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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身上的毒

    “李玉珍,李玉珍!”阿根朝“自然雅居”大酒店门口跑来,他的三轮车停在桥头。

    “大声嚷嚷干啥,文明些,让别人见了笑话。”李玉珍说。

    ‘你家当家人说,你请的小保姆怎么还没来家里?”

    “他还真是甩不掉当家的这顶高帽,我这几年还真给他戴对了,他怎么又想起小保姆的事,他有你陪着说谎话胡话疯话不是好得很吗?我还准备另外给你阿根奖赏呢。”

    “千万别奖赏我,别骂我就行。”阿根用手撩了一下额前稀少的头发说。

    “要小保姆的事,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我知道你阿根一肚子坏水,”有客人进自然雅居喝早茶了,李玉珍压低了嗓音,她的喉咙不是象鱼贩那样沙哑,也不如小妹妹那样甜,她的声音极爽脆,鲜嫩,活络中还有着一种辣味。

    “不,李玉珍,我对别人心里总有个小九九,对你想有小九九也不敢啊,你是我阿根心目的玉观音活菩萨。”阿根挤弄着脸,手摸着耳根说。

    “别净说好听的,阿根你想想,有了你阿根,再请一个小保姆又要一笔开支,一年没有万把块钱摆不平。”

    “可你上回对我说过,当家的男人只有一年活头。李玉珍心里有怨气又无法发出来。她恨半死不活的丈夫。

    “医生说要是保持他心情好,心态平稳可多活几个月啊。那个女人愿意当寡妇呢。”阿根又说。

    “好吧,请小保姆,我把四川女孩小红再要回来,我给职业介绍所打电话就是,让当家的男人每天看着小保姆太阳月亮似的笑脸多活些好日子。”

    “李玉珍,苦了你了。”阿根知道当家的 多活一月李玉珍就多一份牵挂多一分劳心费神,阿根骑上三轮车,回桃花村而去。

    俗话说得好,兵贩子鱼贩子,逛窖子多如牛毛。江边海边还有洪泽湖边的鱼贩子在五官镇上有许多人找到了相好,美容院咖啡屋桑拿浴室和凯悦馆大酒店的。鱼摊前,,每隔几天总是有几个心怀鬼胎的苏北鱼贩等则后李玉珍,他们放下的钩子呢,就是一筐筐雪鱼银鱼大鲤鱼。鱼卖给李玉珍开价就没整数,只要见到李玉珍随意露笑脸,手就会摸着秤杆上李玉珍的手肆意地眯起。遇到江风时的鱼眼乐开花。而李玉珍从不靠着笑脸做生意,鱼摊上大都是四面八方的外地人。而在“自然雅居”酒店她迎接的是本乡本土的官客和老板们,她面上便象萝卜雕花永远有着笑脸。

    镇上的联防队有几十人,每天有两蓝衣警察出操或巡逻。联防队长是个退伍军人,闯过江湖见过世面的,他每日都要经过“自然雅居”两回,他心底里说“我从没见过李玉珍如此漂亮的女人。上午的茶市缓和夜晚,他都要对李玉珍的酒店张望,李玉珍一般站在门口迎宾小姐位置稍里的地方,目视大街和那座桥,桥南边是镇上工业园,工业园旁就是政府新盖的大楼,大道悄无声息停在河边,凸着肚肩里夹着小皮包谈笑风生走来的,他们从来不看身旁的的女秘书,他们见到李玉珍时早早伸出了肥厚的手。

    李玉珍老板,你越看年轻,今天三十,明天二十。

    “谢谢赞美,我可不是红梅常开,泰山顶上一棵松,”李玉珍嘴上说着,早已把老板和客官的皮包递到迎宾小姐手中,迎宾小姐便陪着上楼梯,李玉珍送客至楼梯口又折回准备迎另一批客人。

    所以这一切都看在联防队长的眼里,队长不是公务员,只拿每月只够糊口的低工资,也没有人请他到酒店做客,于是,他的傻样让李玉珍十分同情,她想,队长,你身强力壮正值盛年可以去干些其他事,做些任何小生意比在街上巡逻强。李玉珍一直没寻着机会找他说。

    小保姆小红是坐出租车从城里劳务市场来的。小红在“自然雅居”酒店门口从车上下来时对司机说:“我身上没带钱,你等一下,我进店里去拿!

    “大姐,我找老板,黄老板。”小红问迎宾礼仪小姐,“李玉珍在哪里?”。

    李玉珍问:“什么事?”

    迎宾小姐说:“这就是我们老板。”“我从老家出来快一个月了,钱花完了,我要付出租车费,黄老板先借我几十块钱。以后从工资里扣除。”

    李玉珍让迎宾小姐陪小红去收银台向收营员暂借一百块钱。李玉珍在背后打量小红,觉得小红不是省油的灯,她衣着艳丽,是那种粉红色的短衣,杏黄色的裙,身段匀称,看不出是城里还是乡村人。把她留在酒店里当女服务员或者替下一个唇边有黑痣的迎宾小姐也行的,她正想着,小红已经把车钱扔给了驾驶员车窗里。

    “要发票吗?”

    “鬼儿子要发票。”小红满脸不高兴,转身看见李玉珍时,她脸上阴转多云,愁云和少女特有的红云交织着,耸立的胸脯起伏着。

    “我不 认识着郊区的路,又怕司机有歹意。”小红轻声说和。“你还挺会保护自己的,我平日里上下城里坐的是公交车。”

    “黄老板,我是在这里工作吗?”

    不,我家里需要保姆。”“你原来做过保姆吗?

    “干过二年了我有保姆经验。“

    “你开的条件我答应了,劳务市场有人对你讲了吧。”

    “吃住免费,一样的待遇,洗洗刷刷干普通家务活,我开价只八百块,享受我酒店员工。”

    “就是需要你服侍我家里的瘫痪丈夫,工资我月月付清,一分不少。”李玉珍拿起手机给桃花村家里拨电话。

    “阿根吧,你骑三轮车来酒店接下小保姆,对!叫小红。”

    “小红,就一个旅行小背包吗?”

    “还带锅碗瓢盆啊,就带两套夏天的衣裙,化妆品都没一盒。”阿根见到己李玉珍家已经到来有了伴很激动,老光棍还象年轻人一样神采飞扬,精神振奋。

    “你是黄老板家的管家吗?还是她家啥子亲戚?”

    “什么也不是,我是酒店更夫,守夜人,懂吗?”

    “噢,和我一个级别,老前辈,以后请多关照了。”小红坐上三轮车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垫在屁股下,上三轮车恰时,阿根撅着身弯着背使足了劲。

    “小红,你来了我就全交给你了,男人服侍男人,真他妈费力,没有一点乐趣,除了谈女人还是谈女人,我可不要和一个瘫痪在床上的瘦猴搞同性恋。”

    “我原先在城里服侍一个病残的男人,整个象章鱼,用长手长脚缠着你,每天要让我按摩十多遍。从上到下,我快成按摩小姐了。”

    “你们这活不累,陪着人聊天开心。”阿根说。

    “陪着你说话肯定开心,你是一个老色鬼。”

    “小红,别欺悔人,我阿根至今还是童男子呢,女人,年轻漂亮女人我也想,可没哪个资本,做上门女婿我又不愿,我怕丢男子汉面子,我没觉得老得这么快,一下子就到了六十岁。”

    阿根把小红带上楼时,两人都听见了病人的呼喊声,

    “水,我要吃水。,你个死阿根到了镇上到处乱转看女人,我躺在床上也在想。”

    “当家的阿宝,我给你送水来了。女人是水,小红可是一瓶冰心玉洁的矿泉水。”

    小红站在当家人阿宝床前时,阿宝双眼闪两,突地有了精神,

    “我叫小红,给你来当保姆,”小红声音很甜也很爽,有着川菜里的香辣味,她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用金纸包裹的巧克力,递到他嘴边“张开嘴,手不要乱动。”小红把巧克力塞进他嘴里后,用手在阿宝干瘪的臂上轻轻滑着。

    “阿宝,有了小红我就不陪你了。”

    “阿根,病人是当家的,对不?”小红问。

    “李玉珍一直称他是当家人。”

    “我是想问,家里的事都是阿宝做主吗?”小红问。

    “具体事情就不清楚了,李玉珍做鱼贩摆摊时我就认识他们俩。阿宝那时候就管那口布袋,布袋里装着一把把钱。”

    “阿宝是当家人,我就放心多了。”

    “为什么?”阿根不明白。

    小红用眼扫了一下床边病人换下的衣裤,对阿根说:“为什么,你就不用问了,快去酒店,,早些送饭来,我把衣服洗了。”

    阿根下楼时,他听见了阿宝急促的说话声:“衣裳一会儿洗,给我摸摸胸,摩摩腿。”

    阿根知道阿宝刚瘫痪在床一个多月,手脚不能动作,腿间的物件还时不时竖起来,身残了心还没残,喜欢听阿根讲女人的故事。

    看着阿根骑着三轮车消失在乡村公路上,小红把阿根的衣裤浸泡在卫生间水池里,她对阿宝说:“你摸摸我胸口,全身都湿透了,我要洗澡去,洗去一路风尘。”她真把阿宝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阿宝的手还能动,完全能够感觉到小红胸脯的柔软和富有弹性,能感受到胸脯间因为汗水而滑腻,感受到她的心跳。

    小红心里想:“阿宝是个心不老实的残废人,手能动作,一年之内都不会死,”这是她在城里听医生讲的,她知道在这里还是可以挣些钱的,服侍病人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夜里也睡不安稳。给病人翻身擦身,端尿端屎,她都干过,这可不是一个大姑娘干的活。她可以值夜和夜宵的名义另收费用。她对自己工作充满信心。

    因为有了小红的到来,桃花村的男女老少又有了话题,在傍晚时分,村里的男人女人搬了小桌在水泥场上纳凉吹风,他们能听到李玉珍家楼上传出的歌曲舞曲。

    阿根在酒店吃完晚饭很不放心小红在阿宝家。他觉得还有许多话呀哟对她讲。阿根吃晚饭喜欢独来独往,把一荤一素一汤端到自己暂住的仓库房。

    “阿根,你以后和我们一起吃晚饭,时间晚些。”李玉珍说。

    “我是下等人,乌龟肉不上桌,习惯一人吃独食,狼吞虎咽。”

    “阿根,还等着娶媳妇呢,阿根表现不错,阿根还能把阿宝训得太太平平,不简单,这话可不是我李玉珍一个人说的,酒店里的人都这么夸你,好好干着吧,阿根,我不会亏对你。”

    “李玉珍,咳,现在我有话也不说,我马上去桃花村,去看看阿宝,小红刚到,我不放心。”

    “阿根,你越来越象我家当家人了,我这几天就不回桃花村了,你多关照着点,过几天我要去天目山旅游,有朋友相约不去不行,”

    “你尽管放心去,李玉珍,我象大哥一样对阿宝,你的当家人就是我的当家人。”

    “阿根,你说话,甜得象奶糖。”

    阿根骑三轮车上大桥时,他哼起了一支谁也没听过的歌,他觉着脚下的铁链很费力,但他硬是踩了下去。

    阿根吃完晚饭去桃花村,他老远就看见村口树林边长满青草和野花的岸边,小红在捉五彩斑斓的蝴蝶。她穿着薄裙,是城里前几年流行的迷人短裙,她在追逐,张着双手叉开双腿,她很妩媚,在晚霞的映照下象只硕大的蝴蝶。

    阿根没有喊她,直接进了李玉珍家中,阿宝正在床上听音乐,轻柔的旋律,好象是二胡独奏,房门半敞着,坤叔惊奇地发现阿宝正在用右手翻阅画报,是一本**摄影画。

    “阿宝,这几天好吗?“

    “阿根,你他妈不是个东西,你把我忘了,是因为我没给你开工钱。“

    “工资李玉珍已经付了,我对你只是尽义务,有了小红,我义务就算完了。阿宝,你看这画报,心里更烦,阿根倒了一杯茶,拿个藤椅坐在床边。“小红说,这是最好的精神疗法,小红这女孩真开放,她还主动握我的手,让我摸她的胸,她说这也是一种‘磁’疗法,我的病很块会好起来,你看我的手能慢慢移动,手指还伸不直不能握筷子,到了我能握筷子,我说不定能坐起身下床了。“

    “真没想到,小红独特的疗法,能让阿宝精神焕发。李玉珍已经托人去外地药店买蛇蝎酒了,那种酒会有用处,去身上的毒还强身补劲活血。“

    “阿根,应该给小红加工资发奖金,你说对不对?”阿宝睁圆眼听着阿根的回答。

    “阿宝,咱们都是男人,都有那种对女人的向往,可我没结过婚,对待女人,我无法掌握她们的心理特点,对待小红这种女人疗法,李玉珍知道了会怎么想。”

    “你不要对李玉珍讲得太具体细致,就说小红不怕苦不怕脏,半夜起床给我端屎端尿就行了。”

    “好,好,阿宝,你不要激动,李玉珍既然能为你请保姆,就说明她对你的重视,说明你在她心目中有地位的,你放心养病,能站起来,你就是真正的当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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