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身世秘密
姜荀为防止玉凝初自杀，以被俘虏的突击营将士和姜业华的部将性命相胁，将其软禁在千秋殿东暖阁。
她被俘的转天清晨，姜业卓便遵从父命赶往惠山大营，亲自提调兵马入城。
不想，转进大帐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惠山大营的两位副营主和几位部将尽皆被绑缚在立柱上，嘴巴被绳子勒住。
妻子魏诗坐在帅座上，嘴里塞着棉布，不能言语。脖颈要害被明晃晃的利刃顶住，利刃的末端竟是大哥的心腹副将安玖。
“安副将，你这是做什么？”他大步流星赶到帅案前，刚一开口，便被一抹凉意抵住了后腰。熟悉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会保他们无恙，否则……”
“哥，你回来了……”他侧脸回望，却被姜业华钳住肩头，押去了别处。
他将弟弟推搡进营帐，盯着姜业卓的眼睛，冷飕飕的问道，“玉凝初呢？”
“被爹关起来了……哥，你这次回来是打算夺位吗？”他并没有反抗的意思，只想好好劝一劝兄长，万不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爹老了，皇位迟早会是你的。你何苦非要跟他老人家作对呢？咱们都是一家人，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争的。所以，哥，收手吧！”
姜业华挥手唤进两名军士，把弟弟结结实实的困在了行军榻上。
“你认为，爹会放过我吗？”屏退左右，他坐去床榻对面的椅子，挑眉问道，“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追上玉凝初？”
姜业卓疑惑的摇摇头，以大哥的机警，被玉凝初私自逃脱的可能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一路上，我遇上了不下十回行刺，次次都是惊心动魄，险中逃生。你说说看，是谁这么想我死呢？”
“我猜不出来！”他神色明显一暗，总不会是父亲派人做的吧？
姜业华嗤鼻冷笑，抱着肩膀反问道，“是猜不出来，还是不敢说？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摸不清父亲的意思？在他的心里，我仅只是个工具，继承人从来跟我不沾边！但是你不一样，你是他的心头肉！”
“哥，虽然我不明白你跟父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说到底，我们都是一家人！我相信，爹一定是有苦衷的，不然他绝对不会这么对你！”
“一家人？在爹心里，只有你跟他才是一家人！”
“哥，我可以帮你救出玉凝初和那些部将……你能不能答应我，带着她离开，走得远远的。不要跟父亲为敌，好不好？”姜业卓哀声恳求，不住的劝说，“他一把年纪了，受不起这种事……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等交换人质的时候，你自然会明白一切！”说完，姜业华转身离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
他扭动身躯，大声呼喊，“哥，你不能这么做！他是你我的父亲啊，哥……你听我说，哥——！”
明明是父子，为什么非要闹到兵戎相见的地步？
大哥不是个冲动的人，他这么做仿佛不单单是为了营救玉凝初，好像有有着更深层的缘由。可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他不惜兴兵合围京城？
姜业华没有耽搁，而是让所部兵马乔装成惠山大营的人马，拿着姜荀手谕，堂而皇之的开进了帝都。
帝都四处戒备森严，旌旗林立、沙包滚木雷石一应俱全，看来姜荀是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只不过，自己并不想跟他真刀真枪的拼个你死我活，天下初定，人心思安。尽管他该死，可自己想要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就必须把破坏和争斗降至最低。
城内屯兵十万之众，跟随自己进城的不过区区三万人马，真打起来，自己肯定不占上风。
自己孤军深入，虽说会面临被围剿的危险，可彼此都有人质在手。投鼠忌器之下，至多算个平手。
更何况，沈璧非言之凿凿的告诉自己，玉凝初有了近两月的身孕。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保证他们母子平安。
大军行至宫门前，被驻守皇城的御林军统领拦下，他站在城头，大声问道，“来者何人？”
“告诉姜荀，姜业华携弟弟姜业卓求见！”
“安成王？安成王进城了？”
在场的御林军尽皆哗然，安成王不是在城外吗？他不是要谋反吗？怎么转眼间他就跟安定郡王一起进了城？
非但如此，他还直呼皇帝的名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半个时辰后，皇城城门闪开一道缝隙，姜业华、姜业卓和安玖三人在重兵围拢下，进了千秋殿。
殿内的帷幔和窗帘全部被撤掉，显出前所未有的空旷。
姜荀稳如泰山的坐在龙椅上，眯着眼睛注视着缓缓走来的三个人，殿门闭合的一刻，只见他请挥手间，便有一名黑衣人把五花大绑的玉凝初押了出来。
“姜业华，放了我儿子。我就让你的女人跟你团聚，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安玖呛啷抽出佩刀，抵住姜业卓的脖颈，对着两侧的刀斧手，喝道，“给我住手！敢动一动，我就杀了他！”
两侧的黑衣人眼见安定郡王被人制住，不敢轻举妄动，唯有默默的退了回去。
姜业华抖抖袖口，朗声大笑，“然后就洗干净脖子回去等死吗？”
姜荀端起茶杯，气定神闲的抿了一口，不屑一顾的说道，“就算你不把卓儿交给我，也必死无疑！不要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你的那些个帮手根本不堪一击！”
“我从来就没有计划，何来帮手？我今天不过是跟着二弟一起入宫，跟您请教一件旧事罢了！”
“你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还需要追问什么？”
自己当年走得急，万没想到兄长在临死前还有力气钻进密室。
管他留下了怎样的证据，都无法改变他儿子会死在自己手下的事实！真不愧是两父子，同样的又臭又硬，像极了茅坑里的石头！
姜业华偏就喜欢刺痛他的神经，故意大声说道，“沈崇惜是你的大嫂，你为什么要不顾廉耻的去勾引她呢？”
“你们都退下！”姜荀闻言心惊，挥手屏退左右。
自己是一国之主，威严和名声比什么来的都重要！即便被世人说自己虎毒食子，也绝不能被人当成与大嫂通jian的龌龊之辈！
“怎么？你怕了？你敢做，有什么不敢认的？”
要的就是他这种反应，他越是惊慌失措，就越能说明他的害怕！
他害怕被人知道他深藏多年的秘密，更怕在亲生儿子面前被人揭穿、他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嘴脸！
众人散尽，殿内只剩下六个人，姜荀毫无顾忌的冷笑说道，“是我先认识的崇惜，是你爹、我的哥哥横刀夺爱！他抢走的我的女人，我不但要抢回来，还要他家破人亡、要他的儿子认贼作父！”
“荒唐！”
姜业华从袖管里摸出一封泛黄的婚书，正对着他说道，“你看看清楚婚书上面下聘的日期！是我爹下聘在先，你跟沈崇惜相遇在后！分明是你寡廉鲜耻，看上了别人的未婚妻！话又说回来，你喜欢的女人倒是货真价实的水性杨花！”
“你给我闭嘴！”
他再也抑制不住的拍案怒喝，“崇惜生了你，不惜以死相胁的救下了你，你居然这么说她！”
“难道我说错了吗？她有婚约在身，却与你眉来眼去、勾三搭四，算个什么东西！你当她是宝，对我来说她是个十足的祸害！活该她上吊自杀，当年姜家大火之后，她就不该活着！”
“哥，你说什么？娘是自杀的？”姜业卓尽管不明白父亲和大哥在争论这什么，却抓住了一点。
姜业华笃定的点头，挑眉望向姜荀，“不信，你去问他！问问你爹！”
他满脸愕然，难以置信的追问道，“爹，我娘是怎么死的？她为什么要自杀？你告诉我，哥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
“崇惜她……是自杀没错，可……”
姜业卓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得不重新审视父亲、兄长、自己和母亲四人的关系。
自己从小就知道，娘是病死的！爹是不会欺骗自己的，可就在刚才，从他们的对话中自己得到了太多的信息，前所未闻的惊人消息。
他不得不问个清楚，“爹，我哥是谁的儿子？你为什么要说他是认贼作父？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事？姜家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爹，你为什么非要杀了大哥，为什么？”
“你别听他瞎说！你娘是因为不堪忍受病痛的折磨，不得已寻了短见……”
姜荀试图安抚的话没说完，即被姜业华的狂笑打断，“你爹不是姜荀，他的真名叫姜芳。”
“他是二十多年前时任雍凉兵马总提调官姜荀的弟弟，两人同父同母，相差三岁，长相有八分相似。十八岁前，他不屑入仕为官，在江淮各处经商。偶然的机会，在豫州禅窟寺的后山遇上了迷路的沈崇惜。两人从那天起，开始暗中通信，没过多久就行了**之事、私定终身。”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另一封书信，在弟弟面前晃了晃，“这就是他们相约私奔的书信。”
“当时沈崇惜是有婚约在身的，也许是她没有告诉姜芳，自己订婚的对象就是他的兄长姜荀。也许是你爹没有向她袒露家事，才有了往后阴差阳错的误会。”
书信的字里行间流露着炽热的情感，虽不露骨，却足以令人感受到热恋中的情愫。
看罢之后，姜业卓紧接着追问道，“那后来呢？”
“她私奔未遂，被禁足在深闺，没过多久就嫁进了陇西七里堡的姜府，成了响当当的将军夫人。”
收起书信，姜业华把目光投向姜荀身旁的玉凝初，两人目光交汇，情谊拳拳。
“在沈府外面接应的姜芳被沈崇惜的兄长带领家丁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并且斩下了他的半根尾指，权作给他个教训。自那之后，姜芳竟不知所踪。”
听到这里，姜业卓方才确信不疑。父亲左手的尾指是断了半截……
她被俘的转天清晨，姜业卓便遵从父命赶往惠山大营，亲自提调兵马入城。
不想，转进大帐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惠山大营的两位副营主和几位部将尽皆被绑缚在立柱上，嘴巴被绳子勒住。
妻子魏诗坐在帅座上，嘴里塞着棉布，不能言语。脖颈要害被明晃晃的利刃顶住，利刃的末端竟是大哥的心腹副将安玖。
“安副将，你这是做什么？”他大步流星赶到帅案前，刚一开口，便被一抹凉意抵住了后腰。熟悉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会保他们无恙，否则……”
“哥，你回来了……”他侧脸回望，却被姜业华钳住肩头，押去了别处。
他将弟弟推搡进营帐，盯着姜业卓的眼睛，冷飕飕的问道，“玉凝初呢？”
“被爹关起来了……哥，你这次回来是打算夺位吗？”他并没有反抗的意思，只想好好劝一劝兄长，万不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爹老了，皇位迟早会是你的。你何苦非要跟他老人家作对呢？咱们都是一家人，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争的。所以，哥，收手吧！”
姜业华挥手唤进两名军士，把弟弟结结实实的困在了行军榻上。
“你认为，爹会放过我吗？”屏退左右，他坐去床榻对面的椅子，挑眉问道，“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追上玉凝初？”
姜业卓疑惑的摇摇头，以大哥的机警，被玉凝初私自逃脱的可能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一路上，我遇上了不下十回行刺，次次都是惊心动魄，险中逃生。你说说看，是谁这么想我死呢？”
“我猜不出来！”他神色明显一暗，总不会是父亲派人做的吧？
姜业华嗤鼻冷笑，抱着肩膀反问道，“是猜不出来，还是不敢说？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摸不清父亲的意思？在他的心里，我仅只是个工具，继承人从来跟我不沾边！但是你不一样，你是他的心头肉！”
“哥，虽然我不明白你跟父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说到底，我们都是一家人！我相信，爹一定是有苦衷的，不然他绝对不会这么对你！”
“一家人？在爹心里，只有你跟他才是一家人！”
“哥，我可以帮你救出玉凝初和那些部将……你能不能答应我，带着她离开，走得远远的。不要跟父亲为敌，好不好？”姜业卓哀声恳求，不住的劝说，“他一把年纪了，受不起这种事……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等交换人质的时候，你自然会明白一切！”说完，姜业华转身离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
他扭动身躯，大声呼喊，“哥，你不能这么做！他是你我的父亲啊，哥……你听我说，哥——！”
明明是父子，为什么非要闹到兵戎相见的地步？
大哥不是个冲动的人，他这么做仿佛不单单是为了营救玉凝初，好像有有着更深层的缘由。可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他不惜兴兵合围京城？
姜业华没有耽搁，而是让所部兵马乔装成惠山大营的人马，拿着姜荀手谕，堂而皇之的开进了帝都。
帝都四处戒备森严，旌旗林立、沙包滚木雷石一应俱全，看来姜荀是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只不过，自己并不想跟他真刀真枪的拼个你死我活，天下初定，人心思安。尽管他该死，可自己想要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就必须把破坏和争斗降至最低。
城内屯兵十万之众，跟随自己进城的不过区区三万人马，真打起来，自己肯定不占上风。
自己孤军深入，虽说会面临被围剿的危险，可彼此都有人质在手。投鼠忌器之下，至多算个平手。
更何况，沈璧非言之凿凿的告诉自己，玉凝初有了近两月的身孕。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保证他们母子平安。
大军行至宫门前，被驻守皇城的御林军统领拦下，他站在城头，大声问道，“来者何人？”
“告诉姜荀，姜业华携弟弟姜业卓求见！”
“安成王？安成王进城了？”
在场的御林军尽皆哗然，安成王不是在城外吗？他不是要谋反吗？怎么转眼间他就跟安定郡王一起进了城？
非但如此，他还直呼皇帝的名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半个时辰后，皇城城门闪开一道缝隙，姜业华、姜业卓和安玖三人在重兵围拢下，进了千秋殿。
殿内的帷幔和窗帘全部被撤掉，显出前所未有的空旷。
姜荀稳如泰山的坐在龙椅上，眯着眼睛注视着缓缓走来的三个人，殿门闭合的一刻，只见他请挥手间，便有一名黑衣人把五花大绑的玉凝初押了出来。
“姜业华，放了我儿子。我就让你的女人跟你团聚，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安玖呛啷抽出佩刀，抵住姜业卓的脖颈，对着两侧的刀斧手，喝道，“给我住手！敢动一动，我就杀了他！”
两侧的黑衣人眼见安定郡王被人制住，不敢轻举妄动，唯有默默的退了回去。
姜业华抖抖袖口，朗声大笑，“然后就洗干净脖子回去等死吗？”
姜荀端起茶杯，气定神闲的抿了一口，不屑一顾的说道，“就算你不把卓儿交给我，也必死无疑！不要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你的那些个帮手根本不堪一击！”
“我从来就没有计划，何来帮手？我今天不过是跟着二弟一起入宫，跟您请教一件旧事罢了！”
“你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还需要追问什么？”
自己当年走得急，万没想到兄长在临死前还有力气钻进密室。
管他留下了怎样的证据，都无法改变他儿子会死在自己手下的事实！真不愧是两父子，同样的又臭又硬，像极了茅坑里的石头！
姜业华偏就喜欢刺痛他的神经，故意大声说道，“沈崇惜是你的大嫂，你为什么要不顾廉耻的去勾引她呢？”
“你们都退下！”姜荀闻言心惊，挥手屏退左右。
自己是一国之主，威严和名声比什么来的都重要！即便被世人说自己虎毒食子，也绝不能被人当成与大嫂通jian的龌龊之辈！
“怎么？你怕了？你敢做，有什么不敢认的？”
要的就是他这种反应，他越是惊慌失措，就越能说明他的害怕！
他害怕被人知道他深藏多年的秘密，更怕在亲生儿子面前被人揭穿、他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嘴脸！
众人散尽，殿内只剩下六个人，姜荀毫无顾忌的冷笑说道，“是我先认识的崇惜，是你爹、我的哥哥横刀夺爱！他抢走的我的女人，我不但要抢回来，还要他家破人亡、要他的儿子认贼作父！”
“荒唐！”
姜业华从袖管里摸出一封泛黄的婚书，正对着他说道，“你看看清楚婚书上面下聘的日期！是我爹下聘在先，你跟沈崇惜相遇在后！分明是你寡廉鲜耻，看上了别人的未婚妻！话又说回来，你喜欢的女人倒是货真价实的水性杨花！”
“你给我闭嘴！”
他再也抑制不住的拍案怒喝，“崇惜生了你，不惜以死相胁的救下了你，你居然这么说她！”
“难道我说错了吗？她有婚约在身，却与你眉来眼去、勾三搭四，算个什么东西！你当她是宝，对我来说她是个十足的祸害！活该她上吊自杀，当年姜家大火之后，她就不该活着！”
“哥，你说什么？娘是自杀的？”姜业卓尽管不明白父亲和大哥在争论这什么，却抓住了一点。
姜业华笃定的点头，挑眉望向姜荀，“不信，你去问他！问问你爹！”
他满脸愕然，难以置信的追问道，“爹，我娘是怎么死的？她为什么要自杀？你告诉我，哥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
“崇惜她……是自杀没错，可……”
姜业卓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得不重新审视父亲、兄长、自己和母亲四人的关系。
自己从小就知道，娘是病死的！爹是不会欺骗自己的，可就在刚才，从他们的对话中自己得到了太多的信息，前所未闻的惊人消息。
他不得不问个清楚，“爹，我哥是谁的儿子？你为什么要说他是认贼作父？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事？姜家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爹，你为什么非要杀了大哥，为什么？”
“你别听他瞎说！你娘是因为不堪忍受病痛的折磨，不得已寻了短见……”
姜荀试图安抚的话没说完，即被姜业华的狂笑打断，“你爹不是姜荀，他的真名叫姜芳。”
“他是二十多年前时任雍凉兵马总提调官姜荀的弟弟，两人同父同母，相差三岁，长相有八分相似。十八岁前，他不屑入仕为官，在江淮各处经商。偶然的机会，在豫州禅窟寺的后山遇上了迷路的沈崇惜。两人从那天起，开始暗中通信，没过多久就行了**之事、私定终身。”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另一封书信，在弟弟面前晃了晃，“这就是他们相约私奔的书信。”
“当时沈崇惜是有婚约在身的，也许是她没有告诉姜芳，自己订婚的对象就是他的兄长姜荀。也许是你爹没有向她袒露家事，才有了往后阴差阳错的误会。”
书信的字里行间流露着炽热的情感，虽不露骨，却足以令人感受到热恋中的情愫。
看罢之后，姜业卓紧接着追问道，“那后来呢？”
“她私奔未遂，被禁足在深闺，没过多久就嫁进了陇西七里堡的姜府，成了响当当的将军夫人。”
收起书信，姜业华把目光投向姜荀身旁的玉凝初，两人目光交汇，情谊拳拳。
“在沈府外面接应的姜芳被沈崇惜的兄长带领家丁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并且斩下了他的半根尾指，权作给他个教训。自那之后，姜芳竟不知所踪。”
听到这里，姜业卓方才确信不疑。父亲左手的尾指是断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