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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兄长归来

    都说**一刻值千金,女儿侍奉过皇上,其母就像得了千金一般,连走路都是昂首挺胸的。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大摇大摆地走在芙蓉馆附近,慕容絮想不遇到都难。

    慕容战一共一妻两妾,纤纤之母即为二姨娘。慕容絮见之,毕竟是长辈,便礼貌性地一点头,“二姨娘难得早起!”

    她颇受宠爱,难免劳累,皆是日晒三竿而起。虽是如此,可毕竟是妾,府中地位还是微乎其微。

    二姨娘笑得傲然,似是咸鱼翻身般,扬眸直视于她,“你与那贱人料想不到吧?纤纤虽然落选,竟还能飞上枝头!”

    她口中的贱人,无疑就是夫人了。慕容絮微有怒意,“二姨娘最好注意言辞,娘是随和,可本宫却非好惹!”

    好惹不好惹的,十几年来,她还不清楚么?二姨娘不屑一笑,“你不过区区从三品修仪,有什么能耐?”

    本不愿理会他们母女的戏码,可都闹上门了,慕容絮也不愿示弱,只提醒道,“修仪的位分确实不高,可起码也算是位小主。只怕有的人,连小主二字,都担不起!”

    只以为是挑衅,二姨娘呵呵一笑,“修仪信不信,待皇上晨起,纤纤至少就是妃位了!”

    慕容絮噗嗤一笑,“妃位?嫡出尚没这样的待遇,她不过庶出,凭什么?”

    这不过是嫉妒之语,二姨娘亦是嘲笑,“凭什么?就凭皇上允诺了、君无戏言!”

    又一个君无戏言!好一个君无戏言!慕容絮不禁轻笑,“本宫这儿可不是做春秋大梦的地方,姨娘还是回去吧!”

    这是怕了?二姨娘心头一阵得意,哼哼一笑道,“你少本宫长、本宫短的,慕容絮我告诉你,你娘的正室位置也该坐够了!待纤纤封妃之后,我便是慕容府的正妻!”

    慕容絮点头而笑,“原来姨娘只是要正妻的位置,为何不直接与爹说呢?”

    硬伤被提到,总是满心的怨恨。她何尝没有跟慕容战提过,可那男人只知床榻允诺,过了夜便装糊涂了!

    慕容絮这么说,也是为了提醒她:男子之言,皆不可信。可二姨娘就是不明白,只一心觉得纤纤能封妃。如此蠢笨之人,小时候竟还受她的欺凌,可见曾经的自己有多么懦弱了!

    听罢此话便是怒然,二姨娘直接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小蹄子,你以为你是谁呀?敢如此挑衅于我!简直是不想活了!”

    话刚出口,骤然受了一巴掌。身子晃悠未稳,便听得慕容战的声音,“贱人!修仪娘娘岂是你能诋毁的?!”

    昨晚还热情的男子,现下又换了一脸冷色。二姨娘更是暴怒,捂着脸骂道,“你个没良心的,竟为一个小蹄子打我?!”

    顿时又是一巴掌,??掌,慕容战按捺着性子,闷声道,“回去思过!”

    思过?除了思过,他还能拿自己怎么样?二姨娘呵呵一笑,“这蹄子不过修仪,而纤纤是要封妃的!老爷一向聪慧,还不知道见风使舵的道理么?!”

    慕容战冷哼一声,“见风使舵我是不知,我只知道贱内蠢笨、自作主张、实在遭食恶果!”

    “你说我是贱内?!”二姨娘不禁失笑,“我若是贱内,这蹄子的娘又何尝不是?慕容战我告诉你,我已经受够了,从此不会再任你摆布!待纤纤为妃时,我定亲手杀了你!”

    都是男子,慕容战自然明白皇帝的心思,随即清冷一笑,“只要你有本事,尽可杀了本官!”说罢,深深向慕容絮一拜,“微臣贱内,无礼于修仪,叫娘娘看笑话了。”

    慕容絮忙一摇头,“父亲说得哪里话?怎么如此见外?二姨娘一向不懂事,父亲ri后别再惯着就是了。”

    他也忙应声,一脸恭然之色,“微臣谨遵。”说罢,便带着二姨娘离去,估计又是一顿毒打。

    因是夏日,太阳出来得早,这还没过辰时,就已经高高挂上。林子之下一片阴凉,有斑驳的树影点点摇晃,夏日的气息愈加浓郁。

    香卉急忙从大堂而来,“娘娘,大事不好了,纤纤姑娘封妃了!”

    “什么?!”清依先是一惊,原还躺得好好的,一听如此,立马从软榻上摔了下来。

    慕容絮无奈一笑,忙过去扶她,“不过是封妃,你激动什么?难不成她封妃、你还替她高兴?”

    总觉得病醒后的主子心定了不少,怎么遇上这种“麻雀变凤凰”的事,都不跟着震惊一番?清依却是惊色不减,“封妃呀,娘娘!妃位可是从二品!宫中许多资历深厚的小主,都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呢!她一个庶出,凭什么?”

    初听说时,香卉亦是一震,现下更是心神不定,“奴婢虽是第一次来,可也瞧出纤纤姑娘对咱们的敌意。敌人封妃,总归是不利的。娘娘是没瞧见,皇上临走时,大手一挥说道:自今日起,纤纤就是慕容妃,你们谁敢欺负她,就是跟朕过不去!”

    边说边模仿着南宫策的动作,一下逗笑慕容絮。清依更是一惊,随即埋怨道,“都什么时候了,娘娘居然还笑得出来!她虽还没有封号,可妃位摆在那儿,封号也是指日可待呀!”

    慕容絮依旧自若一笑,“但凡妃位,都有圣旨、金印、正服和腰牌,所谓慕容妃可有?”

    一句点醒糊涂人,香卉恍然,“娘娘的意思......皇上不是认真的?”

    圣旨未有、谁也不知她是慕容妃,且等南宫策玩性过后看吧,有她哭的时候!前世这样的戏码见得还少么?她早已经习惯无感了。

    虽说没有切实的行动,可谁也猜测不到南宫策的真实想法。如此一来,趋炎附势的人便多了,一口一声娘娘地喊着,光是礼物,纤纤便收到手软。

    慕容絮也懒得理会她们的春秋大梦,只拉着香卉道,“过了芭蕉林,有一处酒楼,菜式新奇甚是可口。本宫昨日吃了一回,便是朝思暮想的,也带你去吃吃吧?”

    这主仆俩其乐融融的,清依倒吃醋了,“依奴婢看,娘娘是自己嘴馋了吧?说得倒好听!你们都不许去,去了奴婢可无趣了。”

    早前答应过要照顾她,香卉亦是两难,“娘娘还是别去了,奴婢差人去买,让他们送来府上吧?”

    慕容絮却是不依,“送来府上的都凉却了,全做猪食么?”

    清依掩嘴一笑,“娘娘若要与猪儿抢食,奴婢也不拦着!”

    “死丫头,犟嘴!”慕容絮一阵埋怨,继而才恢复了笑意,“你好好睡一觉,待你睡醒了,本宫与香卉便回来了!”

    说罢,便带着香卉而去。

    刚出了芙蓉馆,便听一旁的侍婢道是兄长回来了。

    前些日子边境犯事,慕容绍便奉命前去领兵打仗。现下边境危机已除,又逢圣旨赐婚,忙快马加鞭地赶回来。

    一回来便听说慕容絮回来了,忙向芙蓉馆而去,与妹妹碰了个对头。

    绍也不多礼,与少时一般粗犷一笑,“絮儿,几月不见,你消瘦了许多!病醒后,也未进补么?”

    哪里是几月不见?根本就是整整两年了!

    初见便是两行清泪,慕容絮只觉鼻尖一酸,兄长的身影渐渐模糊,“哥哥前线打仗辛苦,本宫甚是惦念。一日不见哥哥,便一日消瘦下去,补药哪里有效?”

    哭着还不忘贫嘴几句。绍宠溺一笑,忙上前替她拭泪,“十七岁的美人儿了,落泪双眼一红,可要把我这个兄长的心,都疼碎了!”

    从小父亲、母亲便忙,若非兄长关爱照顾,也没有今日的慕容絮。重生在世,不禁心怀感激,随即哀然,“兄长忙于战时,可注意饮食了么?本宫见你,亦是瘦了。”

    绍微微一笑,也贫嘴道,“思妹心切!万里家书,听说絮儿连着病了几月,把我的心都操碎了。对了,我从前线寄来的药物,你可服用了?”

    这事她记得,前世的兄长亦是寄了药物,皆是对症下药的良方。而后她才得知,是缪灵芝偷偷截下了药方。她之所以连着患病,与缪灵芝亦是有关。

    若要问她哪里来的本事,无非就是惠妃的同流合污了!

    虽说报喜不报忧,可未免兄长再受蒙蔽,慕容絮便实话道,“药物、方子本宫皆没有收到,而后一查,才知有人偷偷拦下了。正是水月宫容华缪氏,兄长可知她背后的力量?”说着,微微压低了声音,“惠妃。”

    缪家一向与慕容家交好,倒是第一次听说缪灵芝如此狠心。绍心头一震,“世上竟有如此忘恩负义之人!建国初时,郑定年号未下,国家尚于大乱。若不是我出手相救,他们缪家早牺牲大火!

    早知就不该救他们,竟助纣为虐,伤我心爱妹妹!絮儿你且放心,她们跟你过不去,便是跟我过不去,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替你出气!”

    他总是这样护着妹妹。慕容絮心下一甜,跟着眼泪渐干,“哥哥如此急性子,本宫哪里放心让你出马?还是安心打你的仗、享你的福吧!对了,哥哥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吧?”

    绍点头,“还不是为了赐婚一事,不知皇上给我挑了哪家的千金?”

    此事关系慕容家的安危,慕容絮随即肃了神色,“不管是哪家的千金,哥哥都不许答应。”

    倒是第一次见妹妹吃醋,绍微微一愣,“及冠之龄,再不娶妻,等着兄长年老无子么?”

    慕容絮亦是如实道之,“若是对方千金,早倾慕皇上,并有心以谋害慕容一族为目的,而嫁于哥哥,本宫宁可哥哥年老无子!”

    她的声音极低,保证不让一旁闲人听到。绍听得眉目一紧,亦换作一脸肃然,“絮儿的意思,皇上有心不留慕容一族?”

    见她肯定一点头,绍心下虽疑,可也选择相信妹妹。

    细细一思,事情晃然大了许多,“既然对方目的不纯,咱们不如将计就计。纵然君为臣纲、反不得皇上,起码戏弄一番,也叫人知晓咱们慕容氏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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