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为难
门扇开合，陈放快步走来，拱手禀报。
“太后娘娘的贴身侍女出宫带了一名男子进宫。据说那人是个大夫，两个月前曾经进宫给太后娘娘和王昭容诊脉。这次他进宫是为了复诊，侍卫不敢阻拦，就把他放进去了。”
“查过他的底细吗？”与苏音互换眼色，廉颂沉沉开口。
太后病了，却不找太医，这明显不合常理。
太医院有她的心腹，不会对她和王昭容不利，可为什么她还要另外找大夫呢？这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是回春堂的掌柜钱本初，跟王家和太后没有联系。据认识他的人说，他很本分，手脚干净，是个老实人。进宫之后，除了诊脉、写药方，他什么也没做。看上去，没有可疑之处。”
一五一十的说着，陈放也觉得奇怪。
可表面越正常，隐藏在背后的秘密越大。难道这个钱本初是太后娘娘安插在宫外的援兵，通过他联络党羽，为她办事？
“药方带来了吗？”
太后身体很好，很少生病。王昭容机理不调，但做梦都想母凭子贵，她求子心切，病急乱投医也在情理之中。
“王妃请过目，这是钱本初开的药方，第一份是给太后娘娘的，后面两份是开给王兆荣的。”双手递上药方，他毕恭毕敬的说着。
苏音盯着药方不说话，廉颂隐隐觉出了不对，轻声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
“陈放，你去查一查钱本初跟虞烈、木宗有什么关系？”
看清内容的一刻，一股凉意袭遍全身，她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心底涌起一重不祥的预感。
“是。”
想不明白她的意思，陈放还是领命离去。
太后娘娘找的大夫为什么会跟虞烈、木宗扯上关系呢？两年前，木宗被冷岩杀了。难道一个死人会兴风作浪？
“你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脸色苍白，她紧咬下唇，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有什么能让她这么恐惧？
“两年前，虞烈请我进宫给瀚海国君看病。当时，咱们让人给他下了红崖菱，我也以为只要吃下解药，他就能痊愈。可进去之后，我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在发病之前，他无意中得到了一张药方，一开始喝下去，效果很好。但几个月后，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最后突发气喘，倒了下去。”
当年的情景历历在目，她甚至能感觉到木宗冰冷的眼神，他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挥之不去。
这种感觉搅得她心烦意乱，想分散注意力，可他的脸总在眼前晃来晃去。
“那后来呢?”
越听越糊涂，廉颂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
“那天，在寝宫门口，木宗塞给我一张字条。一开始我不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诊脉以后，我实在没有办法，打开一看才知道那是一张药方。按照药方，能暂时缓解瀚海国君的病情，但用不了多久，他还是会死。”
又打了个寒噤，她手脚冰凉，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这张药方出现是不是意味着木宗还活着。他没有被冷岩杀死，已经潜入帝都，用这种方式向她示威。
他是用毒高手，可毒并不可怕。
他的易容术出神入化，让人防不胜防。如果他真的活着，就麻烦了。
“苏音，你想说什么？”
握住她的手，廉颂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她想起了什么？那天，她跟木宗从皇宫出来以后，到底遇到了什么，能让她如此触动？
“我见过这张药方，就是它让瀚海国君中毒，一病不起。木宗亲口跟我说，那张药方是他亲手配的。也就是说，再过几个月，太后会跟瀚海国君一样……”
“木宗不是被冷岩杀了吗？”
冷岩是冰晶兽，没有人能从他手下逃脱，连云阳道人和凌天宗都要让他三分。
“这个问题我也想不通。我亲眼看见他被冷岩冻成了冰块。在这之前，他曾经被我冻住，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追上来，还易容成你的样子。虽然被我识破，但是被他抢先一步，封了灵脉。”
“即使他真的活着，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放轻松，没事的。”把人搂在怀里，扶着她的脊背，廉颂低声安抚。
只有火系修者可以侥幸活命。要是木宗真的活着，这是惟一的解释。
真是这样的话，当初他为什么要放走苏音呢？
还有一点，他从来没有问过，但她的反应令廉颂十分好奇，被掳走之后，木宗对她做了什么，能让她至今心有余悸。
正月十八是儿子的生辰，但对于他的出生，稳婆和大夫各执一词。
按照稳婆的经验，廉天清是足月出生，没有延后。大夫并不这么认为，据他们说，儿子在她怀孕第十一个月降世，属于晚产。
根据稳婆的说法，孩子就不是廉颂的。
可他相信苏音，没把接生婆的话当真。而今她反应剧烈，难道说是因为……思前想后，他把这个奇怪的念头压了下去。
当务之急是查清谁是钱本初的幕后老板，其他的都先放一放。
“我们回去吧，我想清儿了。”
紧紧贴着他，苏音觉得异常心安。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就一阵阵发冷。廉颂从来没有问过，要不要告诉他呢？
吃过晚饭，廉颂去了书房，她在花园里闲逛，不知不觉进了冷岩的院子。他坐在屋顶，拎着酒壶，喝酒看月亮。
见到苏音，他飞身跃下，银白色的衣诀随风飘动，潇洒帅气。
“你怎么有空过来？”
借着月光打量，冷岩发觉她的脸色不对，紧接着问道。
“是不是廉颂又欺负你了？上一次要不是你们和好了，我一定会狠狠教训他。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出气。”
“跟他没关系……”面露难色，她欲言又止，心思纠结，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到底怎么了？你有心事就说出来，但有一条，千万别让我猜，打死我也猜不出来。”
“就是……木宗被人冻住，有活下来的可能吗？你把他冻住之后，确定他已经死了吗？如果我告诉你，他也许还活着，你相信吗？”
把心一横，苏音抛出一连串的问题，把冷岩问懵了。
“修为高深的火系火系修着或许会侥幸逃生，但我活了几百年，从没见过这种事。别忘了，我不是修者，是冰晶兽。化风成冰是我天生的本事，没有人能活着。除非他不是人，而是火系灵兽。”
赤炎和白芒是他的克星，但他俩早就被月灵石炸死了。
“我怕木宗活着，把那天的事情告诉廉颂。万一他知道了，会怀疑……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他不一定会那么想。”
后半句说的毫无底气，苏音很像想把被掳走之后的事情说清楚，可她开不了口。
“他敢！他要是敢，我第一个跟他没完！”
“要是他问起来，你……”
廉颂不问，不代表他不想知道。要是说出来，万一他……还是算了。
“我会替你保密。但纸里包不住火，只要他想查，就能知道。为了不节外生枝，你还是告诉他吧。反正，你跟木宗也没什么，何必让他疑神疑鬼呢？”
“我考虑考虑……”
话虽如此，苏音依旧不想让他知道。
“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木宗呢？”扯了片刻，冷岩好奇的问道。
“之前我跟你说过瀚海国国君的死因。今天，我见到了其中一张药方，是回春堂的大夫钱本初献给太后的。我怕这个大夫是木宗派来的……”
“明天，我替你去查查这个钱本初。如果他跟木宗没有关系，你就可以放心了。”
木宗还真是阴魂不散！
死了两年，仅凭一张药方就能搅得她心神不宁，他可真厉害！倒要看看，是谁在玩借尸还魂的把戏，一旦被他抓住，非碎尸万段不可。
第二天晌午，冷岩从回春堂出来，迎面驶来一辆黑色马车，车速极快，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带进了车里。
来不及看清对方是谁，他劈手就是一掌。敢在他头上动土，活腻了吧？
“发什么疯，本王有话问你！”
金光浮动，寒冷的气流被轻巧化解，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
定睛一看，他急忙收招。廉颂！怎么是他？
“你找我干什么？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想知道苏音被木宗掳走之后，发生了什么，恕我无可奉告。我答应要替她保密，就不会透露半个字。”
坐到一边，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冷静下来，冷岩恍觉失言，可话已出口，想收都收不回来。
“你怎么知道本王要问什么？”
嘴角勾起一抹笑，廉颂已经心中有数。
从他的反应不难看出，木宗对苏音有过不轨的企图，至于有没有得逞，进展到了什么程度，只有冷岩跟她最清楚。
这头冰晶兽对她死心塌地，又软硬不吃，要怎么才能让他说实话呢？
“不就是那件事吗？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昨晚，她把什么都告诉本王了。今天找你来，是为了别的事。”
“昨天，我就劝她，让她亲自告诉你，免得憋在心里，为难自己。”
暗暗松了一口气，冷岩拍拍他的肩头，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
“她一个人为了等你，苦苦撑了两年，还给你添了个儿子。你要知道，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难。再说，木宗已经死了，你也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本王当然不会跟一个死人计较。没有人能从你手里逃脱，这一点本王很清楚。”一派平静，廉颂心里却矛盾极了。
很显然，她跟木宗确实发生过什么。
要不要继续往下问呢？知道了真相又能怎样？当时，苏音被封了灵脉，有能力反抗的话，木宗根本没有机会为所欲为。
事已至此，还差一步就能把事情弄清楚，真的要放弃吗？
“你这么说还算条汉子！苏音没白白等你两年，小爷我输得心服口服！虽说我赶过去的时候，木宗……”
“太后娘娘的贴身侍女出宫带了一名男子进宫。据说那人是个大夫，两个月前曾经进宫给太后娘娘和王昭容诊脉。这次他进宫是为了复诊，侍卫不敢阻拦，就把他放进去了。”
“查过他的底细吗？”与苏音互换眼色，廉颂沉沉开口。
太后病了，却不找太医，这明显不合常理。
太医院有她的心腹，不会对她和王昭容不利，可为什么她还要另外找大夫呢？这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是回春堂的掌柜钱本初，跟王家和太后没有联系。据认识他的人说，他很本分，手脚干净，是个老实人。进宫之后，除了诊脉、写药方，他什么也没做。看上去，没有可疑之处。”
一五一十的说着，陈放也觉得奇怪。
可表面越正常，隐藏在背后的秘密越大。难道这个钱本初是太后娘娘安插在宫外的援兵，通过他联络党羽，为她办事？
“药方带来了吗？”
太后身体很好，很少生病。王昭容机理不调，但做梦都想母凭子贵，她求子心切，病急乱投医也在情理之中。
“王妃请过目，这是钱本初开的药方，第一份是给太后娘娘的，后面两份是开给王兆荣的。”双手递上药方，他毕恭毕敬的说着。
苏音盯着药方不说话，廉颂隐隐觉出了不对，轻声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
“陈放，你去查一查钱本初跟虞烈、木宗有什么关系？”
看清内容的一刻，一股凉意袭遍全身，她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心底涌起一重不祥的预感。
“是。”
想不明白她的意思，陈放还是领命离去。
太后娘娘找的大夫为什么会跟虞烈、木宗扯上关系呢？两年前，木宗被冷岩杀了。难道一个死人会兴风作浪？
“你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脸色苍白，她紧咬下唇，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有什么能让她这么恐惧？
“两年前，虞烈请我进宫给瀚海国君看病。当时，咱们让人给他下了红崖菱，我也以为只要吃下解药，他就能痊愈。可进去之后，我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在发病之前，他无意中得到了一张药方，一开始喝下去，效果很好。但几个月后，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最后突发气喘，倒了下去。”
当年的情景历历在目，她甚至能感觉到木宗冰冷的眼神，他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挥之不去。
这种感觉搅得她心烦意乱，想分散注意力，可他的脸总在眼前晃来晃去。
“那后来呢?”
越听越糊涂，廉颂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
“那天，在寝宫门口，木宗塞给我一张字条。一开始我不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诊脉以后，我实在没有办法，打开一看才知道那是一张药方。按照药方，能暂时缓解瀚海国君的病情，但用不了多久，他还是会死。”
又打了个寒噤，她手脚冰凉，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这张药方出现是不是意味着木宗还活着。他没有被冷岩杀死，已经潜入帝都，用这种方式向她示威。
他是用毒高手，可毒并不可怕。
他的易容术出神入化，让人防不胜防。如果他真的活着，就麻烦了。
“苏音，你想说什么？”
握住她的手，廉颂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她想起了什么？那天，她跟木宗从皇宫出来以后，到底遇到了什么，能让她如此触动？
“我见过这张药方，就是它让瀚海国君中毒，一病不起。木宗亲口跟我说，那张药方是他亲手配的。也就是说，再过几个月，太后会跟瀚海国君一样……”
“木宗不是被冷岩杀了吗？”
冷岩是冰晶兽，没有人能从他手下逃脱，连云阳道人和凌天宗都要让他三分。
“这个问题我也想不通。我亲眼看见他被冷岩冻成了冰块。在这之前，他曾经被我冻住，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追上来，还易容成你的样子。虽然被我识破，但是被他抢先一步，封了灵脉。”
“即使他真的活着，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放轻松，没事的。”把人搂在怀里，扶着她的脊背，廉颂低声安抚。
只有火系修者可以侥幸活命。要是木宗真的活着，这是惟一的解释。
真是这样的话，当初他为什么要放走苏音呢？
还有一点，他从来没有问过，但她的反应令廉颂十分好奇，被掳走之后，木宗对她做了什么，能让她至今心有余悸。
正月十八是儿子的生辰，但对于他的出生，稳婆和大夫各执一词。
按照稳婆的经验，廉天清是足月出生，没有延后。大夫并不这么认为，据他们说，儿子在她怀孕第十一个月降世，属于晚产。
根据稳婆的说法，孩子就不是廉颂的。
可他相信苏音，没把接生婆的话当真。而今她反应剧烈，难道说是因为……思前想后，他把这个奇怪的念头压了下去。
当务之急是查清谁是钱本初的幕后老板，其他的都先放一放。
“我们回去吧，我想清儿了。”
紧紧贴着他，苏音觉得异常心安。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就一阵阵发冷。廉颂从来没有问过，要不要告诉他呢？
吃过晚饭，廉颂去了书房，她在花园里闲逛，不知不觉进了冷岩的院子。他坐在屋顶，拎着酒壶，喝酒看月亮。
见到苏音，他飞身跃下，银白色的衣诀随风飘动，潇洒帅气。
“你怎么有空过来？”
借着月光打量，冷岩发觉她的脸色不对，紧接着问道。
“是不是廉颂又欺负你了？上一次要不是你们和好了，我一定会狠狠教训他。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出气。”
“跟他没关系……”面露难色，她欲言又止，心思纠结，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到底怎么了？你有心事就说出来，但有一条，千万别让我猜，打死我也猜不出来。”
“就是……木宗被人冻住，有活下来的可能吗？你把他冻住之后，确定他已经死了吗？如果我告诉你，他也许还活着，你相信吗？”
把心一横，苏音抛出一连串的问题，把冷岩问懵了。
“修为高深的火系火系修着或许会侥幸逃生，但我活了几百年，从没见过这种事。别忘了，我不是修者，是冰晶兽。化风成冰是我天生的本事，没有人能活着。除非他不是人，而是火系灵兽。”
赤炎和白芒是他的克星，但他俩早就被月灵石炸死了。
“我怕木宗活着，把那天的事情告诉廉颂。万一他知道了，会怀疑……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他不一定会那么想。”
后半句说的毫无底气，苏音很像想把被掳走之后的事情说清楚，可她开不了口。
“他敢！他要是敢，我第一个跟他没完！”
“要是他问起来，你……”
廉颂不问，不代表他不想知道。要是说出来，万一他……还是算了。
“我会替你保密。但纸里包不住火，只要他想查，就能知道。为了不节外生枝，你还是告诉他吧。反正，你跟木宗也没什么，何必让他疑神疑鬼呢？”
“我考虑考虑……”
话虽如此，苏音依旧不想让他知道。
“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木宗呢？”扯了片刻，冷岩好奇的问道。
“之前我跟你说过瀚海国国君的死因。今天，我见到了其中一张药方，是回春堂的大夫钱本初献给太后的。我怕这个大夫是木宗派来的……”
“明天，我替你去查查这个钱本初。如果他跟木宗没有关系，你就可以放心了。”
木宗还真是阴魂不散！
死了两年，仅凭一张药方就能搅得她心神不宁，他可真厉害！倒要看看，是谁在玩借尸还魂的把戏，一旦被他抓住，非碎尸万段不可。
第二天晌午，冷岩从回春堂出来，迎面驶来一辆黑色马车，车速极快，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带进了车里。
来不及看清对方是谁，他劈手就是一掌。敢在他头上动土，活腻了吧？
“发什么疯，本王有话问你！”
金光浮动，寒冷的气流被轻巧化解，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
定睛一看，他急忙收招。廉颂！怎么是他？
“你找我干什么？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想知道苏音被木宗掳走之后，发生了什么，恕我无可奉告。我答应要替她保密，就不会透露半个字。”
坐到一边，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冷静下来，冷岩恍觉失言，可话已出口，想收都收不回来。
“你怎么知道本王要问什么？”
嘴角勾起一抹笑，廉颂已经心中有数。
从他的反应不难看出，木宗对苏音有过不轨的企图，至于有没有得逞，进展到了什么程度，只有冷岩跟她最清楚。
这头冰晶兽对她死心塌地，又软硬不吃，要怎么才能让他说实话呢？
“不就是那件事吗？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昨晚，她把什么都告诉本王了。今天找你来，是为了别的事。”
“昨天，我就劝她，让她亲自告诉你，免得憋在心里，为难自己。”
暗暗松了一口气，冷岩拍拍他的肩头，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
“她一个人为了等你，苦苦撑了两年，还给你添了个儿子。你要知道，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难。再说，木宗已经死了，你也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本王当然不会跟一个死人计较。没有人能从你手里逃脱，这一点本王很清楚。”一派平静，廉颂心里却矛盾极了。
很显然，她跟木宗确实发生过什么。
要不要继续往下问呢？知道了真相又能怎样？当时，苏音被封了灵脉，有能力反抗的话，木宗根本没有机会为所欲为。
事已至此，还差一步就能把事情弄清楚，真的要放弃吗？
“你这么说还算条汉子！苏音没白白等你两年，小爷我输得心服口服！虽说我赶过去的时候，木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