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愤怒
终究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终究将这个世界看得太过美好，终究在现实破碎的那一刻才足以体会到那种痛彻心扉的冰凉。
“咳、咳……”血液不受控制地从喉间沁出，景舒面色苍白，一柄不大不小的袖剑从他的腹部刺出，血液洇红了他的长衫，剧烈的疼痛仿佛随时都能吞噬他的意识，然而他却是止不住地笑出了声。
“哈，真是没想到，我把你当做大哥看待，可没想到如今把这一刀刺在我身上的人，也是你。这一堂课，你确实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唔……”
“景舒，我也并非想要这样的。”司空翊看着景舒苦痛的神色，眼中流露出怜悯之意，“本来我也一直犹豫到底要不要动手，直到今天你告诉我你还会医术的时候，我真的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凭什么，凭什么我辛辛苦苦地打拼了近三十年的时间，到头来还比不过一个不上二十的少年。命运给了你太多的眷顾，可我呢，什么都没有，你让我如何心甘！”
司空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有些癫狂地抽出袖剑，顿时鲜血喷溅。“景舒，就算今日之事会让我名声扫地，就算今后我无法在北域立足，我也必须夺走你的瞳印。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也不会伤害商队的任何一个人，只不过你的余生也只能在黑暗中度过了。”
“景舒！”身后倏然传来沐尘一声急切的呼喊。早在黑衣人出现的时候，商队中的众人都已经从睡梦中惊醒，然而还没有多余的反应，便已被冰凉的刀刃架在了脖子上。沐尘不知如何躲过了黑衣人的袭击，从营帐中跑了出来，然而见到的却是司空翊手握袖剑刺入景舒腹中的一幕。
“司空翊，你这个卑鄙小人！”沐尘慌乱着用手捂住景舒腹部的伤口，然而血液根本无法止住，只一片刻便将沐尘的白净的衣裳染上了殷红的色彩。那一刻，沐尘双眼瞬间蒙上了氤氲的水雾，“景舒，景舒……”
“大哥，已经搞定了。”这时，一个黑衣人提着刀走到司空翊身边汇报。景舒勉力回过头，商队所有人都被其余的黑衣人集中到一处，中年商人张桐也在其中，只不过他的眼神之中却是毫无惧意，只是冷冷看着司空翊。
“沐尘……”单膝跪地的景舒低头深吸了一口气，忽然低声地说，“虽然刚刚才答应你的，不过我恐怕要食言了……”
“景舒，难道你……”沐尘立刻便反应过来景舒想要做的事情。
“对不起，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景舒下定决心的声音不给沐尘任何说话的机会，他猛然站起身，同时推开了沐尘。
司空翊和他身旁的黑衣人略有惊讶地看着景舒，他们似乎也没有想到，那个看似孱弱的少年身受如此重伤，居然还能够站起来。
“景舒，你真是让我惊叹。”司空翊不由自主地点头称赞，然而脸上却依旧一切尽在掌控的自信，“看来你是不肯乖乖地把瞳印交给我了，虽然要费一点功夫，不过以你现在的状态，单凭一个低阶四级的‘御炎’，恐怕还胜不过我手中的‘刺心’。”说着，司空翊还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柄闪烁着冷锐锋芒的袖剑。
“呵呵，司空翊。”腹部的疼痛传来，景舒的脸颊不禁微微抽搐，但他仍旧表露出司空翊不解的苦笑，“我很感谢你给我上的这一堂课，足以我受用一生了。只不过，现在我也想给你上一堂课……”
“什么？”司空翊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一种不安的预感忽然涌来。
景舒没有急着说话，只是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体内的血液在礼巫回魂术的作用下本已经变得温和，从心口流出的血液都被一层奇异的紫色包裹着，将血濡本身的暴戾气息压制。
景舒默默逆行运转起回魂之术，心口的那些不明含义的字符开始逐渐褪去，也就在那一瞬间，狂乱暴戾的气息陡然释放！
“司空翊，我给你上的这一课，就是在任何情况下也不要低估敌人的实力，哪怕是你以为稳操胜券的情况下。”
陡然睁开双眼，那双血红色的双瞳激射而来的目光，竟让司空翊有一种遍体鳞伤的感觉。
“怎么可能？这是什么？”司空翊状若疯狂，手中银光一闪便向景舒刺去。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那个本已陷入垂死之境的少年为何会忽然爆发出如可骇人的力量。
在司空翊行动的同时，另一边的黑衣人们似乎也感觉到了景舒身上的可怖力量，不约而同地想要向景舒发动攻击。然而还不待他们有任何动作，惨叫声便接踵而来。不知何时，从景舒身上流出的血液悄无声息地流淌到了所有黑衣人的脚底，而当他们准备出手的时候，死亡的火焰毫无预兆的从血液中燃起，只一呼吸的功夫所有的黑衣人便被火焰吞噬殆尽。
多数的黑衣人都没有任何反应就已经彻底告别了尘世，少数几个修为稍高的人虽然有所反应，然而没有人能抗衡以“血濡回魂”施展的御炎，他们和修为较低的人相比，也仅仅只是多出了几声惨叫罢了。
景舒面无表情地瞥过身后，确认身后所有黑衣人无一活口之后，才淡然地躲过司空翊恐惧而绝望的一刺。
一击落空之后，司空翊并没有退后，而是猛然再向前踏出一步，同时手中袖剑凌空翻转，侧身一步，身形模糊一分为二，避开了景舒正面而来的火焰，而后在景舒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双影合一整个人贴在了景舒的背后。
“结束了，景舒。”司空翊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无比冷静，他的左手扣住了景舒的喉咙，而右手中的袖剑，已经准确的刺在景舒的心上。
刺心——这就是袖剑名字的来源，伴影式下，没有人可以避免刺心的结局。
“伴影式，这是我多年来从未失手的一式，对不住了，景舒。”司空翊有些惋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景舒没有丝毫动静。
然而就在司空翊准备收回袖剑的时候，忽然一种奇怪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刺中景舒的右手，竟是丝毫动弹不得。
“看来，这一次你是失手了。”景舒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讥诮的笑意，让司空翊在那一瞬仿佛跌入了深不见底的悬崖。
心口的血液仿佛毒蛇一般顺着袖剑游向司空翊的手腕。
“你……你……”恐惧吞噬了司空翊，那个瞬间他竟然颤抖得吐不出一句话。然而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那散发着幽幽红芒的鲜血。
当血液换换缠绕了司空翊的全身，宛如一只硕大的手掌将司空翊从身后提到身前的时候，景舒发出了一声残忍冷漠的轻笑。
“叮——”袖剑从司空翊手心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低鸣。唇齿不断抽搐着，身体各处不断传来“咯咯”的声音，显然，他的身体正在被景舒一点一点的捏碎。
远处的中年商人看着这一幕，忽然微微扬起了嘴角。
而同样目睹这一幕，因为来向司空翊汇报而逃过死劫的那个黑衣人，却是疯了一般地逃向身后的树林。
“景舒，不要！”就在景舒即将杀死司空翊的时候，沐尘含着泪冲到了景舒近前，“不要杀他，景舒！”
那一瞬仿佛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倾溅到狂暴的血液中，或许是眼泪，亦或是某种道不出的情愫，让他体内那种狂躁杀戮的情绪在这一刻平静下来。
“啪”得一声，司空翊的身体跌落在地上，随即昏死过去。而原本涌出体外的血液，竟似有意识一般，自行流回了景舒的体内。
“沐尘……”眼中的血丝一点点褪去之后，景舒虚弱地看向沐尘，强行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多谢你了……”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便忽然失去了意识，阖上了眼睛。
“景舒！”沐尘哭喊着，用自己的手按在他的伤口上，然而刚才收回的血液此刻却是失去了控制，宛如决堤般喷涌而出。沐尘吓得不知所措，只能拼了一个劲的按住伤口，向身后还惊魂未定的众人呼喊着，“喂，你们、你们快来帮帮他啊。”
直到沐尘的呼喊声传来，还处在先前一幕中的商队众人才蓦然回过神来，纷纷冲向倒在地上的景舒。
然而见到如此情况，多数人并没有处理的经验，一时间也只能找些破旧的衣布堵在景舒的伤口上，却也只是稍微延缓了血液的流出。
就在众人都手足无措的时候，中年商人忽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俯身蹲在景舒身前，低头看向景舒的心口。
“咦？似乎有些超出预料了啊。”
沐尘有些听不懂中年商人奇怪的自语，只是焦急地问道：“张叔，您有什么办法么？”
中年商人并没有理会沐尘，而是揭开了堵在景舒心口的衣布，查看着那道骇人的伤口。“‘封魂’已经用过了，现在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催动他体内的回魂术自行愈合了。没想到，这血濡回魂比我想的更加霸道。”
这一次，沐尘清楚的听见了中年商人口中的“血濡回魂”四字，震惊得合不拢嘴。然而中年商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沐尘的吃惊，只是自顾自的扶起了景舒，同时将手心贴在景舒的心口上。
沐尘目瞪口呆地看着景舒的伤痕处开始透出的一点点紫光，紧接着血液的流逝开始变得缓慢，一直到完全停住了流溢中年商人才松开了手。
“你……”沐尘惊愕地不知该说什么，然而她四顾了周围的人，却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如此惊讶。
“你不必在意，有些事情，等他醒了之后我再一一向你们说明。”中年商人笑着摸了摸沐尘的额头，全然没有了之前在青极城时的阿谀奉承之态。然后，他又走到了另外一边同样昏死过去的司空翊身旁，面露为难之色，“至于他么，该怎么处置呢？”
<a href=http://>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咳、咳……”血液不受控制地从喉间沁出，景舒面色苍白，一柄不大不小的袖剑从他的腹部刺出，血液洇红了他的长衫，剧烈的疼痛仿佛随时都能吞噬他的意识，然而他却是止不住地笑出了声。
“哈，真是没想到，我把你当做大哥看待，可没想到如今把这一刀刺在我身上的人，也是你。这一堂课，你确实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唔……”
“景舒，我也并非想要这样的。”司空翊看着景舒苦痛的神色，眼中流露出怜悯之意，“本来我也一直犹豫到底要不要动手，直到今天你告诉我你还会医术的时候，我真的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凭什么，凭什么我辛辛苦苦地打拼了近三十年的时间，到头来还比不过一个不上二十的少年。命运给了你太多的眷顾，可我呢，什么都没有，你让我如何心甘！”
司空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有些癫狂地抽出袖剑，顿时鲜血喷溅。“景舒，就算今日之事会让我名声扫地，就算今后我无法在北域立足，我也必须夺走你的瞳印。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也不会伤害商队的任何一个人，只不过你的余生也只能在黑暗中度过了。”
“景舒！”身后倏然传来沐尘一声急切的呼喊。早在黑衣人出现的时候，商队中的众人都已经从睡梦中惊醒，然而还没有多余的反应，便已被冰凉的刀刃架在了脖子上。沐尘不知如何躲过了黑衣人的袭击，从营帐中跑了出来，然而见到的却是司空翊手握袖剑刺入景舒腹中的一幕。
“司空翊，你这个卑鄙小人！”沐尘慌乱着用手捂住景舒腹部的伤口，然而血液根本无法止住，只一片刻便将沐尘的白净的衣裳染上了殷红的色彩。那一刻，沐尘双眼瞬间蒙上了氤氲的水雾，“景舒，景舒……”
“大哥，已经搞定了。”这时，一个黑衣人提着刀走到司空翊身边汇报。景舒勉力回过头，商队所有人都被其余的黑衣人集中到一处，中年商人张桐也在其中，只不过他的眼神之中却是毫无惧意，只是冷冷看着司空翊。
“沐尘……”单膝跪地的景舒低头深吸了一口气，忽然低声地说，“虽然刚刚才答应你的，不过我恐怕要食言了……”
“景舒，难道你……”沐尘立刻便反应过来景舒想要做的事情。
“对不起，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景舒下定决心的声音不给沐尘任何说话的机会，他猛然站起身，同时推开了沐尘。
司空翊和他身旁的黑衣人略有惊讶地看着景舒，他们似乎也没有想到，那个看似孱弱的少年身受如此重伤，居然还能够站起来。
“景舒，你真是让我惊叹。”司空翊不由自主地点头称赞，然而脸上却依旧一切尽在掌控的自信，“看来你是不肯乖乖地把瞳印交给我了，虽然要费一点功夫，不过以你现在的状态，单凭一个低阶四级的‘御炎’，恐怕还胜不过我手中的‘刺心’。”说着，司空翊还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柄闪烁着冷锐锋芒的袖剑。
“呵呵，司空翊。”腹部的疼痛传来，景舒的脸颊不禁微微抽搐，但他仍旧表露出司空翊不解的苦笑，“我很感谢你给我上的这一堂课，足以我受用一生了。只不过，现在我也想给你上一堂课……”
“什么？”司空翊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一种不安的预感忽然涌来。
景舒没有急着说话，只是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体内的血液在礼巫回魂术的作用下本已经变得温和，从心口流出的血液都被一层奇异的紫色包裹着，将血濡本身的暴戾气息压制。
景舒默默逆行运转起回魂之术，心口的那些不明含义的字符开始逐渐褪去，也就在那一瞬间，狂乱暴戾的气息陡然释放！
“司空翊，我给你上的这一课，就是在任何情况下也不要低估敌人的实力，哪怕是你以为稳操胜券的情况下。”
陡然睁开双眼，那双血红色的双瞳激射而来的目光，竟让司空翊有一种遍体鳞伤的感觉。
“怎么可能？这是什么？”司空翊状若疯狂，手中银光一闪便向景舒刺去。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那个本已陷入垂死之境的少年为何会忽然爆发出如可骇人的力量。
在司空翊行动的同时，另一边的黑衣人们似乎也感觉到了景舒身上的可怖力量，不约而同地想要向景舒发动攻击。然而还不待他们有任何动作，惨叫声便接踵而来。不知何时，从景舒身上流出的血液悄无声息地流淌到了所有黑衣人的脚底，而当他们准备出手的时候，死亡的火焰毫无预兆的从血液中燃起，只一呼吸的功夫所有的黑衣人便被火焰吞噬殆尽。
多数的黑衣人都没有任何反应就已经彻底告别了尘世，少数几个修为稍高的人虽然有所反应，然而没有人能抗衡以“血濡回魂”施展的御炎，他们和修为较低的人相比，也仅仅只是多出了几声惨叫罢了。
景舒面无表情地瞥过身后，确认身后所有黑衣人无一活口之后，才淡然地躲过司空翊恐惧而绝望的一刺。
一击落空之后，司空翊并没有退后，而是猛然再向前踏出一步，同时手中袖剑凌空翻转，侧身一步，身形模糊一分为二，避开了景舒正面而来的火焰，而后在景舒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双影合一整个人贴在了景舒的背后。
“结束了，景舒。”司空翊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无比冷静，他的左手扣住了景舒的喉咙，而右手中的袖剑，已经准确的刺在景舒的心上。
刺心——这就是袖剑名字的来源，伴影式下，没有人可以避免刺心的结局。
“伴影式，这是我多年来从未失手的一式，对不住了，景舒。”司空翊有些惋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景舒没有丝毫动静。
然而就在司空翊准备收回袖剑的时候，忽然一种奇怪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刺中景舒的右手，竟是丝毫动弹不得。
“看来，这一次你是失手了。”景舒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讥诮的笑意，让司空翊在那一瞬仿佛跌入了深不见底的悬崖。
心口的血液仿佛毒蛇一般顺着袖剑游向司空翊的手腕。
“你……你……”恐惧吞噬了司空翊，那个瞬间他竟然颤抖得吐不出一句话。然而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那散发着幽幽红芒的鲜血。
当血液换换缠绕了司空翊的全身，宛如一只硕大的手掌将司空翊从身后提到身前的时候，景舒发出了一声残忍冷漠的轻笑。
“叮——”袖剑从司空翊手心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低鸣。唇齿不断抽搐着，身体各处不断传来“咯咯”的声音，显然，他的身体正在被景舒一点一点的捏碎。
远处的中年商人看着这一幕，忽然微微扬起了嘴角。
而同样目睹这一幕，因为来向司空翊汇报而逃过死劫的那个黑衣人，却是疯了一般地逃向身后的树林。
“景舒，不要！”就在景舒即将杀死司空翊的时候，沐尘含着泪冲到了景舒近前，“不要杀他，景舒！”
那一瞬仿佛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倾溅到狂暴的血液中，或许是眼泪，亦或是某种道不出的情愫，让他体内那种狂躁杀戮的情绪在这一刻平静下来。
“啪”得一声，司空翊的身体跌落在地上，随即昏死过去。而原本涌出体外的血液，竟似有意识一般，自行流回了景舒的体内。
“沐尘……”眼中的血丝一点点褪去之后，景舒虚弱地看向沐尘，强行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多谢你了……”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便忽然失去了意识，阖上了眼睛。
“景舒！”沐尘哭喊着，用自己的手按在他的伤口上，然而刚才收回的血液此刻却是失去了控制，宛如决堤般喷涌而出。沐尘吓得不知所措，只能拼了一个劲的按住伤口，向身后还惊魂未定的众人呼喊着，“喂，你们、你们快来帮帮他啊。”
直到沐尘的呼喊声传来，还处在先前一幕中的商队众人才蓦然回过神来，纷纷冲向倒在地上的景舒。
然而见到如此情况，多数人并没有处理的经验，一时间也只能找些破旧的衣布堵在景舒的伤口上，却也只是稍微延缓了血液的流出。
就在众人都手足无措的时候，中年商人忽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俯身蹲在景舒身前，低头看向景舒的心口。
“咦？似乎有些超出预料了啊。”
沐尘有些听不懂中年商人奇怪的自语，只是焦急地问道：“张叔，您有什么办法么？”
中年商人并没有理会沐尘，而是揭开了堵在景舒心口的衣布，查看着那道骇人的伤口。“‘封魂’已经用过了，现在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催动他体内的回魂术自行愈合了。没想到，这血濡回魂比我想的更加霸道。”
这一次，沐尘清楚的听见了中年商人口中的“血濡回魂”四字，震惊得合不拢嘴。然而中年商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沐尘的吃惊，只是自顾自的扶起了景舒，同时将手心贴在景舒的心口上。
沐尘目瞪口呆地看着景舒的伤痕处开始透出的一点点紫光，紧接着血液的流逝开始变得缓慢，一直到完全停住了流溢中年商人才松开了手。
“你……”沐尘惊愕地不知该说什么，然而她四顾了周围的人，却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如此惊讶。
“你不必在意，有些事情，等他醒了之后我再一一向你们说明。”中年商人笑着摸了摸沐尘的额头，全然没有了之前在青极城时的阿谀奉承之态。然后，他又走到了另外一边同样昏死过去的司空翊身旁，面露为难之色，“至于他么，该怎么处置呢？”
<a href=http://>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