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海
“嘿！迪恩！抬起你埋在植物里的头！你现在都快变成一棵会活蹦乱跳的树了！看看海那边，有陆地了！真不亏维克托对他的船工吹嘘了好一阵！”
“哦！真快——下来吧！塞尔特！我们得做好准备！维克托在等我们！”
“利利达，我们和戈尔岛离得不远，是吗？”
“可以这么说，亲爱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要是我就一定不会这么说，利利达，要知道他们的人鼻孔都朝到天上去了。”
“塞尔特，凯莱尔问的是地理距离，你能先用用你的脑子想想再说吗？不，我想你的脑子里除了天气和女人再容不下其他东西了。”
利利达和塞尔特永远都不可能走在一条线上，他们在接舷战的时候还有时间吵个架。
“我们应该说他们活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我们和很多地方有联系，但是他们已经不再和普通人有联系了。”
“阿道夫，你们在说戈尔岛吗？维克托之前说他们国家在地下收购军火。”
“我想我出现了幻觉，利利达，你看见一朵花在说话吗？哦我该死的怎么会问你！阿道夫——”
“行了，塞尔特，这只是一朵花，它不过是长得有点儿特殊。”
“有点儿特殊？我可从来没见过一朵长得能把你整个吞下去的花。你从哪弄来的这东西？”
“上次我们搁浅的时候找到的，我放在船里忘了拿出去。”
“所以今天我们的船舱像堆了几年的臭大粪一样，不是吗？”
巴特从船舱里慢条斯理地出来，不过他说的话可不怎么好听。
“巴特，它现在已经不臭了。我们可以拿它做个桌子，或者你也可以拿过去做个质量好点的药。”
“谢谢，我做的药一向质量相当好，前提是我想让你用。我想我能拿它来做个香水。”
“巴特！你就不能照顾下女士的品味吗？”
“得了吧，利利达，难道你还打算用那些稀奇古怪的香水？”
塞尔特斜靠在船栏上，毫不留情地嘲讽她，
“我记得你上次用的香水弄得酒吧里满是那种刺鼻的味道，可怜的船长还过敏了好几天。啊小凯莱尔，你可一定不能相信利利达的品味，说不定哪天你就会收到一瓶特殊气味的香水。像我们船舱今早上一样。”
凯莱尔看了塞尔特一眼，又看向满不在乎的利利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少把凯莱尔扯进来！塞尔特！我记得你是个绅士！”
利利达很不女士地翻了个白眼。迪恩又跑进他堆满植物的卧室里去继续收拾东西。
“抱歉，我只对淑女绅士。”
“伙计们，我们到了。”
阿道夫在中间插了句，他们终于闭嘴了。
“记住，我们要做的就是装货，其余交给维克托，凯莱尔留在船上。”
巴特叮嘱了句，否则这群人待会一定会嚷嚷自己是航海者惹来麻烦。
“啧，真是个讨厌的国家！”
码头。
“维克托，怎么样？”
“东边的箱子里都是火药和枪，淡水在西边，中间都是包装好的食物，够我们过曼斯海的。”
“不错，比上次好多了。上次的淡水你连买都没有买。”
“巴特，别老和维克托过不去！他去年才刚来。”
巴特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知道了，利利达扛着有一个人那么大的箱子蹬蹬地跑上船，就好像她拿着的是一小袋面粉之类的小东西。
“你雇的那些人呢？让他们去东边搬东西。我们得在这里的人来之前把东西搬上去。”
“好的。嗯——不过我从港口那里开了出入境的许可证，我想应该没有事——是吧？”
“什么！”
“许可证，就是这个。”
维克托费劲地从塞满东西的皮质包裹里揪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的字都看不太清楚了。
“嗯——这份是一次性的出入境许可证，我想你在上面写的是今天出港？在浦加港口？哦，天啊，你写了时间吗？”
“不，没有。”
“虽然我不想对你的行为做任何一点的评价，但我还是得说这蠢透了，你得记着我们是航海者，我们完全可以从黑市找来一份这种东西。嗨！伙计们，迅速点！我们十分钟后就起航！”
“嗤，真他妈的糟糕！”
塞尔特把一箱淡水粗鲁地塞进甲板，然后从船栏上跳下去。
“十分钟是多久？巴特？”
迪恩提着两个盛满食物的箱子像风一样跑上船，他的话只留了点尾音。
“当你的影子缩小了一厘米，我们就走。”
“听起来真不错。”
“利利达，少说点风凉话，维克托，现在能把东边的箱子全部抬上来吗？只剩四个叠起来的了，快点！我们没时间了。”
“行。”
维克托的特点是力气相当大，尤其他的个头，绝对不会比阿道夫差到哪里去，如果他和阿道夫一起坐在酒吧里，其他人就得站到酒吧里间去。但是他的枪法也不错，手从来不会抖。
“放这里，怎么样？”
“好的。现在我们都上来了吗？塞尔特！谁腾个手来拉他一把？阿道夫，快开船！”
“塞尔特，你不希望我把你推下去就快点拉着我的手，不要说你混在女人堆里久了也沾上那种怪脾气！”
“嘿，利利达，你就不能换个人来？”
“砰！”
利利达迅速地把塞尔特按倒，一个明显的枪眼留在了船栏上。
“我想我们的速度比较快。反应迅速，利利达。我们快走！”
巴特把手上的几个食品箱堆到一堆箱子上，利利达把躺在地上翻白眼的塞尔特拉起来，他的胸口上还压着一只箱子，里面的淡水都漏了出来。
“哦天啊，利利达，去把迪恩的大花拿过来，快点，这个箱子漏水了！”
改装后的动力系统不错，船以50码的速度离开了海岸，那些拿些枪的海关部队一样的人不得不都停在船离开的地方，往天上放枪，
“走私犯们！快滚开这座岛！”
“我们永远不欢迎你们这种伪装的航海者！”
“喂！快点跑啊！哈哈！”
然后所有围着的人都哄堂大笑，笑声大得简直想要掀起整个岛屿。
“……”
“利利达，为什么我们不向他们放一枪吓唬吓唬他们呢？”
凯莱尔愤愤不平地问，她不觉得大家应该受到这样的侮辱，他们不是走私者，但是这样什么都不做就好像是承认了不是吗？
“亲爱的凯莱尔，你还小，你会懂得的，这里是海什么都可以接纳，我们都知道他们说的不是事实，但是你放一枪什么作用都没有只会让自己丢脸，我们并不需要这些人承认我们，只要我们认同的人也认同我们就够了。”
“哦。”
凯莱尔没有听懂，但这不影响她对突然温柔下来的利利达表示一下内心小小的惊讶。
也许不是人人都能接受航海者，但是让能够接受的人认同就够了，其余的世界中我们是自由的。
“哦！真快——下来吧！塞尔特！我们得做好准备！维克托在等我们！”
“利利达，我们和戈尔岛离得不远，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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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就一定不会这么说，利利达，要知道他们的人鼻孔都朝到天上去了。”
“塞尔特，凯莱尔问的是地理距离，你能先用用你的脑子想想再说吗？不，我想你的脑子里除了天气和女人再容不下其他东西了。”
利利达和塞尔特永远都不可能走在一条线上，他们在接舷战的时候还有时间吵个架。
“我们应该说他们活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我们和很多地方有联系，但是他们已经不再和普通人有联系了。”
“阿道夫，你们在说戈尔岛吗？维克托之前说他们国家在地下收购军火。”
“我想我出现了幻觉，利利达，你看见一朵花在说话吗？哦我该死的怎么会问你！阿道夫——”
“行了，塞尔特，这只是一朵花，它不过是长得有点儿特殊。”
“有点儿特殊？我可从来没见过一朵长得能把你整个吞下去的花。你从哪弄来的这东西？”
“上次我们搁浅的时候找到的，我放在船里忘了拿出去。”
“所以今天我们的船舱像堆了几年的臭大粪一样，不是吗？”
巴特从船舱里慢条斯理地出来，不过他说的话可不怎么好听。
“巴特，它现在已经不臭了。我们可以拿它做个桌子，或者你也可以拿过去做个质量好点的药。”
“谢谢，我做的药一向质量相当好，前提是我想让你用。我想我能拿它来做个香水。”
“巴特！你就不能照顾下女士的品味吗？”
“得了吧，利利达，难道你还打算用那些稀奇古怪的香水？”
塞尔特斜靠在船栏上，毫不留情地嘲讽她，
“我记得你上次用的香水弄得酒吧里满是那种刺鼻的味道，可怜的船长还过敏了好几天。啊小凯莱尔，你可一定不能相信利利达的品味，说不定哪天你就会收到一瓶特殊气味的香水。像我们船舱今早上一样。”
凯莱尔看了塞尔特一眼，又看向满不在乎的利利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少把凯莱尔扯进来！塞尔特！我记得你是个绅士！”
利利达很不女士地翻了个白眼。迪恩又跑进他堆满植物的卧室里去继续收拾东西。
“抱歉，我只对淑女绅士。”
“伙计们，我们到了。”
阿道夫在中间插了句，他们终于闭嘴了。
“记住，我们要做的就是装货，其余交给维克托，凯莱尔留在船上。”
巴特叮嘱了句，否则这群人待会一定会嚷嚷自己是航海者惹来麻烦。
“啧，真是个讨厌的国家！”
码头。
“维克托，怎么样？”
“东边的箱子里都是火药和枪，淡水在西边，中间都是包装好的食物，够我们过曼斯海的。”
“不错，比上次好多了。上次的淡水你连买都没有买。”
“巴特，别老和维克托过不去！他去年才刚来。”
巴特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知道了，利利达扛着有一个人那么大的箱子蹬蹬地跑上船，就好像她拿着的是一小袋面粉之类的小东西。
“你雇的那些人呢？让他们去东边搬东西。我们得在这里的人来之前把东西搬上去。”
“好的。嗯——不过我从港口那里开了出入境的许可证，我想应该没有事——是吧？”
“什么！”
“许可证，就是这个。”
维克托费劲地从塞满东西的皮质包裹里揪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的字都看不太清楚了。
“嗯——这份是一次性的出入境许可证，我想你在上面写的是今天出港？在浦加港口？哦，天啊，你写了时间吗？”
“不，没有。”
“虽然我不想对你的行为做任何一点的评价，但我还是得说这蠢透了，你得记着我们是航海者，我们完全可以从黑市找来一份这种东西。嗨！伙计们，迅速点！我们十分钟后就起航！”
“嗤，真他妈的糟糕！”
塞尔特把一箱淡水粗鲁地塞进甲板，然后从船栏上跳下去。
“十分钟是多久？巴特？”
迪恩提着两个盛满食物的箱子像风一样跑上船，他的话只留了点尾音。
“当你的影子缩小了一厘米，我们就走。”
“听起来真不错。”
“利利达，少说点风凉话，维克托，现在能把东边的箱子全部抬上来吗？只剩四个叠起来的了，快点！我们没时间了。”
“行。”
维克托的特点是力气相当大，尤其他的个头，绝对不会比阿道夫差到哪里去，如果他和阿道夫一起坐在酒吧里，其他人就得站到酒吧里间去。但是他的枪法也不错，手从来不会抖。
“放这里，怎么样？”
“好的。现在我们都上来了吗？塞尔特！谁腾个手来拉他一把？阿道夫，快开船！”
“塞尔特，你不希望我把你推下去就快点拉着我的手，不要说你混在女人堆里久了也沾上那种怪脾气！”
“嘿，利利达，你就不能换个人来？”
“砰！”
利利达迅速地把塞尔特按倒，一个明显的枪眼留在了船栏上。
“我想我们的速度比较快。反应迅速，利利达。我们快走！”
巴特把手上的几个食品箱堆到一堆箱子上，利利达把躺在地上翻白眼的塞尔特拉起来，他的胸口上还压着一只箱子，里面的淡水都漏了出来。
“哦天啊，利利达，去把迪恩的大花拿过来，快点，这个箱子漏水了！”
改装后的动力系统不错，船以50码的速度离开了海岸，那些拿些枪的海关部队一样的人不得不都停在船离开的地方，往天上放枪，
“走私犯们！快滚开这座岛！”
“我们永远不欢迎你们这种伪装的航海者！”
“喂！快点跑啊！哈哈！”
然后所有围着的人都哄堂大笑，笑声大得简直想要掀起整个岛屿。
“……”
“利利达，为什么我们不向他们放一枪吓唬吓唬他们呢？”
凯莱尔愤愤不平地问，她不觉得大家应该受到这样的侮辱，他们不是走私者，但是这样什么都不做就好像是承认了不是吗？
“亲爱的凯莱尔，你还小，你会懂得的，这里是海什么都可以接纳，我们都知道他们说的不是事实，但是你放一枪什么作用都没有只会让自己丢脸，我们并不需要这些人承认我们，只要我们认同的人也认同我们就够了。”
“哦。”
凯莱尔没有听懂，但这不影响她对突然温柔下来的利利达表示一下内心小小的惊讶。
也许不是人人都能接受航海者，但是让能够接受的人认同就够了，其余的世界中我们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