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械斗
漕帮和盐帮在江边聚众闹事，官兵赶到的时候，两拨人马已经混战多时，死的死，伤的伤，不停的有人倒下去。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互不相让，谁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事情已经解决了，盐帮为什么要在漕帮的地盘闹事？”
一听就坐不住了，苏音眉头紧锁，紧接着问道。
“据说程不凡在名花楼消遣，睡了花魁。那个女人被漕帮堂主高野包养，打算月内给她赎身，娶回去做小妾。被盐帮的人占了便宜，今天一早他就带人找程不凡算账。言语不和，两帮人就交了手，结果闹出了人命。”
盐帮漕帮居然为了一个卖笑的女子大大出手，还闹出了人命，简直不可理喻！
“闹出了人命？陈放，谁死了？”
隐隐觉出了不对，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她不敢继续往下想，等着陈放回答。
高野是漕帮的四把手，跟莫雄一样都是江占元的义子。他资质不错，头脑灵光，但好大喜功，眼里只有自己。
看他难成大器，老帮主从来没有打算把帮主的位子传给他。
自从冷岩当了帮主，他就心怀不满。
这些年，没翻过什么大错，却没做过什么好事。开赌场、逛青楼，抽五石散，集万千臭毛病于一身。
“程不凡被高野打死了。虽然他们动手之前，签了生死状，但是盐帮的人不认账，叫来江阳分舵的人马，要把高野碎尸万段，两帮人就在码头打起来了。”
盐帮帮主死了？！
他死在了江阳，只是为了跟高野争名花楼的花魁？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吗？还是漕帮被人算计，中了圈套？
这件事冷岩一个人应付不来，她得赶紧回去。翻身下床，却双腿无力，根本站不起来。
“告诉卢山，把闹事儿的人都带回去，分开关押。把高野单独关起来，不许任何人探视，也不许他跟外面的人联络。”
封住她的穴道，扯下帷幔，廉颂沉沉开口。
“让仵作验尸，两个时辰之内，必须把验尸报告呈上来。”
“是！”
当着陈放的面，苏音没有发作。等人走远了，她才大声喊道，“你给我解开穴道，立刻派人送回去！”
“我会让人把孩子们接过来。你可以跟漕帮的人见面，但不能离开驿馆。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你哪儿也不许去。”
事情来得太突然，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背后一定有人捣鬼。
“府里有神机营护卫，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漕帮出了事，我就带着孩子住进驿馆。传扬出去，漕帮的弟兄会寒心的！”
漕帮和盐帮是江南最大的帮派，两帮势力范围交错。
关系好的时候能相安无事，而今程不凡死在?死在江阳，无论他是被高野打死，还是被人谋害，漕帮都脱不了关系。
码头械斗，两家已经撕破脸皮，再不出面制止，只怕事情会闹得无法收场。
一旦两帮火拼，会两败俱伤，甚至会成为官府围剿的对象。漕帮刚有了气色，不能毁在一个花魁手里！
“命重要，还是名声重要？”
解开她的穴道，廉颂并不想放她走。
盐帮的人已经杀红了眼，只要他们认定帮主被漕帮害死，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对苏音和冷岩下手。
难道让他眼睁睁看着她和两个孩子被人暗算？
“对江湖人来说，名声比命更重要！我是漕帮的人，几万双眼睛盯着我，我不能置之不理。我回去，不是让他们跟盐帮拼命，而是让他们冷静。如果他们是你的兵，你会任由他们送死吗？”
据理力争，苏音明白他的意思，可她必须回去，没得商量。
“他们死了，家就毁了，你明不明白？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我不会让他们白赔上性命。”
几年前，廉颂失踪，她觉得天都要塌了，不知道一个人要怎么过下去。她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我陪你回去。”
他失踪的日子，苏音是怎么挺过来的？
当时，皇帝对昭平虎视眈眈，没见到他的尸体就要把她赶出昭平。为了立威，她暴打钦差，下令勒死皇后，这才保住了家业。
她说的没错，一旦失去亲人，那个家也就毁了。
“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就能解决的。要有个合适的人出面调停，先把事情压下去。等官府查出程不凡真正的死因，这件事才会彻底平息。”
“你要做这个中人吗？”
这不失为一个解决办法，总比无休止的打下去要好得多。可谁有资格做中间人呢？短时间内，让她去哪儿找这样的人呢？
“已经有人怀疑你跟我的关系，由我出面，很难让盐帮信服，他们反而会以为漕帮仗势欺人，用官府逼他们就范。就算在这件事上认输，他们也会在别处找麻烦。”
“可……我该去找谁呢？”
廉颂考虑的十分周全，可她犯了难，到底该找谁做和事老呢？
“你不妨好好想想。这个人要有名气，品行端正，跟两个帮派都有来往，在江南说话有分量。只要有这样的青年才俊，才能当此重任。”
“哪有这样的人？”
“好好想想，其实这个人就在你身边，而且跟你很熟。”故意买了个关子，廉颂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要是你告诉我，我就给你个机会。”
他明明知道，却不肯说，实在可恶。但形势紧迫，不能让盐帮和漕帮硬碰硬。而且她是女人，服软又不丢人。
“这是公事，你我之间是私事，不能混为一谈。”
把人用披风裹住，打横抱进怀里，忽略到她眼中的期待，廉颂摇了摇头。
“你真的不打算说吗？”
“那还有假？”他答得干脆利索，没有一点儿犹豫。
“有本事你这辈子都别说。把我送回去之后，你就哪来回哪儿去。我们漕帮太小，容不下您这尊真神！”
冷哼了一声，苏音不去看他，低头生闷气。
反应快了不起吗？要不是她头昏脑胀，自然会想出解决的办法，那轮得到廉颂在她面前炫耀！
苏音梳妆整齐来到总堂，各位堂主已经聚齐，冷岩居中而坐，脸色凝重。大家都低着头，一筹莫展，谁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去名花楼闹事的有多少人，都是那个堂口的？”
想不出办法，就先说点儿别的。弟兄死的死、伤的伤，尽快把安家费发下去，先稳住人心。
“回禀夫人，去闹事的都是高堂主的手下。属下已经整理出大概的名单，有些弟兄被官府收押，也许会有出入。”
抱拳拱手，叶秋把账册递了上去，缓缓开口。
“火拼发生在东城码头，那里归高堂主管辖。所以，参加械斗的也都是他的手下。另外，名花楼的损失已经计算出来。可它被官府查封，往后损失会越来越多。”
“叶堂主，今天就让人把银子发下去，把死伤弟兄的亲人照顾好，让被关押弟兄的家人不要担心，我们会想办法，尽快把人保出来。”
喝了口茶样润了润嗓子，苏音环顾四周，继续说道。
“损失不是问题，钱没了可以再赚，重要的是怎么把事情压下去。不知道各位有什么看法？”
“这件事情官府已经介入，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们不会坐视不理。这个时候，我们做得越多，错的越多，不如把事情交给衙门，等程不凡的死有了结果，盐帮就无话可说了。”
听说盐帮帮主死了，莫雄别提过高兴了。
他想拿莫雪开刀，警告贩卖私盐的人，却死在了江阳，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再说，程不凡到我们的地盘闹事，夫人不跟他计较，还请他消遣。他得寸进尺，被高野打死，也是活该。”
“人的命，天注定。阎王要他三更死，谁敢留他到五更。管他是怎么死的，都是他的命。客死异乡是他命不好，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轻轻叹了口气，潞安一脸不屑，说的满不在乎。
潞安是佛门弟子，漕帮长老，很多年不问世事。他的话听着刺耳，却是事实。
“潞长老的观点，我赞同。他立了生死状，拳脚无眼，他技不如人，死了怨谁？要是每个比武输了的人都来讨债，江湖规矩就成了摆设！”
康峰是个急脾气，早就看程不凡不顺眼，巴不得他早死。
“帮主请大家来是商量解决的办法，不是发牢骚。扔着不管，听之任之不是办法。本来事情很简单，但惊动了官府，事情就难办多了。”
再也听不下去，叶秋望着几位前辈，一脸无可奈何。
“事情其实很简单，就两条路。要么把事情交给官府，要么咱们跟盐帮私下解决。至于被关进去的兄弟，只能另想办法。”
并不赞同他的说法，唐宣依旧面无表情，不紧不慢的分析。
“万一程不凡不是被毒死的呢？这笔账还是要算到漕帮头上，查案结案是官府事，他们是不会顾及我们的。”
扫了他一眼，莫雄说的极不耐烦。
不愧是大户人家出身，在漕帮呆了这么多年，还当他是个大少爷，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敢问唐长老，你打算怎么跟盐帮私下解决呢？”
“这个就更简单了。签了生死状，程不凡是死是活，都跟咱们没有关系。可出于江湖道义，咱们可以出钱，给他买块风水好的墓地，把他风光厚葬。”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嘲弄的笑了。冷岩和苏音也低下了头，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你们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唐宣愣住了，他不明白这些人在笑什么。
江湖人爱面子，给程不凡办后事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不仅如此，还能给漕帮换一个仁义的好名声。
花钱免灾、一举两得，还有比这个跟个好的办法吗？
“说你是个大少爷，你还不服气。唐宣啊唐宣，这么多年的江湖你算白混了！”
眉眼倒立，他盯着莫雄，沉声质问，“师兄，你何出此言？”
“事情已经解决了，盐帮为什么要在漕帮的地盘闹事？”
一听就坐不住了，苏音眉头紧锁，紧接着问道。
“据说程不凡在名花楼消遣，睡了花魁。那个女人被漕帮堂主高野包养，打算月内给她赎身，娶回去做小妾。被盐帮的人占了便宜，今天一早他就带人找程不凡算账。言语不和，两帮人就交了手，结果闹出了人命。”
盐帮漕帮居然为了一个卖笑的女子大大出手，还闹出了人命，简直不可理喻！
“闹出了人命？陈放，谁死了？”
隐隐觉出了不对，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她不敢继续往下想，等着陈放回答。
高野是漕帮的四把手，跟莫雄一样都是江占元的义子。他资质不错，头脑灵光，但好大喜功，眼里只有自己。
看他难成大器，老帮主从来没有打算把帮主的位子传给他。
自从冷岩当了帮主，他就心怀不满。
这些年，没翻过什么大错，却没做过什么好事。开赌场、逛青楼，抽五石散，集万千臭毛病于一身。
“程不凡被高野打死了。虽然他们动手之前，签了生死状，但是盐帮的人不认账，叫来江阳分舵的人马，要把高野碎尸万段，两帮人就在码头打起来了。”
盐帮帮主死了？！
他死在了江阳，只是为了跟高野争名花楼的花魁？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吗？还是漕帮被人算计，中了圈套？
这件事冷岩一个人应付不来，她得赶紧回去。翻身下床，却双腿无力，根本站不起来。
“告诉卢山，把闹事儿的人都带回去，分开关押。把高野单独关起来，不许任何人探视，也不许他跟外面的人联络。”
封住她的穴道，扯下帷幔，廉颂沉沉开口。
“让仵作验尸，两个时辰之内，必须把验尸报告呈上来。”
“是！”
当着陈放的面，苏音没有发作。等人走远了，她才大声喊道，“你给我解开穴道，立刻派人送回去！”
“我会让人把孩子们接过来。你可以跟漕帮的人见面，但不能离开驿馆。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你哪儿也不许去。”
事情来得太突然，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背后一定有人捣鬼。
“府里有神机营护卫，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漕帮出了事，我就带着孩子住进驿馆。传扬出去，漕帮的弟兄会寒心的！”
漕帮和盐帮是江南最大的帮派，两帮势力范围交错。
关系好的时候能相安无事，而今程不凡死在?死在江阳，无论他是被高野打死，还是被人谋害，漕帮都脱不了关系。
码头械斗，两家已经撕破脸皮，再不出面制止，只怕事情会闹得无法收场。
一旦两帮火拼，会两败俱伤，甚至会成为官府围剿的对象。漕帮刚有了气色，不能毁在一个花魁手里！
“命重要，还是名声重要？”
解开她的穴道，廉颂并不想放她走。
盐帮的人已经杀红了眼，只要他们认定帮主被漕帮害死，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对苏音和冷岩下手。
难道让他眼睁睁看着她和两个孩子被人暗算？
“对江湖人来说，名声比命更重要！我是漕帮的人，几万双眼睛盯着我，我不能置之不理。我回去，不是让他们跟盐帮拼命，而是让他们冷静。如果他们是你的兵，你会任由他们送死吗？”
据理力争，苏音明白他的意思，可她必须回去，没得商量。
“他们死了，家就毁了，你明不明白？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我不会让他们白赔上性命。”
几年前，廉颂失踪，她觉得天都要塌了，不知道一个人要怎么过下去。她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我陪你回去。”
他失踪的日子，苏音是怎么挺过来的？
当时，皇帝对昭平虎视眈眈，没见到他的尸体就要把她赶出昭平。为了立威，她暴打钦差，下令勒死皇后，这才保住了家业。
她说的没错，一旦失去亲人，那个家也就毁了。
“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就能解决的。要有个合适的人出面调停，先把事情压下去。等官府查出程不凡真正的死因，这件事才会彻底平息。”
“你要做这个中人吗？”
这不失为一个解决办法，总比无休止的打下去要好得多。可谁有资格做中间人呢？短时间内，让她去哪儿找这样的人呢？
“已经有人怀疑你跟我的关系，由我出面，很难让盐帮信服，他们反而会以为漕帮仗势欺人，用官府逼他们就范。就算在这件事上认输，他们也会在别处找麻烦。”
“可……我该去找谁呢？”
廉颂考虑的十分周全，可她犯了难，到底该找谁做和事老呢？
“你不妨好好想想。这个人要有名气，品行端正，跟两个帮派都有来往，在江南说话有分量。只要有这样的青年才俊，才能当此重任。”
“哪有这样的人？”
“好好想想，其实这个人就在你身边，而且跟你很熟。”故意买了个关子，廉颂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要是你告诉我，我就给你个机会。”
他明明知道，却不肯说，实在可恶。但形势紧迫，不能让盐帮和漕帮硬碰硬。而且她是女人，服软又不丢人。
“这是公事，你我之间是私事，不能混为一谈。”
把人用披风裹住，打横抱进怀里，忽略到她眼中的期待，廉颂摇了摇头。
“你真的不打算说吗？”
“那还有假？”他答得干脆利索，没有一点儿犹豫。
“有本事你这辈子都别说。把我送回去之后，你就哪来回哪儿去。我们漕帮太小，容不下您这尊真神！”
冷哼了一声，苏音不去看他，低头生闷气。
反应快了不起吗？要不是她头昏脑胀，自然会想出解决的办法，那轮得到廉颂在她面前炫耀！
苏音梳妆整齐来到总堂，各位堂主已经聚齐，冷岩居中而坐，脸色凝重。大家都低着头，一筹莫展，谁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去名花楼闹事的有多少人，都是那个堂口的？”
想不出办法，就先说点儿别的。弟兄死的死、伤的伤，尽快把安家费发下去，先稳住人心。
“回禀夫人，去闹事的都是高堂主的手下。属下已经整理出大概的名单，有些弟兄被官府收押，也许会有出入。”
抱拳拱手，叶秋把账册递了上去，缓缓开口。
“火拼发生在东城码头，那里归高堂主管辖。所以，参加械斗的也都是他的手下。另外，名花楼的损失已经计算出来。可它被官府查封，往后损失会越来越多。”
“叶堂主，今天就让人把银子发下去，把死伤弟兄的亲人照顾好，让被关押弟兄的家人不要担心，我们会想办法，尽快把人保出来。”
喝了口茶样润了润嗓子，苏音环顾四周，继续说道。
“损失不是问题，钱没了可以再赚，重要的是怎么把事情压下去。不知道各位有什么看法？”
“这件事情官府已经介入，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们不会坐视不理。这个时候，我们做得越多，错的越多，不如把事情交给衙门，等程不凡的死有了结果，盐帮就无话可说了。”
听说盐帮帮主死了，莫雄别提过高兴了。
他想拿莫雪开刀，警告贩卖私盐的人，却死在了江阳，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再说，程不凡到我们的地盘闹事，夫人不跟他计较，还请他消遣。他得寸进尺，被高野打死，也是活该。”
“人的命，天注定。阎王要他三更死，谁敢留他到五更。管他是怎么死的，都是他的命。客死异乡是他命不好，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轻轻叹了口气，潞安一脸不屑，说的满不在乎。
潞安是佛门弟子，漕帮长老，很多年不问世事。他的话听着刺耳，却是事实。
“潞长老的观点，我赞同。他立了生死状，拳脚无眼，他技不如人，死了怨谁？要是每个比武输了的人都来讨债，江湖规矩就成了摆设！”
康峰是个急脾气，早就看程不凡不顺眼，巴不得他早死。
“帮主请大家来是商量解决的办法，不是发牢骚。扔着不管，听之任之不是办法。本来事情很简单，但惊动了官府，事情就难办多了。”
再也听不下去，叶秋望着几位前辈，一脸无可奈何。
“事情其实很简单，就两条路。要么把事情交给官府，要么咱们跟盐帮私下解决。至于被关进去的兄弟，只能另想办法。”
并不赞同他的说法，唐宣依旧面无表情，不紧不慢的分析。
“万一程不凡不是被毒死的呢？这笔账还是要算到漕帮头上，查案结案是官府事，他们是不会顾及我们的。”
扫了他一眼，莫雄说的极不耐烦。
不愧是大户人家出身，在漕帮呆了这么多年，还当他是个大少爷，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敢问唐长老，你打算怎么跟盐帮私下解决呢？”
“这个就更简单了。签了生死状，程不凡是死是活，都跟咱们没有关系。可出于江湖道义，咱们可以出钱，给他买块风水好的墓地，把他风光厚葬。”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嘲弄的笑了。冷岩和苏音也低下了头，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你们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唐宣愣住了，他不明白这些人在笑什么。
江湖人爱面子，给程不凡办后事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不仅如此，还能给漕帮换一个仁义的好名声。
花钱免灾、一举两得，还有比这个跟个好的办法吗？
“说你是个大少爷，你还不服气。唐宣啊唐宣，这么多年的江湖你算白混了！”
眉眼倒立，他盯着莫雄，沉声质问，“师兄，你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