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嫔妃和亲
慕容絮下意识想要躲闪，却不料眼前闪过一丝黑影，晃神便见北冥澈挡于身前，高大魁梧的身姿，将她全然护住。
立时止步，女子怒将宝剑一摔，留下一句话，“北冥澈，我得不到你，也绝不让别的女子得到你！”
说罢，女子才怒然离去，方才立足之地，正静静放着一个瓷器小瓶。
“嘶！”北冥澈轻捂住手臂伤处，狰狞眉目之间，又恢复了平时的柔然，疼痛还不忘说笑一句，“如此剧痛，你这小女子忍得，我这大男子倒挺不过来了。”
这才发现他手臂处衣袖的破损，定是方才受了剑伤。那剑上有毒，中招便是剧痛。慕容絮心明，忙去看他的伤势，“她要伤的是我，你何必自找苦吃？”
他只浅浅一笑，“这一剑若是伤在你身上，可不只这一点小伤了。况且，我若不自伤本体，她如何愿意交出解药？”
不禁抬眸看他，也不知为何，心头跟着一动。许是感激吧，慕容絮一笑，“她是谁？”
也不急着回答，北冥澈只上前拿起小瓶，“这药一日一抹，你伤得不深，三日便可解毒。”
慕容絮却是不接，“药你拿着，那女子来势汹汹，本宫可不敢再要你的东西了。”说罢一顿，“你不回宫去，是为了她？”
他自嘲笑笑，“是为了你……”说罢，立时又补了一句，“我怕她误会咱们，牵连你无辜受罪。”
只见他眸光闪烁，深邃难测，却让人如沐春风，不知是何柔情。
慕容絮笑，“你的秘密太多！”
言语至此，忽觉不远处的动静，北冥澈微一紧眉，立时不告而别。
也不欲喊他，慕容絮只凝眸于动静方向，只见绍与香卉急步而来，绍的步子极快，一下将香卉落在远处。
终见妹妹身影，绍急步而去，迅速扫过周围，又忙打量妹妹周身，“没事吧？那白衣女子可伤了你？”
很快注意到慕容絮脖颈的伤痕，像是中毒般深红发黑，绍立时急怒，“可是那白衣女子所伤？真是胆大包天，敢伤我爱妹！香卉，你带絮儿回去，我要杀了那白衣女子！”
“不碍事，误会一场。”慕容絮淡淡解释一句，“现下已经没事了，她也留了解药给我。”
绍也不减急色，“既是误会，就该登门致歉！”
兄长一向不拘小节，可但凡是妹妹的事儿，他就会铭记于心。慕容絮最是了解，只好辩解道，“人家是女子，哥哥也不懂怜香惜玉么？再者只是误伤，她已然与我道歉了。”
说罢此话，不禁又觉善良。即便重生一世，她的本质到底还是良善吧！
似是明白了主子的意思，香卉也分辩道，“奴婢方才口误了，白衣女子虽来势汹汹，但并非为娘娘而来。或许真的是误会了……”
听这主仆如此分辩，绍也只好不予计较。亲自敷了药，见伤势好转，才放心带着妹妹回去。
暗中似有一双眼睛盯着，许是怕引人注意，所以相距甚远。只见绍与妹妹的亲密接触，不禁冷怒一哼，“狗男女！青天白日竟敢如此接近，果然是贱人！”
此时正是艳阳高照，炙热非常，只林子之中还保留一丝阴凉。偶时一阵微风拂过，凉意袭袭，仿若湖面点点划开的涟漪。
回府正是未时。
刚一进门，便听侍人通报，“皇上于大堂等待修仪娘娘。”
今日倒回来得早，慕容絮遂往大堂而去，也不知他所谓何事。
方至大堂，才知其中热闹。
也不知是不是刻意，直到慕容絮进门之时，南宫策才骤然发话，“太后下了懿旨，要朕与磬国联盟。”
皇后依旧保持着大家闺秀的端庄姿态，冲着他婉然一笑，“磬国与咱们嗣国一同，虽才刚起步不久，却已成昌盛大国。”
南宫策点头，“大国之间来往，金钱、珠宝总是俗气了些。虽说如此，可也不能没了体面。皇后有什么建议么？”
皇后谦虚一笑，“臣妾愚钝，只能想出些笨办法，皇上就牺牲尊耳一听罢！两国之间，总是来往金钱，难免成就利益关系，不够亲密无间。依臣妾愚见，倒不如从感情方面入手，来一个和亲，更为妥当。”
看着这夫妻俩唱戏般，你唱我和，也不说个重点。慕容絮心下不屑，行礼后便乖乖坐于一旁的侧座。
和亲......南宫策表露欣然，“果然是个好办法，不愧为朕的皇后！听说磬国国君有一位爱臣，正是磬国的护国大将军。将军西去已有两年，几位妾室皆随他入土，只一名妻子孤苦伶仃。”
皇后笑一点头，“皇上消息灵通，臣妾也有所耳闻。将军夫人痴情可叹却一无所出，家中人又早在战时牺牲，分外孤单可怜。磬国皇帝心有怜悯，一直想着替将军纳一位妾室。一为爱臣之心，二为将军夫人有个姐妹陪伴、不再孤寂。”
说是陪伴，无非就是替将军夫人寻一位侍婢罢了！并非磬国缺少侍人，而是将军夫人心高气傲，一般的侍人皆看不上眼，必要官富千金才行。
一般的官富人家，哪里舍得把自己千金送去为奴为婢？
况且那夫人的心性甚怪，又爱暴虐侍人。就算有金银珠宝、官位权势的吸引，也无人敢嫁去。
话至此处，纤纤还是一脸得意之色，一逮到机会便见缝插针，“那可是正一品护国大将军！其妾室也必要尊贵之人......”
说着，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慕容絮，“臣妾记得历朝历代，总有嫔妃和亲的举措。这并非有辱国风、更非示弱，相反是对他国的友好，更体现本国的慷慨大方。”
说这话时，她的神色泰然，像是早与南宫策说好了一般。
慕容絮下意识颦起细眉，前世倒没发生过这等事，南宫策不会一时糊涂，真的要她去和亲吧？
本以为皇后会教训几句，却不料她赞同一笑，“慕容妃说得极是。”
她话中有话，慕容絮一听即明，随即放松不少，细眉也跟着舒缓。
似是瞧出了场面的不对，慕容战忙插嘴道，“禀皇上，依臣愚见，嫔妃和亲之措实在不可取！”
纤纤却还振振有词地训道，“太尉休要多言，皇上自有决断！”
不过虚为慕容妃而已，竟连爹都不认了？！慕容战心下一寒，“历朝历代皆以孝道为先，纤纤言语，切不可失了分寸！”
糟老头子凭什么训她？纤纤呵呵一笑，“就算要嫔妃和亲，也是皇上的家事，轮不到太尉来管！”说着，也不忘挑拨道，“嫔妃究竟是皇上的？还是太尉的？太尉管的，未免也太宽了吧？”
“大胆！”慕容战暴怒而起，还未亲自动手，小聪子便先一步给了她一巴掌。
心下猛地一痛，慕容战一下怒意全消，忙关心地去看她的伤势。却只见她抬手想要还击，“死太监，你敢打本宫！”
手臂骤然被小聪子抓住，随后便听南宫策一句，“是朕授意小聪子打的。国君国母当前，哪里轮得到你放肆？！”
听罢此话，方知自己太过失礼。纤纤忙起身而跪，向南宫策几个磕头，“臣妾知错，臣妾不敢放肆！”
南宫策却是不领情地一哼，“臣妾？凭你也敢自称臣妾？你可知自己的身份？竟敢胡乱出口，要朕将嫔妃送去和亲？！”
越听越是不解，纤纤只觉莫名其妙，“皇上此话何意呀？臣妾亦是授意于皇上呀！”
“授意于朕？”南宫策只觉可笑，“朕就算再窝囊，也不至于把嫔妃送去和亲！你敢说是朕的授意，岂非说朕窝囊？”
纤纤更是听得糊涂，“臣妾不敢、臣妾不敢，皇上是圣明之人。”
见她如此嘴脸，南宫策只觉恶心，随即厌恶道，“依朕看，这和亲的人选，非你莫属了！”说着，亦看了看慕容絮，“曦爱妃觉得如何？”
无端又提到她，慕容絮忙一起身。随即瞥见慕容战眼中的不舍，跟着面色一沉，冷冷道，“任凭皇上做主。”
听罢此话，纤纤像是明白了什么，忙提醒道，“皇上是不是糊涂了？明明答应臣妾，要替臣妾教训慕容絮的！”
说着，又仿佛想到了什么，直指慕容絮道，“定是你迷惑皇上，要皇上改了圣意，对不对？！”
慕容絮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只双眸之中透着点点不屑，“皇上圣明，哪是本宫能迷惑的？庶姊言重了。”
庶姊？纤纤呵呵一笑，“本宫是慕容妃！”
话音刚落，只听南宫策一句玩味之语，“慕容妃？朕倒不记得有位慕容妃了！”
始乱终弃的戏码，从古至今都未少过，可真正经历到自己身上时，总有说不出的苦涩和不甘。
纤纤惊色未定，便急着说道，“臣妾就是皇上亲封的慕容妃呀，君无戏言，皇上怎么可以忘了？”
“确然君无戏言，”南宫策亦是一笑，“但凡嫔妃，皆有圣旨、金印、正服和腰牌，你可有之？”
纤纤更是惊然，“皇上你说什么呢？你亲口说了，不就是口谕了么？”
小聪子遂补充道，“口谕于封妃无效，一切以圣旨为准。”
好一个以圣旨为准！
圣宠两日、她也风光了两日，本以为飞上了枝头，没想到南宫策又将了她一军！二姨娘亦是一惊，只怯怯不敢上前言语。
大堂之中至少二十人，有看热闹的、有无所谓的、有为她焦虑的，却无人敢上前、为她辩驳一二。
两日的恩宠，竟以悲剧结束。纤纤清冷一笑，“皇上这是要臣女的命么？！”
似是挑拨般，南宫策一笑，“连父亲都不尊的女子，其命一文不值，朕不屑一顾！小聪子，传旨下去：封慕容氏庶女为郡主，择吉日嫁入磬国和亲！”
“不......不......”纤纤吓得一颤，忙上前抱住南宫策的大腿，“皇上，求求您、求求您，我真的不要嫁给死人，我不做皇妃了......”
苦苦哀求又得南宫策一脚，“贱人，什么死人？你嫁的是护国大将军！是无上的荣耀！”
立时止步，女子怒将宝剑一摔，留下一句话，“北冥澈，我得不到你，也绝不让别的女子得到你！”
说罢，女子才怒然离去，方才立足之地，正静静放着一个瓷器小瓶。
“嘶！”北冥澈轻捂住手臂伤处，狰狞眉目之间，又恢复了平时的柔然，疼痛还不忘说笑一句，“如此剧痛，你这小女子忍得，我这大男子倒挺不过来了。”
这才发现他手臂处衣袖的破损，定是方才受了剑伤。那剑上有毒，中招便是剧痛。慕容絮心明，忙去看他的伤势，“她要伤的是我，你何必自找苦吃？”
他只浅浅一笑，“这一剑若是伤在你身上，可不只这一点小伤了。况且，我若不自伤本体，她如何愿意交出解药？”
不禁抬眸看他，也不知为何，心头跟着一动。许是感激吧，慕容絮一笑，“她是谁？”
也不急着回答，北冥澈只上前拿起小瓶，“这药一日一抹，你伤得不深，三日便可解毒。”
慕容絮却是不接，“药你拿着，那女子来势汹汹，本宫可不敢再要你的东西了。”说罢一顿，“你不回宫去，是为了她？”
他自嘲笑笑，“是为了你……”说罢，立时又补了一句，“我怕她误会咱们，牵连你无辜受罪。”
只见他眸光闪烁，深邃难测，却让人如沐春风，不知是何柔情。
慕容絮笑，“你的秘密太多！”
言语至此，忽觉不远处的动静，北冥澈微一紧眉，立时不告而别。
也不欲喊他，慕容絮只凝眸于动静方向，只见绍与香卉急步而来，绍的步子极快，一下将香卉落在远处。
终见妹妹身影，绍急步而去，迅速扫过周围，又忙打量妹妹周身，“没事吧？那白衣女子可伤了你？”
很快注意到慕容絮脖颈的伤痕，像是中毒般深红发黑，绍立时急怒，“可是那白衣女子所伤？真是胆大包天，敢伤我爱妹！香卉，你带絮儿回去，我要杀了那白衣女子！”
“不碍事，误会一场。”慕容絮淡淡解释一句，“现下已经没事了，她也留了解药给我。”
绍也不减急色，“既是误会，就该登门致歉！”
兄长一向不拘小节，可但凡是妹妹的事儿，他就会铭记于心。慕容絮最是了解，只好辩解道，“人家是女子，哥哥也不懂怜香惜玉么？再者只是误伤，她已然与我道歉了。”
说罢此话，不禁又觉善良。即便重生一世，她的本质到底还是良善吧！
似是明白了主子的意思，香卉也分辩道，“奴婢方才口误了，白衣女子虽来势汹汹，但并非为娘娘而来。或许真的是误会了……”
听这主仆如此分辩，绍也只好不予计较。亲自敷了药，见伤势好转，才放心带着妹妹回去。
暗中似有一双眼睛盯着，许是怕引人注意，所以相距甚远。只见绍与妹妹的亲密接触，不禁冷怒一哼，“狗男女！青天白日竟敢如此接近，果然是贱人！”
此时正是艳阳高照，炙热非常，只林子之中还保留一丝阴凉。偶时一阵微风拂过，凉意袭袭，仿若湖面点点划开的涟漪。
回府正是未时。
刚一进门，便听侍人通报，“皇上于大堂等待修仪娘娘。”
今日倒回来得早，慕容絮遂往大堂而去，也不知他所谓何事。
方至大堂，才知其中热闹。
也不知是不是刻意，直到慕容絮进门之时，南宫策才骤然发话，“太后下了懿旨，要朕与磬国联盟。”
皇后依旧保持着大家闺秀的端庄姿态，冲着他婉然一笑，“磬国与咱们嗣国一同，虽才刚起步不久，却已成昌盛大国。”
南宫策点头，“大国之间来往，金钱、珠宝总是俗气了些。虽说如此，可也不能没了体面。皇后有什么建议么？”
皇后谦虚一笑，“臣妾愚钝，只能想出些笨办法，皇上就牺牲尊耳一听罢！两国之间，总是来往金钱，难免成就利益关系，不够亲密无间。依臣妾愚见，倒不如从感情方面入手，来一个和亲，更为妥当。”
看着这夫妻俩唱戏般，你唱我和，也不说个重点。慕容絮心下不屑，行礼后便乖乖坐于一旁的侧座。
和亲......南宫策表露欣然，“果然是个好办法，不愧为朕的皇后！听说磬国国君有一位爱臣，正是磬国的护国大将军。将军西去已有两年，几位妾室皆随他入土，只一名妻子孤苦伶仃。”
皇后笑一点头，“皇上消息灵通，臣妾也有所耳闻。将军夫人痴情可叹却一无所出，家中人又早在战时牺牲，分外孤单可怜。磬国皇帝心有怜悯，一直想着替将军纳一位妾室。一为爱臣之心，二为将军夫人有个姐妹陪伴、不再孤寂。”
说是陪伴，无非就是替将军夫人寻一位侍婢罢了！并非磬国缺少侍人，而是将军夫人心高气傲，一般的侍人皆看不上眼，必要官富千金才行。
一般的官富人家，哪里舍得把自己千金送去为奴为婢？
况且那夫人的心性甚怪，又爱暴虐侍人。就算有金银珠宝、官位权势的吸引，也无人敢嫁去。
话至此处，纤纤还是一脸得意之色，一逮到机会便见缝插针，“那可是正一品护国大将军！其妾室也必要尊贵之人......”
说着，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慕容絮，“臣妾记得历朝历代，总有嫔妃和亲的举措。这并非有辱国风、更非示弱，相反是对他国的友好，更体现本国的慷慨大方。”
说这话时，她的神色泰然，像是早与南宫策说好了一般。
慕容絮下意识颦起细眉，前世倒没发生过这等事，南宫策不会一时糊涂，真的要她去和亲吧？
本以为皇后会教训几句，却不料她赞同一笑，“慕容妃说得极是。”
她话中有话，慕容絮一听即明，随即放松不少，细眉也跟着舒缓。
似是瞧出了场面的不对，慕容战忙插嘴道，“禀皇上，依臣愚见，嫔妃和亲之措实在不可取！”
纤纤却还振振有词地训道，“太尉休要多言，皇上自有决断！”
不过虚为慕容妃而已，竟连爹都不认了？！慕容战心下一寒，“历朝历代皆以孝道为先，纤纤言语，切不可失了分寸！”
糟老头子凭什么训她？纤纤呵呵一笑，“就算要嫔妃和亲，也是皇上的家事，轮不到太尉来管！”说着，也不忘挑拨道，“嫔妃究竟是皇上的？还是太尉的？太尉管的，未免也太宽了吧？”
“大胆！”慕容战暴怒而起，还未亲自动手，小聪子便先一步给了她一巴掌。
心下猛地一痛，慕容战一下怒意全消，忙关心地去看她的伤势。却只见她抬手想要还击，“死太监，你敢打本宫！”
手臂骤然被小聪子抓住，随后便听南宫策一句，“是朕授意小聪子打的。国君国母当前，哪里轮得到你放肆？！”
听罢此话，方知自己太过失礼。纤纤忙起身而跪，向南宫策几个磕头，“臣妾知错，臣妾不敢放肆！”
南宫策却是不领情地一哼，“臣妾？凭你也敢自称臣妾？你可知自己的身份？竟敢胡乱出口，要朕将嫔妃送去和亲？！”
越听越是不解，纤纤只觉莫名其妙，“皇上此话何意呀？臣妾亦是授意于皇上呀！”
“授意于朕？”南宫策只觉可笑，“朕就算再窝囊，也不至于把嫔妃送去和亲！你敢说是朕的授意，岂非说朕窝囊？”
纤纤更是听得糊涂，“臣妾不敢、臣妾不敢，皇上是圣明之人。”
见她如此嘴脸，南宫策只觉恶心，随即厌恶道，“依朕看，这和亲的人选，非你莫属了！”说着，亦看了看慕容絮，“曦爱妃觉得如何？”
无端又提到她，慕容絮忙一起身。随即瞥见慕容战眼中的不舍，跟着面色一沉，冷冷道，“任凭皇上做主。”
听罢此话，纤纤像是明白了什么，忙提醒道，“皇上是不是糊涂了？明明答应臣妾，要替臣妾教训慕容絮的！”
说着，又仿佛想到了什么，直指慕容絮道，“定是你迷惑皇上，要皇上改了圣意，对不对？！”
慕容絮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只双眸之中透着点点不屑，“皇上圣明，哪是本宫能迷惑的？庶姊言重了。”
庶姊？纤纤呵呵一笑，“本宫是慕容妃！”
话音刚落，只听南宫策一句玩味之语，“慕容妃？朕倒不记得有位慕容妃了！”
始乱终弃的戏码，从古至今都未少过，可真正经历到自己身上时，总有说不出的苦涩和不甘。
纤纤惊色未定，便急着说道，“臣妾就是皇上亲封的慕容妃呀，君无戏言，皇上怎么可以忘了？”
“确然君无戏言，”南宫策亦是一笑，“但凡嫔妃，皆有圣旨、金印、正服和腰牌，你可有之？”
纤纤更是惊然，“皇上你说什么呢？你亲口说了，不就是口谕了么？”
小聪子遂补充道，“口谕于封妃无效，一切以圣旨为准。”
好一个以圣旨为准！
圣宠两日、她也风光了两日，本以为飞上了枝头，没想到南宫策又将了她一军！二姨娘亦是一惊，只怯怯不敢上前言语。
大堂之中至少二十人，有看热闹的、有无所谓的、有为她焦虑的，却无人敢上前、为她辩驳一二。
两日的恩宠，竟以悲剧结束。纤纤清冷一笑，“皇上这是要臣女的命么？！”
似是挑拨般，南宫策一笑，“连父亲都不尊的女子，其命一文不值，朕不屑一顾！小聪子，传旨下去：封慕容氏庶女为郡主，择吉日嫁入磬国和亲！”
“不......不......”纤纤吓得一颤，忙上前抱住南宫策的大腿，“皇上，求求您、求求您，我真的不要嫁给死人，我不做皇妃了......”
苦苦哀求又得南宫策一脚，“贱人，什么死人？你嫁的是护国大将军！是无上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