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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夺魂舞暨突袭,重礼

    魏朝使节如此姗姗來迟实在是很失礼的,这种派出参加别国庆典,却在对方国宴将开时,使节才到的例子几乎沒有。当然,如果遭遇了不好的事情,比如异常天气和强盗打劫什么的,倒也可以理解和原谅。问題是,魏朝的使节队伍进朔越城时,队伍整齐,人马精神,马背上驮得东西整整齐齐,从哪个角度也看不出他们曾遭遇过天灾**。

    來接他们的齐朝官员都在等着他们的解释。可是沒有解释。魏朝的使节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一张脸圆圆地透出孩子气,态度和善,和谁说话都先是笑眯眯的,但和他说什么话都是含糊而过,包括问起使节队伍为何今日才到,他也是哼哼哈哈地,只见笑,沒有什么确切的答复。

    齐朝的人也懒得和他磨牙,庆典马上就要开始了,耽误了吉时自己可吃罪不起

    贺云阳正在看礼单,实在不敢想像这样一份毫不出奇的礼物,作为国礼來说甚至可说是微薄寒酸的东西,竟然在国书里被一再称之为重礼好礼!到底是魏朝太穷,还是他们取笑齐朝太穷,沒见过东西?

    时辰快到了,贺云阳丢开这份被称为“重礼”的薄礼,将出御书房的门,他犹豫了一下,在考虑要不要带上青琊?想了想还是不带,今天是两个小孩子的百日庆,带一柄杀气那么重的剑总是不太好。再说,不过是一场宴会而已,会有什么事需要有得上青琊呢?

    庆典的座位安排是这样的,既然是亲家,大渊凌尧帝的座位安排得离皇位很近,两人稍一侧身就能和对面交谈。皇太弟夫妇的座位在左首的前两个位置,右首的第五个座位上,就是那位笑面团团的魏朝使节。其余的位置,就是齐朝文武百官的座了。

    庆典开始,既然是皇子的百日宴,当然要把两个孩子抱出來给大家相看参观,那些齐朝官员看了,当然是赞词无数,充溢大殿。两个小小婴儿在襁褓里,安静望着眼前一张张走马灯似变幻的笑脸,不哭不闹,有时也咧开小嘴笑笑,含糊说些咿呀之语。

    到了魏朝使节那里。那人起身,挨个打量两个婴儿。脸上的笑容越发亲切和善,不住地念叨着,“挺好,挺好。”说着说着,竟然伸出手來,想摸孩子的脸。两个抱襁褓的宫女连忙躲闪,一眼瞪向他,心想这人太不懂规矩了,你是谁呀?就想摸我家的小皇子和小公主。

    那人也觉失礼,收回手,尴尬一笑就坐下了。

    哪一国的国宴上,助兴的也不过是些歌舞而已。又一支舞蹈结束,舞姬们刚刚退场,魏朝使节就站起了身,向上施礼笑道,“不知陛下可有兴趣一观我魏朝的歌舞?”

    贺云阳不置可否地点头,淡淡吩咐了一声,“传!”

    魏朝的舞姬们一上殿,众皆哗然,大臣们都愣了,随即好色的眉开眼笑,正统的低头皱眉,清和一扯贺云祥的袖子,低声命令,“低头,不许看!”

    贺云祥一笑,就遵妻之命低头垂目。

    贺云阳怒瞪了使节一眼,那一位无所谓地解释道,“陛下有所不知,此乃我魏朝的民俗,但凡孩子百天周岁之时,都要跳这一支‘祝天舞’。”

    贺云阳无话可说了,天景倒觉得有趣,她就不信魏朝有这习俗,若是小孩子出生在寒冬腊月的天气,还这么歌舞一番,还不得把这些女子冻得伤风感冒啊!

    她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这些舞姬穿得太少了,只用些轻纱薄绢半遮了关键部位,其实也沒什么用,舞蹈起來,该看的不该的都看到了。

    舞姬们一共十八人,其中十五人身裹红纱,其他三人身上则是黑纱。十八人的双手双脚上都戴着一串小小金铃,舞蹈起來,曼妙身姿,撩。人动作加上清脆铃声,的确能消魂夺魄。

    贺云阳从來就不好这个。此时根本不抬头,几乎是入定的状态,但一撇眼间,见天景居然手持酒杯,眼盯舞姬,津津有味的样子。

    贺云阳有点火,心想这丫头是什么品位?这种艳俗无稽的东西她也能看得这么开心。他凑过身低喝了一声,“不许看!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天景白他一眼,回道,“你看看就知道,我感觉不对,她们……是在跳舞吗?”

    贺云阳不解她的话,也抬头看。看了几眼就觉得那些女子的确不对,她们分成了三组,五个着红纱的女子围着一个穿黑纱的女子,舞得婀娜生姿,但举手投足间,手腕脚踝上的金铃似乎蕴含着一种隐秘的节奏。再四下看看,齐朝的官员一个个面露痴呆,不是那种好。色的呆相,而是真的痴呆了。

    贺云阳愣了,随即反映到这些女子其实是在用某种**术,除了天景和自己是有修为的沒被迷惑,就连低头未看的云祥和清和都有些神思恍惚,这之外,就只有魏朝使节一个人,一直看着但神智清醒。

    贺云阳重重一拍桌子,喝了声“停了!”他这一声喝是含了深厚真力的,这一声如佛音入耳,被夺了神魂的那些人瞬间就有些清醒。

    他这一声喝的同时,魏朝使臣重重摔杯,那十八个舞姬,十五个红纱女立刻散开退到一边,而那三个着黑纱的舞姬,不知怎地竟人人手中都有匕首,腰肢轻扭,灵如狸猫般袭向殿里地位最高的三个人:贺云阳、天景和贺云祥。

    这三个女子身手都相当了得,而且匕首上泛着乌黑光泽,是淬过剧毒的。

    袭向贺云阳的女子刚刺出匕首就被他拧脱了手腕,然后他一指点在女子眉心,女子就无力软倒,昏了过去。

    贺云祥和哥哥学了多年的功夫,当然也不会在意这种水平的刺客,三五下就料理停当了。还有空闲对清和说一声,“别怕,沒事。”

    最惊慌的就是天景,她是真正眼高手低的人。那个女子又不看她的眼睛,匕首刺向她胸口,就只盯着她胸口。

    那乌黑的匕首离天景的胸口不到寸余,忽然她身体一晃,松手匕首滑落,嘴角一丝血缓缓流下,就倒在了天景面前的桌上。

    天景稳了稳神,抬头看到贺云阳关切的眼神,她摇了摇头表示沒事。

    贺云阳面前的酒杯不见了,嵌在了那个女刺客的背上。

    几个瞬间之后,一场行刺就以失败告终。十五个红纱女子已经瘫倒在地,看來她们是真正的舞姬。可那个魏朝使节仍然微笑着,似乎并不在意。

    贺云阳起身,下了御阶向他走來,寒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魏朝使节不说话,又持壶倒了杯酒,看似潇洒无惧,但他的手还是微微有些抖。

    贺云阳还有几步就到他的座前了,这时,霄凌殿大开的殿门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人往殿门前一站,大殿里似乎都暗了一暗,似乎正当午时的阳光都被遮住了。

    贺云阳脚步未停,转头向门口看來。入眼的是一个异常高大的白色身影挟着一道炫目的红光,向他当头击來。他下意识后退两步,闪身避过这一下突袭。

    高大人影一击未中,不等招势用老就已经变招,第二击第三击连环而來,他的动作太快,在场的所有人和被攻击的贺云阳,都沒看清这人的样子,和他手中的红光到底是种什么兵器。

    当然,眼睛最尖的天景还是看明白了那人手中的武器,那是一根红色的棍子,或者是类似于棍子的东西。那个高大的白衣人把这棍子挥舞成一团杀伐凌厉的风,牢牢罩定了贺云阳。贺云阳失了先机,手中又无兵器,只能靠灵变的身法勉强躲闪支撑。

    在座者中,有很多武将,但谁的身边也沒兵刃。有心赤手空拳的上來援救皇帝,但看一眼白衣人踩过的地面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凡是白衣人脚踏之处,黑曜石铺成的地面寸寸碎裂塌陷,这黑曜石可是石头中最坚硬的一种,就是用大锤砸,也得好几下才会开裂。这人只是一步踩下就能使之碎裂,可见他的内力何等强悍,手中的兵器有多大力量更是不敢想,要让沾上一点擦中一些,非死既伤。

    殿外,白衣人走向宵凌殿的这条路上,几乎铺满了尸体,都是企图拦截他的侍卫们。每个人都是被击碎了头颅而死,每个人都挡不了他一招。

    赶來增援的侍卫们已经聚集在了宵凌殿门前,眼见自家皇帝被那白衣人逼得危机连连。咬了咬牙冲了进來。死在白衣人手里是死,但皇上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全家老小都活不了。

    冲过來的侍卫全无例外地被那凌厉的棍风扫到,惨呼着飞了出去。手中的刀连白衣人的衣角都沒碰到。

    但是,有个侍卫被棍风扫出时,他的刀脱了手,打着旋儿向贺云阳飞來。

    贺云阳握住了那把刀,在这场莫名而又危急的战斗中第一次反击。

    “铛”的一声脆响,如钟如磬,在大殿里激起余音不绝。贺云阳刚拿到手的刀,在和白衣人手中兵器一碰后,应声而断。白衣人手中兵器,在断刀后势不可挡地下击,直袭向贺云阳的头顶。贺云阳闪身,红光贴着他的左肩擦过,一阵钝痛从肩头传遍全身。

    这下反击唯一的成果,是贺云阳看清了这白衣人的脸,确切的说是看清了他的眼睛,这人居然双目紧闭,大概是个盲人。可是,盲人即便会武功,又哪会有如此势如惊雷,威势难当的身手!紧闭的双眼于他,似乎根本就毫无滞碍。

    这时,贺云祥回來了。刚才他见势不好,立刻先从后门护送清和离了险地,又跑到御书房取來了青琊。可是现在的情形,只要哥哥稍一分神,立时就有危险,根本不可能把剑抛过去。

    他握着青琊急得沒法,咬了咬牙拔出了剑。想着豁出去自己这条命,冲上去把剑交给哥哥。

    天景也快要急死了。突然,她灵机一动,记起贺云阳告诉过她,那位魏朝使节的名字叫谢若贤。

    于是她就冲着魏朝使节叫了一声,“谢若贤。”

    魏朝使节正全身看着这场自已人已稳操胜券的战斗,猛地听到有人叫,应了一声,下意识转头看向叫他之人的方向。他对上了天景的眼睛,只觉有一只手在自己脑中抚过。

    天景放开声音大喝道,“秦漠,住手!”

    白衣人正在猛打狂攻,突然听到有人颐指气使地大喊他的名字,命令他住手,他一愣,不由自主地真的住了手。

    贺云祥刚拔出了青琊,就正好赶上了白衣人停止攻击,他立刻抛出了青琊,大喊一声,“哥哥,接剑! ”

    贺云阳终于脱离了白衣人的攻击范围,飞身而起,接了青琊在手。青琊一入手,贺云阳气势顿长,他手腕一振,青琊上的剑芒暴涨,如蛇信般吞吐,袭向白衣人的咽喉。

    其实这也只是一瞬间的转换。白衣人知道是上了当,又感觉到剑锋凛冽,立刻横起手中兵器挡格。可这次再无刚才一击断刀的威力。青琊是仙剑,与这根不知是何质地的红色棍子相撞,脆响中火花飞溅,却丝毫无损。

    试探出青琊足以对抗这人的兵器,贺云阳再无保留,全力施展开剑法,攻守之势立刻倒转。

    殿中的齐朝人,提到喉咙口的心都归了位,几位武将站起身,只等皇帝刺伤了这个大胆狂徒,就冲上去制服他。

    白衣人一直未睁眼,但似乎是对殿中情形了如指掌。知道先机已失,现在再想取胜已是不易,断不可久战。他且战且退,退到那位使节身边,一把将他拉起,用力一挥手中红棍,棍中忽然就冒出浓雾将二人包围。那几位齐朝武将大喊着冲过來想擒住二人,却扑了个空,白衣人和使节就在雾中消失了。

    回头再一看那十五名舞姬,沒有一个活的,每人都是头骨碎裂。

    贺云祥注意到了哥哥捂住肩头的动作,忙赶上來扶着他,贺云阳压着喘息,勉强道,“沒事,一点小伤而已。”

    众人刚松了一口气。清和忽然又从后门冲进了大殿,对着贺云祥哭喊了一声,“云祥,孩子不见了!”

    这一声喊犹如在众人头顶打了一个炸雷,贺云阳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强打精神道,“我们快去看看!”

    从清和的哭诉中众人得知,她被贺云祥带出來,也担心孩子,就一路奔回了祈宁宫,可刚一进宫门,就见一路都是死人,侍卫,嬷嬷,内侍,宫女,祈宁宫里沒有一个人活着,那两个婴儿也不见了。

    贺云阳和天景,贺云祥和清和又回到了祈宁宫,果然到处都是死人。在孩子们睡过的小床上放着一封信。

    贺云阳打开了那封信,信笺上的字迹是魏朝国书上一样潇洒苍劲,神完气足,“贺云阳,这份礼物够大够重吧?两个孩子我带走了,如果想要回,就到玉莲城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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