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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感情是场骗局 我顶多算个卧底

    ()    ( )    目送架着单拐匆匆而去的背影,卓芙蓉忍不住在心里怨叹:人跟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憋了一肚子委屈,整整一下午窝在沙发上。没有心情跟着电视里表情夸张的“一哥一姐”们傻乐,满载着日韩舞曲的MP3也被丢在了一边,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着。。。。。。

    正午的烈日渐渐退去了锋利的光焰,变为圆熟的暖黄;墙壁的阴影无声无息地掠过孤苦伶仃的大床;心里面突然间空落落的,平生第一次见证了流动的时光。。。。。。

    肥硕的苍蝇在狭小的房间里嗡嗡嘤嘤地盘旋,落在某人专用的茶杯上,停了一会儿,仿佛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向着窗外敞亮的天空轰然展开了翅膀——

    啪的一声撞上了坚硬的玻璃窗,坠落在窗台上振翅蹬腿,滑稽地原地打着转,。。。。。。。

    心中一惊,醒了。

    忽然发现已经到了晚饭时间,目光划过电脑桌上的笔筒,那是她习惯丢零钱的地方。随手牵来,哗啦一声倾倒在茶几上,默默挑拣着大大小小的硬币。。。。。。。

    厨房里飘来饭菜诱人的香气,没心没肺的“宅女”如往日一样忙活着炒菜,炖鱼。

    是的,炖鱼。一个人到中年的失足妇女,凭借世人唾骂的皮肉生意,可以保证自己每天吃到一条鱼;而她这个容貌出众的大学生却一直守着“嫁个有钱人”的崇高理想坐等天上掉馅饼。

    一个家境贫寒的农村娃或许做不出什么像样的饭菜,那也不至于连碗米饭都煮不熟吧?只是不愿做,不屑做,一个时髦的都市女郎怎么能做那些粗活?

    王子还没出现,灰姑娘就误把自己当成了公主。别人踏实生活的时候,她却沉迷在自己编织的梦境里。

    常言道:红颜女子多薄命。她今天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资本——女人寻求成功的本钱,由此她便有了想要一切的野心。但凡有点资本的女人,常常活得不幸福。就因为自恋这副“违章的长相”,她才落到连饭都吃不上的地步!

    整整一下午,郎释桓按照金总临行前的要求召集人马研讨工程方案,忙得焦头烂额,以至于彻底忘记了时间。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按照事先的约定接胡苡萌一起晚饭。

    “咦,今天怎么没开车?”小丫头迎着晚风放下挽在脑后的发髻,随口问了一句。

    郎释桓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稍稍沉下脸色,“累一天了,实在没精力开车。打车比较省心,麻烦你体谅一下。”

    “我都没想那么多,随便问问。谁知道你忙了一整天。不好意思,算我多嘴喽。”挤出一抹略带歉意的笑容,殷勤地挽起他的手臂。

    “呵呵,”低头注视着毫无心机的眸子,饶有兴趣地询问道,“在你看来,我每天的生活应该是怎样的?喝洋酒,打桥牌,必要的时候参加个董事会。睡觉睡到自然醒,点钱点到手抽筋?”

    “那到不至于。只是觉得公司的事有你哥,你可以偷点小懒,开个小差什么的。”看得出对方家底不薄,但还没到“富可敌国”的地步。她这种小护士碰不上真正的大人物,碰上个小有成就的也就知足了。庄园、城堡、私人飞机,她想都没想过。

    无奈地纵容,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傻丫头,男人是靠本事吃饭的,不是靠祖上阴德。‘富不过三代’听说过吗?混吃等死迟早要坐吃山空的。别看你找他的时候是个成功人士,用不了十年可能就是个穷光蛋。商人随时面临着破产,贪官时刻面临着抄家,人生就像股市大盘,是一条震荡起伏的曲线,不会总站在6000点,俯冲跳水只在一夜之间。”

    萌萌眨巴着清澈的眸子认可地点了点头,急不可耐地补充道,“这个我深有体会。我姨姨的男人以前可有钱了,搞耐火材料的。最牛的时候资产一千多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厂子就倒闭了,可多人上她家追债。我姨夫逼得实在不行开煤气把自己熏死了。我姨姨二十岁嫁了人就在家里当太太,现在四十多了,为了拉把两个半大孩子,逼着自己出去做烟酒推销,老早还在宾馆里洗过床单。”

    “女人要是能看清这一点,就不会再死等着嫁给土财主了。有多大财势就有多大风险,不如找个小有能力的男人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孜孜不倦的灌输,不失时机的开导。

    “我觉得自己还算比较现实。从没有那些不着边际的幻想。有套百十来平米的房子,有辆属于自己的私家车,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条件很低吗?

    郎释桓在心里暗暗挠头:好歹是在D城,装修、旅行、连带结婚一百来万也就差不多了。这要是在一线城市,没有三五百万恐怕下不来吧?

    沉默片刻,淡淡挑起眉峰,“房子,可以分期付款;车子,可以是奥拓,或者北斗星。”成心浇对方一头冷水,以为这要求太不切实际了。这个城市里能达到这个条件的男人很多很多,只是一个女人在开价之前应该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那副尊容。

    胡苡萌正要开口辩驳,郎释桓的电话突然响了,看了看屏幕上的号码,大大方方地接了起来,“喂,哪阵风把你的电话吹来了?”

    卓芙蓉斜倚着沙发,怎么也想不到对方身边还有一双警惕竖起的耳朵,放肆地开起了玩笑,“我穷得揭不开锅了。要不然,你包我吧?三千——包三年,一天才三毛多钱。”忽然收敛起笑声,硬着头皮说明了打电话的目的,“呵,真没钱了,想跟你借点。准备再找份工作,开了支还你。”

    郎释桓笑声邪门,眉飞色舞,“呵呵,我觉得一天三毛真挺合适的。”打量着脸色铁青的胡苡萌,坦然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跟电话里的女人继续说道,“我女朋友在旁边呢,不跟你瞎扯了。打个借条吧,抽空我给你送过去。”道了声拜拜,匆匆收了线。

    “这女的是谁呀?”胡苡萌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出现了对手,小脸拉得老长,愤愤打量着对方。

    “刚刚认识的一个美女。”故意这样说,这通电话他原本可以不接的。刻意张扬只是想提醒对方,他不是非她不可。

    把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姑娘作为结婚的对象,多半是因为珍惜,这年头,娶到一个从一而终的良民毕竟不是那么容易。然而他郎释桓目前只有这么大的能力,她要是固执地守着高不可攀的梦想,他就找别的树上吊去。

    树有的是,总有一棵能把人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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