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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追随

    赶到于墨白的房间,他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劈手夺下他手里的东西,不由分说,封住他的穴道,冷冷奚落。

    “惹出这么多事,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想都别想!”

    被他制住,于墨白暗自提起,默默冲击穴道,打算找机会脱身。为了拖延时间,他只能耐着性子解释。

    “这是廉颂的意思,人家赶我走,难道我还要赖在这儿吗?”

    “自从你来,这儿就没消停过。好歹你也一把年纪了,没有九十九,也有八十六了吧?怎么还这么不着调?阿秋那么单纯的姑娘,都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今天早上还拿了一张纸来问我,上面的字儿是什么意思?”

    清早起来,他正打算去练功,一出房门就看见阿秋站在廊下,端着早饭,笑的尴尬。

    谁都知道这丫头实诚,不会藏着掖着,她这副样子一定有事。

    禁不住盘问,她慢吞吞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小心翼翼,交到冷岩手里,问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春风十里不如你……

    他没读过几天书,却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这是情诗的最后一句,无非是痴男怨女相互表达爱意,常用的说辞。

    在王府,除了廉颂,只有于墨白能把情话说的这么酸。既然不是昭王的笔迹,就一定是于墨白干的。这小子下手真快,才两个月就敢向阿秋表白!

    看她娇羞的样子,想来也动了心。

    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本来他怕苏音心软,答应廉颂把阿秋收房,这下好了,她找到了心上人,不会再让苏音烦心了。

    “字面的意思……”眉心一紧,于墨白说的吞吞吐吐。

    “你喜欢阿秋,舍得离开她吗?你写那句话,该不会动机不纯,想利用她,替你在廉颂面前说好话吧?”

    “就算我想,她也不肯。你跟廉颂越来越像,总把人往坏处想,简直没救了!”

    稍一使力,冲开穴道。他心中暗喜,打算找机会逃出去。

    “我活了几百年,跟他一样,你会不会说话?”一听就不乐意了,冷岩瞪大了眼睛质问。

    “你活了几百年,还是为情所困。为了她,你放弃飞升,心甘情愿做跟班。在这一点儿上,你跟廉颂一模一样,难道我说错了吗?”

    “我喜欢,我乐意,你管不着!但是她不让你走,你就一步也不能离开。”

    他说过,要陪着苏音走到最后,就不会食言。

    “你挡不住我的……”

    挥出一道掌风,冷岩急忙后撤躲避。趁着这个空当,于墨白跃出窗户,刚一落地,就被一道人影挡住了去路。

    “这是你写的吗?”亮出一张宣纸,廉颂面若挂霜,让人不寒而栗。

    “是。”

    周身气流涌动,?动,眉心的印记很淡,隐隐泛起金色的光泽。难道传言是真的,他已经跟神木玉皇鼎合为一体?

    “写给谁的?”

    “阿秋,不信的话,你可以把她找来,问清楚。”

    他和冷岩加起来,也未必是廉颂的对手。

    为了一行字,他就要大开杀戒,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值得他如此大动干戈?

    “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的话吗?”

    “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跟我没有关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说的是事实,信不信由你。”

    不卑不亢,于墨白做好了准备。

    早就听说,阿秋是他的救命恩人。孤男寡女相处了两年多,就算清清白白,也不会没有感情。

    她是博雅族的孤女,廉颂能把她带在身边,足以说明他很在意阿秋。

    可他有那么好的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为什么还动歪脑筋,打阿秋的主意?贵族王公都一样,一肚子男盗女娼!

    听见廉颂的声音,冷岩急忙赶了过来,挡在两人中间,不想让他们打起来。

    “我可以作证,那张纸是他写给阿秋的。今天早晨,她拿着这张纸来找我,问我上面的句子是什么意思。我这才知道她跟于墨白看对了眼儿,只不过,你是在哪儿发现这东西的?”

    “同样的东西你写了几份?”

    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谁能保证于墨白不会勾三搭四,把同样的一句话送给两个女人!

    “这张纸上有折痕,很显然,这就是他送给阿秋的那张。”十字交叉的折痕十分清晰,他嘴里说着,偷偷示意陈放去苏音。

    这家伙一旦发火,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现在只有她能阻止廉颂。

    “那你告诉本王,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妃的卷宗里?”将信将疑,冷岩虽然混蛋,但从不说谎。

    如果知道于墨白对苏音有非分之想,就不会帮他说话。

    但凡事总有例外,万一这头冰晶兽没安好心,想让她离开廉颂,然后趁虚而入,抱得美人归。

    所以,他们的话都不可信。

    “我把这个送给阿秋了,即使要问,也该问她。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扫了他一眼,于墨白一脸不耐烦。

    “来人,把阿秋找来!”

    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阿秋不会说谎,尤其不会对廉颂说谎。

    站在两人上中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生怕有人出手偷袭。

    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冷岩却像熬了十二个时辰,一刻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直到阿秋出现,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陈放回来了,苏音怎么没来?

    面露难色,陈放对着他一个劲儿的摇头,满眼无可奈何。她那么看中于墨白,不会袖手旁观,今天是怎么了?

    总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她不能来吧?可要是她有闪失,廉颂还有心情兴师问罪?

    “王爷,您找我。”

    看到字条,阿秋禁不住大吃一惊。偷眼望向于墨白,既懊恼,又害羞,不知该怎么解释。

    “这是你的东西?据说,是他送给你的,真是这样吗?”

    “王爷,我知错了。王妃早就说过,女眷跟门客来往是大罪,会被赶出王府。可我从来没有做过出卖王妃跟您的事情,在于先生面前半个字都没说过。您要责罚,就罚我一个人吧,与他无关。”

    跪倒在地,她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连累于墨白。

    “这么说,字体是他送给你的。那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卷宗里呢?”

    廉颂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结果是好的。

    算这小子识相,没有打苏音的主意。可是,他勾搭王府女眷,一样要死!

    “今天上午,王妃让我整理书房的东西。发现桌上有于先生的资料,我一时好奇就看了几眼。后来陈将军来书房拿奏报,我一时慌张,就把东西落在里面了。本想陈将军走后,再把字条取出来,可世子哭得厉害,我就给忘了……”

    一五一十的说着,阿秋非常自责。一个小小的字条,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情?

    “陈放,你今天早晨在书房见过阿秋吗?”

    “回禀王爷,属下见过阿秋姑娘。当时,她神色慌张,红着脸,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没想到另有原因。”

    拱手回答,陈放如实禀报。

    “大惊小怪!看看,看看,误会一场,都是误会。既然都弄清楚了,你就别走了。”打起圆场,冷岩只想尽快把事情摆平。

    越想越不对劲,得去寝阁看看,苏音到底怎么了?

    “刚才阿秋说了,王府女眷与门客偷偷来往、私定终身是大罪。女的要发配充军,男的要被处以极刑。”

    就这么放过他,未免太容易了。要么把命留下,要么就乖乖滚蛋,没有第三条路。

    “于墨白,看在你只好本王眼疾的份儿上,我放你一条生路。但离开王府,不许投靠人,不许在任何国家为官,敢提及在昭王府的半个字,你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昭王,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走。我于墨白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是小人,不会出卖朋友。”

    冷哼了一声,于墨白静静的看着廉颂,眼中满满的都是戏谑。

    “昭王妃对我有知遇之恩,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引她为知己。能娶到这样的女子是王爷的福分,希望你能珍惜眼前人。”

    “她的好,本王很清楚,这一点不需要你多说。”扫了他一眼,廉颂说的毫不客气。

    “另外,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如果王爷想报答阿秋姑娘,就让她跟我走。这样一来,你们之间就两清了。她一走,就没人影响王爷跟王妃的感情了。”

    把阿秋拉到身边,眼中盈满疼惜,说的十分认真。

    “你说什么?于墨白,你不要得寸进尺!”

    将将平息的火气被再度点燃,他忍无可忍,濒临爆发的边缘。

    “王爷,我知道,您不会因为我,把他留下来。可如果您一定要赶于先生走,我愿意跟他走。王妃说过,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还请王爷成全。”

    挡在于墨白身前,阿秋言辞恳切,表情执着。

    “阿秋,不是本王小气,而是这个人……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王爷,没有谁能真正了解一个人。要是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从前,我不相信族里老人的话,可现在我信了。”

    一句话堵的廉颂哑口无言,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既然你这么……”

    话没说完,管家急匆匆走来,伏在耳畔,低声说了些什么,就退了出去。

    他脸色突变,转身就走。走到院门口,突然脚步一顿,回身吩咐。

    “守住这个院子,任何人都不准出入,一切等本王回来再说。记住,即便是王妃,也不能放他们走。”

    黑甲侍卫把院子团团围住,冷岩等人面面相觑,禁不住猜想,难道又出大事了?

    “让帝都内外的人准备,只要皇城信号一出,立刻动手。”边走边说说,廉颂神色凝重,嗓音低沉。

    “王爷,您现在要去哪儿?”

    看情形,一定是皇城有变,否则王爷不会让他做应变的准备。

    “皇帝宣召本王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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