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佣兵
时间留下了太多落寞而萧索的空白，伴随着繁花落尽的是曾经的年少轻狂与落拓不羁。泪眼酴醾了太多伤悲，谁也抵不住岁月的蹉跎，终会有着死去的那一天。只是在那一天来到之前，可已看遍了人间烟火开满良辰美景？可曾走遍了天涯海角寻找往事今朝？可愿倾尽一切、无怨无悔地去爱一个人？
……
“沐尘，你们认识？”这回景舒是彻底不解了。离开雪恒村之后，他们几乎一直没有分开过，可他从来不记得和眼前之人有过什么交集。
“对了，我都没有和你们说过吧。”沐尘咬了咬手指，解释道，“就在你和念川把我一个人丢在雪林里自己前去雪谷国的那天晚上，我一个人无聊烤火的时候，这个大叔还有另外一个姐姐碰巧路过了，还一起烤火聊天。不过后来他们就突然离开了……”
“确实只是碰巧路过，看见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在雪林里，就好奇的上前问问。”中年商人接过话，随和地笑着，同时拍了拍景舒的肩膀，“小伙子，你就是这个小姑娘说过的伙伴吧，把一个女孩子独自丢下，可非君子所为呐。”
“实在是那天情况紧急，我也是不得已的。”被中年商人这么批评，景舒也是有些脸红，辩解道。
“对了对了，大叔，你不是要去雪谷国的吗？还有，那个跟你一起的姐姐呢？”沐尘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很是熟络地追问道。
“唉，说起这个我就难过了。”中年商人脸上流露着苦痛之色，沉吟，“本来是打算去雪谷国走一批货的，不料却遇上了兵荒马乱，不仅打拼了大半辈子的货物没了，就连我那侄女也在逃难的路上失散了……”说着，中年商人的眼中便覆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大叔，你别伤心了，相信你侄女一定会没事的。说不定她已经在哪个安全的地方了，也在找你呢。”心地善良的沐尘忍不住安慰道。
“唉，现在北域大乱，我也是不抱有什么期望了，一切都随其自然吧。”中年商人低头叹息，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又看向景舒，“倒是你们，来这里是想要应聘商队的雇佣兵么？”
“是的是的。”沐尘赶忙回应，拉起景舒的胳膊向前靠了一步，“我们想要去离水国，可是身上有没有什么盘缠，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了。不过运气还不错，碰见了大叔你，还刚好是要去离水国的。怎么样，就让我们加入大叔你的商队吧。”
看着沐尘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中年商人不由地苦笑。“好了好了，也别一口一个‘大叔’地叫我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张名桐，你们若是不介意，就叫我一声张叔吧。”
“张叔——”沐尘刻意拉长了声音，却使旁边的景舒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中年商人也是被沐尘叫得一阵头皮发麻，略作尴尬。“我说小姑娘，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你们若是真的要去离水国的话，我让你们搭个车也不是不行，至于佣兵的话，我看……”
看中年商人此刻略显为难的样子，景舒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我会术法。”景舒的声音不轻不响，却是刹那间震惊了全场，所有在场佣兵的目光在同一时间齐刷刷地落在景舒身上。
“术……术法？”中年商人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唇齿翕张有些打颤地说，“小伙子，你没有开玩笑吧？”
要知道，即使在这青极城中，能够拥有瞳印的至少也能在军队中混个十兵长的职务了，少有人会自降身份来商会做一个雇佣兵的。
“我没有开玩笑。”景舒微微一笑，同时眼中御炎瞳印缓缓浮现，向所有人证明了一切。
整个商会再一次寂静无声。
“好……好……那就有劳少侠了。”许久，中年商人才堆笑着说道。至于周围的其他商队，都不约而同地向他投去嫉妒的目光。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沐尘心底偷笑着，却还是一副顽皮的样子。
“货物早就在后面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中年商人赶紧回答，一反刚才轻视的目光，甚至显得有些殷勤。
“那么即刻出发吧，多谢张叔照顾了。”虽然在不动声色间震住了所有人，但景舒还是保持了谦和的态度。
“哪里谈得上什么照顾，是我要多谢少侠才对。”中年商人尴尬地笑着，同时招呼着身后的一些人收拾杂物，随后向景舒示意，“马车就在后面，少侠随我来。”
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离开过后，景舒沐尘二人随中年商人来到了商会后的庭院中，各种各样的马车早已在此整装待发，大大小小的货物也都已装卸完毕。
中年商人带着景舒来到一辆看上去有些寒掺的马车前，说道：“前些日子亏了不少，没多余的钱雇佣好的马车了，少侠就请将就一下吧。”
景舒立于马车前想了想，有些不太适应中年商人如此殷勤的态度，似乎把他奉为座上宾了，而非一个佣兵。
“张叔，我是来做佣兵的，那有一个佣兵坐马车的道理。我看我还是和其他人一样骑马随行吧，万一出了什么事还能有个反应。”
“这……”中年商人似乎还有些犹豫。
“那这样吧，我骑马随行，沐尘就跟着您坐马车总可以了吧。”
这一次，中年商人没有再勉强景舒，无奈地点头同意，不过却是让下人找了一匹最好的马给了景舒。
“那就有劳少侠了。”临行前，中年商人再次向景舒抱拳答谢。至于沐尘，只是调皮地向着景舒眨眨眼，便兴高采烈地跟着中年商人跳上了马车。
一辆马车、四车货物，随行二十余人的小商队就在这一日离开了北域青极城。和来往的其他商队没有什么不同，可任谁也不会想到，世事就是这么奇妙，这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商队，即将在北域的历史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未来将会如何？
景舒骑在马上望着前方皑皑雪路通向的远方，心底倏然涌起阵阵热切的渴望。
……
“沐尘，你们认识？”这回景舒是彻底不解了。离开雪恒村之后，他们几乎一直没有分开过，可他从来不记得和眼前之人有过什么交集。
“对了，我都没有和你们说过吧。”沐尘咬了咬手指，解释道，“就在你和念川把我一个人丢在雪林里自己前去雪谷国的那天晚上，我一个人无聊烤火的时候，这个大叔还有另外一个姐姐碰巧路过了，还一起烤火聊天。不过后来他们就突然离开了……”
“确实只是碰巧路过，看见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在雪林里，就好奇的上前问问。”中年商人接过话，随和地笑着，同时拍了拍景舒的肩膀，“小伙子，你就是这个小姑娘说过的伙伴吧，把一个女孩子独自丢下，可非君子所为呐。”
“实在是那天情况紧急，我也是不得已的。”被中年商人这么批评，景舒也是有些脸红，辩解道。
“对了对了，大叔，你不是要去雪谷国的吗？还有，那个跟你一起的姐姐呢？”沐尘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很是熟络地追问道。
“唉，说起这个我就难过了。”中年商人脸上流露着苦痛之色，沉吟，“本来是打算去雪谷国走一批货的，不料却遇上了兵荒马乱，不仅打拼了大半辈子的货物没了，就连我那侄女也在逃难的路上失散了……”说着，中年商人的眼中便覆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大叔，你别伤心了，相信你侄女一定会没事的。说不定她已经在哪个安全的地方了，也在找你呢。”心地善良的沐尘忍不住安慰道。
“唉，现在北域大乱，我也是不抱有什么期望了，一切都随其自然吧。”中年商人低头叹息，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又看向景舒，“倒是你们，来这里是想要应聘商队的雇佣兵么？”
“是的是的。”沐尘赶忙回应，拉起景舒的胳膊向前靠了一步，“我们想要去离水国，可是身上有没有什么盘缠，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了。不过运气还不错，碰见了大叔你，还刚好是要去离水国的。怎么样，就让我们加入大叔你的商队吧。”
看着沐尘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中年商人不由地苦笑。“好了好了，也别一口一个‘大叔’地叫我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张名桐，你们若是不介意，就叫我一声张叔吧。”
“张叔——”沐尘刻意拉长了声音，却使旁边的景舒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中年商人也是被沐尘叫得一阵头皮发麻，略作尴尬。“我说小姑娘，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你们若是真的要去离水国的话，我让你们搭个车也不是不行，至于佣兵的话，我看……”
看中年商人此刻略显为难的样子，景舒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我会术法。”景舒的声音不轻不响，却是刹那间震惊了全场，所有在场佣兵的目光在同一时间齐刷刷地落在景舒身上。
“术……术法？”中年商人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唇齿翕张有些打颤地说，“小伙子，你没有开玩笑吧？”
要知道，即使在这青极城中，能够拥有瞳印的至少也能在军队中混个十兵长的职务了，少有人会自降身份来商会做一个雇佣兵的。
“我没有开玩笑。”景舒微微一笑，同时眼中御炎瞳印缓缓浮现，向所有人证明了一切。
整个商会再一次寂静无声。
“好……好……那就有劳少侠了。”许久，中年商人才堆笑着说道。至于周围的其他商队，都不约而同地向他投去嫉妒的目光。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沐尘心底偷笑着，却还是一副顽皮的样子。
“货物早就在后面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中年商人赶紧回答，一反刚才轻视的目光，甚至显得有些殷勤。
“那么即刻出发吧，多谢张叔照顾了。”虽然在不动声色间震住了所有人，但景舒还是保持了谦和的态度。
“哪里谈得上什么照顾，是我要多谢少侠才对。”中年商人尴尬地笑着，同时招呼着身后的一些人收拾杂物，随后向景舒示意，“马车就在后面，少侠随我来。”
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离开过后，景舒沐尘二人随中年商人来到了商会后的庭院中，各种各样的马车早已在此整装待发，大大小小的货物也都已装卸完毕。
中年商人带着景舒来到一辆看上去有些寒掺的马车前，说道：“前些日子亏了不少，没多余的钱雇佣好的马车了，少侠就请将就一下吧。”
景舒立于马车前想了想，有些不太适应中年商人如此殷勤的态度，似乎把他奉为座上宾了，而非一个佣兵。
“张叔，我是来做佣兵的，那有一个佣兵坐马车的道理。我看我还是和其他人一样骑马随行吧，万一出了什么事还能有个反应。”
“这……”中年商人似乎还有些犹豫。
“那这样吧，我骑马随行，沐尘就跟着您坐马车总可以了吧。”
这一次，中年商人没有再勉强景舒，无奈地点头同意，不过却是让下人找了一匹最好的马给了景舒。
“那就有劳少侠了。”临行前，中年商人再次向景舒抱拳答谢。至于沐尘，只是调皮地向着景舒眨眨眼，便兴高采烈地跟着中年商人跳上了马车。
一辆马车、四车货物，随行二十余人的小商队就在这一日离开了北域青极城。和来往的其他商队没有什么不同，可任谁也不会想到，世事就是这么奇妙，这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商队，即将在北域的历史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未来将会如何？
景舒骑在马上望着前方皑皑雪路通向的远方，心底倏然涌起阵阵热切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