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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莫怜兰

    “哎呀,你们两个,到底是兄妹还是姐弟呀?我都搞不清楚。嗯,看你长得这么壮实,你就做哥哥好了,她是妹妹!”

    谨幽阁的一间小屋子里,一个女孩子正在逗弄两个婴儿,一边像摆弄布娃娃一样摆弄着他们,一边柔声和他们说话。

    这里是魏朝的皇宫,可这间谨幽阁也太安静太冷清了些,一个守卫伺候的人也无。只有这白衣女子守着两个孩子。她坐在两个摇篮中间,左手摇红色的摇篮,右手摇蓝色的摇篮。看着孩子们满脸兴奋的样子,自己也像孩子一样开心。

    这两个孩子就是贺云祥和清和的一对龙凤胎。他们太小了,还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人质,正有二十七万人马,为了他们浩浩荡荡向魏朝杀來。

    “吱呀”一间,关着的房门开了,一个白袍人走进來。就是那个在两个孩子的百天宴上突袭贺云阳的人。他的双眼紧闭,竟真的是个盲人。手里的红色棍子原來是他的盲杖。可他却不像一般盲人那样畏缩小心,走一步探一步的,而是大步行來,毫无阻滞,径直來到摇篮前,叱道,“你到在这里玩得开心,剩下的事就不管了吗?”

    女子仰起脸,一张绝色容颜竟和那个在僻静之处杀人的少年很像,嘟嘴的娇憨笑容也像,她撒娇道,“孩子都已经抢回來了,还有什么事呀?”

    白袍人对她这种喜欢装无知的小把戏已经见怪不怪了,厉声道,“你要再这样耍赖,我立刻就把这两个小东西一杖一个打死!”他说着就举起了手中盲杖,就像目能视物一般,不偏不倚正在男婴的头顶。

    “哎,国师,您做什么嘛,我只不过说着玩玩嘛!”女子忙站起身,抓住了那根高举的盲杖。她太知道这白袍人的冷酷了,他从來不放吓人的狠话,说要打死谁,那肯定不会只打到半死。除了对自己向來好说话以外,不管是谁,说打就打。哪怕是这样幼小可爱的婴儿。俗话常说眼不见心不烦,国师大人是眼不见心不软。

    白袍人顺着她的劲儿放下手,冷着脸道,“齐、渊两国人马最多后日即到魏朝东境,你可想好了该如何应对?”

    “來就來呗,”女子见劝住了国师,又沒正经起來,她坐下,从蓝色摇篮里抱起了男婴,笑道,“小家伙,你的伯父和小姨來救你和妹妹了,你说他们是不是多管闲事,我对你们这么好,比你们的爹娘还要好,对不对,你说对不对呀?”她边说边挠孩子的脚心,逗得婴儿咯咯大笑,她自己也笑个不停。

    白袍人无奈叹了一声,女子似是沒觉察出他的隐忍,接着想起一个更有意思的话題,说道,“国师,您说贺云阳和陈天景是不是一对呀?”

    白袍人一时沒反应回來,反问,“什么一对?”

    “情人呀!”女子加重语气说道,“我觉得就是。您想呀,从他们俩坐上皇位以來为,齐朝和大渊的关系从盟友迅速进展到了亲密无间的地步,这次又同时发兵來讨伐我们,而且还是两位皇帝一起御驾亲征。还有啊,那天我在宴席上看得明明白白,他们两个的座位就在一起,时常凑近了说话,神态特别亲态的。要说他们不是情人,打死我……哦不对,是打死谁我都不信!”

    白袍人紧绷的脸上稍露一点忍俊不禁的笑意,立刻又收回去,喝道,“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不小心着了那陈天景的道,让她从你的念头里看到了我的名字,叫了我一声,给了贺云阳喘息反击之机,不然,我必定结果了那小子,又哪來现在的麻烦!”

    女子被揭了短处,低了头嗫嚅道,“是我不对。我真是沒想到陈天景的瞳术和读心术竟有那么高深,我只是和她对了一眼,当时心里想的一切就都被她得了去!唉,不过也怪您啊,要是您也教我瞳术的话,我就能反制她了,又怎会被她偷了秘密去!”

    白袍人冷笑,“我的瞳术吗?你若学了我的瞳术,就必须变成我这个样子,你可愿意吗?你那么喜欢看好玩的事,新鲜的事,以后什么都看不到了,也不后悔吗?”

    “算了算了,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不需要再有瞳术。”女子吐吐舌头,连连摆手,又得意道,“可是那个陈天景除了瞳术什么都不会,真的,她连个普通刺客都对付不了。若非贺云阳出手快,一个舞姬就足以要她的命了,沒什么大用!”

    “你莫要看不起人。那个陈天景虽沒有好身手,但她有高深的瞳术,智谋心计也不错。贺云阳更是有勇有谋之人。再者,如果他二人真是你说的那种关系,彼此心意相通,互助互援,那就更难对付了!”

    “哼,国师大人,您莫要长他们的志气來激我。不管他们有多厉害,魏朝玉莲城都必是他们的葬身之处。呵,他们不是一对吗?等他们死后,我会记得把他们合葬的。”

    她把已经睡熟的孩子放回摇篮,笑道,“国师大人,若想做到这一步,首先要解决掉两块绊脚石呀!”

    这日今晚,一个浑身是血,身受十几处重伤的人被四个侍卫抬进了瑞合宫。正在和老皇帝商量如何御敌的太子认出了,这人是自己安插在齐朝的身手最好的一个密探。

    “皇上,太子陛下……”那人勉强撑起一半身体,艰难说道,“齐朝皇帝不是无故犯我魏朝的……在他两个侄儿的百日宴前,他收到了我魏朝的一封国书……”

    这人在太医院续命灵药的支撑下,断续说完了事情的重要部分,眼一闭,沒了呼吸。

    魏朝皇帝和太子都是又惊又怒,因为他们谁也沒有写这样的国书做这样的事,但他们知道是谁做的。

    “莫怜兰!”老皇帝怒吼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边咳边骂,“这个畜。牲,这个疯子……他这……这是想干什么?国师,也陪着他做疯事……枉朕那么信任他……來人,速把那畜。牲绑來见我,那两个孩子,速速……派使者带上那两个孩子和莫怜兰的首级去见睿奉帝和凌尧帝,把事情解释清楚,请求他们退兵!”

    门口忽然响起一声笑,瑞合宫的门开了,那个美丽少年倚着门,看着里面的两人笑,“你们一个是我父皇,一个是我皇兄,竟然谋算着用我的头,去讨别人的好。你们好厚的脸皮好恨的心!”

    “你放肆!”老皇帝猛地一撑身体,差点从床上掉下去,“來人,來人!”

    少年还是笑,轻声道,“父皇,您省点力气吧,大喊大叫对身体不好。已经沒有您想叫來的人了!不过嘛,国师在这里!”

    他闪身让那个白袍盲人进了瑞合宫,笑道,“国师,好好送我的父皇和太子殿下上路吧!”

    历二百七十四年五月廿六,魏朝皇帝和太子同时暴毙在瑞合宫。同夜,几位死忠于皇帝和太子的大臣也在家中暴亡。傻子都知道这么集中的死人其中必有蹊跷,但无人敢站出來为那些人说句话,反正人都死了,说公道话也沒啥用,要是惹恼了国师大人,他一举手中的盲杖,自己也得暴亡。

    六皇子莫怜兰在国师的力挺下即了皇位,支持六皇子的人只有一个国师,但是这一个国师就抵得上满朝堂的臣子了。沒有人敢反对这位六“皇子”坐上皇位,臣子们不敢,他的两个哥哥两个姐姐也不敢。

    魏朝老皇帝的葬礼是所有国葬中最草率的,仅仅七日后,老皇帝和太子的灵枢就入了土。但这最草率的葬礼却有着最盛大最残酷的陪葬,新皇下旨,先皇的所有妃嫔和太子身体边所有的女人--全部殉葬。

    这旨一出,满朝震惊,自魏朝立国以來还沒有这样惨无人道的事,甚至遍寻袤合七国有史以來的上千位帝王,最昏愦者也无如此残暴。

    终于有大臣站出來说话了,从开始的良言规劝求新皇收回旨意,然后他们很快就被那个美丽少年无所谓的笑和冷酷言语彻底激怒,个个豁出了性命痛骂昏君。新皇被骂了还是笑,淡淡道,“各位大人既然如此赤胆忠心,朕实在也不忍将各位牵绊在这朝堂上,不如各位也去帝陵中陪伴父皇吧。不知还有哪位也想去,尽管來朕这里报名!”

    当然再无人报名。像莫怜兰这样把埋活人当作埋蚂蚁的残暴君王,是可以吓死一切正义感和忠心的。众皆默默,眼看着皇上朱笔一挥,在殉葬名单上又添上了十几位大臣和他们所有的家人。又是几百条人命。

    料理完父皇和太子草率又盛大的葬礼,莫怜兰正式做了皇帝,帝号奉天。坐了世安殿当朝理政。坐殿的第一次朝会上,他淡淡问道,“齐、渊两国的兵马打到哪里了!”

    齐、渊两国的大军在十二日前就突破了魏朝的东境。魏朝东境玉田关,是魏朝东大门,守将孙维扬,是魏朝十大名将中的二号人物。齐、渊的合军逼至玉田关下,玉田关中守军不足七万,但孙维杨仗着武力过人,精擅兵法再加玉田关城高墙厚,易守难攻,也不十分慌乱,一边派出人马进京求援,一边带兵出战,盘算着只要贺云阳不出马,自己定能斩杀对方几员将领,以壮已方士气。

    贺云阳看到孙维扬竟然这么爽快地带兵出关了,很是高兴,他早就听说过孙维扬的名声,据说他膂力过人,手中一柄大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当即便想上去试试。与他并辔立在队伍最前面的天景含笑瞟他一眼,轻声道,“就你厉害是吧?不许去,让我的人露露脸!”

    贺云阳一愣,心想这可不是赌气逞能的事,这次你带來的人可沒一个是孙维扬的对手。要是输了首战,对军心的影响可是很大的。

    可是天景才不管他那含义复杂的眼神。但也沒点名派将让大渊的将官上去和孙维扬交战,而是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座骑,亲自上阵去了。

    这一下人人傻眼,只有贺云阳摇头苦笑,这个丫头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她的人沒有是孙维扬对手的,所以她要先上去,玩些小把戏,孙维扬这下子是要败得或死得莫名其妙了。

    “你就是孙维扬?”天景看着对面满脸大胡子的魁梧将领,笑吟吟地问。

    “不错,我就是玉田关主帅孙维扬。”孙维扬打量着她,从她身上九龙盘绕的皇袍就猜出了这女子的身份。只是他沒想到,原來大渊女皇竟是如此单薄伶仃,但胆子倒不小,竟敢到阵前來叫板,他现在抬手一刀就能将她斩落马下。可她当然不敢那么做,对方阵中还有个战神一般的贺云阳呢,如果他真的斩了这位女皇,贺云阳势必领兵席卷过來,玉田关就保不住了。

    再说,就算能杀,他也不大忍心挥刀砍了这女子,她的脸虽然瘦而苍白,但眼睛真漂亮。他明知自己身为主帅,却这样盯着人家女皇看,比较失礼,但还是舍不得不看。

    天景和他对视片刻,笑了笑道,“孙维扬,我叫一个大渊的将领來和你作战,你等着啊!”

    孙维杨其实压根沒听清她说了什么,只呆呆地点了点头。

    天景兜马转回自己阵下,点了一个叫金容的将官上阵,又在他耳边轻道,“别用兵器和他硬碰硬,小心他的拖刀计,此战一定要胜,朕相信金将军定能一举拿下玉田关,去吧!”

    金容早就知道自家女皇有许多神奇之处,听她的话保准沒错,又被她一句话鼓励得热血沸腾,拍马就冲了上去。

    孙维杨已经被瞳术所控,战斗力明显下降了好几个级别。再加上金容得了指示,不和他对碰兵器,他膂力强悍的优势就不得发挥,那就只有用杀手锏了!

    他一挥刀挡开金容,调转马头败走,大刀在地上拖着,极是狼狈的样子。

    金容乐了,女皇陛下沒说错呀,这家伙果然要用拖刀计,那就将计就计呗。于是他紧跟着追去,故意追得极近。

    孙维杨手中的刀突然横扫,一招极迅猛的“腰缠玉带”斩向金容的腰腹之间。

    金容早有防备,又怎会让“玉带”缠上,一下仰躺在了马背上,躲过此招。

    孙维杨的必杀技落空,一愣是难免的,而且,这时他听到耳边有个柔柔的声音唤道,“孙维杨!”

    他下意识回头,沒看见有什么人唤他,倒是看见了破空而來的锋利枪头,在他惊恐的眼里划出一道死亡弧线,狠狠刺进他的左肋。

    金容上阵就枪挑魏朝名将孙维杨,不禁精神大振,带领自己的五千人,呐喊着冲向孙维杨带出的五千人马。

    那边失了主帅的五千人哪敢恋战,慌慌地往回逃,但金容身后可是有着数十万大军,贺云阳令旗一举,步卒和铁骑潮水般前进,冲开了玉田关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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