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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包袱太过沉重(6000+打滚卖萌求订阅)

    虽然提前收到了消息,伊藤零在家里还是等得很心焦,又不敢打电话,怕影响她正常行驶。

    正当他想出去找她时,终于听到车库传来引擎熄火的声音。

    他快速梳理好自己不安的情绪,倾听她的脚步声,先她一步拧开门。

    “零君,你……一直在玄关吗?”不然怎么会这么快菟。

    “是啊,都等不及你掏半天钥匙了。”

    他顺手接过她的包,包里不如其他刚上班的女孩,都是化妆品什么的,她的包里只是塞满了各种画笔画本,越发沉。

    “今天怎么这么晚?”

    说起这个,夏沐芸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唔……零君,我撞车了。逖”

    “什么?”他大惊失色,转而神情突然变得严肃,将她转来转去仔细检查了两圈,确定她没什么伤才松出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我是没事,但是车……”

    “那个就不提了,车坏了就送去修,明天上班我送你。”

    在他心里,她才是最重要的,随便磕碰一下都不行。

    他们现在的家,是一处坐落于东京郊区的独栋两层小楼,建造于上世纪90年代末的民居,远看就像是一座盆景,换芸子的话说,一看就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冲着她这句话,他二话不说就将这里买了下来,并开玩笑说这是两人的婚房。

    不知不觉,已经是住在这里的第四个年头。

    “我洗好了!”

    “我马上来。”

    伊藤零收起相簿,从两人幸福的回忆中抽离,起身走向浴室。

    芸子已经帮他准备好洗澡水,更换的睡衣整齐地叠放在一边。看她蹲在浴池边帮他测试水温,然后撒入浴盐轻轻拨动水面,他的目光牢牢吸附在她身上,移不开视线。

    “你发什么呆呢?”

    被她抓了个正着,他略显尴尬地别过头去,“我在想,我家老婆大人太贤惠了。”

    她发现他越来越油嘴滑舌,“快洗吧!”

    “老婆大人要不要一起再洗一遍?”他坏坏地邀请。

    芸子不客气地将澡巾勒到他的脖子上,“记得搓干净哦!”

    “喂喂!谋杀亲夫啊!”

    伊藤零泡在浴池里,浑身神经舒缓开来。

    他出来的时候,芸子还在帮他熨烫明天要穿的衬衫。

    时钟已经悄无声息地指向12点。

    “老婆大人,我困了。”他撒娇似得枕在她的肩头。

    “那你先睡,我把衣服烫好就来。”

    他直接关掉熨烫机的电源,“别烫了,我就算穿皱巴巴的衬衫也比别人帅。”

    “可是……”

    还没等她说完,他就抱起她直奔大床,“别可是了,我娶你不是让你做保姆的。”

    怀中传来她轻浅的呼吸声,伊藤零帮她掖了掖被子,黝黑的眸子在夜晚如猫眼石般熠熠发光,他低首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明明现在这么幸福,他却觉得那么不真实,总感觉有一天,一切都会被打回原形。

    第二天早晨,伊藤零将她送到公司楼下,“有事打我电话。当然,没事也可以打我电话。”他清浅地笑着。

    “零君你这样浑水摸鱼,你们领导会对你不满的。”在她的印象中,日本上司都非常严苛。

    “放心,没有人敢随便砸你老公的饭碗。老婆大人,没有离别之吻吗?”他厚脸皮地指了指脸颊。

    芸子脸上飞起一片红晕,软软的双唇印上他的俊脸,而后打开车门飞速逃离,不给他乘火打劫的机会。

    “开车注意安全!”她站在台阶上,弯下腰挥着玉臂同他道别。

    进入大厦后,不巧在电梯口遇见了同是美编部的风间组长。

    风间狐疑地上下打量她一番,“伊藤,今天送你来的男人是谁?”

    还没等芸子回答,她又冷冷地补上一句,“公司可不是你们秀恩爱的场地。请注意言行举止!个人形象将会直接影响到公司形象。”

    “是是,对不起。”当着众多等电梯的同事,她被说得毫无颜面,但是在这论资排辈的形势下,她也只能哈腰道歉。

    风间搭上电梯先走了,芸子不敢和她同乘一部电梯,只能留下来继续等。

    “芸子,你干嘛不反驳她,她其实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方才的话,苏悠都听见了,替芸子打抱不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好不容易找到这份工作,不想把人际关系弄僵。

    偏偏有些女人就是心如针眼,上午的时候,风间又找到她。

    “伊藤,你的画稿交得太迟,部长让你直接送去审核!”

    这简直就是平地一声雷。

    如果赶不上审核,那她这么久的努力都会白费,整个系列将直接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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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ngp>屋漏偏逢连夜雨,不巧今天车还送去了修理厂,没有办法,她只好选择挤地铁赶去校审现场。

    虽然不是早高峰时段,但是列车还是辆辆满员,芸子背着画筒贴在门边,看着漫长的线路图,心里暗暗祈祷能赶上。

    这是她的第一个作品系列,如果能被采用,就意味着她能在这个公司扎稳脚跟。

    从某一天开始,她就暗暗发誓,要凭借自己的双手,去赢得更好的生活。

    “对不起,本车运行稍有故障,请所有乘客于下一站下车,搭乘下一辆电车……”车厢内响起列车员的广播。

    倒霉的事情总是会接二连三地发生,芸子站在站台上,急得来回踱步,时不时看看时间,等候下一辆列车。

    “下面播报一则国际新闻,恒盛集团中国区负责人夏墨枫先生表示,将展开与总部完全不同的运营方针来适应中国市场的需求……记者就此连线日本总部发言人……”

    列车在她身边疾驰而过,发出刺耳的刹车声,覆盖了接下去的报道。

    她僵硬地仰头看着站台大屏幕上的男人,将视线下移至他身下的轮椅,眼底划过一丝忧伤,暗不见底。

    “哎呀,我的列车!”她猛然间反应过来。

    ******

    “对不起!我来晚了!”芸子气喘吁吁地冲进会议室。会议室里大概五六个男人,其中两位是她们公司的两位部长,另外四个人,她完全不认识。

    她的出现太过突然,大家都奇怪地看着她。

    “伊藤,你在这里干什么?”部长厉声质问她。

    她快速观察四周的情况,似乎和想象中有些偏差。

    “风间组长让我来送样稿。”她据实答来。

    正东面座位上的男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位小姐,你送错地方了吧!”

    藤原部长恼怒地看着她,“我们在谈出版事宜,你来送什么样稿!还不快出去!”

    芸子立马意识到自己被风间耍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非常难堪。

    “对不起,我马上出去!”她深鞠一躬表示道歉,慌张地往后退。

    “哎,藤原,对女孩子怎么能这么凶!既然来了,不妨就让我看看你的样稿,可以吗?”

    这个男人看上去来头不小,被他这么一说,她变得进退两难。

    她询问地看了部长一眼。

    “山下社长亲自开口,你还不过来展示一下。”

    芸子在心里盘算,这个应该就是他们要合作的出版社社长。她走到会议桌旁,身姿优雅,轻轻将画卷展开。

    这个叫做山下的男人,从头至尾视线都不在画卷上,而是色眯眯地盯着她略微敞开的领口而后移至她挺翘的臀部。

    “这就是我为这期月刊手绘的作品,总共六张一系列,主题是错位的时光之轴……”她简单地介绍自己的创作思路,樱桃般娇艳欲滴的小嘴微微张合,简直就是最致命的邀请。

    “好!”也不知山下到底听进去多少,就听他大声叫好,另外几位也识趣地连声附和。

    自己的作品得到肯定,芸子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弯起嘴角甜甜地笑着,能得到这样的评价,她就又多了几分胜算。

    “藤原,你的部员不仅人长得漂亮,才华也很出众,我很看好她。”

    藤原立即领会了他的意思,“山下社长,这是我们部门的新成员,伊藤芸子小姐。”

    “哟西,名字也很好听啊!”

    他露骨的赞美让她很不习惯,只能尴尬地赔笑。

    还好没出什么大错,她在心里暗松一口气。

    会议继续,她作为部员不便参加,只能先到接待室等候。部长没说让她走,她不敢擅自离开。

    结束时,藤原才想起她,“你先回公司吧!”

    “藤原,我刚好想去你们公司参观一下,就让伊藤小姐搭我的车顺路过去。”山下雄一主动提出送她回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的热情让她有点招架不住,但是她明白和这样的人物保持距离才是明智之举。

    “不用了,山下社长,我还要绕路去一趟书店,就不麻烦您了。”说完冒着被责骂的风险,先行离开。

    她逐渐明白,这个社会是很险恶的,今天已经猝不及防被风间摆了一道,决不能再惹上什么是非。

    风间从办公室窗口看见芸子回到了工作室,佯装毫不知情地过来道歉,“对不起,伊藤,我弄错地点了。看来这一期的校审,你是赶不上了,准备下一期吧!”

    她说得轻描淡写,与其说是道歉,却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芸子垂头丧气地坐在工作室里,抚摸着画卷,内心无比失落,连提笔的劲头都没有。

    她越想越委屈,恰巧藤原部长也回到了公司,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直接冲向了他的办公室。

    “部长,

    我想和你谈谈。”

    藤原对她刚才直接离开的态度很不满,现在又是如此不敬地同他对话,他不想再听下去。

    “我还有事情忙,你有时间,不如多放点心思在自己的工作上。”

    “部长,我原本真的能赶上的,是风间组长通知错了地点。”

    “伊藤,这是你自己工作的失误,怎么能推责到风间组长身上,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

    她又莫名其妙地被骂了一通赶了出来。

    苏悠紧跟着走进她的工作室,“芸子,我听说了,风间真可恶,但是你去找藤原也是没用的,公司里都知道他偏袒风间,才不会把你的话听进去。”

    工作室是个相对开放的空间,她怕隔墙有耳,瞄了一圈四周,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次校审用的就是风间的作品,我看过,很一般,她如果不排挤你,她就没机会。”

    听苏悠这么一说,她反而更加迷茫,在这里没根没底,到底混到什么时候才是头。

    “芸子,好好干,别泄气。”苏悠给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回自己的部门去了。

    惨遭退稿唯一庆幸的是,不用继续改稿了,也就不用加班了。

    伊藤零来接芸子下班的时候,见她整个人无精打采。

    “哟,看来我老婆离全职太太不远了。”

    “去,晦气。”

    在她说要出来工作时,他就说过,东京不是一个适合新人生存的地方,她偏不听。

    她疲倦地靠在椅背上,“零君,我好饿。”整整一天,她都忙着奔波,连中饭都忘了吃。

    她选择自强,他很欣慰,但是看她这么劳累,他又心疼。

    “长城不是一日建成的,人也不是铁做的。老婆大人辛苦了,接下去就让我来伺候你。”

    伊藤零简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老公人选,他不像其他日本男人一样大男子主义,在外谦恭有礼,在家横行霸道,奴役妻子。在他看来,老婆是娶来疼的。

    他掏出手绢,细细帮她擦拭染上油腻的指尖。

    芸子盯着他垂眸认真的神情,满腹的牢***和抱怨去了大半,和他在一起,总是莫名地感到安定。

    “亲爱的,你口水下来了。”

    他一抓到机会就逗弄她,但是她每次都会信,总会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蒙蔽。

    “零君,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他也是这么的温柔,但是不会油腔滑调。

    以前……这个词对他们而言都太过沉重。

    他捧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心房,他承认他变了,变得更加圆滑,更加世故。

    “但是这里不会变。”

    今天的她因为白天的冲击,久久不能入眠,在他怀里翻来覆去,细细想来,还是觉得愤愤不平。

    “零君,我睡不着。”

    “那我给你讲故事。”他揉揉她额间的碎发,似是想把她脑中的烦恼驱散。

    “我又不是小宝宝。”讲故事这么幼稚的事情。

    “但你是我的小宝贝呀。我来给我的小宝贝讲大灰狼和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于是他开始胡编乱造,硬生生将两个无关的故事讲到了一起。

    “还有这样的故事?”

    “……”

    “最后,大灰狼和小女孩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他低头轻笑,还说不听,到头来还是给他哄睡着了。

    他将她放稳,从衣帽间随意抽取一件风衣披上,轻声踏出卧房。

    门外,一袭黑影早已守候多时。

    大半夜还要开家族会议,原本就已经哀声载道,更何况伊藤零还迟到了整整两个小时。与会时竟然里面还穿着睡衣,目无尊长,散漫随意,简直有辱家风。

    “零君,请你注意身为家主的形象。各位族老和各系宗亲已等候你多时。”敢于斥责他的是当年伊藤龙之介的左右手鹤田,至今在家族内享有很高的地位。

    伊藤零觉得他的话无关痛痒,“我又没让你们等,不穿着这样,我怎么哄我家亲爱的睡觉?你老婆愿意你在床上西装革履吗?”

    “咳咳!”鹤田轻咳两声,大庭广众之下,竟然都不害臊,堂堂家主满脑子只有儿女情长。

    “鹤田总司,家主还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更何况,我们也都盼着家主的好消息。”

    这又是哪个拍马屁的好死不死拍到马腿上?伊藤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零君,你已年过三十,至今无子嗣,再这样下去,可就由不得你胡闹了。”果不其然,鹤田一溜烟顺杆往上爬。

    关于伊藤芸子,本就未入宗祠,算不上正妻,若无子嗣,再娶也是必然。再加上伊藤俊介一脉已断,向来注重血脉正统的伊藤家,都眼巴巴地盼着嫡子诞生。

    这下伊藤零彻底毛了,“所以说,今天就是开家族会议来研究我生儿子的吗?”他环视一圈,众人

    纷纷低首。

    鹤田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伊藤零的脾气再了解不过,他是那种看着好说话,实则很有主见的人。有些话点到即止,不能逼太急。

    “好了,大家的心意家主一定能领会。”鹤田稳住局面,进入正题,“零君,这次我们主要想就家族年祭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这毕竟是族内大事,希望你能重视。”

    伊藤零皱眉,“这也算事?鹤田伯伯,你在伊藤家也有几十年了,这种事还不在行?”

    言下之意是养了你几十年,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都搞不定!

    “家主有所不知,今年族内结构发生了较大变动,所以就参祭人员,还要您的首肯。”

    家族祭祀只有伊藤家最拔尖的成员参加,也是旁系宗亲年度唯一能够进入本家的机会,自然要再三删选,确保安全顺利进行。

    “是啊,尤其是这次伊藤俊介先生突然身故,由谁来参与祭祀需要特别商榷。”

    “哼!谁都不能替代伊藤俊介先生。”发话的是伊藤俊介的助理长渡边的儿子。

    “按理说,伊藤俊介先生的养子非本族宗脉,无权参加祭祀,但是一脉无承未免也太过凄凉。”

    小渡边坐不下去了,“明明是御修寒弑父夺权,我恳请家主支援,血刃他为伊藤俊介先生报仇。”

    他说的义愤填膺。

    伊藤零淡淡地抬眼,不屑地嗤之以鼻,“真是笑死人了。”

    “什么?”

    “弱肉强食这个道理可是二叔教会我的,弱者如蝼蚁,死不足惜。”他的表情,甚至有几分快意。

    鹤田震惊地看着他,据他所知,他们叔侄应该没有任何交集,为何伊藤零眼中恨意明显?

    在场其他宗亲无不震撼,家主竟然对死去的长辈如此不敬。

    “零君,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鹤田轻声提醒他。

    “我在说什么呢?鹤田伯伯。”他笑得一脸无害,让人心里一阵发毛,却转而陡然沉下脸,“我在说,他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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