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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法利亚的角落四

    “那孩子怎么样利利达?”

    昏暗的酒吧里没有开灯,塞尔特舒服地靠着沙发坐着,他今天下午可让巴特折磨惨了,明明他只是在上次的遭遇战里不小心让子弹穿过了小手臂,巴特今天可是硬生生地差点把他的小手臂给切下来。

    “哦,她很好,就是不太爱说话。麻烦,让给我点位置,塞尔特。”

    “我可是重症患者,看看我小臂上包着的纱布,这让我今天都不能出去见我可爱的姑娘们。”

    “省省吧,塞尔特,说得就像你是什么好人似的!”

    “利利达,我没弄错的话你们现在讨论的是那个小孩的问题——不如我来问问,她为什么不爱说话?”

    “问得精确!”

    塞尔特非常没有下限地吹了声口哨,

    “嘿,我更想知道的是,你就进去一小会儿能看出点什么——别拿些听起来很笼统的词来糊弄我们。”

    “我就算是一小会儿也能知道得比你多,女人永远都比男人仔细得多。懂吗?”

    “好吧,你们能少说几句吗?别老带着话走,如果维克托在的话就好了。”

    “别老惦记着那个傻家伙,阿道夫,我们问的是利利达。”

    “得了吧,塞尔特,就像谁想回答你似的!”

    “你们真是够了——我一个人出去逛逛好了。对了,我想巴特在找你利利达。他在给塞尔特治疗的屋子里。”

    “哦,亲爱的利利达,祝你好运。”

    “少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和我说话!没看到我恶心得都要吐了吗?”

    ——

    “利利达,去打盆温水过来,我需要水来洗一下这些弄坏了的纱布。”

    利利达刚进到那间更黑更窄连灯都没有的屋子就听到这句话。

    “难道你拜托阿道夫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叫我去打个水?我想你还好吗?”

    “当然不是。”巴特永远懂得有选择性地听话,其实塞尔特也会不是吗,不过他只会听最没用的那半句话,

    “我当然是想问问那女孩的情况。如果她不适合上船现在可以让我给她调理一下,不管什么方面的——要付钱。”

    “嗯,她很好,我没看出她对坐船有什么反感的。不过——”

    利利达停下来思考了一下,这在同伴面前是很难得的事,看起来似乎塞尔特刚才的话给了她很大的影响。

    “直说就行,你不一直都这样?”

    “好吧,我认为她不太爱说话,你知道我把她扶起来的时候碰到了她的伤口,可她连哼也不哼一下。”

    “这不叫不爱说话,利利达,难道你要她说出来让你难受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也不会让她好过一点。不如留点力气来克制痛觉,这女孩做得还是不错的。”

    “可是喊出来对她的痛觉会好一点,我们都这样不是吗?”

    “嗯——说得不错,不过我们得顾忌下她的嗓子坏掉了。还有吗?”

    “还有?我想她可能对跟我们一起航海有点顾虑,我之前跟她说我们要一起上船的时候她一直在思考——会不会是我之前说我们的船长不太管事让她很难接受,哦,我强烈要求我们船长来见见她。你知道的我特别喜欢这个孩子,我得让她上我们的船。”

    “好了。利利达,冷静一点,够了,你只是把她想想成了你小时候而已,这一阵过去了就没事了。好,我明白你接下来要说什么,你已经说的够多了,我能清楚地明白你的意思,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你想去跟她说什么?”

    利利达最后干巴巴地吐出一句话来。

    “欢迎她加入我们,怎么样?我觉得她培养一下会是个不错的孩子。”

    “好吧。就这样,我能在旁边听听吗?”

    “当然可以,你也许会喜欢当那个小孩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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