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讨债
等苏音和霍修来到荣府总号，大厅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柜上的伙计被北元的兵士逼近了角落，方冰坐在宽大的椅子里，手里舞弄着鞭梢。
伙计们看见救星来了，禁不住眼前一亮。
“哟！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荣大小姐怎么不做假凤虚凰了？”杏眼一挑，方冰冷嘲热讽道。
以前的荣馨都是以男装示人，乍一换上女装，她不由惊呆了。
为什么从前没发现，她跟苏音这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不是知道苏音坠崖摔死了，还真以为见了鬼呢！
“什么时候主子说话，轮的到奴才在场？”挥一挥衣袖，北元的士兵纷纷飞了出去。
拉着荣馨入座，霍修顿觉神清气爽，一脸畅快。
“现在清静多了，二位继续。”
“你！”呼吸一窒，方冰心中暗骂。
好一个霍修！你是荣馨的跟屁虫吗？怎么哪儿都有你！
“将近年关，方大小姐不与家人团聚，怎么来了昌平？”唇角扬起一抹娇媚，苏音的声音很轻。
她来的正好，新账、老账一起算清楚！
“我哥让本姑娘来取军械，你们准备好了吗？”瞟了她一眼，方冰恨极了她那张脸。
要是没有苏音，她会是昭王妃，廉颂就不会疯了似的攻打北元。
她死都死了，还让廉颂这么惦记，简直可恶！
“银子准备好了，我们自然没有问题。荣家做了几百年的兵器生意，这点儿信誉还是有的。不像某些人，白拿东西不付帐。赖了一年多，到现在还只字不提。”
“荣馨，你说谁赖账？把话给本姑娘说清楚！”
火红的鞭子倏地飞了过来，霍修手指一弹。转眼间，鞭子就飞上了横梁。
“方姑娘，你是来取兵器的，还是来砸场子的？要是来取兵器的，就结账走人。可要是来砸场子的，就……”
“霍丞相，据我所知，荣馨还没进西齐的门。您这么护着她，不如早早把她?
?回去。可等她进了您家的门，也就轮不到她来管昌平的事儿了。”冷冷一笑，方冰并没把霍修的威胁放在心上。
一旦荣馨嫁给了霍修，荣府的事情一定要交给别人打理。
“不管将来如何，我荣馨一天没出阁，就做一天昌平的主。昌平有昌平的规矩，正所谓入乡随俗。方大小姐要是看不上我们小家小户，就请到别处定物资。我们荣家伺候不起，还躲不起吗？”
不屑一顾的说着，苏音扫了方冰一眼，不紧不慢的问道。
“当初，方元帅付了多少定金？”
“回禀大小姐，方元帅是老主顾，并没有付定金。”捧出清单，掌柜如实回答。
“那就把单子撤了，把军械匀给别家。定金都出不起，方大小姐来的匆忙，肯定没带够银两。掌柜的，年前有没有着急要货的？”
“有有有。”
不等她反驳，掌柜的就抢先开了口。就知道仗势欺人，活该！
“东唐的秦将军前两天还派人来催呢！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又顾着方元帅的面子，奴才就没敢答应。秦将军的人带来了现银，人还在昌平，您看是不是现在就把他请过来？”
苏音刚要回答，霍修便把名帖送了出去。
“拿上本相的名帖，去把人请过来。就说本相有话要他带给昭王。”
听到昭王两个字，她心头一紧，好像被钝刀子划过，禁不住浑身一颤。
“霍修，你不要欺人太甚！”气的脸色铁青，方冰却无计可施。
“本相与秦将军的人见面，与方姑娘有关系吗？”微微蹙眉，他含情脉脉的看着荣馨，“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了？”
“没事……”
不能跟秦牧之的人碰面，万一被廉颂知道她跟荣馨长得一模一样，就麻烦了！
“荣大小姐，这里是通宝钱庄的庄票。你验一验，如果没有问题，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前线的将士等着这批东西救急呢，不能因小失大。
荣馨啊荣馨，这次算本姑娘放你一马，但绝不会有下一次！
“去年方姑娘为了给令尊贺寿，在万宝斋买了一尊白玉观音。如果我没记错，那尊白玉观音标价一百六十万两，方姑娘当时手头紧，只付了八十万两。字据上写的清清楚楚，一年之内如数补齐。可时至今日，一文钱我都没看见。”
“荣馨，你这个时候旧事重提，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看到字据，她根本不记得有这么回事。
这个时候荣馨提起这个，明摆着不怀好意。不要以为，有西齐的丞相撑腰，就飘到天上去了。得罪了北元，准没她的好果子吃！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方姑娘聪慧过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本姑娘这次出来，没带那么多。等战事完结，我一定让人把银子送来。”自知理亏，方冰把心一横，说了句软话。
“上一次方姑娘也是这么说的。可一年多过去了，还不是一样不认账？现在世道变了，欠钱的是大爷，放债的是孙子。我们生意人，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抽出帕子摸了摸眼角，苏音一脸委屈，轻轻叹了口气。
“方姑娘要有诚意，这一次就会把银子一并带来。不付定金，又欠债不还，长此以往，只怕下一次定了东西，取货的时候，又要反悔。届时，吃亏还是我们荣家。与其担惊受怕，不如就此作罢。”
“荣馨，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那尊白玉观音跟本姑娘过不去？”
恶狠狠的盯着她，方冰强行把怒气压了回去。
无论如何，都要把装备带回去，可短时间内，让她到哪里去弄那么多银子？
“方姑娘，说话要讲良心。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是你欠债不还。怎么反倒成了我的不是？”脸色一沉，苏音言语清冷。
要不是她赖账，二房和三房怎么会闹得不可开交？
今天也就不用当着那么多人，丢尽荣家的脸！
“本姑娘说的很清楚，我没带那么多银子出来。你通融两天，又不会掉块肉！难道说荣家穷的只剩下个空架子，等着本姑娘那八十万两银子买米下锅？”柳眉一挑，方冰嘲弄的笑了。
“离开昌平，必须钱货两清。几百年来，这是昌平的规矩。方姑娘今天拿不出钱来，就安心住下吧。”
声音不高，字字清晰，她说的平淡，口气却十分强硬。
“荣馨，你敢！”再也压不住火气，她厉声喝道。
“这里是昌平，不是北元。在这儿只有我不想做，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做。”
毫不客气的威胁，她嘴角挂着妩媚的笑，方冰几乎被气疯了。
“荣馨，你最好祈祷你这一辈子都呆在昌平。只要你走出昌平一步，本姑娘就会把你碎尸万段！”
气的咬牙切齿，要是被荣府人困住，再被哥哥赎回去，那可丢人丢大了！
“方姑娘都这么说了，一定要说到做到。不然，本相会十倍奉还，到时候，你可不许哭鼻子。”
慢悠悠的放下茶杯，霍修轻飘飘的丢出了一句。
“霍修，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今天的局面都是你造成的！要不是你的人被秦牧之抓住，北元和东唐怎么会打起来？”
“本相管不了你们跟东唐的事，也没兴趣知道。”
西齐特使被抓，是他卖给秦牧之和廉颂的人情。
北元为了一雪前耻，不惜送上厚礼，也要说服西齐出兵相助。
换做别人他会一口答应，可对手是廉颂。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不会与昭王为敌。
“霍修，你算个什么东西！前脚答应跟我们夹击东唐，一扭头就反悔，你言而无信，算什么男人！”
气的浑身发抖，方冰被彻底激怒了。
“不要以为本相不知道，你们兄妹在东唐做的好事。劫持太后和太妃，鞭打昭王妃，与太子串谋、刺杀昭王。北元铁了心要与东唐作对，那是你们的事，西齐恕不奉陪！”
“跟她说那么多做什么？把东西让秦将军的人拉走得了。”晃了晃霍修的胳膊，苏音娇滴滴的说着，“别动气嘛！”
“本相是不会跟她一个黄毛丫头置气的，放心好了。”
“你说谁是黄毛丫头？霍修，你把话给本姑娘说清楚！”方冰脸色铁青，输人不输阵，就算砸了昌平，也要把东西抢回去！
“谁当真，说的就是谁。”扫了她一眼，苏音低低的笑了。
总号里吵得热闹，一辆漆黑的马车停在了街对面。里面坐着一个华服男子，他身形高大，面容俊逸，目光冰冷，令人不敢直视。
“王爷，北元的人已经到了。”
“来提货的是什么人？”声调慵懒低沉，静静的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依旧面无表情。
“回禀王爷，提货的人是方冰。可不知为什么，荣家大小姐不许她提货。霍修还让人送来名帖，说是有话要带给您。”
“荣家那个丫头不是只认钱、不认人的吗？她为什么要跟方冰过不去？”
谁都知道，荣馨是出了名的不着调，如果不是霍修在背后撑着，荣家早就败了。
堂堂西齐丞相阅人无数，为什么对她情有独钟、处处维护呢？真是令人费解！
“王爷，您说他们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昌平跟北元来往密切，没有闹翻的理由。他们这么做，该不是故意演给您看的吧？”
“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先贴过去看看，等时候差不过多了，咱们再过去。”
方冰有本事带走武器，他就半路截杀。总之，要切断方准的补给，活活困死他！
“属下这就去。”说完，身前的黑影就消失了。
一盏茶过去，陈放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一脸愕然，指着街对面，激动不已。
“王爷，对面……荣馨她，她……王妃……一样……”
“你到底要说什么？”
“属下看见了荣家大小姐，她……她跟王妃长得跟一个人似的。”
话音未落，疾风抚过，一道人影从面前飞过去。
柜上的伙计被北元的兵士逼近了角落，方冰坐在宽大的椅子里，手里舞弄着鞭梢。
伙计们看见救星来了，禁不住眼前一亮。
“哟！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荣大小姐怎么不做假凤虚凰了？”杏眼一挑，方冰冷嘲热讽道。
以前的荣馨都是以男装示人，乍一换上女装，她不由惊呆了。
为什么从前没发现，她跟苏音这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不是知道苏音坠崖摔死了，还真以为见了鬼呢！
“什么时候主子说话，轮的到奴才在场？”挥一挥衣袖，北元的士兵纷纷飞了出去。
拉着荣馨入座，霍修顿觉神清气爽，一脸畅快。
“现在清静多了，二位继续。”
“你！”呼吸一窒，方冰心中暗骂。
好一个霍修！你是荣馨的跟屁虫吗？怎么哪儿都有你！
“将近年关，方大小姐不与家人团聚，怎么来了昌平？”唇角扬起一抹娇媚，苏音的声音很轻。
她来的正好，新账、老账一起算清楚！
“我哥让本姑娘来取军械，你们准备好了吗？”瞟了她一眼，方冰恨极了她那张脸。
要是没有苏音，她会是昭王妃，廉颂就不会疯了似的攻打北元。
她死都死了，还让廉颂这么惦记，简直可恶！
“银子准备好了，我们自然没有问题。荣家做了几百年的兵器生意，这点儿信誉还是有的。不像某些人，白拿东西不付帐。赖了一年多，到现在还只字不提。”
“荣馨，你说谁赖账？把话给本姑娘说清楚！”
火红的鞭子倏地飞了过来，霍修手指一弹。转眼间，鞭子就飞上了横梁。
“方姑娘，你是来取兵器的，还是来砸场子的？要是来取兵器的，就结账走人。可要是来砸场子的，就……”
“霍丞相，据我所知，荣馨还没进西齐的门。您这么护着她，不如早早把她?
?回去。可等她进了您家的门，也就轮不到她来管昌平的事儿了。”冷冷一笑，方冰并没把霍修的威胁放在心上。
一旦荣馨嫁给了霍修，荣府的事情一定要交给别人打理。
“不管将来如何，我荣馨一天没出阁，就做一天昌平的主。昌平有昌平的规矩，正所谓入乡随俗。方大小姐要是看不上我们小家小户，就请到别处定物资。我们荣家伺候不起，还躲不起吗？”
不屑一顾的说着，苏音扫了方冰一眼，不紧不慢的问道。
“当初，方元帅付了多少定金？”
“回禀大小姐，方元帅是老主顾，并没有付定金。”捧出清单，掌柜如实回答。
“那就把单子撤了，把军械匀给别家。定金都出不起，方大小姐来的匆忙，肯定没带够银两。掌柜的，年前有没有着急要货的？”
“有有有。”
不等她反驳，掌柜的就抢先开了口。就知道仗势欺人，活该！
“东唐的秦将军前两天还派人来催呢！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又顾着方元帅的面子，奴才就没敢答应。秦将军的人带来了现银，人还在昌平，您看是不是现在就把他请过来？”
苏音刚要回答，霍修便把名帖送了出去。
“拿上本相的名帖，去把人请过来。就说本相有话要他带给昭王。”
听到昭王两个字，她心头一紧，好像被钝刀子划过，禁不住浑身一颤。
“霍修，你不要欺人太甚！”气的脸色铁青，方冰却无计可施。
“本相与秦将军的人见面，与方姑娘有关系吗？”微微蹙眉，他含情脉脉的看着荣馨，“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了？”
“没事……”
不能跟秦牧之的人碰面，万一被廉颂知道她跟荣馨长得一模一样，就麻烦了！
“荣大小姐，这里是通宝钱庄的庄票。你验一验，如果没有问题，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前线的将士等着这批东西救急呢，不能因小失大。
荣馨啊荣馨，这次算本姑娘放你一马，但绝不会有下一次！
“去年方姑娘为了给令尊贺寿，在万宝斋买了一尊白玉观音。如果我没记错，那尊白玉观音标价一百六十万两，方姑娘当时手头紧，只付了八十万两。字据上写的清清楚楚，一年之内如数补齐。可时至今日，一文钱我都没看见。”
“荣馨，你这个时候旧事重提，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看到字据，她根本不记得有这么回事。
这个时候荣馨提起这个，明摆着不怀好意。不要以为，有西齐的丞相撑腰，就飘到天上去了。得罪了北元，准没她的好果子吃！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方姑娘聪慧过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本姑娘这次出来，没带那么多。等战事完结，我一定让人把银子送来。”自知理亏，方冰把心一横，说了句软话。
“上一次方姑娘也是这么说的。可一年多过去了，还不是一样不认账？现在世道变了，欠钱的是大爷，放债的是孙子。我们生意人，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抽出帕子摸了摸眼角，苏音一脸委屈，轻轻叹了口气。
“方姑娘要有诚意，这一次就会把银子一并带来。不付定金，又欠债不还，长此以往，只怕下一次定了东西，取货的时候，又要反悔。届时，吃亏还是我们荣家。与其担惊受怕，不如就此作罢。”
“荣馨，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那尊白玉观音跟本姑娘过不去？”
恶狠狠的盯着她，方冰强行把怒气压了回去。
无论如何，都要把装备带回去，可短时间内，让她到哪里去弄那么多银子？
“方姑娘，说话要讲良心。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是你欠债不还。怎么反倒成了我的不是？”脸色一沉，苏音言语清冷。
要不是她赖账，二房和三房怎么会闹得不可开交？
今天也就不用当着那么多人，丢尽荣家的脸！
“本姑娘说的很清楚，我没带那么多银子出来。你通融两天，又不会掉块肉！难道说荣家穷的只剩下个空架子，等着本姑娘那八十万两银子买米下锅？”柳眉一挑，方冰嘲弄的笑了。
“离开昌平，必须钱货两清。几百年来，这是昌平的规矩。方姑娘今天拿不出钱来，就安心住下吧。”
声音不高，字字清晰，她说的平淡，口气却十分强硬。
“荣馨，你敢！”再也压不住火气，她厉声喝道。
“这里是昌平，不是北元。在这儿只有我不想做，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做。”
毫不客气的威胁，她嘴角挂着妩媚的笑，方冰几乎被气疯了。
“荣馨，你最好祈祷你这一辈子都呆在昌平。只要你走出昌平一步，本姑娘就会把你碎尸万段！”
气的咬牙切齿，要是被荣府人困住，再被哥哥赎回去，那可丢人丢大了！
“方姑娘都这么说了，一定要说到做到。不然，本相会十倍奉还，到时候，你可不许哭鼻子。”
慢悠悠的放下茶杯，霍修轻飘飘的丢出了一句。
“霍修，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今天的局面都是你造成的！要不是你的人被秦牧之抓住，北元和东唐怎么会打起来？”
“本相管不了你们跟东唐的事，也没兴趣知道。”
西齐特使被抓，是他卖给秦牧之和廉颂的人情。
北元为了一雪前耻，不惜送上厚礼，也要说服西齐出兵相助。
换做别人他会一口答应，可对手是廉颂。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不会与昭王为敌。
“霍修，你算个什么东西！前脚答应跟我们夹击东唐，一扭头就反悔，你言而无信，算什么男人！”
气的浑身发抖，方冰被彻底激怒了。
“不要以为本相不知道，你们兄妹在东唐做的好事。劫持太后和太妃，鞭打昭王妃，与太子串谋、刺杀昭王。北元铁了心要与东唐作对，那是你们的事，西齐恕不奉陪！”
“跟她说那么多做什么？把东西让秦将军的人拉走得了。”晃了晃霍修的胳膊，苏音娇滴滴的说着，“别动气嘛！”
“本相是不会跟她一个黄毛丫头置气的，放心好了。”
“你说谁是黄毛丫头？霍修，你把话给本姑娘说清楚！”方冰脸色铁青，输人不输阵，就算砸了昌平，也要把东西抢回去！
“谁当真，说的就是谁。”扫了她一眼，苏音低低的笑了。
总号里吵得热闹，一辆漆黑的马车停在了街对面。里面坐着一个华服男子，他身形高大，面容俊逸，目光冰冷，令人不敢直视。
“王爷，北元的人已经到了。”
“来提货的是什么人？”声调慵懒低沉，静静的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依旧面无表情。
“回禀王爷，提货的人是方冰。可不知为什么，荣家大小姐不许她提货。霍修还让人送来名帖，说是有话要带给您。”
“荣家那个丫头不是只认钱、不认人的吗？她为什么要跟方冰过不去？”
谁都知道，荣馨是出了名的不着调，如果不是霍修在背后撑着，荣家早就败了。
堂堂西齐丞相阅人无数，为什么对她情有独钟、处处维护呢？真是令人费解！
“王爷，您说他们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昌平跟北元来往密切，没有闹翻的理由。他们这么做，该不是故意演给您看的吧？”
“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先贴过去看看，等时候差不过多了，咱们再过去。”
方冰有本事带走武器，他就半路截杀。总之，要切断方准的补给，活活困死他！
“属下这就去。”说完，身前的黑影就消失了。
一盏茶过去，陈放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一脸愕然，指着街对面，激动不已。
“王爷，对面……荣馨她，她……王妃……一样……”
“你到底要说什么？”
“属下看见了荣家大小姐，她……她跟王妃长得跟一个人似的。”
话音未落，疾风抚过，一道人影从面前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