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莫白在菲律宾
“你在哪儿？”
左思成想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没有备注的手机号码。〖就来读 www.9laidu.org〗
“还在菲律宾躲着呢，”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声带着微微的怒意呛道：“左大少爷空闲下来，才想起我这个废物吗？这个月你给我的费用，连房租都不够付的，老子给你做了那么多事，你不能不给我养老吧？”
“这个月的费用我还没打呢，你收到的是你自己购买的那些理财产品打过去的吧！你这脑子，小心给骗个精光。你那房子的房租都够在三线城市买栋别墅了！”左思成不悦地呛了回去，每次给电话对面的这家伙打电话，除了钱还是钱，永远在和他讨价还价。
“我身上可是给你左大少爷背了条人命，我要是没答应你当初做那混账事儿，我现在还是温沐的经纪人，吃香的喝辣的算不上，至少衣食无忧还不用东躲西臧。我就租了个大了点儿的房子，就让你唧唧歪歪到现在……”
“行了！”左思成恼火地打断了对方的话：“莫白，我告诉你，你给我做的事情最好别乱告诉别人，我能让你给我背条人命，就能让别人把你这条命也背着！这个月的二十万今天下午打过去，嘴巴给我紧实点！”
一点钟左右。沈非翎盯着温沐把饭菜一点都不剩地吃光之后，才心满意足地动身离开。临走还不忘要了一个luckykiss.
“沈总，”一出病房门，潘缘立即跟了上来：“左思成刚刚打了电话来，要求今天下午见一面，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就是谈赞助吗，”沈非翎瞥了潘缘一眼，随手将左思成的电话号码拖进了黑名单：“告诉他，这招方法追温沐早就过时了。是男人，就光明正大地追，别搞这套小动作。上次去巴西，才像个男人做的事。”
“可是沈总，左思成说他有莫白的消息！”
沈非翎脚步顿时停滞，目光也变得凌厉深邃。
“他说他有莫白的消息？”沈非翎冷冷地盯着潘缘，重复了一遍他刚才说的话：“什么时候给我打的电话？说了约定时间没有？”
“是，左思成说他已经找到了莫白，您刚进屋看夫人的时候就打了。说是下午三点钟，日头不大的时候，会去公司亲自拜访您。还说，如果是觉得赞助力度不够，可以加大投资。”潘缘迅速地解释着，他翻阅了所有的赞助商资料，思来想去，还是左氏企业最为靠谱，投资力度也最大，如果能把握好这次机会，对公司的未来有很大的推动作用。他不希望沈非翎把私人恩怨带进工作。
沈非翎低头看了看表：“还有两个小时。先去看看李建国那老家伙吧，还在郊外疗养院没回来吗？”
“已经回来了。在政aa府安排的酒店里住着呢，都有专人陪同的。”
“那下午先跟我去看看老头子，再和左思成谈合约的事情吧。对了，去海鲜市场买点儿北京没有的新鲜海鲜过去，这些天的海参应该不错。”
带着价值整整一万元的海参，沈非翎终于抽出空跑过去看了他外公。不过，不知是碍于面子还是因为心理上的阴影始终没有办法跨越，沈非翎最终还是没有将那句“外公”喊出来。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的李建国虽然遗憾，却也无可奈何。再三叮嘱了跟着沈非翎一起来的上官馁一些重要的事情，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他的身体不太能支持得住这样的长途跋涉了，上海的医生毕竟没有常年跟着他的老军医了解自己，李建国最终还是决定提前回北京休养，等身子恢复了再过来。
至于中央复查组的跟踪核查，李建国把这事儿交给了上官馁。
上官馁也是九一二旅的，二人当时一个是副旅长，一个是正旅长。
“没想到，我在S市，离您这么远的地方，都能找个亲信安插到我身边。”临上飞机之前，沈非翎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对着李建国调侃道：“我早知道馁叔是个背景不小的人，我之前怎么查都查不清楚，没想到是被您给抹去了。”
“已经很对不起你这小子了，你既然回内地准备做自己的一番事业，我这个当姥爷的怎么能不帮你注意着。”李建国咳嗽着，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可不是，”一直在旁边没有发话的上官馁忍不住也出了声：“沈总您不会以为您开这么大一间公司就不会有人来找麻烦扯皮吗？内地娱乐圈刚发展起来，本来就挺乱的，有不少黑道盯着呢。要不是李老一直给您保驾护航，哪有这么顺风顺水？”
上官馁心直口快，李建国一直在咳嗽，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上官馁已经把事儿全抖了出来。
沈非翎听得有些愣。他不是没想过自己刚成立公司的时候那般顺畅是有高人在后面帮忙，连他那个城府极深的哥哥都没有能把公司做得上源，他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居然一下子就把公司办出了名堂。这么大的企业在成立初期一直没有人来恶意捣乱，也没有同行找茬故意刁难，着实不太正常。
“咳咳，”李建国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过去的事情就别说了，都过去多少年了，自己的外孙在办企业总不能不搭把手吧。倒是这次的案件复查，还得麻烦你多多费心了，务必还那小女娃一个清白。”
“一定。”上官馁连连点头。
沈非翎闷着一直没有做声，和上官馁一起将李建国送上了专机。
“馁叔，”目送着飞机飞上天空，沈非翎忽然对一旁的上官馁提议道：“下午我有个合约要谈，您也陪我一起去吧。”
“是和左氏企业的那个小少爷谈吗？谈节目招投资商的事情？”上官馁眯着眼睛，想了想：“沈总您不是一向都是自己做主这种事情的吗？怎么忽然想的起来让我也过去？”
“看来馁叔您还真是挺认真负责的啊，我公司里的事情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沈非翎笑着，拍拍上官馁的肩膀：“我确实想一个人做主，可是这次左思成突然以他有莫白的消息来*我，想想觉得不太对劲。馁叔一直待在大厅里，确实有些可惜人才了，所以打算这次带着您一起去看看。”
“其实像沈总这样有城府有胸襟的人，李老压根儿不用担心。”上官馁看着高出自己一头的沈非翎，赞叹地点点头。这个小伙子，他很欣赏。
与此同时，远在大西洋的游轮上，已经回房睡了一个回笼觉的沈晨烽带着自己前几日从泰国新买的弓弩回到了甲板上。在海上钓鱼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了，整日漂在海上，无所事事的他想到了另一个新鲜的玩法：拿弓弩射鱼。大型鱼类中，像海豚是最容易遇到的，他射得最多的也是海豚。
“老爷子最近找我没？”
拿着小型望远镜看着海面上动静的沈晨烽突然想起什么，扭头问站在身后的助理。
“昨天晚上打了少爷房间里头的电话，少爷您当时在玩牌，就没有过去打搅您。老爷也没有说是什么事情。按时间算，老爷的午觉一会儿就该结束了，大约十五分钟后还会再打一次您的电话。”
助理毕恭毕敬地低着头，条理清晰地计算着时间。
“不愧是老头子的*助理之一，”沈晨烽瞥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助理：“什么东西在你脑子里都跟有张表格似的。要是别的几个人也像你这么牢靠就好了，省得我一天到晚换人。”
“少爷过奖了。”助理躬了躬身子，低头的时候耳后的花白头发露了出来。他还不到五十岁，却已经有了白头发。在沈氏集团里面工作，不论是跟着沈家的老爷，还是跟着眼前的这位大少爷，他一直都以一百分的谨慎小心翼翼地存活着。什么事情都要安排准确到位，这两个人，都不是善茬。
“既然你这么了解那个老头子，那你倒是说说，我不小心把张叔打死的这件事儿，老头子会怎么处理我？”沈晨烽进一步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说到底，他心里还是有些畏惧那个人的，张叔是他安插在沈非翎那儿的老伙计，这么一个左膀右臂被自己不小心弄折了，谁知道他会是什么暴躁模样。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助理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虽然我猜不出老爷的心思，但凭老爷对大少爷的*爱程度，想必不会多说什么吧。”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那老头。”沈晨烽撇撇嘴，重新拿起手中的望远镜向远处眺望，寻找着海中的猎物，前天晚上在海中射中了一只海豹，不过手上没有足够大的网，没能捞上来。沈晨烽正寻思着，靠了岸之后去渔场买张大一点儿的网，可以逮鲸鱼的那种。
“大少爷！”
第一支弓箭刚射出去，还没拿望远镜看到射中的是什么猎物。老助理已经拿着电话匆匆地跑了过来：“少爷，老爷的电话。”
“瞧，你说的还真准，不多不少，正巧十五分钟。”
沈晨烽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助理，接过他手中的电话。
“爸，”沈晨烽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有些严肃地开了口：“有事儿？”
“你自己知道是什么事，”一个沙哑又威严的男声传了过来：“是不是我不打电话找你，你就不打算告诉我这件事情？什么时候回来跟我解释清楚？”
“这不正在海上漂着嘛，这游轮的马力渐渐不行了，瞧这速度，明天早上才能靠岸。然后再从南美飞到您那儿，少说也要明天晚上了。要不您给我换一艘快些的游轮？”
“今晚回来。”
对方显然完全没有理睬沈晨烽的解释，直接下了限制令：“你张叔是我这儿的老伙计了，你弟弟那儿就安排了这么一个老练的，这都被你给弄废了！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今晚回来给我解释清楚，我倒要瞧瞧，你这几天飞来飞去到底都给我做了什么事！”
说完，也不等沈晨烽说话，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晨烽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一旁围着的几个保镖纷纷低下了脑袋，生怕一个不留神，被沈晨烽捉到了眼神，拿自己开刀。
“老李叔，”沈晨烽收起手上的弓弩和望远镜，对着站得远远的老助理挥挥手：“来，凑近点儿。”
“大少爷。”第一次听到这魔鬼少爷这么客气地称呼自己，老助理心里微微忐忑，但脸上却没什么变化，顺从地靠了过去。
“在跟我之前，你跟着我家老头子多久了？是从哪一行开始干起的？”沈晨烽微微一笑，顺势把老助理拉了过来，勾住了他的肩膀：“我之前还不晓得你这么了解那头子，也一点儿都不了解你，来，李叔你跟我说说呗。”
“我跟着老爷干了快有二十五年了，老爷大学的时候是我的学长，我进校门的时候，老爷已经毕业好几年了。等老爷创业有了点名堂的时候，我才去应聘的，是从销售员开始做起的，销售员做了两年之后，接着就去了秘书处。”
老李的额头上沁出几颗小小的汗珠，眼神也开始变得闪烁不定。直觉和经验告诉他，自己惹毛眼前这个小祖宗了。
“十五年了啊！”
沈晨烽若有所思地叹了一声：“怪不得，原来你已经跟着那老头子那么久了，可是你才跟着我不到三年的时间，你自然还是要忠于我家老头子，而不是忠于我，是吗？”
“怎么会，”老助理勉强扯出了一丝笑：“我既然选择跟了少爷，自然是忠于少爷的。少爷吩咐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样啊，”沈晨烽脸上的笑意不减，邪气却越来越重：“那你倒是跟我说说，跟着我有什么好，既没你待在总公司拿的薪酬多，也没有人可以赏识你，委以重任，还得整天跟着我在外头跑来跑去，在海上一漂就是这么多天，是什么让你舍弃了那老头，选择了我？还是说，当时那人让你来我身边帮我，你就很顺从很听话地来了？然后每时每刻地盯着我，以便他可以随时了解我的动态？”
沈晨烽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声音变得冷冽无比：“我最憎恨的就是背叛。”
“大少爷……”
老助理身子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确实是沈家的老当家派过来，安插在沈晨烽身边的人。只不过一开始的初衷确实是来这位沈氏企业未来掌门人手里帮忙的，可是后来任务渐渐地变了味。这对父子俩平时相处得就跟仇人似的，他夹在这二人中间早就料到了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天居然来的这么快。
今晚就可以靠岸，明日就能见到沈家的老爷子了，快到退休年龄的他刚刚递交了辞职申请，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被沈晨烽觉察。
“别以为你是老爷子的人我就不敢动你，”沈晨烽冷笑一声，狠狠盯住老助理：“这山高皇帝远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老爷子在我跟前肯定不止安插了你一个，但是，像你这样的叛徒，我知道一个，肯定是要清理一个。我的人，一定要只忠于我一个！”
“既然少爷这么说了，老李我也无话可说。”脸皮被撕破，老助理反而坦然了。左右都是得罪人罢了，得罪眼前的这个大少爷，顶多是自己落个被丢下海的下场；可是如果被身后那位大老爷盯上，只怕自己连家人的性命安全都保不住了。
“看来你早就有这个觉悟了，”沈晨烽狞笑着，重新抓起弓弩，装好箭，对准了老助理：“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用再跟你客套了。这海，就是你最后的归宿了。放心，老爷子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毕竟，我是他血统纯正的长子。”
游轮甲板上的小门开了下来。老助理自觉地走了过去，面朝着大海，闭上了眼睛。
一声凄厉的“嗖”声过去，老助理一声都没哼，直直地倒进了大海。
占有地球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海洋，很快就将老助理的身体卷了进去，连一点大些的水花都没有，一个人的痕迹就被很好地抹去。海上的太阳没有云层的掩盖，将大海照得熠熠生辉，在这明媚的阳光下，这一切的罪恶很快就跟风一样消逝了。
***
美国圣地亚哥
南加利福尼亚海岸，靠近海边的一处别墅区，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对门口的保卫出示了车辆证件，放慢了速度，缓缓地驶入。
“大少爷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坐在后排的一个有着花白胡子的中年人，声音低沉地对着身旁的秘书问道。
“还没有查到相关的机票信息，”秘书翻阅着手里的资料，低声迅速地回答道：“估计是还没有买机票，可能坐车也说不定。”
“哼，我看他是今晚不想回来了吧。”
中年人冷哼了一声，看向窗外。
“沈总，”秘书将手里的资料翻到后一页：“分公司的新药已经研制成功，准备进入第三批临*试验了。可是由于之前小批量的一次生产，生产公司又靠近科罗拉多河，遭到了附近居民的投诉，可能会有相关部门过来调查，到时候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中年人头也没回：“这件事让分公司的人去处理，处理好了自然是好事，可是如果处理不好，公司效益下降或是别的，我就得考虑考虑那个位子是不是得换别人了。”
等沈非翎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再回到环宇的时候已经三点半了。
潘缘很焦急地一直站在公司大门口探头探脑地等着。左思成已经到了有好一会儿了，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耐心一直等下去。
“那小子是你新招的秘书吧，还挺机灵的。”懂得从他这里下手，打听李建国的喜好。
上官馁远远地就看到站在大门口伸长了脖子等的潘缘，指了指。
“嗯，之前一次意外认识的。手脚麻利，脑子也活络。”沈非翎隔着车窗，远远地扫了一眼潘缘。
“沈总！”
车子停下，潘缘急忙跑了过来，帮着沈非翎打开了车门：“左思成已经在楼上等了很久了，您总算回来了！”
“就他一个人吗？”沈非翎问着，顺手从潘缘手中将他拿着的文件夹抽了过来，随意翻看着。
“就他一个人，两点半左右就来了。等了快有一个小时吧，让他打您电话又不肯，怕您有重要的事情，不想让电话给您耽搁了。”潘缘跟着沈非翎，急急地解释着，让一个大老板兼明星等那么久，他都有点儿不好意思。
“他什么时候那么善解人意了？”沈非翎轻笑一声：“潘缘，你先去泡杯绿茶送上来，馁叔跟我一起去见那小子。白茶已经到了末期，就碧螺春吧。
“好咧！”
“你们来了！”
推开门，坐在沙发上的左思成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
“让你久等了，有点事情耽误了。”沈非翎抱歉地冲着左思成点点头：“这是上官馁，我人事部的同事，跟我一起来瞧瞧。都坐吧。”
待三人落座，没有寒暄，也没有客套，左思成开门见山地将自己的目的提了出来。
“我这次来你这儿其实就是来寻求合作的。药企新开发的一个感冒灵颗粒，希望可以在这次的节目上多露露面。当然，不止这一个药品，还有一个也是感冒冲剂，不过是用于预防的。两个都是成人用的。”左思成一边简单地介绍着自己公司的产品，一边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样品以及质检药检等证明，一一摆放在桌子上。
“手续都是齐全的，药检也通过了。”
“你们在宣传方面投入得挺多的，怎么又会想到在我们这儿弄这么一出，”沈非翎不动声色：“我还真想不出怎么把这个真人秀的节目和一个感冒冲剂结合在一起。感觉广告植入得很突兀很刻意。至于，赞助资金的部分……”
“一个亿嫌少的话，我可以追加。”左思成不假思索地打断了沈非翎的话：“不过既然是室内拍摄，成本应该不会太高。一个亿的启动资金横竖是够的，后期的制作费用我也可以帮忙。若是收视率高，我也沾光。”
“莫白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沈非翎撇过所有的商业话题，没有理会左思成的话，直接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左思成对温沐有点意思的事情在娱乐圈里是人尽皆知，作为温沐的正牌男友，沈非翎一点儿都不想给眼前这家伙创造和温沐靠近的机会，若不是因为这小子手上有那莫白的消息，真是连见都不想见。
“莫白在菲律宾。”
左思成盯着沈非翎看了一会儿，开口道：“很早之前就过去了，我也是之前才知道的。我爷爷在菲律宾有一片橡胶园，是给自己家的加工业提供原材料的。有个熟人前几天刚过去给那边打下手，正巧遇到更换轮胎的莫白。”
“看来日子过得挺好。”沈非翎的脸色微沉：“早就知道那家伙后头必定有个幕后主使。只可惜了苏方方，给人背了黑锅又失了性命。后头的金主若是有天被我给揪住了，定要他身败名裂！”
沈非翎声音狠戾，左思成心虚地嘿嘿笑了两声当做附和。
一时间，各有心思的几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贵宾室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沈总，”潘缘很巧地在这时候端了茶走了进来：“您要的绿茶。不知道左总喜欢喝什么，还泡了一杯咖啡，奶和糖您随意加，如果需要饮料，我再给您拿。”
“不用了，”左思成摆摆手：“我晚上还有两个通告要赶，电视剧的原声带要发行，最近有点忙。沈非翎，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就直说了。不仅仅是因为我个人的事情，我们公司真的很需要这次的赞助，感冒灵虽然宣传得好，可是却一直滞销，没有令人信服的视频证据，要杀出一条血路来很难。你也别跟我摆太极阵了，直接跟我说了吧，这次的赞助有没有戏。”
左思成想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没有备注的手机号码。〖就来读 www.9laidu.org〗
“还在菲律宾躲着呢，”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声带着微微的怒意呛道：“左大少爷空闲下来，才想起我这个废物吗？这个月你给我的费用，连房租都不够付的，老子给你做了那么多事，你不能不给我养老吧？”
“这个月的费用我还没打呢，你收到的是你自己购买的那些理财产品打过去的吧！你这脑子，小心给骗个精光。你那房子的房租都够在三线城市买栋别墅了！”左思成不悦地呛了回去，每次给电话对面的这家伙打电话，除了钱还是钱，永远在和他讨价还价。
“我身上可是给你左大少爷背了条人命，我要是没答应你当初做那混账事儿，我现在还是温沐的经纪人，吃香的喝辣的算不上，至少衣食无忧还不用东躲西臧。我就租了个大了点儿的房子，就让你唧唧歪歪到现在……”
“行了！”左思成恼火地打断了对方的话：“莫白，我告诉你，你给我做的事情最好别乱告诉别人，我能让你给我背条人命，就能让别人把你这条命也背着！这个月的二十万今天下午打过去，嘴巴给我紧实点！”
一点钟左右。沈非翎盯着温沐把饭菜一点都不剩地吃光之后，才心满意足地动身离开。临走还不忘要了一个luckykiss.
“沈总，”一出病房门，潘缘立即跟了上来：“左思成刚刚打了电话来，要求今天下午见一面，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就是谈赞助吗，”沈非翎瞥了潘缘一眼，随手将左思成的电话号码拖进了黑名单：“告诉他，这招方法追温沐早就过时了。是男人，就光明正大地追，别搞这套小动作。上次去巴西，才像个男人做的事。”
“可是沈总，左思成说他有莫白的消息！”
沈非翎脚步顿时停滞，目光也变得凌厉深邃。
“他说他有莫白的消息？”沈非翎冷冷地盯着潘缘，重复了一遍他刚才说的话：“什么时候给我打的电话？说了约定时间没有？”
“是，左思成说他已经找到了莫白，您刚进屋看夫人的时候就打了。说是下午三点钟，日头不大的时候，会去公司亲自拜访您。还说，如果是觉得赞助力度不够，可以加大投资。”潘缘迅速地解释着，他翻阅了所有的赞助商资料，思来想去，还是左氏企业最为靠谱，投资力度也最大，如果能把握好这次机会，对公司的未来有很大的推动作用。他不希望沈非翎把私人恩怨带进工作。
沈非翎低头看了看表：“还有两个小时。先去看看李建国那老家伙吧，还在郊外疗养院没回来吗？”
“已经回来了。在政aa府安排的酒店里住着呢，都有专人陪同的。”
“那下午先跟我去看看老头子，再和左思成谈合约的事情吧。对了，去海鲜市场买点儿北京没有的新鲜海鲜过去，这些天的海参应该不错。”
带着价值整整一万元的海参，沈非翎终于抽出空跑过去看了他外公。不过，不知是碍于面子还是因为心理上的阴影始终没有办法跨越，沈非翎最终还是没有将那句“外公”喊出来。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的李建国虽然遗憾，却也无可奈何。再三叮嘱了跟着沈非翎一起来的上官馁一些重要的事情，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他的身体不太能支持得住这样的长途跋涉了，上海的医生毕竟没有常年跟着他的老军医了解自己，李建国最终还是决定提前回北京休养，等身子恢复了再过来。
至于中央复查组的跟踪核查，李建国把这事儿交给了上官馁。
上官馁也是九一二旅的，二人当时一个是副旅长，一个是正旅长。
“没想到，我在S市，离您这么远的地方，都能找个亲信安插到我身边。”临上飞机之前，沈非翎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对着李建国调侃道：“我早知道馁叔是个背景不小的人，我之前怎么查都查不清楚，没想到是被您给抹去了。”
“已经很对不起你这小子了，你既然回内地准备做自己的一番事业，我这个当姥爷的怎么能不帮你注意着。”李建国咳嗽着，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可不是，”一直在旁边没有发话的上官馁忍不住也出了声：“沈总您不会以为您开这么大一间公司就不会有人来找麻烦扯皮吗？内地娱乐圈刚发展起来，本来就挺乱的，有不少黑道盯着呢。要不是李老一直给您保驾护航，哪有这么顺风顺水？”
上官馁心直口快，李建国一直在咳嗽，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上官馁已经把事儿全抖了出来。
沈非翎听得有些愣。他不是没想过自己刚成立公司的时候那般顺畅是有高人在后面帮忙，连他那个城府极深的哥哥都没有能把公司做得上源，他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居然一下子就把公司办出了名堂。这么大的企业在成立初期一直没有人来恶意捣乱，也没有同行找茬故意刁难，着实不太正常。
“咳咳，”李建国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过去的事情就别说了，都过去多少年了，自己的外孙在办企业总不能不搭把手吧。倒是这次的案件复查，还得麻烦你多多费心了，务必还那小女娃一个清白。”
“一定。”上官馁连连点头。
沈非翎闷着一直没有做声，和上官馁一起将李建国送上了专机。
“馁叔，”目送着飞机飞上天空，沈非翎忽然对一旁的上官馁提议道：“下午我有个合约要谈，您也陪我一起去吧。”
“是和左氏企业的那个小少爷谈吗？谈节目招投资商的事情？”上官馁眯着眼睛，想了想：“沈总您不是一向都是自己做主这种事情的吗？怎么忽然想的起来让我也过去？”
“看来馁叔您还真是挺认真负责的啊，我公司里的事情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沈非翎笑着，拍拍上官馁的肩膀：“我确实想一个人做主，可是这次左思成突然以他有莫白的消息来*我，想想觉得不太对劲。馁叔一直待在大厅里，确实有些可惜人才了，所以打算这次带着您一起去看看。”
“其实像沈总这样有城府有胸襟的人，李老压根儿不用担心。”上官馁看着高出自己一头的沈非翎，赞叹地点点头。这个小伙子，他很欣赏。
与此同时，远在大西洋的游轮上，已经回房睡了一个回笼觉的沈晨烽带着自己前几日从泰国新买的弓弩回到了甲板上。在海上钓鱼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了，整日漂在海上，无所事事的他想到了另一个新鲜的玩法：拿弓弩射鱼。大型鱼类中，像海豚是最容易遇到的，他射得最多的也是海豚。
“老爷子最近找我没？”
拿着小型望远镜看着海面上动静的沈晨烽突然想起什么，扭头问站在身后的助理。
“昨天晚上打了少爷房间里头的电话，少爷您当时在玩牌，就没有过去打搅您。老爷也没有说是什么事情。按时间算，老爷的午觉一会儿就该结束了，大约十五分钟后还会再打一次您的电话。”
助理毕恭毕敬地低着头，条理清晰地计算着时间。
“不愧是老头子的*助理之一，”沈晨烽瞥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助理：“什么东西在你脑子里都跟有张表格似的。要是别的几个人也像你这么牢靠就好了，省得我一天到晚换人。”
“少爷过奖了。”助理躬了躬身子，低头的时候耳后的花白头发露了出来。他还不到五十岁，却已经有了白头发。在沈氏集团里面工作，不论是跟着沈家的老爷，还是跟着眼前的这位大少爷，他一直都以一百分的谨慎小心翼翼地存活着。什么事情都要安排准确到位，这两个人，都不是善茬。
“既然你这么了解那个老头子，那你倒是说说，我不小心把张叔打死的这件事儿，老头子会怎么处理我？”沈晨烽进一步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说到底，他心里还是有些畏惧那个人的，张叔是他安插在沈非翎那儿的老伙计，这么一个左膀右臂被自己不小心弄折了，谁知道他会是什么暴躁模样。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助理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虽然我猜不出老爷的心思，但凭老爷对大少爷的*爱程度，想必不会多说什么吧。”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那老头。”沈晨烽撇撇嘴，重新拿起手中的望远镜向远处眺望，寻找着海中的猎物，前天晚上在海中射中了一只海豹，不过手上没有足够大的网，没能捞上来。沈晨烽正寻思着，靠了岸之后去渔场买张大一点儿的网，可以逮鲸鱼的那种。
“大少爷！”
第一支弓箭刚射出去，还没拿望远镜看到射中的是什么猎物。老助理已经拿着电话匆匆地跑了过来：“少爷，老爷的电话。”
“瞧，你说的还真准，不多不少，正巧十五分钟。”
沈晨烽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助理，接过他手中的电话。
“爸，”沈晨烽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有些严肃地开了口：“有事儿？”
“你自己知道是什么事，”一个沙哑又威严的男声传了过来：“是不是我不打电话找你，你就不打算告诉我这件事情？什么时候回来跟我解释清楚？”
“这不正在海上漂着嘛，这游轮的马力渐渐不行了，瞧这速度，明天早上才能靠岸。然后再从南美飞到您那儿，少说也要明天晚上了。要不您给我换一艘快些的游轮？”
“今晚回来。”
对方显然完全没有理睬沈晨烽的解释，直接下了限制令：“你张叔是我这儿的老伙计了，你弟弟那儿就安排了这么一个老练的，这都被你给弄废了！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今晚回来给我解释清楚，我倒要瞧瞧，你这几天飞来飞去到底都给我做了什么事！”
说完，也不等沈晨烽说话，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晨烽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一旁围着的几个保镖纷纷低下了脑袋，生怕一个不留神，被沈晨烽捉到了眼神，拿自己开刀。
“老李叔，”沈晨烽收起手上的弓弩和望远镜，对着站得远远的老助理挥挥手：“来，凑近点儿。”
“大少爷。”第一次听到这魔鬼少爷这么客气地称呼自己，老助理心里微微忐忑，但脸上却没什么变化，顺从地靠了过去。
“在跟我之前，你跟着我家老头子多久了？是从哪一行开始干起的？”沈晨烽微微一笑，顺势把老助理拉了过来，勾住了他的肩膀：“我之前还不晓得你这么了解那头子，也一点儿都不了解你，来，李叔你跟我说说呗。”
“我跟着老爷干了快有二十五年了，老爷大学的时候是我的学长，我进校门的时候，老爷已经毕业好几年了。等老爷创业有了点名堂的时候，我才去应聘的，是从销售员开始做起的，销售员做了两年之后，接着就去了秘书处。”
老李的额头上沁出几颗小小的汗珠，眼神也开始变得闪烁不定。直觉和经验告诉他，自己惹毛眼前这个小祖宗了。
“十五年了啊！”
沈晨烽若有所思地叹了一声：“怪不得，原来你已经跟着那老头子那么久了，可是你才跟着我不到三年的时间，你自然还是要忠于我家老头子，而不是忠于我，是吗？”
“怎么会，”老助理勉强扯出了一丝笑：“我既然选择跟了少爷，自然是忠于少爷的。少爷吩咐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样啊，”沈晨烽脸上的笑意不减，邪气却越来越重：“那你倒是跟我说说，跟着我有什么好，既没你待在总公司拿的薪酬多，也没有人可以赏识你，委以重任，还得整天跟着我在外头跑来跑去，在海上一漂就是这么多天，是什么让你舍弃了那老头，选择了我？还是说，当时那人让你来我身边帮我，你就很顺从很听话地来了？然后每时每刻地盯着我，以便他可以随时了解我的动态？”
沈晨烽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声音变得冷冽无比：“我最憎恨的就是背叛。”
“大少爷……”
老助理身子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确实是沈家的老当家派过来，安插在沈晨烽身边的人。只不过一开始的初衷确实是来这位沈氏企业未来掌门人手里帮忙的，可是后来任务渐渐地变了味。这对父子俩平时相处得就跟仇人似的，他夹在这二人中间早就料到了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天居然来的这么快。
今晚就可以靠岸，明日就能见到沈家的老爷子了，快到退休年龄的他刚刚递交了辞职申请，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被沈晨烽觉察。
“别以为你是老爷子的人我就不敢动你，”沈晨烽冷笑一声，狠狠盯住老助理：“这山高皇帝远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老爷子在我跟前肯定不止安插了你一个，但是，像你这样的叛徒，我知道一个，肯定是要清理一个。我的人，一定要只忠于我一个！”
“既然少爷这么说了，老李我也无话可说。”脸皮被撕破，老助理反而坦然了。左右都是得罪人罢了，得罪眼前的这个大少爷，顶多是自己落个被丢下海的下场；可是如果被身后那位大老爷盯上，只怕自己连家人的性命安全都保不住了。
“看来你早就有这个觉悟了，”沈晨烽狞笑着，重新抓起弓弩，装好箭，对准了老助理：“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用再跟你客套了。这海，就是你最后的归宿了。放心，老爷子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毕竟，我是他血统纯正的长子。”
游轮甲板上的小门开了下来。老助理自觉地走了过去，面朝着大海，闭上了眼睛。
一声凄厉的“嗖”声过去，老助理一声都没哼，直直地倒进了大海。
占有地球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海洋，很快就将老助理的身体卷了进去，连一点大些的水花都没有，一个人的痕迹就被很好地抹去。海上的太阳没有云层的掩盖，将大海照得熠熠生辉，在这明媚的阳光下，这一切的罪恶很快就跟风一样消逝了。
***
美国圣地亚哥
南加利福尼亚海岸，靠近海边的一处别墅区，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对门口的保卫出示了车辆证件，放慢了速度，缓缓地驶入。
“大少爷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坐在后排的一个有着花白胡子的中年人，声音低沉地对着身旁的秘书问道。
“还没有查到相关的机票信息，”秘书翻阅着手里的资料，低声迅速地回答道：“估计是还没有买机票，可能坐车也说不定。”
“哼，我看他是今晚不想回来了吧。”
中年人冷哼了一声，看向窗外。
“沈总，”秘书将手里的资料翻到后一页：“分公司的新药已经研制成功，准备进入第三批临*试验了。可是由于之前小批量的一次生产，生产公司又靠近科罗拉多河，遭到了附近居民的投诉，可能会有相关部门过来调查，到时候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中年人头也没回：“这件事让分公司的人去处理，处理好了自然是好事，可是如果处理不好，公司效益下降或是别的，我就得考虑考虑那个位子是不是得换别人了。”
等沈非翎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再回到环宇的时候已经三点半了。
潘缘很焦急地一直站在公司大门口探头探脑地等着。左思成已经到了有好一会儿了，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耐心一直等下去。
“那小子是你新招的秘书吧，还挺机灵的。”懂得从他这里下手，打听李建国的喜好。
上官馁远远地就看到站在大门口伸长了脖子等的潘缘，指了指。
“嗯，之前一次意外认识的。手脚麻利，脑子也活络。”沈非翎隔着车窗，远远地扫了一眼潘缘。
“沈总！”
车子停下，潘缘急忙跑了过来，帮着沈非翎打开了车门：“左思成已经在楼上等了很久了，您总算回来了！”
“就他一个人吗？”沈非翎问着，顺手从潘缘手中将他拿着的文件夹抽了过来，随意翻看着。
“就他一个人，两点半左右就来了。等了快有一个小时吧，让他打您电话又不肯，怕您有重要的事情，不想让电话给您耽搁了。”潘缘跟着沈非翎，急急地解释着，让一个大老板兼明星等那么久，他都有点儿不好意思。
“他什么时候那么善解人意了？”沈非翎轻笑一声：“潘缘，你先去泡杯绿茶送上来，馁叔跟我一起去见那小子。白茶已经到了末期，就碧螺春吧。
“好咧！”
“你们来了！”
推开门，坐在沙发上的左思成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
“让你久等了，有点事情耽误了。”沈非翎抱歉地冲着左思成点点头：“这是上官馁，我人事部的同事，跟我一起来瞧瞧。都坐吧。”
待三人落座，没有寒暄，也没有客套，左思成开门见山地将自己的目的提了出来。
“我这次来你这儿其实就是来寻求合作的。药企新开发的一个感冒灵颗粒，希望可以在这次的节目上多露露面。当然，不止这一个药品，还有一个也是感冒冲剂，不过是用于预防的。两个都是成人用的。”左思成一边简单地介绍着自己公司的产品，一边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样品以及质检药检等证明，一一摆放在桌子上。
“手续都是齐全的，药检也通过了。”
“你们在宣传方面投入得挺多的，怎么又会想到在我们这儿弄这么一出，”沈非翎不动声色：“我还真想不出怎么把这个真人秀的节目和一个感冒冲剂结合在一起。感觉广告植入得很突兀很刻意。至于，赞助资金的部分……”
“一个亿嫌少的话，我可以追加。”左思成不假思索地打断了沈非翎的话：“不过既然是室内拍摄，成本应该不会太高。一个亿的启动资金横竖是够的，后期的制作费用我也可以帮忙。若是收视率高，我也沾光。”
“莫白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沈非翎撇过所有的商业话题，没有理会左思成的话，直接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左思成对温沐有点意思的事情在娱乐圈里是人尽皆知，作为温沐的正牌男友，沈非翎一点儿都不想给眼前这家伙创造和温沐靠近的机会，若不是因为这小子手上有那莫白的消息，真是连见都不想见。
“莫白在菲律宾。”
左思成盯着沈非翎看了一会儿，开口道：“很早之前就过去了，我也是之前才知道的。我爷爷在菲律宾有一片橡胶园，是给自己家的加工业提供原材料的。有个熟人前几天刚过去给那边打下手，正巧遇到更换轮胎的莫白。”
“看来日子过得挺好。”沈非翎的脸色微沉：“早就知道那家伙后头必定有个幕后主使。只可惜了苏方方，给人背了黑锅又失了性命。后头的金主若是有天被我给揪住了，定要他身败名裂！”
沈非翎声音狠戾，左思成心虚地嘿嘿笑了两声当做附和。
一时间，各有心思的几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贵宾室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沈总，”潘缘很巧地在这时候端了茶走了进来：“您要的绿茶。不知道左总喜欢喝什么，还泡了一杯咖啡，奶和糖您随意加，如果需要饮料，我再给您拿。”
“不用了，”左思成摆摆手：“我晚上还有两个通告要赶，电视剧的原声带要发行，最近有点忙。沈非翎，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就直说了。不仅仅是因为我个人的事情，我们公司真的很需要这次的赞助，感冒灵虽然宣传得好，可是却一直滞销，没有令人信服的视频证据，要杀出一条血路来很难。你也别跟我摆太极阵了，直接跟我说了吧，这次的赞助有没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