时期行非常事，只要你不这么对付我就好了！”
被仇晟的话逗笑了，宁冰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眼底一抹温柔，心中逐渐平静下来——那些所谓手段，都不是自己本意的。
……
回到警局，那边祝宏升还没回来，高星文和卓晗正在研究刚才传回来的名单，还有之前的行车记录仪录像。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我去！”宁冰的突然出声，让星文吓一跳，卓晗在边上忍俊不禁道：“宁姐，这小子可是不经吓的！”
宁冰无语道：“这就吓到了，你胆子比你女朋友的还小！”
星文瘪了瘪嘴，鼠标指着定格的屏幕说道：“我这不是刚刚太认真了吗？你们看这里！”
顺着星文鼠标指过去的方向，保安车子在转弯的时候，记录下横向过去的那辆车，车子的挡风玻璃一个角度，映出了肇事司机一部分脸。
不过，确实是和那个目击者保安说的一样，带着墨镜，而且帽檐压得很低，根本看不清面貌。
“这样看来还是没什么线索了！”宁冰叹口气道。
星文耸耸肩道：“从这个录像确实是发现不了什么，还有传回来的那些微信名单，全都是学校的人，根本没有指向性，而且那条朋友圈所有人都能看到！”
“看来要想从潘秀玲这边找到凶手那条线不太容易，之后那份汇款记录拿到手，你找周俊伟拿一份备份。”宁冰郑重说道。
星文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汇款记录，就看到那边祝宏升带着高圣远回来了，几日不见，倒是憔悴了不少。
直接押到了审讯室去，高圣远一路问着祝宏升，带他回来是为了什么事情，祝宏升愣是一句话就给怼了回去：“你自己知道！”
这下子倒是让高圣远彻底懵逼了，坐在车上左不是右不是的，脑子里就差没变成一团浆糊，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把高圣远放进去审讯室，祝宏升这才出来了，看到宁冰笑着道：“这小子本来是挺精明的，还想问为什么，我直接说他自己知道，这会子已经想傻了，你们待会儿能轻松点儿！”
无言一笑，宁冰白了他一眼走了，后面仇晟拍拍祝宏升肩膀，淡定道：“老祝，你真厉害！”
说完之后也是跟着宁冰一起进去了，剩下祝宏升一个人在走廊上一脸懵逼，无语他们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
审讯室的门一开，明显看到高圣远的身子僵硬了一瞬，看来他很紧张倒是真的。
看他模样，宁冰和仇晟对视一眼，都是不自觉的想到了刚才祝宏升的话，倒真是难为这两人了。
“宁，宁督查，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把我带来了！”高圣远强压住心中紧张问道。
宁冰笑了笑，抽开椅子坐下，开口道：“你不知道你自己为什么过来吗？”
被宁冰这么一反问，高圣远顿时是更紧张了，忙是摇头道：“宁督查我是真不知道，要是您说是宋主任的事情，那不可能是我干的，那不是砸我自己的饭碗儿吗？”
边上仇晟不可置否说道：“那可不一定，你是主任助理，万一平时宋主任对你苛刻，所以你起了杀心，也不是不可能的！”
“冤枉啊，真不是我干的，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高圣远一下子提高了嗓门儿说道。
宁冰的身子往前探了探，眼神紧盯着高圣远道：“我们其实也觉得不像是你干的，不过你当时在开车，没有不在场证明，你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其他的嫌疑人吗？”
“其他的嫌疑人？”高圣远喃喃说着，似乎是在想还有谁有嫌疑杀了宋从安。
仇晟提醒道：“比如说，谁经常去找宋主任，谁和宋主任产生过矛盾，比如一些学生家长，或者是学校的老师或者是同学，任何的线索都有可能帮我们找到真凶。”
然而，听着仇晟的话，高圣远却是哭丧着脸道：“不是，我真的不知道啊，而且宋主任和别人谈话我都不会在场，这是宋主任的规矩，门一关我根本不知道他们谈什么啊？”
宁冰看了一眼仇晟，这才问道：“有没有经常去找宋主任的学生家长，或者是学生？”
高圣远想了想，这才说道：“关于宋主任的预约访客都会有记录，大部分学生家长都是为了了解孩子的情况和学校最近的方针来的，这些只要看看登记簿就知道是谁去过了！”
“在4月30日有人去找过宋从安吗？”宁冰提到了一个日期，然而高圣远似乎对于这个日期并不敏感。
眼神一转，忽然惊诧道：“那，那个是苏歆妍死的那天吗？”
“嗯，对，那天有人去找过宋主任吗？”宁冰点头问道。
高圣远似乎对于那天的记忆尤为深刻，点头道：“嗯，那天有一位潘秀玲女士来找宋主任，是想问问他儿子潘鑫宇的事情，她刚走，就发生那件事情了！”
“这个潘秀玲女士经常来吗？”宁冰继续问道。
高圣远点点头，随意道：“一般是季度考试之前过来，他儿子毕竟是优生榜单的前几名，关心是理所当然的。”
“这么说其他优生榜单前几名的家长，也是经常这个时间过来吗？”宁冰似乎是举一反三的问道。
高圣远似乎是有些疑惑为什么宁冰忽然关心起这个，稍微迟疑了一瞬，这才说道：“是的，大概有六七位家长都是，我之前觉得奇怪也问过宋主任，宋主任让我不要多管，所以我也就没再问了。”
“你记得他们的名字吗？”仇晟递了张纸过去问道。
高圣远点头，拿上笔把那些名字都写了下来，加上潘秀玲，一共八位。
优生榜单前十名可以保送，可是这其中有八人都是作弊上去的，真不知道这个优生榜单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在30日前后，有学生去找过宋主任吗？”仇晟忽然问道。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句你听不见吗？就意味着得有人先说了什么，宋主任选择了听不见。
或者说宋主任无意中在什么地方听到了什么，然后选择了视而不见，如果是这样的话更难找到线索，但若是前者，似乎并不难。
听着仇晟的问题，高圣远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事情隐瞒着，正在心里天人交战。
宁冰看着他这个模样，直接说道：“高圣远，你提供的任何证据都很重要，这不是开玩笑的，现在有一个杀人犯在外面，很有可能还有人的性命受到威胁，你不能坐视不管！”
抿了抿嘴唇，高圣远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包里摸出了一个笔记本，还有一个隐藏式的监控摄像头，开口道：“这是我放在宋主任斜对面牌匾里面的。”
“你监视他？”宁冰疑惑问道，仇晟开门让警员去把星文叫过来，不过星文就在隔壁的观察室，立马就开门出来了。
嘿嘿一笑，这才跟着仇晟进去了，端了张椅子坐下，打开了电脑，那边的高圣远这才说道：
“我不是监视他，不过这个宋主任脾气比较古怪，一般做助理的都是在一个办公室，但他不同意，所以在隔壁给我安排了一间辅助办公室。”
“可是每次有客人到访，我都需要出门迎接，然后由我带着进去，一般客人单独造访，宋主任都是不见的。”
“然而他们把我的办公室安排在宋主任的办公室之后，我根本看不到楼梯口上来的客人，经常被宋主任训了几次之后，我就悄悄个装了个针孔摄录机，斜对着把办公室门，也能看到一段走廊。”
“也就是说，所有进去宋从安办公室的人，你都记录下来了吗？”仇晟问道。
高圣远点头道：“对，都在这儿，所有都存在电脑里面，我也是根据这个把人和名字对上，倒是比较省事儿，让我试用期很快就过了！”
“能调到4月30日之前，29号和28号的看看吗？”看到星文那边已经找到了摄像记录，仇晟问道。
星文点头，快速搜索了记录，因为正德那边封锁了宋从安的资料，所以学校的资料拿不到，而且如果让正德知道他们查出来那些东西，不出事儿才怪，所以高圣远口中的登记簿，并没有到他们手上。
不过这会儿有没有登记簿也不重要了，他们有比登记簿更直接的东西。
“各位，我想我找到了！”星文定格在其中一段，画面上是4月29日12:48分，画面上的人，大家都认识，是苏歆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