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灭口
冲进花园，廉颂四下搜寻，终于在湖边望见了苏音。斜倚着栏杆，于墨白站在她身旁，展开长长的画轴，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竟然有说有笑。
看到于墨白，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凭着一副好皮囊，他登堂入室，给苏音做跟班也就算了。还卖弄本事，在花园里作画，是可忍孰不可忍！
脚尖轻点湖面，掠过水面，衣诀飘飘，带起一阵清风，转眼间，廉颂就到了近前。
站在两个人中间，他脸色阴沉，目光凌厉，周身杀气涌动，仿佛随时会出手，把于墨白碎尸万段。
“你……”
他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府衙，是巧合，还是有人给他报信？
“在下参见王爷。”
急忙施礼，于墨白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暗叫不好。刚有点儿气色，王爷的脸色这么难看，绝不会把他留下，说不定还会找机会杀了他。
“想不到于神医是个多面手，看病、跟班样样在行，连水墨丹青都画得这么好，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人才。”
扫了一眼画轴，笔法有度，意境十足，突显出花园的灵秀。尤其是那一丛蔷薇花，栩栩如生，好像置身花丛，鼻端都是浓郁的花香。
只可惜，这幅画是于墨白画的，画得再好也没用！
“王府太小，容不下于神医这尊真身，请你哪儿来回哪儿去，立刻收拾东西走人！”撂下冷冰冰的一句，他抱着苏音，飞身便走，三晃两晃就没了踪影。
“这……”
一盆冷水浇了一个透心凉，画轴滑落在地，他重重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把人夹在腋下，廉颂大步流星向寝阁走去。他脸色不善，下人纷纷退了下去，不敢露头，生怕被王爷责怪。
一脚踹开房门，坐进卧室，大手一松，噗的一声，苏音被扔进了床榻。
“大白天，你发什么疯？”发髻歪斜，青丝倾泻而下，散在背心，她盯着廉颂，厉声质问。
“你跟于墨白呆在花园干什么？”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刚才你都看见了，你说我跟他在花园里干什么？”挑眉望来，苏音胸口起伏，不管不顾吼了出去。
“于墨白必须走，没得商量！”
呼吸一窒，他把怒气压了回去。
可两人表情暧昧，一想到听涛小筑里的情形，他就恨得牙根痒痒。
“廉颂，你没良心！没有他的药，你的眼睛好不了。我口述你的脉象，他就能对症下药。这样的人，你却要赶他走，我该说你狼心狗肺，还是该说你傻？”
“他治好了本王的病？”
这怎么可能？他没有给廉颂把过脉，却能药到病除。天底下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我没有骗你，你爱信不信。”</p??”
刚才那番话，会逼走于墨白。好不容易才建立的信任，不能毁在他手里。
于墨白是个人才，如果他一直住在千叶山，没有做官的心思，可以放他走。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报复已经苏醒，离开昭王府，万一他投靠了皇帝，后果不堪设想。
翻身下床，苏音站起来就往外走，却被他抓住胳膊，摁了回去。
“你要去哪儿？”
“必须留住于墨白。你可以不用他，但是不能放他走。他跟了咱们两个月，对你我的事情摸得一清二楚，要是你一定要他走，不如杀了他！”
猛的推开廉颂，她冲到门口，房门刚闪开了一道门缝，就被抵在了墙上。
“既然你这么说，就让他死吧。来人，杀了于墨白。一炷香以后，本王要看到他的人头。”
眼中掠过一重杀意，他目光冷凝，说的字字恨绝。
当初就不该答应她，让于墨白留下。现在可好，想把他赶走都不行。这种人跟虞烈一样都是祸害！
“是！”
心中暗喜，陈放领命离去。早就该杀了他，活该他有今天！
“冷岩，保住于墨白，不能让陈放得手。要是保不住他，别怪我跟你翻脸！”嘴角一勾，苏音也不示弱，高声喊叫。
“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他一根毫毛。”
冷岩的声音缕缕传来，他飘身要走，刚一转身就折了回来。拍了拍房门，说的极不耐烦。
“廉颂，你最好对苏音客气点儿，否则我会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记住爷的话，我可没有开玩笑。”
“这是本王的家事，你管不着！”
一个冰晶兽动不动就对王府的事情指手画脚，像什么话！
从前，眼睛看不见，权当他热心，帮苏音的忙。而今，他得寸进尺，还想干涉他们的家事，这口恶气让廉颂怎么咽得下去？
就是他把于墨白带来的，今天的事他也有份！
“苏音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天爷还有事儿，找机会再跟你算账！”懒得跟他啰嗦，冷岩晃动身形，转眼间就不知去向。
“于墨白要走，这只冰晶兽也不能留！”面无表情，他慢慢松手，缓和了语气。
“你干脆一点儿，把我和清儿也一起赶走。留下你和阿秋，正好成全你们。免得我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坏了昭王的名声。”
扫了他一眼，苏音坐进太师椅，冷嘲热讽的说着。
“有些人呐，就是没有良心。病的时候，对你百依百顺。病还没好利索，就翻脸不认人。为了找他，两年中，冷岩跑遍了整个白山，还千里迢迢把神医带回来。结果，他居然要把恩人赶出去。这种人呐，不要也罢。”
“于墨白是他带回来的，让他把人送回去。要是他想回来，可以随时回来嘛。”
轻咳了几声，他讪讪一笑，凑过去，想说几句软话哄人。没想到，话一出口，却换一个白眼。
“千辛万苦把人救回来，却被赶出去。换做是你，你会回来吗？”
甩开他，苏音猛戳他的脑门，寸步不让。
“于墨白不能走路，他这个人孤高傲慢，脾气刚软一些，就被你给搅黄了。把他赶走，一旦他投奔了虞烈，你后悔都来不及。”
“那就杀了他……”
“他天分极高，已经到了触类旁通的地步。无论多难的东西，只要教一遍，他就能做的有模有样。这么有才华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居然把人推出去？你脑袋被驴踢了吗？”
怎么就说不通呢？
气的胸口发闷，她实在不明白廉颂为什么要针对于墨白。他不是一个嫉贤妒能的人，怎么碰上他，就全变了呢？
解决掉虞烈，皇帝也就做到头儿了。即使廉颂不想登基，也会找傀儡皇帝继位。
秦牧之只能领兵，其他的事情只能由他去做。既然他不可能长住帝都，就要找一个得力的人为他办事。
目前看来，于墨白是最合适的人选。
“于墨白在士子中的威望很高，现在大家都知道他是你的门客。如果这时候你把他赶走，外人会怎么说，以后还有谁敢投靠你？留下他，对你有大用。我的意思，你懂吗？”
“你是说让他……”
隐隐明白了她的意思，想清楚的一刻，廉颂大吃一惊，对她刮目相看。原来她在为以后做打算，居然想的这么远。
“我认为张氏兄弟更合适。”
“张氏兄弟的目光太短，做事瞻前顾后，稳妥有余，野心不足。这种人只适合在府衙办差，不能独当一面。”
摇了摇头，她缓缓解释。两年中，几乎天天跟他们接触，她太了解张氏兄弟。
“商场的事瞬息万变，更何况朝廷？昭平的事已经让他们力不从心，怎么能应付了朝廷的事？”
“于墨白可靠吗？”
她说的很有道理。
虞烈和苏娅作怪只是暂时的，他应该尽快为以后打算，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忙中出错。
“我派人去了一趟蜀国，这是他的全部资料，里面还有刑部大夫的证词。”
从袖管里掏出一份东西，扔在桌上，她自顾自的品茶，不再说话。
略略扫了几眼，明白了于墨白入狱的前因后果，廉颂恍觉错怪了他。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发现一张宣纸夹在最后，上面的一行字令他震怒。
“……春风十里不如你……”
刚才在花园，他见过于墨白的笔迹，纸上的字迹跟画轴上的一模一样。这几个字是写给谁的？总不会是写给阿秋的吧？
“这份东西，还有谁看过？这张纸，又是谁放进去的？”
抽出宣纸，在她面前亮了亮，廉颂脸色阴沉，声音很低，令人发闷。
“这是……”
纸张是王府常用的徽宣，墨迹很新，一看就是刚写好不久。
这份东西，除了于墨白、廉颂、阿秋，只有苏音看过。可于墨白会写给谁呢？
还差一点儿廉颂就会让他留下来，谁成想，在关键时刻居然冒出这么一行字，这不是添乱吗？
“你来告诉我，这份东西是写给谁的？”一掌震碎茶案，廉颂忍无可忍，怒火冲天，只想杀人泄愤。
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从一开始见到苏音，就没安好心。这么重要的资料，只有他和苏音能看到。这不是写给苏音的，又是给谁的？
如此看来，资料是假的，一定是他找人伪造的！想用这种伎俩，骗取本王的信任，做梦！
“你去哪儿？”挡在门口，苏音明白他要干什么，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出去。
“让开！这是于墨白写给你的，不管你怎么想，这个人都要死，本王不能把一个祸害留在身边。你说他是个人杰，那就让他去阴曹地府做鬼雄吧！”
杀气腾腾，可面对她，廉颂强压火气，没有发作。
“你不能去，这里一定有误会。这些天，阿秋会帮我整理资料，跟于墨白接触最多。也许那行字是写给她的。”
挡住他的去路，苏音不住的劝说是，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这么冲出去，会坏事的。还是把事情查清楚，再说，好不好？”
“不好！阿秋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他于墨白算个什么东西？生了一副好皮囊，就到处留情，勾三搭四，简直无耻之极！不杀了他，难消我心头只恨！”
话音未落，廉颂封住她的穴道，夺路离去……
看到于墨白，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凭着一副好皮囊，他登堂入室，给苏音做跟班也就算了。还卖弄本事，在花园里作画，是可忍孰不可忍！
脚尖轻点湖面，掠过水面，衣诀飘飘，带起一阵清风，转眼间，廉颂就到了近前。
站在两个人中间，他脸色阴沉，目光凌厉，周身杀气涌动，仿佛随时会出手，把于墨白碎尸万段。
“你……”
他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府衙，是巧合，还是有人给他报信？
“在下参见王爷。”
急忙施礼，于墨白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暗叫不好。刚有点儿气色，王爷的脸色这么难看，绝不会把他留下，说不定还会找机会杀了他。
“想不到于神医是个多面手，看病、跟班样样在行，连水墨丹青都画得这么好，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人才。”
扫了一眼画轴，笔法有度，意境十足，突显出花园的灵秀。尤其是那一丛蔷薇花，栩栩如生，好像置身花丛，鼻端都是浓郁的花香。
只可惜，这幅画是于墨白画的，画得再好也没用！
“王府太小，容不下于神医这尊真身，请你哪儿来回哪儿去，立刻收拾东西走人！”撂下冷冰冰的一句，他抱着苏音，飞身便走，三晃两晃就没了踪影。
“这……”
一盆冷水浇了一个透心凉，画轴滑落在地，他重重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把人夹在腋下，廉颂大步流星向寝阁走去。他脸色不善，下人纷纷退了下去，不敢露头，生怕被王爷责怪。
一脚踹开房门，坐进卧室，大手一松，噗的一声，苏音被扔进了床榻。
“大白天，你发什么疯？”发髻歪斜，青丝倾泻而下，散在背心，她盯着廉颂，厉声质问。
“你跟于墨白呆在花园干什么？”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刚才你都看见了，你说我跟他在花园里干什么？”挑眉望来，苏音胸口起伏，不管不顾吼了出去。
“于墨白必须走，没得商量！”
呼吸一窒，他把怒气压了回去。
可两人表情暧昧，一想到听涛小筑里的情形，他就恨得牙根痒痒。
“廉颂，你没良心！没有他的药，你的眼睛好不了。我口述你的脉象，他就能对症下药。这样的人，你却要赶他走，我该说你狼心狗肺，还是该说你傻？”
“他治好了本王的病？”
这怎么可能？他没有给廉颂把过脉，却能药到病除。天底下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我没有骗你，你爱信不信。”</p??”
刚才那番话，会逼走于墨白。好不容易才建立的信任，不能毁在他手里。
于墨白是个人才，如果他一直住在千叶山，没有做官的心思，可以放他走。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报复已经苏醒，离开昭王府，万一他投靠了皇帝，后果不堪设想。
翻身下床，苏音站起来就往外走，却被他抓住胳膊，摁了回去。
“你要去哪儿？”
“必须留住于墨白。你可以不用他，但是不能放他走。他跟了咱们两个月，对你我的事情摸得一清二楚，要是你一定要他走，不如杀了他！”
猛的推开廉颂，她冲到门口，房门刚闪开了一道门缝，就被抵在了墙上。
“既然你这么说，就让他死吧。来人，杀了于墨白。一炷香以后，本王要看到他的人头。”
眼中掠过一重杀意，他目光冷凝，说的字字恨绝。
当初就不该答应她，让于墨白留下。现在可好，想把他赶走都不行。这种人跟虞烈一样都是祸害！
“是！”
心中暗喜，陈放领命离去。早就该杀了他，活该他有今天！
“冷岩，保住于墨白，不能让陈放得手。要是保不住他，别怪我跟你翻脸！”嘴角一勾，苏音也不示弱，高声喊叫。
“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他一根毫毛。”
冷岩的声音缕缕传来，他飘身要走，刚一转身就折了回来。拍了拍房门，说的极不耐烦。
“廉颂，你最好对苏音客气点儿，否则我会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记住爷的话，我可没有开玩笑。”
“这是本王的家事，你管不着！”
一个冰晶兽动不动就对王府的事情指手画脚，像什么话！
从前，眼睛看不见，权当他热心，帮苏音的忙。而今，他得寸进尺，还想干涉他们的家事，这口恶气让廉颂怎么咽得下去？
就是他把于墨白带来的，今天的事他也有份！
“苏音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天爷还有事儿，找机会再跟你算账！”懒得跟他啰嗦，冷岩晃动身形，转眼间就不知去向。
“于墨白要走，这只冰晶兽也不能留！”面无表情，他慢慢松手，缓和了语气。
“你干脆一点儿，把我和清儿也一起赶走。留下你和阿秋，正好成全你们。免得我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坏了昭王的名声。”
扫了他一眼，苏音坐进太师椅，冷嘲热讽的说着。
“有些人呐，就是没有良心。病的时候，对你百依百顺。病还没好利索，就翻脸不认人。为了找他，两年中，冷岩跑遍了整个白山，还千里迢迢把神医带回来。结果，他居然要把恩人赶出去。这种人呐，不要也罢。”
“于墨白是他带回来的，让他把人送回去。要是他想回来，可以随时回来嘛。”
轻咳了几声，他讪讪一笑，凑过去，想说几句软话哄人。没想到，话一出口，却换一个白眼。
“千辛万苦把人救回来，却被赶出去。换做是你，你会回来吗？”
甩开他，苏音猛戳他的脑门，寸步不让。
“于墨白不能走路，他这个人孤高傲慢，脾气刚软一些，就被你给搅黄了。把他赶走，一旦他投奔了虞烈，你后悔都来不及。”
“那就杀了他……”
“他天分极高，已经到了触类旁通的地步。无论多难的东西，只要教一遍，他就能做的有模有样。这么有才华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居然把人推出去？你脑袋被驴踢了吗？”
怎么就说不通呢？
气的胸口发闷，她实在不明白廉颂为什么要针对于墨白。他不是一个嫉贤妒能的人，怎么碰上他，就全变了呢？
解决掉虞烈，皇帝也就做到头儿了。即使廉颂不想登基，也会找傀儡皇帝继位。
秦牧之只能领兵，其他的事情只能由他去做。既然他不可能长住帝都，就要找一个得力的人为他办事。
目前看来，于墨白是最合适的人选。
“于墨白在士子中的威望很高，现在大家都知道他是你的门客。如果这时候你把他赶走，外人会怎么说，以后还有谁敢投靠你？留下他，对你有大用。我的意思，你懂吗？”
“你是说让他……”
隐隐明白了她的意思，想清楚的一刻，廉颂大吃一惊，对她刮目相看。原来她在为以后做打算，居然想的这么远。
“我认为张氏兄弟更合适。”
“张氏兄弟的目光太短，做事瞻前顾后，稳妥有余，野心不足。这种人只适合在府衙办差，不能独当一面。”
摇了摇头，她缓缓解释。两年中，几乎天天跟他们接触，她太了解张氏兄弟。
“商场的事瞬息万变，更何况朝廷？昭平的事已经让他们力不从心，怎么能应付了朝廷的事？”
“于墨白可靠吗？”
她说的很有道理。
虞烈和苏娅作怪只是暂时的，他应该尽快为以后打算，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忙中出错。
“我派人去了一趟蜀国，这是他的全部资料，里面还有刑部大夫的证词。”
从袖管里掏出一份东西，扔在桌上，她自顾自的品茶，不再说话。
略略扫了几眼，明白了于墨白入狱的前因后果，廉颂恍觉错怪了他。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发现一张宣纸夹在最后，上面的一行字令他震怒。
“……春风十里不如你……”
刚才在花园，他见过于墨白的笔迹，纸上的字迹跟画轴上的一模一样。这几个字是写给谁的？总不会是写给阿秋的吧？
“这份东西，还有谁看过？这张纸，又是谁放进去的？”
抽出宣纸，在她面前亮了亮，廉颂脸色阴沉，声音很低，令人发闷。
“这是……”
纸张是王府常用的徽宣，墨迹很新，一看就是刚写好不久。
这份东西，除了于墨白、廉颂、阿秋，只有苏音看过。可于墨白会写给谁呢？
还差一点儿廉颂就会让他留下来，谁成想，在关键时刻居然冒出这么一行字，这不是添乱吗？
“你来告诉我，这份东西是写给谁的？”一掌震碎茶案，廉颂忍无可忍，怒火冲天，只想杀人泄愤。
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从一开始见到苏音，就没安好心。这么重要的资料，只有他和苏音能看到。这不是写给苏音的，又是给谁的？
如此看来，资料是假的，一定是他找人伪造的！想用这种伎俩，骗取本王的信任，做梦！
“你去哪儿？”挡在门口，苏音明白他要干什么，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出去。
“让开！这是于墨白写给你的，不管你怎么想，这个人都要死，本王不能把一个祸害留在身边。你说他是个人杰，那就让他去阴曹地府做鬼雄吧！”
杀气腾腾，可面对她，廉颂强压火气，没有发作。
“你不能去，这里一定有误会。这些天，阿秋会帮我整理资料，跟于墨白接触最多。也许那行字是写给她的。”
挡住他的去路，苏音不住的劝说是，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这么冲出去，会坏事的。还是把事情查清楚，再说，好不好？”
“不好！阿秋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他于墨白算个什么东西？生了一副好皮囊，就到处留情，勾三搭四，简直无耻之极！不杀了他，难消我心头只恨！”
话音未落，廉颂封住她的穴道，夺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