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夜探
“此事关系重大，还需从长计议。吩咐下去，从今天开始，荣家不再跟北元的人做生意。谁敢私下与北元来往，一经发现，即刻逐出昌平，革除族籍！”
老太太没有逼着荣茜跟方准退婚，但此话一出，等于断了她元帅夫人的念想。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三房自以为聪明，倒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天下午，荣馨就起了高烧，直到夜里热度才退下去。
睡得迷迷糊糊，一股冷风钻进帐子，皱着眉头，她睁开了眼睛。怎么是廉颂？他不是走了吗？
“你来干什么？”立刻没了睡意，她抱着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
“本王要把那个活着的士兵带回昭平。等声势造足了，你们再跟北元断交。”
荣家势单力薄，做起来也有心无力。
北元是虎狼之国，一旦被荣家激怒，他们极有可能会秋后算账。到时，无论是霍修，还是廉颂，即使有心阻止，也鞭长莫及。
“知道了。”吃惊的看着他，苏音糊涂了，深更半夜的跑来，他就为了这个？
“你们得罪了北元，就算要给荣家找靠山，也不该跟着霍修。相比起来，本王才是最佳人选。”
“王爷，不管你因为什么跟我说的这番话，小女子都要多谢王爷抬爱。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您请便。小女子身体不适，就不送了。”用被子遮住脸，背对着他躺下，她不再说话。
看似镇定，苏音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被他看出破绽。
“既然如此，请荣姑娘加派人手，找寻本王的爱妃。两个月之后，本王会来昌平要人。”嘴角浮出一抹坏笑，廉颂淡淡的说着。
“昭王妃失踪了这么久，王爷让我上哪儿去找？难道你让我给你变出来一个王妃吗？
一听就急了，她心下气恼，愤愤难平的盯着他。
本以为，他深更半夜的跑来是为了帮荣家解围。没想到，他居然出了这种难题！
“这是荣?
?娘亲口答应的，本王只要结果，至于怎么找回本王的爱妃，那是荣家的事情。”微微一笑，他一脸满不在乎。
“你说的这件事，我做不到。要么你另请高明，要么就提别的要求，反正……”往角落缩了又缩，苏音仗着胆子说道，“无论你给多长时间，我都无能为力。”
“荣姑娘这么快就说找不到，莫非早就知道本王爱妃的下落？”
慢慢凑过来，廉颂猛的把她拉进怀里。
“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喊人了！”她心慌不已，满眼戒备。
他要干什么？这是在荣家，难道他就不怕吗？荣馨是霍修的心上人，他敢对她不利，就等于跟西齐过不去，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明不白。
“喊吧……把荣家的人都喊来才好呢，让他们看见荣家大小姐深夜私会本王。这样一来，本王就能名正言顺的把你娶回去。荣家开罪了北元和西齐，不死心塌地的跟着本王，还有活路吗？”
鼻尖对着鼻尖，他一如既往的狂妄，说的毫无顾忌。
在他眼里，名节如粪土。那些不过是名门望族的伪装，根本不值一提。
“你卑鄙、无耻！”后颈被他制住，她想扭脸避开廉颂，却动弹不得。
“荣姑娘，你生气起来的样子，跟本王的爱妃一模一样。有的时候，本王总忍不住怀疑你们是一个人。”
“昭王妃在的时候，你不懂得珍惜。等她走了，你就费尽心机的想把她找回来。如果她活着，又真的舍不得王爷，怎么会这么久都没有消息？说不定，她早就想离开你。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罢了。”
眼圈泛红，想起往事，她禁不住又是一阵心疼。
他早干什么去了，现在缠着她，有什么意义？
当初，他亲眼看着苏音喝了有毒的汤药，事到临头，他还是不信。
被关在柴房里，她封住穴位，延缓毒性发?发作。每一秒，她都在等，可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原本，秦太妃的话让她大为触动。他养伤的一个月，渐渐对他有了期待。
但是，她错了。
“或许，现在她已经换了身份，在别的地方重新开始。王爷，你要是真的为了她好，就放手吧。”
“凡是本王看上的女人就绝对不会放手。”冷哼了一声，廉颂嗓音低沉，“不管她是谁，变成了什么样子，本王都会把她带走。”
最后她说，她后悔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纠缠从前，即使重新来过，她也只能嫁给他廉颂！
“要是她宁愿死，都不想跟你走呢？”
“本王会让她心甘情愿的跟我走。”唇角扬起，他说的笃定。
“你太自信了。”摇摇头，苏音低低的笑了，眼中满是嘲讽。
从前，他用苏家和母亲做要挟，现在他想用荣家强迫她以身相许？做梦！
之前她不能放开手脚，跟他对着干。因为她担心母亲，害怕太子党的秘密曝光。可昌平是中立的，她有霍修撑腰。廉颂的势力再大，也大不过西齐，她有什么好怕的！
“不帮本王找爱妃也没有关系，本王可以换一个条件。”
“说来听听。”
“从西齐回来，你就去一趟昭平。”慢慢松开她，廉颂缓和了口气。
“能不能换个条件？”
到了廉颂的地盘，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个人过去，等于送羊入虎口。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一旦庄贵妃同意你跟霍修的婚事，你就是西齐未来的皇后。本王对你不敬，就是对西齐不敬。你让本王换个条件，莫非你怕自己嫁不成霍修？”
她并不知道，各国名流都收到了庄贵妃的请柬。到时，名媛淑女、王孙公子会齐聚西齐。
很明显，贵妃在做两手准备。也就是说，霍修娶得未必是荣馨。
“荒唐！霍修非我不娶，我非他不嫁。”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苏音说的底气十足。
“既然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为什么不敢去昭平？”
“激将法对我没用，不去就是不去！”
廉颂是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就算去，她也不能一个人去。
“荣姑娘不敢，那就当本王没说过。两个月后，本王来找姑娘要人。”话一出口，他起身要走。
“你等等！”心下焦急，伸手去抓他。不想她起的太急，一头扎进了廉颂怀里。
“荣姑娘，本王心意已决，你投怀送抱也没有用。”
“我……我可以去昭平，但是我不能一个人去。”涨的满脸通红，额头冒出了一层薄汗，苏音急忙推开他，钻进了被窝。
“没问题。”
“你快走吧，我要睡了。”心跳加快，她有点儿发懵，只想打发人尽快离开。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任何动静。苏音忍不住好奇，四下张望，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好像廉颂没来过一样。
枕头旁边多了一摞东西，对着月光看了看，居然是……
第二天清早起来，她就进了老太太的院子。将昭王把活口带走的事情，告诉了奶奶。
昭王为荣家解决了难题，老太太非常感激，叮嘱看守牢房的下人不许走漏风声，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馨儿啊，昭王昨天什么时候来的？奶奶怎么不知道？”
祖孙俩难得同桌吃饭，又了却了一桩心事，老太太兴致勃勃的问道。
“就是昨天夜里……昭王那个时候来，一来是怕府里人多眼杂，走漏了消息。二来是怕霍修误会……”
搅了搅蛋花粥，苏音尴尬的笑了笑。
“可昨晚，你不是吃了药，早早睡下了吗？你们是在哪儿说的话？”忽然想起了些什么，老太太紧接着问道。
“就在……就在我屋里。原本孙女跟昭王约好了，在后门把人交给他。可是我一觉睡过去，就给忘了。昭王等了好久，就自己找来了……我们没说几句，他就走了。”
把编好的谎话扔出来，她故意说得吞吞吐吐，时不时偷瞄老太太一眼。
奶奶是火眼金睛，要是说得太溜，反而显得不可信。
“怪不得府里的人没听见动静。昭王做事很谨慎，这并没有错。但你毕竟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家，深更半夜的，屋里平白无故多了一个男人，传扬出去，会坏了你的名节。过了年，霍丞相就该接你去西齐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
轻轻叹了口气，老太太还是有些不放心。
“往后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手底下的人把俘虏交出的。有什么事儿，让他们来问我。那晚吃过药睡得沉，你什么也不知道。听见了吗？”
“孙女就知道奶奶最疼我了。”
撒娇似的挽着奶奶的胳膊，她娇滴滴的说着，暗暗松了口气，可算遮掩过去了。要是这事儿被二房、三房的人知道，指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屋里的祖孙俩只顾着高兴，却没防备隔墙有耳。
“奶奶问你件事儿，你要跟奶奶说实话。”吃过饭，老太太颇有深意的开了口，“咱们跟太子廉天澈来往密切，但跟昭王很少有生意上的往来。这一次，他定了那么多东西，又帮咱们解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孙女猜不出，奶奶觉得呢？”
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是猜出了她跟廉颂的关系，还是发觉她不是真正的荣馨？
“记得奶奶之前跟你说的吗？保不齐，是昭王看上了你了……”
“怎么可能？奶奶您可真会开玩笑……昭王妃过世才多久，他就着急娶妻？”
眉心一紧，苏音悬着的一颗心砰的落了地。
“看他这个架势，对你不是一般的上心。要是跟西齐的婚事不成，你能嫁给昭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您就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吗？我又不是嫁不出去。”撅着嘴，她一脸的不乐意。
“你是荣家嫡出的小姐，奶奶是怕你受委屈。皇后固然是好，可后宫是非太多，朝里又没有人支持你。一旦出了事儿，你连个帮手都找不到。”
“那不是还有霍修嘛！”
“话不是这么说的……”欲言又止，老太太说的忧心忡忡。
老太太没有逼着荣茜跟方准退婚，但此话一出，等于断了她元帅夫人的念想。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三房自以为聪明，倒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天下午，荣馨就起了高烧，直到夜里热度才退下去。
睡得迷迷糊糊，一股冷风钻进帐子，皱着眉头，她睁开了眼睛。怎么是廉颂？他不是走了吗？
“你来干什么？”立刻没了睡意，她抱着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
“本王要把那个活着的士兵带回昭平。等声势造足了，你们再跟北元断交。”
荣家势单力薄，做起来也有心无力。
北元是虎狼之国，一旦被荣家激怒，他们极有可能会秋后算账。到时，无论是霍修，还是廉颂，即使有心阻止，也鞭长莫及。
“知道了。”吃惊的看着他，苏音糊涂了，深更半夜的跑来，他就为了这个？
“你们得罪了北元，就算要给荣家找靠山，也不该跟着霍修。相比起来，本王才是最佳人选。”
“王爷，不管你因为什么跟我说的这番话，小女子都要多谢王爷抬爱。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您请便。小女子身体不适，就不送了。”用被子遮住脸，背对着他躺下，她不再说话。
看似镇定，苏音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被他看出破绽。
“既然如此，请荣姑娘加派人手，找寻本王的爱妃。两个月之后，本王会来昌平要人。”嘴角浮出一抹坏笑，廉颂淡淡的说着。
“昭王妃失踪了这么久，王爷让我上哪儿去找？难道你让我给你变出来一个王妃吗？
一听就急了，她心下气恼，愤愤难平的盯着他。
本以为，他深更半夜的跑来是为了帮荣家解围。没想到，他居然出了这种难题！
“这是荣?
?娘亲口答应的，本王只要结果，至于怎么找回本王的爱妃，那是荣家的事情。”微微一笑，他一脸满不在乎。
“你说的这件事，我做不到。要么你另请高明，要么就提别的要求，反正……”往角落缩了又缩，苏音仗着胆子说道，“无论你给多长时间，我都无能为力。”
“荣姑娘这么快就说找不到，莫非早就知道本王爱妃的下落？”
慢慢凑过来，廉颂猛的把她拉进怀里。
“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喊人了！”她心慌不已，满眼戒备。
他要干什么？这是在荣家，难道他就不怕吗？荣馨是霍修的心上人，他敢对她不利，就等于跟西齐过不去，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明不白。
“喊吧……把荣家的人都喊来才好呢，让他们看见荣家大小姐深夜私会本王。这样一来，本王就能名正言顺的把你娶回去。荣家开罪了北元和西齐，不死心塌地的跟着本王，还有活路吗？”
鼻尖对着鼻尖，他一如既往的狂妄，说的毫无顾忌。
在他眼里，名节如粪土。那些不过是名门望族的伪装，根本不值一提。
“你卑鄙、无耻！”后颈被他制住，她想扭脸避开廉颂，却动弹不得。
“荣姑娘，你生气起来的样子，跟本王的爱妃一模一样。有的时候，本王总忍不住怀疑你们是一个人。”
“昭王妃在的时候，你不懂得珍惜。等她走了，你就费尽心机的想把她找回来。如果她活着，又真的舍不得王爷，怎么会这么久都没有消息？说不定，她早就想离开你。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罢了。”
眼圈泛红，想起往事，她禁不住又是一阵心疼。
他早干什么去了，现在缠着她，有什么意义？
当初，他亲眼看着苏音喝了有毒的汤药，事到临头，他还是不信。
被关在柴房里，她封住穴位，延缓毒性发?发作。每一秒，她都在等，可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原本，秦太妃的话让她大为触动。他养伤的一个月，渐渐对他有了期待。
但是，她错了。
“或许，现在她已经换了身份，在别的地方重新开始。王爷，你要是真的为了她好，就放手吧。”
“凡是本王看上的女人就绝对不会放手。”冷哼了一声，廉颂嗓音低沉，“不管她是谁，变成了什么样子，本王都会把她带走。”
最后她说，她后悔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纠缠从前，即使重新来过，她也只能嫁给他廉颂！
“要是她宁愿死，都不想跟你走呢？”
“本王会让她心甘情愿的跟我走。”唇角扬起，他说的笃定。
“你太自信了。”摇摇头，苏音低低的笑了，眼中满是嘲讽。
从前，他用苏家和母亲做要挟，现在他想用荣家强迫她以身相许？做梦！
之前她不能放开手脚，跟他对着干。因为她担心母亲，害怕太子党的秘密曝光。可昌平是中立的，她有霍修撑腰。廉颂的势力再大，也大不过西齐，她有什么好怕的！
“不帮本王找爱妃也没有关系，本王可以换一个条件。”
“说来听听。”
“从西齐回来，你就去一趟昭平。”慢慢松开她，廉颂缓和了口气。
“能不能换个条件？”
到了廉颂的地盘，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个人过去，等于送羊入虎口。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一旦庄贵妃同意你跟霍修的婚事，你就是西齐未来的皇后。本王对你不敬，就是对西齐不敬。你让本王换个条件，莫非你怕自己嫁不成霍修？”
她并不知道，各国名流都收到了庄贵妃的请柬。到时，名媛淑女、王孙公子会齐聚西齐。
很明显，贵妃在做两手准备。也就是说，霍修娶得未必是荣馨。
“荒唐！霍修非我不娶，我非他不嫁。”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苏音说的底气十足。
“既然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为什么不敢去昭平？”
“激将法对我没用，不去就是不去！”
廉颂是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就算去，她也不能一个人去。
“荣姑娘不敢，那就当本王没说过。两个月后，本王来找姑娘要人。”话一出口，他起身要走。
“你等等！”心下焦急，伸手去抓他。不想她起的太急，一头扎进了廉颂怀里。
“荣姑娘，本王心意已决，你投怀送抱也没有用。”
“我……我可以去昭平，但是我不能一个人去。”涨的满脸通红，额头冒出了一层薄汗，苏音急忙推开他，钻进了被窝。
“没问题。”
“你快走吧，我要睡了。”心跳加快，她有点儿发懵，只想打发人尽快离开。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任何动静。苏音忍不住好奇，四下张望，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好像廉颂没来过一样。
枕头旁边多了一摞东西，对着月光看了看，居然是……
第二天清早起来，她就进了老太太的院子。将昭王把活口带走的事情，告诉了奶奶。
昭王为荣家解决了难题，老太太非常感激，叮嘱看守牢房的下人不许走漏风声，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馨儿啊，昭王昨天什么时候来的？奶奶怎么不知道？”
祖孙俩难得同桌吃饭，又了却了一桩心事，老太太兴致勃勃的问道。
“就是昨天夜里……昭王那个时候来，一来是怕府里人多眼杂，走漏了消息。二来是怕霍修误会……”
搅了搅蛋花粥，苏音尴尬的笑了笑。
“可昨晚，你不是吃了药，早早睡下了吗？你们是在哪儿说的话？”忽然想起了些什么，老太太紧接着问道。
“就在……就在我屋里。原本孙女跟昭王约好了，在后门把人交给他。可是我一觉睡过去，就给忘了。昭王等了好久，就自己找来了……我们没说几句，他就走了。”
把编好的谎话扔出来，她故意说得吞吞吐吐，时不时偷瞄老太太一眼。
奶奶是火眼金睛，要是说得太溜，反而显得不可信。
“怪不得府里的人没听见动静。昭王做事很谨慎，这并没有错。但你毕竟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家，深更半夜的，屋里平白无故多了一个男人，传扬出去，会坏了你的名节。过了年，霍丞相就该接你去西齐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
轻轻叹了口气，老太太还是有些不放心。
“往后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手底下的人把俘虏交出的。有什么事儿，让他们来问我。那晚吃过药睡得沉，你什么也不知道。听见了吗？”
“孙女就知道奶奶最疼我了。”
撒娇似的挽着奶奶的胳膊，她娇滴滴的说着，暗暗松了口气，可算遮掩过去了。要是这事儿被二房、三房的人知道，指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屋里的祖孙俩只顾着高兴，却没防备隔墙有耳。
“奶奶问你件事儿，你要跟奶奶说实话。”吃过饭，老太太颇有深意的开了口，“咱们跟太子廉天澈来往密切，但跟昭王很少有生意上的往来。这一次，他定了那么多东西，又帮咱们解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孙女猜不出，奶奶觉得呢？”
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是猜出了她跟廉颂的关系，还是发觉她不是真正的荣馨？
“记得奶奶之前跟你说的吗？保不齐，是昭王看上了你了……”
“怎么可能？奶奶您可真会开玩笑……昭王妃过世才多久，他就着急娶妻？”
眉心一紧，苏音悬着的一颗心砰的落了地。
“看他这个架势，对你不是一般的上心。要是跟西齐的婚事不成，你能嫁给昭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您就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吗？我又不是嫁不出去。”撅着嘴，她一脸的不乐意。
“你是荣家嫡出的小姐，奶奶是怕你受委屈。皇后固然是好，可后宫是非太多，朝里又没有人支持你。一旦出了事儿，你连个帮手都找不到。”
“那不是还有霍修嘛！”
“话不是这么说的……”欲言又止，老太太说的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