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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白衣女子

    正与兄长谈事,余光不经意瞥见姗姗而来的纤纤,立时顿住了话,向绍一挑眉。

    绍才转头一看,只见纤纤衣着更是艳丽、妆容尤其大胆,比原先臭美的庶妹更让人恶心几分。不禁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吃错了什么药?”

    看着她脸上厚如墙壁的妆粉,慕容絮讪讪一笑,“哥哥没听说么?庶姊一跃成了皇妃,现下已是人人不可犯之的慕容妃了。”

    语气中颇是嘲讽意味,绍与妹妹心意相通,自是知晓她言语之意。见纤纤至此,也不做任何跪拜。

    果然兄妹如出一辙!顿时一阵反感,纤纤秀眉微蹙,“嫡兄还未听说么?本宫已然是慕容妃了!”说罢,也不忘强调一句,“从二品!”

    绍为都尉,乃是武官之四,仅次太尉、卫尉与廷尉,是从四品。而修仪是从三品,期间隔着四级、两级。纤纤之意,无非是要他们行跪拜大礼。

    反正也不欲理会她,慕容絮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笑向绍道,“兄长连着三个月的战时,定然累坏了。芭蕉林外有一家新开的酒楼,菜色甚为可口,本宫正要去吃,兄长可一同去么?”

    绍配合地一点头,“既是如此,还不带为兄去瞧瞧?”

    说罢,两人欢喜而去,留纤纤一人咬牙切齿,“慕容绍、慕容絮,你们给本宫等着!待皇上从皇安寺回来,一定会替本宫教训你们一番的!不自量力、不知礼数的乡巴佬!”

    穿着小径便到了前院,刚一出府,绍便止了步子,“娘尚病着,你去看过了吗?”

    慕容絮点头,“昨日去看过了,娘也不知患了什么病,如何也治不好。”

    “嗯。”他轻轻应声,随即换了一脸肃然,“自秀女入选,你便没有回过家,许多事情你尚不知,也不必知晓。明白么?”

    这话说得不清不楚、叫她如何明白?

    还没等她发问,他又道,“娘的病,兄长自会解决,你无需担心。兄长只想你无忧无虑的,每日都能活蹦乱跳。”

    每每听到这样的话,总是温暖备至。慕容絮温然一笑,“兄长关怀,我铭记于心。兄长叮嘱,我自然秉承。只是,为何......”

    话还没问出口,便被他打断,“你无需知晓为何,你只要知晓,无知者即为乐者。”

    痛苦皆由兄长承受、快乐全让妹妹享受,这便是绍这一生的志愿。临死亦是如此,从未有过更变。

    无知......确然,从小到大,兄长都是这样保护她的。可前世就是因为她的无知,才导致了最后的悲剧,这一世她岂能无知?

    虽这样想,却也不多问,只笑然道,“那兄长定然有事要忙吧?”

    绍点头不笑,微微动眉便是英气十足,“有些事还需查清,改明儿再陪你去吃??去吃。”说罢,便快步行去。

    究竟是何事?关于娘的?还有何事是她不知的么?慕容絮沉思良久,才恍然回神,想着酒楼菜色,便馋嘴道,“出宫一趟不易,咱们还是先去吃吧!”

    说罢也不听回应,才转头去看香卉。只见她眸色沉醉,目光呆滞,像是不住地盯着绍离去的方向。

    前世倒没发觉她还有这心思......忽而明白了前世香卉的死因。

    虽说吴秋丽的谋害不可忽视,可爱情因素也多多少少。正是在杨歆入门之后,香卉便一蹶不振,而后渐渐消沉,致最后死去,都是一脸苦愁。

    原来这丫头对兄长有意,怎不早说呢?慕容絮无奈笑笑,“本宫的兄长可帅气么?”

    一听这调侃之语,香卉马上回神,“啊?娘娘说什么?怎么还不出发去吃?奴婢都饿了。”

    看她一脸尴尬,勉强还挂着笑意,慕容絮也不予多问,心下明白就好了。

    一路皆是静默,只听得风吹树叶,窸窸窣窣的擦碰声。香卉忽而一问,“慕容公子真的要娶杨姑娘么?”

    狠毒女人、不娶也罢!慕容絮如是这样想着,还是调笑道,“怎么?你很关心?”

    立时一脸窘迫,香卉忙避开眼神,“奴婢是替娘娘关心!”

    至酒楼吃饭,香卉也食得漫不经心,原路回去之时,就更是心事重重了。

    一见钟情这种东西,可谓折磨人呀!

    回府的路上,忽而一阵阴风,刮起地上落花、落叶。也不知为何,只觉四周都跟着阴森了不少。

    慕容絮微微颦眉,“香卉,注意些,似有情况。”

    听罢此话,香卉才从思绪中走出来,亦觉得四周变化,只觉冷飕飕一阵难受,“娘娘莫怕,奴婢一定护娘娘周全!”

    青天白日的,也没什么可怕。

    阴风不断,时不时地惊起落花,于衣裙而过,只留下一片凉意。

    愈觉阴森,入芭蕉深处,只觉身处异境,令人不禁生怖。慕容絮却是不惧,只冷冷道,“东南方向,不必故弄玄虚!如此静功,以静制动,我慕容家可不输任何人!”

    话罢,骤然一束白光,嗖得闪过眼前!晃神之际,一位白衣女子已背向她们、立于不远芭蕉处,“慕容一族世代习武,修仪不愧是慕容家走出来的,竟能点破我的阵法!”

    什么人竟知晓她的身份,是缪灵芝派来的?还是惠妃?倒不记得前世有这一幕!

    姗姗向她而去,慕容絮一阵轻笑,“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即被点破,看来姑娘初学不久呀!不知为何故弄玄虚?”

    她掩面回身,连双眸都只露深棕一点,神秘一笑,“只为看看,修仪值不值得本姑娘亲自动手!”

    “动手?”慕容絮反问得满是嘲意,“姑娘想做什么?”

    双眸虽露不多,却准确地透出狠狠杀意。她微一咬牙,迅速逼出三个字,“杀了你!”

    “凭你?”慕容絮更是不屑,“恐怕杀不了本宫吧?”说着,一手背向身后,朝不远处的香卉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回去搬救兵。

    香卉距离安全,会意小心隐去,尚没引起白衣女子的注意。

    忽而一阵剑光,反应之际,性命已被架于脖颈。

    慕容絮亦是不露惧意,只沉声问道,“本宫能知道你是谁么?”

    她冷笑反问,“你配么?”

    听这语气甚是清高,不像是傀儡手下,倒像是个富家千金,被宠得蛮横无理。

    还来不及多想,便听她一句狠话,“去死吧!”话语间,剑随玉手而动,只一瞬便可要了慕容絮的性命!

    忽觉一阵力量,强行将她拉开一段距离,才躲过了一劫!闭眼之际,撞入一人怀中,结实的肌肉一下疼了她的脑袋。

    吃痛而噤声,慕容絮这才睁眼而视,抬眸只见北冥澈冷峻面庞,不住地盯着怀中美人。

    四目相对一刻,慕容絮立时避开,只听他关心道,“脖颈伤着了,疼么?”

    这才感觉到脖颈的疼痛,如钻心般,很快腐蚀了一片血肉。慕容絮勉强一笑,“不过尔尔。”

    显然那剑上有毒!看着她笑意勉强,北冥澈心下愧疚,立时看向不远处的白衣女子,冷峻更甚,“解药!”

    “你!”女子颇见怒色,别过头不去看他,才质问道,“她为你何人?为何如此护她?!”

    他也不多说,只冷冷吐出三个字,“你明知......”

    “我不知!”女子怒意更甚,再次举剑道,“要么她死、要么我亡!”

    这话听起来醋意满满,北冥澈不温不怒,剑眉微微蹙起,“不要威胁我!”

    见他如此,女子才渐渐落了怒意,含着几分悲情道,“碎石玉佩为何会在她的手里?你怕她受到伤害,就不怕没了碎石玉佩,自身也难保么?”

    听罢此话,慕容絮更离几步,立时从怀中掏出碎石玉佩,“物归原主!”

    原以为这样可以消了他们之间的口舌之争,却不料那女子阴晴不定,盛怒于她,“皇子拼死护你,你却将自己推得如此干净!”

    不过一块玉佩,究竟暗藏什么玄机?

    如此想着,只听那女子又道,“你可知那玉佩的重要?你可知多少人想要那块玉佩?你可知那玉佩……”

    “够了!”话音未落,便立时被北冥澈打断,“她不过无辜之人,你不必牵扯太多!”

    女子哭意更甚,“你从未怜悯过任何女子,就连我,你也……”

    言语又一次被打断,“我并非怜悯,只是不想牵连无辜!”

    他的眸色分明,虽离慕容絮几步,却十分警觉她的四围,似在护她周全一般。

    女子不禁失笑,“只是不想牵连无辜么?你敢说你对她没有半分不轨之情?”

    不轨?这词何等清晰,听得慕容絮一震,不禁疑去看她,却只见一脸平静之色,仿若何人尚无,“我与修仪只是初识,自然没有不轨之情!”

    “没有么?”女子言语之间,激动更甚,“若真没有,你便亲手绑了她!她是嗣国皇帝最宠爱者,皇帝一向爱美,以她要挟嗣国皇帝,一定能平安把你换回来!”

    北冥澈只一脸冷色,也不看她一眼,“你说得太多了!”

    他除了冷面相对,便没有其他表情了么?!女子呵呵一笑,“我是为你好,你为何执迷不悟?好!你不忍心绑她,就不要挡着我!我定要用她,把你平安地换回来,然后杀了那个狗皇帝!”

    “姑娘如此想,可就失算了!”慕容絮终是发话,神色泰然、不弱于他。

    女子眸中杀意又现,语气更是敌意十足,“你这贱人懂什么?出阁之前无忧无虑,出阁之后荣华富贵、万千恩宠,根本不懂人间疾苦,有什么资格言语?我今天便要挟你以令天子!只要擒了你,嗣国皇帝必成我股掌之物!”

    慕容絮一笑,“姑娘如此夸赞,本宫不敢领受。姑娘只见本宫外表光彩、新宠得意,却不知那皇帝心思。他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只要是挡他路者,皆死无疑!”

    “少胡乱言语,扰乱于我!”女子高举起长剑,以迅猛之势,眨眼间向慕容絮的喉颈刺去。

    只觉一阵凉意袭来,去狂风暴雨,让人猝不及防。慕容絮下意识想要躲闪,却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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