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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法利亚的角落五

    酒吧外间,阿道夫又折返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全身裹在大衣里瘦小地像个没长大的十二三岁的小孩,

    “嘿,看看这是谁?阿道夫难道你一出门就能带回来一个小孩?我怎么没有这样的运气。”

    “啊欠!塞尔特,我是迪恩。”

    “迪恩?是个好名字!我记得我们的船长也叫这个名字。”

    “好吧,我,啊欠!是船长,拿床被子给我,塞尔特,听说阿道夫带回来的小孩被利利达抢走了?”

    “啊,他还只是把那小孩捞上来,利利达就急匆匆地把人带到巴特这来了。给,你的被子。”

    他从沙发后面放杂物的地方抽出一床被子丢给迪恩船长。

    “利利达做得不错,阿道夫不会带孩子。啊欠!”

    “喂迪恩,我可不记得你有过带孩子的经历。”阿道夫嘟嚷了句,他身下的皮沙发可怜地都快被挤扁到地板上了。

    “我可以跟巴特学,利利达不怎么会照顾人,说不定会毁了那个孩子。”

    “巴特只会熬毒药和解药。”

    塞尔特无奈地耸耸肩,虽然他手臂上缠着的厚纱布让他这个动作看起来滑稽极了。

    “至少他有耐心,学着点,塞啊欠!”

    “够了!别在你打喷嚏的时候叫我的名字!你到底又从哪里弄成这幅样子?不,我觉得我已经快习惯了,你该去找找巴特,让他给你专门熬一副抗毒剂。”

    “这可不是毒药,只是一些有点副作用的药水。”

    “哦得了吧,我宁肯相信利利达现在那副样子是因为春天到了!”

    “迪恩,难道这是今年比赛的奖品?”

    阿道夫好歹还比较善良地说,但是从他的语调里可听不出善良这个字怎么写的。

    “不,别嘲笑我阿道夫,难道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啊欠!今年的冠军是帝夫船队的号手,它该死的最后一关居然是比谁吼得最响!”

    “所以这是惩罚?我怎么不觉得这个惩罚会变成现在这样?你现在就像个没长大的小东西。”

    塞尔特接着说。

    “我本来就只有十七岁,”迪恩用力翻了个白眼,在他那副小身体上看着相当不自然,你能想象模仿大人的小孩模样吗?

    “得了,用加州的算法我已经一百多岁了。”

    “好吧,我假设这是件相当了不起的事,现在,你可以说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你可能不能完全明白我的意思,我们还是换个说法,你在比赛前干了什么?”

    “啊,我记得,我在比赛之前吃了巴特的安眠药。”

    迪恩的思维在这种事情上有些迟缓。

    酒吧里沉默了好一会,一只飞蛾绕着没有灯罩的老式灯泡跳舞,灯泡里不时发出像烧死一只飞虫一样噼啪的声音。

    “——真是恭喜你,难道你忘了巴特的药都是有副作用吗?你上次吃了之后甚至变成了一只老鼠。”

    “诶,巴特说是你送给给我的,他说到时候会有狂欢节的惊喜。”

    “不过我觉得关键是安眠药,我想巴特只是想让船长安静地睡一会,最好睡过比赛,你知道上次比赛的时候船长和帝夫团队的船长打了一架,把半个镇子都拆掉了——不过明显船长的精力旺盛过头了。”

    阿道夫诚恳地说,不过他的脸上只看得出憋的辛苦的样子,

    “我想我需要去上个厕所。”

    “好主意!我也去趟厕所。”

    塞尔特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任性,我可不记得我接收了这么任性的船员。阿——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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