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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是一种病 (6000+求订阅)

    芸子睡得很不安稳,双手紧紧揪着被单,冷汗淋淋。

    她梦到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站台等候,一辆轮椅轻转着离她越来越近,轮椅上的人是……是……

    “啊!”她从梦中惊醒,习惯性地贴向身边温暖的怀抱,可是,身旁空荡荡的,“零君?”她后怕地轻喃一声。

    “零君?”依旧没人应。她跑出卧室,将两楼的房间一间间寻了个遍,也没有见到他,“呜……零君……”她吓得哭出声来,“不要丢下我。”

    伊藤零轻手轻脚地合上玄关的门,便听到楼上传出轻声的啜泣,心中一惊菟。

    “芸子?”

    “零君!”伊藤芸子扑进他怀里,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般无助逖。

    伊藤零触到她发凉的肌肤,“芸子,不哭,我在!”

    该死的,早知道他就不出去了。

    “你去哪儿了?我以为……我还以为……”

    他随便扯了个谎,“我听到隔壁的旺财在叫,所以披上衣服出去看看。”此刻,他真庆幸自己穿着睡衣,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做恶梦了?”她额头还满是冷汗。

    她小喘着伏在他的胸口,还沉浸在刚才的惊慌中。

    伊藤零将她抱回床上,用温毛巾细细帮她擦拭。她闭上双眼,渐渐安定下来,此时外面的天空已经渐渐露出鱼肚白。

    他轻轻起身,却被她拽住了手腕,“不要走。”

    “傻瓜,我才舍不得走。”他只是想去把毛巾放掉而已,见她如此不安,他索性将毛巾丢到一边,爬上/床抱着她哄她入眠,让她能在上班前再睡上一会儿。

    他有节奏地轻拍着她的肩膀,让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她才再次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当即下达家令,以后无论谁,都不许在半夜干扰他的生活。

    ******

    许言天一直工作至深夜,御修寒现在做甩手掌柜,可累惨了他们几个。办公室的私人电梯直通大厦最顶层。为了方便工作,他没有另外安排住所,直接将整个顶层改造成了公寓式休息区。

    电梯一开,浓浓的酒味便扑鼻而来。他无奈地叹气,边走边收起滚落在地上的酒瓶。

    偌大的U型沙发上,御修寒烂醉如泥。要是底下的员工发现,他们的总裁独自窝在顶楼颓废度日,不知会作何感想。

    “沐芸,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他盯着许言天,一脸痴笑,咬字含糊不清。

    支架上,心理医生配给他的药物所剩无几。

    许言天神色大变,“寒,你吃了多少药?”

    他醉得意识朦胧,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酒杯底部,还静静地躺着几颗药丸在酒水的浸泡下散发着气泡。

    许言天二话不说扛起他拖进浴室,让他对着马桶吐了个干净。

    “你不要命了!”他情绪失控地将他推进浴池。

    冷水洋洋洒洒地落在他身上,他却一脸幸福,“我刚才又看见沐芸了,她比以前更漂亮了。”

    医生说这是过度思念导致的与现实相反的心理暗示,会出现幻觉之类的假象。

    如果再这样下去,许言天就只能带他去做催眠治疗,让他被动得忘却痛苦。但是那样的话,他就连仅剩的回忆都没有了,那对于他而言,太残酷。

    “寒,如果沐芸活着,她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你。”

    御修寒依旧带着笑,眼角划过一丝温热,“如果她活着,或许根本就不愿意再见到我。”

    他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更多的时候,只是安静地看着一个方向发呆,沉浸在属于他和她的独立次元里。

    ******

    自上次被退稿之后,芸子的工作积极性受到了一定的打击,不过她很快就调整过来,再次投入到工作中。

    藤原这阵子一直对她冷眼相待,组里其他成员也对她渐渐疏离,她估摸肯定是风间的原因。玩心眼她不会,但是他们越是这样她就越是不服气,一定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让他们另眼相待。

    “伊藤。”风间鬼魅一样不知何时出现在她工作室,“部长找你。”

    藤原突然找她会有什么事呢?

    “伊藤,下午社长要和山下社长签订新杂志的出版合同,你同我一起去吧!”

    “可是新杂志不是由前辈负责的吗?”就算陪同也轮不到她呀。

    藤原横瞪她一眼,“让你去你就去,我还需要向你解释为什么吗?”

    “是,部长。”其实她是听到山下这个名字,在心里打退堂鼓。

    为了配合如此正式的场合,她特意换上了一身职业套装,将头发盘至脑后,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成熟利落。然而她没意识到,这样一穿,玲珑有致的身材更加一览无余。

    签约的过程很顺利,这也是她头一回见到自己的社长。一个很典型

    tang的日本男人,五十出头,个子不高,头顶半秃,行为举止一板一眼,最最关键的是,看上去好严肃,领导范十足。

    山下上次的态度让她心有余悸,但这次见到她,他却摆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让她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惭愧感。

    “为了庆祝再次合作,我们一起出去喝一杯怎样?”山下提议,马上得到了附议。

    “伊藤小姐,我真的很喜欢你的画作,不如一同前往,增进一下彼此的了解,我想以后我们应该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芸子下意识地想回绝,但是看他一脸认真,再加上这么多人在,或许真的是自己的一个机会也说不定。

    怀着某种侥幸,她答应了。

    一行人来到银座的某家高级酒吧,不论白天夜晚,东京银座总是闪耀着低调奢华的光芒。酒吧里的工作人员清一色女性,即便是从事服务工作,依旧淡妆华服,举止优雅。

    芸子第一次来到日本的酒吧,和印象中糜乱的光景似乎很不一样。

    在日本,酒吧上的畅谈往往比会议桌上的谈判有效得多,这和中国人谈生意就要吃饭是一个道理。

    进入包厢后,大家就变得随意起来,毕竟不是第一次合作,之前已经有过多次接触。但是对于芸子,可是个彻头彻尾的新人。

    清酒散发出淡淡的酒香,入喉的口感非常爽滑,没有冲鼻的感觉。芸子浅酌两杯,乳白色的肌肤开始泛起樱花般淡淡的粉红。

    “伊藤小姐何必画画,本身就是美如画啊!”山下几杯酒下肚,本性又开始暴露出来。“不知道伊藤小姐有没有出个人画集的意向?”

    “当然有。”她眼神绽放着光彩,“不过我还是新人,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东京人才济济,她不怕一步步来,只是怕机会不断流失。

    他油腻腻的手搭上她的肩头,轻轻揉捏,“其实像伊藤小姐这样的才貌双全的女子,就该有懂你的伯乐出现。”

    藤原部长给她使了个眼色,“还不给山下社长敬酒,能得到山下社长的赏识,是你的荣幸。”

    芸子抬起酒瓶,小心翼翼地替他满上。

    她其实不能多喝,但是这杯她知道必须喝。“谢谢社长的赏识,芸子会努力的。”她微蹙着眉头,一饮而尽,喝得太急,险些呛了出来。

    山下盯着她被酒润湿的唇,那光洁的脖颈,眼底色意明显。

    他明白这样年轻拼搏的女人都喜欢有气魄的男人,于是继续替她抱不平,“藤原,你们上次送来的杂志插画,还没伊藤小姐画得好,你真没眼光。”

    “是是,伊藤小姐很有才华,我们部门定当重用。”

    “这就成了!”山下的大手掌滑至她的腰部,让她感到非常排斥,又不能当场翻脸。

    芸子,你这是在堕落,你现在这样,和陪酒卖笑获取利益的女人有什么分别?她突然间觉得自己玷污了自己的梦想,但是想起风间,她又迫切地想证明自己。

    也许这就是初入职场的无奈,受不起又惹不得。

    接下去的时间里,山下时不时对她毛手毛脚,她一边尴尬隐忍一边巧妙地闪躲,不让山下得逞。

    ******

    “影,你一定没带寒来过这里,与其一个人窝着喝闷酒,不如出来好好喝一场!”三个风格迥异的男人相携走向酒吧。

    御修寒的颓废,许言天的冷峻,烈的不羁,引来超高的回头率。

    烈是中英混血的混血儿,褐发碧眼,身姿挺拔,扎在人堆里特别显眼。原本是驻守在英国的分队队长,这次特意被召回辅助许言天。他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英国男人的尊贵气质,这种气质丝毫未受职业的干扰。

    然而,决不能以貌取人,被他的表象所欺骗。

    “就这家吧!门口的接待小妞最正点。”

    许言天微汗,这小子还是不改风流的本性。

    “叔叔!”一个稚嫩的声音叫住了三个人,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背着个小书包站在酒吧门口,充满期待地看着他们。

    烈蹲下身煞有其事地解释,“宝贝,你叫他们应该叫叔叔,叫我要叫哥哥。”他一副拜托,别把我和三十多岁老男人划为同类的表情。

    小男孩璨璨一笑,小嘴像抹了蜜一样甜,“哥哥。”

    中国孩子,这是御修寒和许言天初见他时唯一的反应。

    “哥哥,你需要这个吗?”小男孩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两个安全套,肉嘟嘟的小手刚好一手一个。

    烈的面部明显抽了抽,这谁家的孩子,竟然在酒吧门口卖套套!

    “小朋友,这个不是你该玩的,快回家找妈妈去。”

    小男孩有些不解,“可是妈妈说,能用这个和有钱的叔叔换糖吃。”

    听到这,三个男人基本懂了,看来是哪个陪酒女郎的小孩。

    “烈,走了。”许言天沉着脸,

    大概是对那个未曾谋面的妈妈感到不屑。

    御修寒忍不住多看那孩子一眼。这孩子真漂亮,柔顺的发丝乖巧地贴着小脑袋瓜,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五官精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灵气,唇红齿白,不细看还以为是女孩。他默不作声地掏出钱换过小男孩手中的东西。

    烈有些惊愕,再回头他俩已经进了店里。

    “小朋友,快回去找妈妈哦!”

    “这么小的孩子在外面乱晃,父母不知道怎么想的。”烈赶上他们的步伐,继续滔滔不绝,“话说言天,那孩子乍看之下,还和你有几分像。”

    许言天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别瞎说。

    “是挺像。”

    没想到御修寒也来插上一脚。

    “哈哈,言天你就老实交代,啥时候在外面连儿子都生好了?”烈有了老大的撑腰,更加肆无忌惮。

    “嘁!”许言天懒得和他计较。

    门外,刚沾沾自喜的小男孩一回头便被提了起来,“臭小子,又偷溜出来,怎么就不被人拐了卖了,我好省钱又省心。”

    “妈咪,我错了,但是妈咪你看,我赚钱了哟!”小男孩忙不迭地秀出手里的钱包和钱。

    被男孩喊妈咪的妙龄女子直接撒手,小家伙不但没摔跤,反而小肚皮一挺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安小宝,你要是再偷人家钱包,我就把你丢垃圾桶里去。”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翻开钱包,没想到宝贝儿子真是捕到了一条大鱼。

    母子俩逃之夭夭。

    “我的钱包呢?”柜台前,烈将身上的口袋掏个遍都没找到钱包,“该死,遭贼了。”

    许言天一脸快意,活该他嘴贱。

    “下次别让我看到那小不点,不然我非把他吊起来好好教育一番,那种野孩子,肯定是有娘生没爹养,小小年纪手脚就不干净。”他被一个小奶娃扒了钱包,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还哪来的脸混下去。

    “阿嚏!”许言天突然鼻头一痒,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喝酒了,真吵。”御修寒已经率先喝了起来,这段时间他的酒瘾越来越严重。

    烈舍命陪老大,暂时将钱包被扒的事情抛诸脑后。

    “寒,大老爷们喝酒太无趣,我去给你们找几个乐子。”说完他一脸坏笑着出去,他以为人人都好他那口。

    御修寒大半瓶XO下肚,歪歪扭扭地起身,他不是醉,他只是不想醒。

    “寒,你去哪?”许言天不放心他,紧跟其后。

    “洗手间,你也要跟来吗?”

    最近许言天对他的管制已经让他感到很不满。

    另一个包厢里,芸子已经快抵挡不住山下的攻势,清酒也是酒,喝多了脑袋开始发沉起来。连周围人呼出的气都带着淡淡的酒味,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对不起,我先失陪一下。”

    山下看得出她已经撑不了多久,一颗心早已心痒难耐。

    “伊藤小姐,你这是要去哪?要不要我陪你出去吹吹风?”

    “不,不用。我去去就来,不打扰您的酒兴了。”

    洗手间内,芸子用冷水拍了拍双颊,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也让脸上的红晕褪去一些。

    镜中的自己,略显狼狈,发髻松散,衣衫凌乱。

    她尽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掏出手机,竟然不知不觉间过了下班时间,看来又不能按时回家了。

    刚好零君的消息传了过来:老婆大人,还没下班吗?

    由于她的车被撞坏了,他们有约好一起回家。

    伊藤零没想到她立刻回了电话,他害怕打扰她工作,特意选择发短信。

    “老婆大人,想我了吗?”

    说话时,他正推着小推车悠哉地在超市里晃悠,要是被芸子知道,又要责怪他不务正业了。

    “零君……”

    一听她声音,他就觉得不对,“你喝酒了?”

    芸子还想着要不要找什么借口搪塞过去,没想到竟然被他一下听了出来,只好将情况老实交代。

    按理说,她这个工作很少会和客户接触,更别说被拉来应酬了。

    伊藤零好看的剑眉不悦的皱起,“你在哪家酒吧,回头我去接你。”

    “零君,你……生气了吗?”

    伊藤零意识到自己语气不是很好,他不是生气,只是担心她而已。

    “你老公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你不会喝酒,少喝点。”他不忘体贴地叮嘱。

    家有娇妻真是件幸福又闹心的事。

    芸子不想让他担忧,但是看包房里的趋势,估计一时半刻还停不了。她思来想去,等下还是找个理由先撤退,毕竟她和职场上的单身女孩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差异。

    这么想着,她心不在焉地拉开洗手间的

    门,与此同时,男洗手间的门也被拉开。

    两人的脚步在下一秒定格,再也迈不开去。

    御修寒定定地站在对面,在看到她的瞬间瞠目结舌。

    他走遍她生活过的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只为感受她的曾经,却从未奢求过,在一个陌生的都市,与她重逢。

    是幻觉吗?

    如果是幻觉,那就让他再多看一眼,一眼便好,一眼便能印进他的心底。

    短短的几秒,芸子先是一滞,然后脑海中闪过好几种想法。

    是该如陌生人一般视若无睹,擦肩而过?

    还是仿佛老友再见时来一声无关痛痒的招呼?

    亦或者,是该歇斯底里地控诉他曾经犯下的罪行?

    不,她已经和过去说再见了,她不再是夏沐芸,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和她再无关系。

    即便是这样想,当御修寒三个字从她的脑海中跳出来,与眼前这张脸重合时,她还是掩不住地激动,连眸光都在颤抖。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如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向前迈出沉重的步伐。

    却不料,先她一步,御修寒松开手,男洗手间的门缓缓地自动合上,将两个人隔绝在两端。

    面对着合上的门,御修寒才舍得眨眼,却发现眼眶湿润了。

    他惨然一笑,“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已经是第几次出现这样的幻觉?

    每一次的幻觉都是那么的真实,能够再次看到她对他而言是多么的幸福,于是每一次醒来就越发的痛苦。

    看来他真的是病得不轻,他的沐芸,竟然也伴随着他的思念,在他的回忆中慢慢长大了。

    随着时光的流逝,她的轮廓依旧清晰,但每当他想要细想起她的时候,记忆中的她就越是模糊,没有一次,如刚才那般真实,仿佛活生生的她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再一次推开门,空荡荡的,她已经不复存在。

    但是就算再真实,终究也只是自己的臆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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