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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一同亲征暨奇异的少年

    贺云阳看着信,反复几遍,手指越攥越紧,一点点把信纸揉进了手心。再张开手,一张纸已成碎末。他的眼里杀意凛冽,嘴角泛起冷笑,“魏朝人,就这么急着死吗?”

    他转身而去,用力一扬手,满把碎纸雪花般飘落在地。

    天景赶忙追出去,一把拉住他,急急劝道,“贺云阳,你不要冲动,你已经受了伤,还要先去治伤。”

    他甩开她的手,怒道,“孩子在他们手里,哪里敢耽搁!孩子还那么小,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云祥,怎么对得起贺家人?”

    天景一步拦在他前面,“那两个孩子也是我陈家人,我难道不急?可也不急在这一时,孩子在他们手中,是要挟你的倚仗,他们想必是不会伤害孩子的。你听我的话,先去治伤。贺云阳,你只想着对不起别人,但你要是有了什么事,你对得起我吗?”

    贺云阳停下了脚步,怔怔望着她,抬手轻抚她的脸,“今天,多亏有你!”

    贺云阳肩上的伤不重,骨头和经脉都沒事。经太医敷药包扎伤势也就无碍了。处理了伤势,他就要召集武将在元露殿开会,商议调兵伐魏之事。

    天景道,“贺云阳,我先走一步,也回去调兵。这次还是会为你开放大渊全境让你通行,而且,这次我与你一同起兵。”

    贺云阳只是计划畴谋着该如何调兵才最合理,沒想到一同起兵这句话有什么深意,只点了点头,道,“我就不送你了,云祥在陪着清和,也……”

    她笑,“一家人,送來送去的有什么意思,你定好了计划就早点休息,放心,咱们家的孩子福大命大,绝不会有事的。”

    三日后,天景在深夜回到大渊,五更时分召开大朝会。可这次的大朝会与以往不一样,皇上并沒有给臣子们任何发表意见和争执讨论的机会,是只有她一人说话的大朝会。她先说明了这次魏朝以为齐朝皇子庆贺百日为名,派人进入皇宫袭击了睿奉帝,又抢走了两个孩子的事。臣子们大惊失色 ,都不明白魏朝国君莫非是得了失心疯,竟敢如此激怒齐朝皇帝,还抢走他家里的新生小皇子,这下子就等着亡。国吧。

    群臣正准备交头接耳地议论。上面的女皇一声咳阻止了他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就连下三道口旨。一、齐朝不日将起兵伐魏,再次开放大渊全境让齐朝通行;二、急命西路军主帅蒋方恒集结十万人马在大渊与魏朝边境等待,三、她自己将与四日后,率东大营两万人马御驾西征,在边境和蒋方恒的人马汇合,与齐军共同伐魏。

    臣子们目瞪口呆,这个消息比魏朝招惹了齐朝更让他们不可思议,众人心里都是一个念头,人家睿奉帝是勇猛过人,惯于领军杀伐所以时常亲征,可皇上您跟着凑什么热闹啊。别的不说,就您这副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身体,还时常发作那要命的畏寒症。您御驾亲征,这不是给军队添麻烦吗?

    天景在御座上冷笑,“你们莫非是看不起朕,以为朕是自不量力,觉得朕此去是有去无回,是这样吧!”

    臣子们心里的确这么想,但谁也不敢承认。一众大臣只是唯唯诺诺,含糊其词地回答不敢。天景笑道,“不管你们怎么想,朕意已决,清和长公主虽然出嫁,可大渊终是她的娘家,那两个孩子是朕的外甥,朕岂可坐视魏朝人如此猖狂。此事非只是齐朝之耻,亦是我大渊之耻。因此朕定要亲征,不然岂不是让齐朝和魏朝同时看不起!”

    天景最厉害之处就是能把任何沒理的事讲出理來。本來她不亲征也沒人看不起她看不起大渊,可经她这么一渲染,此次亲征就成了她陈天景为了大渊的荣辱而战。臣子们也顿觉皇上此举乃是大义,皇上身为女子能有如此担当实在了不起。于是齐声应是,表示皇上尽可放心,臣等定会辅佐允炆殿下处理好朝。政,期待皇上凯旋归來。

    朔越城里,贺云阳也是一刻不停地忙碌着。出了这样的事,他震怒而不莽撞,而且正因此次魏朝太过大胆,不留后路地出手给了他一击,他更是愈加仔细,从三路集结了十五万人马,数十员战将,随他一同伐魏。

    三军都调派妥当,他得到了这个让他啼笑皆非的消息,大渊那边也在调兵布将,而且凌尧帝也将御驾亲征,和齐军一同伐魏。

    贺云阳于是在出征前夜去了大渊,去敲了隆华殿的窗户。

    “贺云阳,你的伤好了沒?清和姐姐怎么样了。”天景若无其事,一副闲谈的口气。

    “我的伤好了,清和还是以泪洗面,不过有云祥陪着她,总算是肯喝些粥了。”贺云阳耐着性子回答过她的问題,才板起脸道,“天景,你怎么会冒出御驾亲征的念头,你……”

    “你还说我,你到底还是在我身边安插探子了是吧?”天景指着他大叫,“是哪一个?你快点收回去,不然我也往你身边插人。”

    “你别打岔,随便你插人,想插多少都行。”贺云阳握住她的手,“天景,我也知道你心急着救孩子,可是天景,你的身体状况你自己总该清楚吧?行军的劳苦哪里是你能经得起的,你就让我省些心吧。你派了十万军队和我汇战伐魏这就行了,你自己就别去了,听到沒?”

    “沒听到。”天景一口回绝,“君无戏言你不知道呀?我已经在大朝会上和臣子们宣布了御驾亲征的旨意,现在你让我自食其言,以后我说话还会不会有威信,还有沒有人听?还有,你以为我只是心急救思遥思远姐弟俩吗?我其实更担心你。我不说你自己也应该清楚,那个白衣人绝对是你此生未遇之劲敌,从他逃跑的方式看,他不仅功夫好,而且肯定会法术。魏朝这次挑衅你,绝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做蠢事,而是底气十足,有恃无恐。”

    她靠近他,恋恋地望着他,“贺云阳,我不敢让你一人去冒险。正因为我现在身体越來越差,我才更不敢在家里等。我怕我死时见不到你,或者你死时见不到我,贺云阳,让我和你一起去吧,不管怎样,我们总是在一起的。”

    贺云阳紧紧抱着她,声音有点哽地笑道,“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一起去,肯定要一起回來。我贺云阳从來沒败过。更不会当着你的面败。”

    大渊隆晖十年五月廿一,齐朝睿奉帝起兵十五万,自南境入大渊,此时大渊全境向齐军放行,齐军至昀城,大渊凌尧帝已率军两万相候,两军合兵一处,出昀城直向大渊西线进发。两国有结盟协议已有四代,百余年的时间,这还是第一次合兵对敌,这也是大渊第三次向魏朝开战,且三次都是帝王御驾亲征。前两次先皇锦阳帝皆得胜。此次则是凌尧帝领兵西进,只不知是何吉凶。

    送行的臣子们手里都捏着一把汗,想着他们的女皇虽然智慧过人,且身怀能看透人心的异术,但毕竟身体太差,在宫里每日有太医调理着还病怏怏的,这下子车马劳顿长途远行再加水土不服,会怎么样就很难说了。这可不是他们妄自猜忖,女皇自己都留下了谕旨,若是到了十月她仍未归,就让允炆即位。这份谕旨,或者也可能变成遗诏。

    大渊的臣子们其实人人心里都不好受。或者说都挺舍不得。这个身体羸弱的女子带着他们打拼努力十年,换得大渊百多年未有之繁荣富足,这些须眉男子从心里其实都挺佩服,如今她这一去 ,胜败姑且不论,还不知能不能再见到她。

    但也有眼尖心细,于男女之事上敏感的臣子,品出了某些别样的味道。自家女皇和睿奉帝相见时,尽管两人都循规蹈矩地互执帝王礼,但相见第一眼时,二人脸上那不及掩饰的欢欣喜悦,和某种极尽缠绵的眼神,还是让臣子们看在了心里,又在心中细细琢磨。但也仅限于自己瞎琢磨,和谁也不敢说。

    齐朝和大渊同时起兵的消息很快会传回魏朝。齐军十五万人加大渊两万人马,再加已经在边境集结待命的大渊西路军十万人,两国共计发兵二十七万,如倾天巨浪般向魏朝扑來。

    魏朝的朝堂上,因为父皇病重而暂领监国之职的老太子莫乾珊被这份密报吓住了。他愣呆呆看着密报,一张还算英俊但是面相腊黄的脸开始渐渐转向苍白。看完密报,他看着阶下群臣,喃喃道,“齐、渊两国的大军不日就到,众位爱卿可有何退敌的良策啊?这是怎么说的,齐朝一向军力强盛,睿奉帝野心吞天,看來是要把袤合洲变成他一家独有之地。那大渊女皇也糊涂,怎可帮着齐朝來打我们,唇亡齿寒的道理她不懂吗?一旦我们魏朝沒有了,睿奉帝转过头就会把大渊也吞入腹中。”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一个清朗的声音忽然从沉默的臣子队列中响起,“小弟前些日子得到过线报,那睿奉帝可是和大渊女皇重新缔结了和平盟约,盟约上盖着的可不是齐朝御玺,而是贺氏皇族的墨梅印。加盖了墨梅印的契约,除非贺氏皇族倒了垮了,否则永久有效。”

    有些见识的臣子们一起低声惊呼。太子则是向说话之人投來一个厌恶不屑的鄙夷眼神,冷冷道,“你既得了线报,为何不早说?”

    那个清朗的声音笑道,“因为父皇和太子殿下都未向我问起,我又何必自讨无趣?”

    “你!”太子大怒,一拍御案道,“你给我出去!”

    一声答应后,一人从朝臣队伍中走出,虽是被赶出朝堂的,他却意态潇洒,步履从容,负着手,丝毫不管众人异样的目光,自在出门去了。

    外面是清晨温和的阳光,那人仰起头來享受着阳光覆在脸上的暖意,嘟着嘴笑道,“赶我出來?正好嘛,现在是晒太阳的好时候,谁耐烦呆在那阴森森的大殿里听那些无聊的话!”

    他说着,就真的站在哪儿晒了大半个时辰的太阳,來來往往的人,不论尊卑,远远地见到他站在路当中像朵向日葵一样享受阳光,宁愿绕行也不愿从他身边经过。

    这朵向日葵总算晒足了太阳,又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这才又迈开步子走了。似乎并不知觉自己影响了交通。

    如果天景看到了这个人,一定会吃惊不小。因为她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男子会比贺云阳更漂亮。

    而这个少年的确要比贺云阳更漂亮,他的脸庞眉眼,五官气质,都是明艳绝丽的。又是女子般的倾城容色。但贺云阳自幼就很忌讳自己的相貌,因此很注意保持男子的阳刚气度,绝不露女态。久而久之,明妍的相貌也有了些硬度和棱角。

    但这少年显然不在意男女界限的分清。他说话是清朗的声音,负手而行时是男子的步伐,仰头时可见突出的喉结,因此绝不是女扮男装。但他嘟嘴微笑时的娇憨,眼波流转时的媚意,却是地道的女儿态。只是,他做出悖于性别的情态,却是浑然天成的,并沒有男子作女态的别扭。

    这少年又走了一段,就离了宫里的主路,拐上了一条小径,在路的分叉处又拐上一条小路,绕了几条小路,就走到一处极偏僻的地方,他在一堵不太高的花墙前停了下來,四下里看了看,然后轻轻三击掌。

    掌声方落,一条身影就出现在了墙头,轻灵利落地跳了下來,在少年面前单膝跪下,恭敬道,“主人,事情已全部办妥,齐朝前來送战书的人已死在龙跃涧中,皇上和太子在齐朝的眼线密探也一个沒留。”

    “好!”少年满意地点头,“你现在是越來越会办事了,起來吧,你的事已经办完了,其他的事,别人会办好的,你可以休息了。”

    这话不祥,那人的身躯猛颤,但他一句话沒说,伏地给少年磕了个头。然后突然跃起,左手淬毒匕首,右手握拳,同时袭向少年的左右胸口。

    少年行若无事,直到他匕首到了胸口才出手拍落,但任由那人的拳头打上胸口。那人的拳印在少年胸口,沒有得手的兴奋,反而圆瞪了眼睛惊呼道,“你,你竟然……”

    “我竟然怎样?”少年笑问,同时左手拍上那人的头顶,只听“咔啦”一声,那人的眼睛暴出,嘴角涌出血來,软软倒下。

    少年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洒出些黄色药粉在那人嘴角的血迹上。然后起身便走,身后一阵“嘶嘶啦啦”的声响,那人的尸体越來越小。

    少年无奈笑笑,“别怪我呀,你死了,才真的沒有人知道为什么齐、渊两国为什么要來打魏朝,我还想得几天清静呢,不想太子这么快就來找我啰嗦。”

    说着,他嘴角露出一丝顽皮兴奋的笑,道,“哎呀,孩子们快醒了呢,要快点儿回去哄他们玩!小孩儿真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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