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否则我们谁也不能将她救出忘川河
慕若和宋白薇来到了忘川河的深处。这里，是花桑居住的地方，同样也是忘川河吞噬孤魂野鬼最厉害的地方。至于花桑她为什么一直住在这里，慕若和宋白薇就不得而知了。她们曾经问过花桑为什么要住在这种危险的地方。花桑告诉她们：“我只是在这里等待一个我要等的人罢了，其他的你们就不要再问了。”
宋白薇去敲花桑家的门。出乎意料地，打开门的是一个男人。
“你……你是谁？！为什么在花桑家里？！”宋白薇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怎么了？”正在查看周围情况，以防被忘川河吞噬的慕若听见了宋白薇的叫喊，连忙转过头。
“曼珠你怎么在这儿？”董幽明看到慕若，惊了半晌。
“曼珠是谁？你有是谁？”慕若奇怪地问，“而且……为什么你一个大男人会在花桑家里？”
“我……我是……”董幽明心里打起了算盘：我要是说我此次来忘川河是来替十殿找寻曼珠的话，不就暴露了我来此的目的了吗？
“哎呀，你们就别为难他了。”花桑从房内走出，“这位是我跟你们提起的我在很久以前帮过的哪位贵人。”
“原来是花桑帮过的贵人，久仰大名。我是花桑姑娘的朋友宋白薇。”宋白薇这才瞧见眼前这个男人的着装。黑色的锦服，略带了一丝寒意。面貌却是一副书生气质，且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
“你好，我姓董。”董幽明微笑着，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呃……那你的名字是什么？”宋白薇问。她最见不得只把话说一半的人了。
“这个……恕在下无可奉告。”董幽明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话锋一转，对慕若说：“这位姑娘，你还未做自我介绍呢。”
“啊？”慕若正在查看着周围的情况，并没有听清董幽明刚才对自己说的话。
“她叫慕若。”宋白薇替慕若答了话，“小若啊，你去和花桑谈一谈去往生医馆的事情，我来替你查看周围的状况。”
“好的。”慕若点头。
“你们要去往生医馆做什么？”花桑诧异。
“呃……是这样的。”慕若看向董幽明，示意他回避。
董幽明识趣地走开，去帮宋白薇一起查看周围。
“白薇她好像忘记了以前的一部分事情，我们打算去问问微生大夫这是怎么回事。”慕若小声道。她却不知，身为阎罗王第七殿泰山王的董幽明能够听见好几里以外的声音。
“然后呢？”
“那个……花桑啊，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穷人……”慕若渐渐没了声音。她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像她们这种穷人哪里有钱去看病？
花桑会意，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两冥币递给慕若，朝慕若眨了眨眼。
“花桑，这次真是谢谢你了。”慕若道谢。
“小若你不必多礼。”花桑说，“这是我应该的。你们以前不是也救过我嘛？我一直想着有一天能够报恩呢！”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慕若低眉垂眼，“想不到花桑你还惦记着这件事情。”
“这不是为了有朝一日来报恩嘛！”花桑关上荷包。
“这次真的麻烦你了。”
“不麻烦。”花桑笑了，“小若你和白薇快去往生医馆吧！去的时辰若是太晚，医馆便早已关门了。”
“好的。”慕若转过身，叫宋白薇，“白薇，我们走吧。”
“来啦！”宋白薇早已被一旁一直在说话的董幽明烦死了。现在慕若叫自己一起去医馆，她迫不及待地向慕若奔来过去。
“花桑，我们先走了，再见。”慕若朝花桑招了招手。
……
往生医馆来看病的人在这一天并不是很多，因此，慕若和宋白薇很容易地就见到了微生桦。
“坐吧，姑娘。”微生桦对宋白薇道，“你的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也没什么不适……”
“既然姑娘你没有什么不适，那来微生的往生医馆作甚？”微生桦奇怪地问道。
“呃……是这样的微生大夫，她好像遗失了一些以前的记忆。”慕若解释道，“我们过来是想问一下微生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记起以前的事情来？”
“这……”微生桦沉思了一会儿道，“我想这位姑娘遗失记忆可能是因为忘川河的吞噬而引起的。”
“那……要怎么治？”慕若迟疑地问道。
“这治法吧，既容易又困难。”
“敢问微生大夫……此话乃何意？”慕若不明白。
“只需一味彼岸花即可。”微生桦道，“可惜这彼岸花……”
“彼岸花？”慕若听到了这个让她疑惑了将近一百年的词语。她一直没有明白，自己被谢必安和范无救带到阴间时，为何没有看见彼岸花开。
“这彼岸花是阴间的花魔，有她的地方才会有彼岸花开。但在许久以前彼岸花因为犯了阴间的管理条例，已被阎罗王第十殿转轮王贬入凡间了。所以……在阴间是找不到彼岸花的。”
“那还有其他的方法吗？”宋白薇一下子从木椅上站了起来。
“这……”微生桦犯了难。
慕若拿出花桑给自己的钱：“微生大夫，请你帮帮她吧。”
“我想说的不是钱的问题，而是……”
“微生大夫，许久未见，今日我来登门拜访。”门外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慕若望过去，这个男人不是刚才在花桑家里见到的那位董公子吗？
“原来是董兄。”微生桦站起身迎接，“欢迎光临在下的医馆。不知董兄此次来拜访我有何事？”
“我此次来访往生医馆，确有一事相求。”董幽明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什么事？”微生桦问，“我若是能帮到董兄的地方一定会帮。”
“我想请微生大夫帮忙找出一味药材。”
“药材？简单，我这医馆的药材一定有董兄你想要的。”
“那可不一定。”董幽明嘴角上扬，“我要的这一味药材可是百年未见的彼岸花。”
“彼岸花……”慕若喃喃道。又是彼岸花。
“董兄，你应该知道，彼岸花她在很久以前被转轮王贬入了凡间……”
“我相信你能找出来。”董幽明意味深长地望了慕若一眼，“只不过……有待时日罢了。”
“恕在下难以从命。”微生桦作揖，“彼岸花若是不回到阴间，在下是没有办法找到彼岸花的。”
“微生大夫可能不知，这彼岸花早在九十八年以前就已回到了阴间。”董幽明道，“而且……她跳入了忘川河。”
“什么？！”微生桦睁大了双眼，“彼岸花跳进了忘川？！”
“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董幽明将目光投向慕若，“慕姑娘，请你和白薇姑娘回避一下。我和微生大夫有要事要谈。”
慕若点了点头，拉着宋白薇坐在了往生医馆的病人休息处。
待慕若和宋白薇走远，微生桦欲向董幽明行礼：“参见七殿，小的并不知道七殿今日要登门拜访，否则小的一定暂时关了医馆。”
董幽明扬了扬手：“免了。”
微生桦与宋白薇的好奇心同样重，他忍不住小声地问董幽明：“董殿下，你和那两位姑娘认识？”
“是的。”董幽明点点头，“不过我认不认识这两位姑娘无关紧要，我们还是谈正事吧。那位身着紫色长裙，也就是被我唤作‘慕姑娘’的那位姑娘，她的身上有彼岸花的味道。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就是曼珠。”
“可是……”微生桦不相信董幽明所说的话，“曼珠她怎么会跳入忘川河呢？她明知道忘川河这种地方对已成为凡人的她有一定的危害性。”
“不，她不知道。谢必安与范无救在接引慕姑娘时并不知道她就是曼珠，所以他们没有将慕姑娘交给十殿。而当孟婆见到慕姑娘的玉佩时，她才知道曼珠来阴间了。孟婆将此事汇报给了蒋殿下。就在那时候，杜季引诱慕姑娘跳进了忘川河。忘川河对于我们冥府的人是很容易进出的。而对于凡人，进来容易出去难。除非……”
“除非什么？”微生桦问。
“除非慕姑娘她自己忆起她的前尘往事，否则我们谁也不能将她救出忘川河。”
“这怎么可能？！”微生桦闻之愕然，“曼珠她早已变成了凡人。一个凡人，怎能以自身之力忆起前尘往事？！”
“所以此次我来请你找药材，并不是指找出曼珠，而是指找出彼岸花。将彼岸花煎成药后，让曼珠服下，就可让她忆起前尘往事。”
“找出彼岸花？”微生桦问，“可是如果曼珠没有让彼岸花开的意愿，是没有人能见到彼岸花的。”
“那……可有另外的法子？”
“这法子有是有，可是……”微生桦渐渐没了下文，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董幽明。
“你只管说。”
“曼珠被贬入凡间之前深爱之人可是沙华？”
“是的。”
“可是沙华不是早已经灰飞烟灭了么？也就是说……”微生桦欲言又止。
“也就是说，只有沙华能够让曼珠忆起前尘往事？”
“可以这么说……”
宋白薇去敲花桑家的门。出乎意料地，打开门的是一个男人。
“你……你是谁？！为什么在花桑家里？！”宋白薇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怎么了？”正在查看周围情况，以防被忘川河吞噬的慕若听见了宋白薇的叫喊，连忙转过头。
“曼珠你怎么在这儿？”董幽明看到慕若，惊了半晌。
“曼珠是谁？你有是谁？”慕若奇怪地问，“而且……为什么你一个大男人会在花桑家里？”
“我……我是……”董幽明心里打起了算盘：我要是说我此次来忘川河是来替十殿找寻曼珠的话，不就暴露了我来此的目的了吗？
“哎呀，你们就别为难他了。”花桑从房内走出，“这位是我跟你们提起的我在很久以前帮过的哪位贵人。”
“原来是花桑帮过的贵人，久仰大名。我是花桑姑娘的朋友宋白薇。”宋白薇这才瞧见眼前这个男人的着装。黑色的锦服，略带了一丝寒意。面貌却是一副书生气质，且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
“你好，我姓董。”董幽明微笑着，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呃……那你的名字是什么？”宋白薇问。她最见不得只把话说一半的人了。
“这个……恕在下无可奉告。”董幽明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话锋一转，对慕若说：“这位姑娘，你还未做自我介绍呢。”
“啊？”慕若正在查看着周围的情况，并没有听清董幽明刚才对自己说的话。
“她叫慕若。”宋白薇替慕若答了话，“小若啊，你去和花桑谈一谈去往生医馆的事情，我来替你查看周围的状况。”
“好的。”慕若点头。
“你们要去往生医馆做什么？”花桑诧异。
“呃……是这样的。”慕若看向董幽明，示意他回避。
董幽明识趣地走开，去帮宋白薇一起查看周围。
“白薇她好像忘记了以前的一部分事情，我们打算去问问微生大夫这是怎么回事。”慕若小声道。她却不知，身为阎罗王第七殿泰山王的董幽明能够听见好几里以外的声音。
“然后呢？”
“那个……花桑啊，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穷人……”慕若渐渐没了声音。她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像她们这种穷人哪里有钱去看病？
花桑会意，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两冥币递给慕若，朝慕若眨了眨眼。
“花桑，这次真是谢谢你了。”慕若道谢。
“小若你不必多礼。”花桑说，“这是我应该的。你们以前不是也救过我嘛？我一直想着有一天能够报恩呢！”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慕若低眉垂眼，“想不到花桑你还惦记着这件事情。”
“这不是为了有朝一日来报恩嘛！”花桑关上荷包。
“这次真的麻烦你了。”
“不麻烦。”花桑笑了，“小若你和白薇快去往生医馆吧！去的时辰若是太晚，医馆便早已关门了。”
“好的。”慕若转过身，叫宋白薇，“白薇，我们走吧。”
“来啦！”宋白薇早已被一旁一直在说话的董幽明烦死了。现在慕若叫自己一起去医馆，她迫不及待地向慕若奔来过去。
“花桑，我们先走了，再见。”慕若朝花桑招了招手。
……
往生医馆来看病的人在这一天并不是很多，因此，慕若和宋白薇很容易地就见到了微生桦。
“坐吧，姑娘。”微生桦对宋白薇道，“你的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也没什么不适……”
“既然姑娘你没有什么不适，那来微生的往生医馆作甚？”微生桦奇怪地问道。
“呃……是这样的微生大夫，她好像遗失了一些以前的记忆。”慕若解释道，“我们过来是想问一下微生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记起以前的事情来？”
“这……”微生桦沉思了一会儿道，“我想这位姑娘遗失记忆可能是因为忘川河的吞噬而引起的。”
“那……要怎么治？”慕若迟疑地问道。
“这治法吧，既容易又困难。”
“敢问微生大夫……此话乃何意？”慕若不明白。
“只需一味彼岸花即可。”微生桦道，“可惜这彼岸花……”
“彼岸花？”慕若听到了这个让她疑惑了将近一百年的词语。她一直没有明白，自己被谢必安和范无救带到阴间时，为何没有看见彼岸花开。
“这彼岸花是阴间的花魔，有她的地方才会有彼岸花开。但在许久以前彼岸花因为犯了阴间的管理条例，已被阎罗王第十殿转轮王贬入凡间了。所以……在阴间是找不到彼岸花的。”
“那还有其他的方法吗？”宋白薇一下子从木椅上站了起来。
“这……”微生桦犯了难。
慕若拿出花桑给自己的钱：“微生大夫，请你帮帮她吧。”
“我想说的不是钱的问题，而是……”
“微生大夫，许久未见，今日我来登门拜访。”门外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慕若望过去，这个男人不是刚才在花桑家里见到的那位董公子吗？
“原来是董兄。”微生桦站起身迎接，“欢迎光临在下的医馆。不知董兄此次来拜访我有何事？”
“我此次来访往生医馆，确有一事相求。”董幽明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什么事？”微生桦问，“我若是能帮到董兄的地方一定会帮。”
“我想请微生大夫帮忙找出一味药材。”
“药材？简单，我这医馆的药材一定有董兄你想要的。”
“那可不一定。”董幽明嘴角上扬，“我要的这一味药材可是百年未见的彼岸花。”
“彼岸花……”慕若喃喃道。又是彼岸花。
“董兄，你应该知道，彼岸花她在很久以前被转轮王贬入了凡间……”
“我相信你能找出来。”董幽明意味深长地望了慕若一眼，“只不过……有待时日罢了。”
“恕在下难以从命。”微生桦作揖，“彼岸花若是不回到阴间，在下是没有办法找到彼岸花的。”
“微生大夫可能不知，这彼岸花早在九十八年以前就已回到了阴间。”董幽明道，“而且……她跳入了忘川河。”
“什么？！”微生桦睁大了双眼，“彼岸花跳进了忘川？！”
“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董幽明将目光投向慕若，“慕姑娘，请你和白薇姑娘回避一下。我和微生大夫有要事要谈。”
慕若点了点头，拉着宋白薇坐在了往生医馆的病人休息处。
待慕若和宋白薇走远，微生桦欲向董幽明行礼：“参见七殿，小的并不知道七殿今日要登门拜访，否则小的一定暂时关了医馆。”
董幽明扬了扬手：“免了。”
微生桦与宋白薇的好奇心同样重，他忍不住小声地问董幽明：“董殿下，你和那两位姑娘认识？”
“是的。”董幽明点点头，“不过我认不认识这两位姑娘无关紧要，我们还是谈正事吧。那位身着紫色长裙，也就是被我唤作‘慕姑娘’的那位姑娘，她的身上有彼岸花的味道。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就是曼珠。”
“可是……”微生桦不相信董幽明所说的话，“曼珠她怎么会跳入忘川河呢？她明知道忘川河这种地方对已成为凡人的她有一定的危害性。”
“不，她不知道。谢必安与范无救在接引慕姑娘时并不知道她就是曼珠，所以他们没有将慕姑娘交给十殿。而当孟婆见到慕姑娘的玉佩时，她才知道曼珠来阴间了。孟婆将此事汇报给了蒋殿下。就在那时候，杜季引诱慕姑娘跳进了忘川河。忘川河对于我们冥府的人是很容易进出的。而对于凡人，进来容易出去难。除非……”
“除非什么？”微生桦问。
“除非慕姑娘她自己忆起她的前尘往事，否则我们谁也不能将她救出忘川河。”
“这怎么可能？！”微生桦闻之愕然，“曼珠她早已变成了凡人。一个凡人，怎能以自身之力忆起前尘往事？！”
“所以此次我来请你找药材，并不是指找出曼珠，而是指找出彼岸花。将彼岸花煎成药后，让曼珠服下，就可让她忆起前尘往事。”
“找出彼岸花？”微生桦问，“可是如果曼珠没有让彼岸花开的意愿，是没有人能见到彼岸花的。”
“那……可有另外的法子？”
“这法子有是有，可是……”微生桦渐渐没了下文，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董幽明。
“你只管说。”
“曼珠被贬入凡间之前深爱之人可是沙华？”
“是的。”
“可是沙华不是早已经灰飞烟灭了么？也就是说……”微生桦欲言又止。
“也就是说，只有沙华能够让曼珠忆起前尘往事？”
“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