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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何其漫长,他依旧扎根在她心底……(6000+周末快乐)

    芸子捂住嘴巴蹲坐在地上颤抖着恸哭,泪水顺着指缝流出,滴落到洁白的大理石地砖上。

    她以为已经忘记了曾经所有的痛苦,但是只是那一眼,她便明白,她什么都做不到,她只能在日复一日中催眠自己将心痛转移成一种习惯,习惯到连自己都不自知。

    有些人就算是消失在了生活里,淡忘在了脑海里,但依旧深深烙印在心里。而与他的之间的回忆,就像是一颗扎根在心底已经枯萎的大树,就算没有了翠叶的点缀,一旦牵动其中一根枯枝,便脉脉相连地连动整个主杆,扰乱她的心境。

    伊藤零赶到酒吧,路上连续拨了她好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他吓坏了,直接不顾服务员的阻拦冲了进去。

    “你们看到没,厕所那个女孩哭得好伤心,估计是被……菟”

    “你真坏,思想也太不纯洁了。”

    伊藤零二话不说直冲女厕所,引来一阵惊叫声逖。

    “芸子?”

    他蹲下身紧紧搂住她,她颤抖着的身躯让他心头一滞。他明明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怎么还会这样?

    他看她衣衫完整,似乎不是如他人所想的那般。

    “芸子,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不怕,有我在。”

    熟悉的声音传来,她埋首在他怀里,忍不住将他抱紧,再抱紧。

    她在害怕,她在颤抖。

    “我想回家……”

    “好,我这就带你回家。”他脱下外套罩住她,拦腰将她抱起。

    烈随手挽了几个美女路过走廊,这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上等货。

    走道略窄,伊藤零不客气地将他们直接撞散。

    “我说你怎么走路的!”烈人如其名,一旦招惹到他,属于一碰就着型。

    伊藤零头也不回,直接离去。

    烈眼尖地瞄到了他怀中女人的脸,“哟,看来也是个上等货,只是,怎么这么眼熟呢?”

    “寒?来看看我给你挑的美女。”他挽着女孩们推开包房。

    御修寒从刚才回来开始,便一言不发,整个人宛如真空一般。

    许言天和烈对视一眼,示意他别那么吵,以免惹祸上身。

    “不是刚刚还好好的吗?”烈挪到许言天身边,小声嘀咕,突然灵机一动,“影,听说情感能转移,要不,我们给他找个相似的妞来一解相思之苦吧!”

    许言天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人人是你吗?关上灯都是相似的。”

    烈被说中短处,咂咂嘴,“那行,你在这陪他喝闷酒,我去享受生活了。”

    ******

    一路上,芸子都很安静地看着窗外。

    伊藤零总觉得,她看向的不是窗外,而是另一个他不知道的空间,或许就是那个他花了六年,都始终到达不了的她的内心。

    她现在这样,就和六年前醒来时一样……

    那场大火后,夏沐芸整整昏睡了一个多月才醒来。

    一切对她而言,恍若隔世。她不说话,不吃不喝,甚至不会认人,只是一个人傻傻的睁着眼睛,轻抚自己平坦的小腹。

    在她的自我意识中,她已经是个死人,就算是躯体活着,她的心也已经死了。

    伊藤零整整用了近两年的时间,才让她重新对生活燃起了希望,在那小小的村庄,她彻底告别过去,以伊藤芸子的身份重生。

    “我见到他了。”一直沉默的她终于开口。

    “嘎吱!”伊藤零猛地踩下刹车,两人由于惯性同时向前冲了冲。他握方向盘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心乱如麻。

    “你们……相认了?”

    她轻轻摇头,“他好像已经不认识我了。但是……”她的手依旧在颤抖,“但是我好怕。”

    她怕她好不容易重拾的对未来的憧憬,好不容易打造起来的幸福,会因为他的出现而再次被瓦解。

    她揪紧自己的小腹,但同时她又好恨,她恨他曾经的残忍。

    伊藤零覆上她的手背,他的手也不同以往那般温暖,有点微微发凉。

    “芸子,别怕,有我在。你已不是曾经的你,我也已不是原来的我。”

    夜色中,他的眸光熠熠发亮。为了能够让自己强大到足以保护她,只有他自己明白,这过程中他牺牲了多少。

    他说的没错,她现在是伊藤芸子,是伊藤零的太太,他们组成了一个温馨的家庭,有稳定的工作,不管过去一同经历过什么磨难,他们一定能够拥有更加美好的未来。

    “零君……”她眼角挂着泪,扑进他怀里,“对不起,我不该因为他的出现就乱了方寸。”

    “傻瓜,我们之间说什么对不起。”

    她至少愿意告诉他,愿意同他分享,至少这份心,让他觉得这些年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他又何尝不在害怕呢?

    tang

    御修寒见到她又怎会无动于衷?她说他不认识她了?这怎么可能。她也许不知道,但是他清楚,御修寒是如何走过这些年。

    没有想到他会回日本,夏沐芸还活着这件事情,怕是藏不了多久。

    虽然芸子竭力表现出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但是细心的他不难察觉她总是有意无意间走神。伊藤零不说破,照样甜甜蜜蜜地黏着她。

    “老婆大人,我这个周末也许要加班。”他猛然间想起,鹤田老头一定要在这个周末将祭祀的流程定下来。

    听说他要加班,这倒也是新鲜事。

    别人家的老婆也许还会抱怨,就见得芸子一脸高兴,“真的吗?太好了,我会帮你准备好便当的,加班的话,午餐一定没着落吧!”

    有时候伊藤零真的有在反省,是不是自己伪装得太不务正业,连自己的妻子都在替他担心。

    “那亲爱的来给我送便当吧!我正好可以把你介绍给同事们。”

    芸子很惊讶,因为过去他从没说起过公司,更不会谈起同事,以至于她现在对他的工作都是一无所知。

    “好的,我会多准备一些的。”她看上去很开心,终于能为他做点什么,也有机会能够增进对他的了解。

    周六早晨,芸子起得比伊藤零还早,仿佛要加班的是她自己。

    伊藤零穿着睡衣,懒懒地靠在她的肩头,“老婆大人,怎么办,看到你就舍不得离开。”

    “不行!”芸子严肃地推开他,赶他去洗脸刷牙。

    整整一个上午,她都在厨房里忙碌,这可是第一次在零君的同事面前展露自己的手艺,她自然要用心对待。

    会议室里,伊藤零时不时地发信息去“***扰”她。

    老婆大人,我想你了。

    回:好好工作。

    老婆大人,今天中午给我准备了什么?

    回:好好工作。

    老婆大人……

    回:我收不到你的信息。

    鹤田紧张地主持着会议,他倒好,在主位上一个劲掩嘴偷笑,还以为大家看不到。大家也配合得装作一副没看见的样子,一个个一本正经,倒也实在是为难。

    “咳咳,零君,你觉得如何?”

    伊藤零猛地抬头,说实话,他刚才其实什么都没听到。

    “挺好,就这么办。”他转念一想,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鹤田伯伯,有一件事,我还想和你商量。”

    时钟慢慢指向午餐时间,伊藤零率领几个人,将下面空置的秘书室乔装打扮一番,变成了自己的办公室。

    “等下都记住该怎么说,谁敢给我演砸了,哼哼!”他这个哼哼威慑力十足。这几个“临时演员”都是本家的心腹,他才敢放心让他们接触芸子。

    芸子提着便当盒,在一幢幢高耸入云的大厦间兜兜转转,她虽然知道伊藤零在大公司上班,没想到办公地点竟然坐落于黄金地界,公司实力可见一斑。

    “伊藤财团”公司门口几个烫金大字熠熠生辉。

    芸子抬眼望去,都看不到大楼顶端。她顿时傻眼,不置信地重复核对地址,显然不相信伊藤零会在这样的大财团里工作。

    等等!伊藤?只是凑巧吧!这个姓很普通。

    “亲爱的!”在她傻眼的时候,伊藤零提前在楼上捕捉到了她的身影,下来接她。

    “零君……你真的在这里工作?”

    他觉得是时候该让她慢慢意识到,她可以完全依靠他,不需要再担惊受怕。

    “我的办公室在60层,大家都在等你哟!”

    “初次见面,我是伊藤芸子。”芸子低头鞠一躬,却没料到,那几名所谓的同事更深地回了她一躬

    “夫人您好。”

    芸子惊愕地看向伊藤零。

    伊藤零气不打一处来,尴尬地将他们赶到一边,“呵呵,老婆大人,看你提得好沉,都是什么好吃的?”

    芸子这才想起她的来意,“平日里零君多亏大家照顾,我准备了一些料理,手艺不好,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吃饭了!吃饭了!”伊藤零忙不迭地使眼色。

    “伊藤太太客气,零君平时工作很努力,一点也不会给我们添麻烦。”

    真的吗?芸子狐疑地瞅了瞅一脸得意的他。

    怕说多了穿帮,伊藤零直接带她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虽然办公室整理得井井有条,但是她总觉得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伊藤零从背后环上她的腰肢,“亲爱的今天辛苦了。”

    “你们不需要一起吃吗?”

    伊藤零原本是打算一同进餐的,但是看刚才他们的怂样,他要是过去,那几个“同事”恐怕连筷子都不敢抬一下,还是省了麻烦。

    “我想和你一起吃。”

    虽说是同事,但是芸子看得出来,

    他们好像很怕伊藤零的样子,看来他的人际关系处理得不是很好,改天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鹤田一席人还在中央会议室,听闻夫人在楼下,一个个都蠢蠢欲动。毕竟大部分人都尚未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都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将家主吃得死死的。

    “家主有令,午餐时间谁擅自去楼下打扰,掌刑伺候。”

    鹤田一发话,那蠢蠢欲动的好奇心瞬间被扑灭,谁没事会和自己过不去。

    芸子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零君,就你们几个人加班吗?”

    “是啊,所以你看我平时很闲的样子,其实是真的没什么事情做。”就算有事情,也轮不到他亲自出马。

    伊藤财团大楼六十层以上才是机要部门,会根据事态的严重性一层层上报,能报到顶层的,简直寥寥无几。他也不用担心底下的人浑水摸鱼,对于水深得要命的伊藤家,这个财团只是障眼法而已,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除非是活腻了。

    亲眼见证他的工作环境,她心里安心不少。

    “就算这样,你也要好好工作,现在社会到处都是竞争……”这小妮子竟然教训起他来,他拿章鱼丸堵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看他吃得油腻腻的双唇,她开始翻找起纸巾,然而每个抽屉,都是空荡荡的。

    她这才明白过来这个办公室到底奇怪在哪里,在这里,完全感受不到有人长期使用着的痕迹,除了纸笔,其他一概全无。

    “零君,没有纸巾吗?”

    “纸巾?”他一脸茫然,“应该没有。”

    她不再细问,掏出手帕,轻轻帮他擦拭嘴角,让他感到一阵心虚。

    回收食盒时,芸子细心地发觉,自己用心烹制的料理同事们都几乎未动,脸上难掩失落。

    伊藤零站在她身后恶狠狠地赏了他们一人一记白眼。

    他们心里直叫屈,不是不想吃,而是不敢吃啊!如果吃了夫人亲手做的料理,岂不是等同于和家主享受同样的待遇,他们丝毫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伊藤零阻止芸子继续收拾。

    “亲爱的,食盒我晚上再带回去,等下大家饿了还能继续吃。你不知道,我们这帮人平时吃饭都没有固定的时间,所以现在还不饿。”他决不允许浪费芸子的一番好意。

    “是是是!如果夫人不见怪,就把料理留下吧,我们慢慢品尝。”

    芸子脸上这才舒展开笑容。

    “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说罢他便转身回去拿车钥匙。

    “不用,你继续忙。”

    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吻一下,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女人。”

    伊藤零望着她的背影,柔情无限。他转身,一秒变脸,“很难吃?”

    “不是,家主!属下们不敢糟蹋夫人的心血。”

    鹤田震惊地看着满桌的料理,“零,你这是……”

    “我家亲爱的请大家吃午饭,不用客气。”

    芸子站在对街街角,回头再次打量了一番这栋大楼,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真是一群奇怪的同事。到头来还是不知道零君具体在做什么,不过这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眼看时间还早,她打算去画廊逛一圈,听苏悠说,似乎有新的作品在展出。

    “芸子!”苏悠在站台上挥动着手臂朝她招手,红裙飘曳,带着一种轻熟的美。

    “对不起,苏悠,我不知道你今天还在打工。”

    “没事,刚好打工结束就收到你的消息,我正愁下午没事情做。”

    两人一起来到常光顾的画廊,画廊老板是个不明年龄的中国女子。为何说不明年龄呢?是因为对她来说,年龄真的是个谜,她对外声称自己已经四十多岁,然而就外貌而言不论怎么细看,总给人一种才二十出头的感觉。

    “稀客啊,还以为两位功成名就后看不上我这小画廊了。”

    裴允秋一身素衣布裙,这是她惯有的打扮,她也从不穿胸衣,说是喜欢舒适自在,不想被任何东西束缚。

    基本上每次她们过来,都会看到她非常惬意地躺在店门口的藤椅上轻吐着烟圈。

    “允秋姐,听说你这里有新的画,我和芸子来看看。”

    听说苏悠大学的时候还在这里和裴允秋学过一阵子画画,也算是半个徒弟。

    “喏,都在那间。”她慵懒地起身,修长的食指和中指间,还夹着细长的薄荷烟卷。一般人看画时都不会燃烟,她可不管。

    画架上都是一些新作,有新画手画出来拍卖的,也有一些被退稿的作品寻求新的契机,张张画作都是画手将梦想倾注到笔尖,描绘出来的捉摸不定的思绪。

    “这是什么?”芸子瞄到角落用油纸包好的小画框,裴允秋的店里很少会有小画作。

    “噢,这是一个朋友

    托我装裱的,不在这次展出之列。不过给你们看看也无妨,说起画风,倒还和芸子的挺像。”

    她掐灭手中的烟,细致地打开一层层油纸。

    芸子捂着心脏,不知为何,它砰砰直跳。

    “喏,是素描!还是双子作。”裴允秋转过身,将两幅画作呈现给她们。

    芸子脚下一个踉跄,撞翻了身边的画架摔倒在地上。

    “芸子!”苏悠跑上前,扶起她,“芸子?”她的表情为何如此恐怖?是因为这两幅画吗?

    苏悠抬眼望去,只是很普通的两幅素描,描绘的应该是英式乡村小镇。从专业的角度来评价,只能说是初级水平的画作。

    裴允秋也被她的反应吓到,不过她更关心被她撞倒的作品。

    看她一脸惊惧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画,裴允秋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疑虑。她迅速将画框重新包好,同苏悠一起搀扶着她走出陈列室。

    “允秋姐,请问是谁将它们送来的?你刚说是你的一位朋友?”

    裴允秋帮她倒了杯水压压惊,“是的,一位英国的老友。”

    英国?看来是她多心了,也许是谁不小心翻出来了也说不定。

    “他等下就会过来取。”裴允秋看看时间,“你如果对那两幅画感兴趣,可以直接和他谈,不过他似乎不卖。”

    “不用了,我感觉有点不舒服,苏悠,我先回去了。”

    苏悠狐疑的看着她,“不看了吗?”她不放心地跟上她的脚步,“那允秋姐,我们先走了。”

    几乎是前后脚,烈走进画廊,二话不说先半强迫地和裴允秋来了个深情拥吻。

    “允秋,你的吻技越来越棒了。”

    裴允秋对他爱答不理,修长的指尖指了指陈列室,“你拜托的东西自己去取吧!”

    “还是这么冷淡啊,真可惜。”他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对了。”裴允秋突然叫住他,“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伊藤芸子的女人?”

    烈嘴角掀起一抹隐晦的笑容,“怎么,开始关心我身边的女人了?你应该知道,我从不记她们的名字。”他的一双手顺着她的玉腿往上攀去。

    “我对你的烂生活没兴趣。”她用烟头烫向他不安分的双手。“那个女人好像认识这两幅画。”

    烈吃痛地收回自己的爪子,他还指望用这双手去伺候大片闺中寂寞的少女,怎么能受伤。

    “伊藤芸子?”他细想了半天,“不认识。”

    认识这两幅画?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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