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死人复生
转眼便到了七月十五鬼门大开的日子，帝都九门紧闭，满城硝烟，尸首、血渍随处可见，家家户户闭门不出。
齐氏和姜氏的巷战从六月二十九的深夜陆陆续续打了半个月。
尽管齐砚林被姜氏部将斩杀，可齐氏的余孽仍未肃清。京畿各处小战不断，日夜都在死人。
相国姜荀也在混战之中遭人暗算，当胸中了一箭，虽无性命之忧，可毕竟上了年纪，一时半刻无法复原。
主帅受伤，无疑影响了姜氏的士气，姜业卓只有亲自提兵上阵，以振军威。
当天深夜，他风尘仆仆的赶进了皇城，在长乐宫外见到了焦灼等待的玉凝初。
他喘息不定，紧声问道，“怎么了？这么急着找我来，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
“高启不行了……太医说就在这两天。”玉凝初伏在他耳畔低声说道，“我是想找你商量一下遗照的问题。”
姜业卓稍稍一顿，紧接着问道，“梅容姬知道吗？她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梅容姬在宫中有自己的耳目，眼看儿子就要断气，她不可能没有任何动作。这既不符合常理，也不是她的做派。
“她私自联络大夏王公，想拥立临川王的儿子登基。幸好是我及时发现，他们的阴谋才没有得逞。”
七月上旬，自己便接到了云总管的报告，说太后跟宫外暗中通信。
一接到消息，她就派人暗中监视、跟踪，没出几天就被她逮了个现行。
这个节骨眼儿上，绝对不能处死梅容姬。想到这里，姜业卓紧接着问道，“那……你是怎么处置她的？”
“我让人把她手脚捆住，堵住了嘴巴，绑在了床上。”
她是个孕妇，还是当朝太后。无论是谁登基，都需要她亲自宣读遗照。这个道理，自己是明白的，便没有采取过激的行为。
“吓得我这一身的汗！”他闻言松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额角的汗珠。
“到底怎么办啊？诏书谁来写？又该写些?
?么，这个我不在行，所以想找你商量一下。”
尽管知道姜氏会顺势自立，可这话绝对不能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一旦说了，那就等于谋朝篡位。要是被哪个奸佞小人拿到了话柄，管教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倒头来，自己不但做不成拥立的功臣，反而会惹来一身骚。真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宁可不管这档子闲事。
高启爱死不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就算什么都不做，姜业华也不会怪罪自己！
沉思了片刻，姜业卓沉沉开口，“遗照我来写。你知道玉玺放在哪儿吗？”
父亲不是没跟自己交代过后续的事情，遗照的草稿自己也看过几次，差不多能一字不落的默写下来。
不管诏书上写了什么，有了落款的玉玺，父亲就能顺利登基，届时天下就是姜氏的了。
“就在我身上，是我从梅容姬寝殿搜出来的！”说着，她从后腰拎出一枚硕大的玉石方印，对着他晃了晃。
“那好！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手！”
玉凝初让人守着寝殿，与姜业卓一前一后进了皇帝的书房，一面替他磨墨，一面望风。
即使知道没人进的来，可她的手心还是满是冷汗。穿越前，自己只顾着打仗，从来没有机会干涉政治，更别说颠覆政权了。
穿越过来，该做的、做过的、没做的，统统做了个遍，过足了瘾不说，还拐带了姜大美人！
啧啧，自己在现代死的可值！只想一想，就绝对够本。
就算是现在自己有个什么闪失，也是死而无憾了。
呸呸呸！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姜氏眼看就要自立成功，不久的将来自己还会成为王妃、乃至皇后。
到时候，那才是真正的扬眉吐气。看谁还敢跟自己过不去！
“最近，你有我大哥的消息吗？”姜业卓屏气凝神，一气呵成，吹干墨迹，拿过玉玺，将红艆红色的印记慎重的盖在落款处，复又把玉玺交还给了玉凝初，“这个，你收好！”
她收好玉玺，缓缓说道，“据说，他把齐砚田赶到了荥阳。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攻下汝南全境。”
姜业华每到一处都会飞鹰传书给她报信，为的是让她踏踏实实呆在皇城，不要胡乱担心。接到书信，她也不回复，看完就会烧掉，生怕被旁人发现他们的联络方式。
“那就是说，我大哥快回来了。”
自己之所以这么问，是怕父亲登基之后对她不利。之前的陷害和算计自己也看到了，她已然被毁了容、哑了声，这对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是天大的灾难。
如果父亲还不打算放过她，自己该怎么帮她呢？
思量至此，姜业卓抬起头，颇有深意的说道，“到时候，你把玉玺和遗照亲自教给我爹，我想他也许会……”
“我懂你的意思，也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她转身拉开盆景，撬开地砖，把玉玺放了进去，继而把盆景移了回去。
自己答应了姜业华，就不会轻易冒险。更何况，他还没娶自己过门，自己怎么舍得死呢？
两人相视而笑，却不知殿内的一切、被藏在殿内的另一双眼睛尽数捕去。
七月二十一，帝都中的混战稍住，姜氏大获全胜，玉凝初才将高启的死讯公诸于众。并以梅容姬身体抱恙为由，恭请相国姜荀入宫主事，并且亲自奉上了遗照。
高启以皇帝的名义昭告天下，禅位相国姜荀。
百官听到遗照并不震惊，相反十分镇定，齐刷刷跪地叩拜，山呼万岁。
而姜荀自立成功后的第一件事竟是宣召一个人上殿，而这个人的出现令玉凝初深感意外和震惊。
“老夫有个贤侄，几年前成了婚，却被新婚的妻子抛弃。据说那女子还逼着他在休夫文书上签字画押。”
一众朝臣听到这里，纷纷私下议论，“这么厉害的女子绝对是少见！也不知道谁家的媳妇？”
“就是就是，这么辣的女人，一定滋味不错。不然人家也不会求到新皇门下。”
姜荀颇有深意的目光扫过玉凝初，朗声说道，“来人，宣凌绛霄上殿！”
她闻言呼吸一窒，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凌绛霄！他不是死了好几年了吗？怎么会跟姜荀走到了一起，还来了帝都？
这个凌绛霄一定是假的，他分明死了，是他舅舅派人下的毒手。自己还因为这个跟姜业华大吵了一架！
她不错眼目的盯着那抹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近，仔仔细细上下打量，跟凌绛霄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姜荀是从哪里找来了这么相像的两个人？
难道说，他就这么看不得自己跟着姜业华吗？自己就这么碍眼吗？
“草民凌绛霄参见皇上……”
“起来吧。”姜荀轻轻挥手，指了指玉凝初，继续说道，“贤侄，你看一看，她是不是你走失的妻子？”
“是！”
凌绛霄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走到玉凝初面前，目不转睛的端详了好久，才抓住她的腕子，惊喜的说道，“娘子，你教为夫找的好苦啊！”
此话一出，惊得满朝愕然。她不是安成侯的女人吗？怎么会是别人的妻子？
“你松手！我不认识你！”玉凝初用一甩，直甩的他一个趔趄，“少跟我拉拉扯扯！”
凌绛霄站起身，抖抖袖子，不依不饶的说道，“你叫玉静川，你是南周玉家的后人，肩上有红莲胎记，你就是我娘子！”
“荒唐！有红莲胎记的就是你娘子啊？南周太后身上还有呢，你怎么不说她是你娘子！”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忍不住低笑出声，暗想，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女人，也难怪凌绛霄降不住她。
凌绛霄赶忙跪倒在地，顿首说道，“皇上，请您为草民做主。我家的家奴和护卫都能作证，她就是我娘子。”
“你信口雌黄！给我闭嘴！”
“好了好了。”
姜荀挥手拦住意欲动手的玉凝初，不紧不慢的说道，“老夫早已查证，御前侍卫统领玉静川确实是凌绛霄明媒正娶的妻子。鉴于玉统领拥立有功，特赐他们夫妻衣锦还乡，此外晋封玉静川为县君。”
玉凝初实在听不下去了，便想到了另外一件，“皇上，微臣不服！”
在场的姜氏党羽怎么会不明白姜荀的意思，便一个接一个的怒目呵斥。
“玉静川，你好大胆子，敢抗旨不尊，你长了几个脑袋？”
“你别仗着有人撑腰，就可以目无纲纪。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随便撒野？”
她狠瞪了那些见风使舵的人一眼，沉了沉气息说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传国玉玺奉上，可否请皇上收回成命？”
“玉玺老夫已经拿到了！”
姜荀话音未落，只见高启的贴身内侍监双手将玉玺、小心翼翼的捧了出来。
看到这里，她禁不住满目错愕，不可思议的盯着那个内侍监阴险、得意的笑容，恨不能冲上去一刀劈死这个碍事的贼人！
见她哑口无言，大臣们接了自家主子的眼色，又开始喋喋不休的劝说。
“玉静川，你是凌公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就该跟他回家。女子休夫一说，在大夏算不得数的。”
“女人嘛，就该恪守妇道，相夫教子。整天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皇上这么做也是成人之美，你还不赶紧谢恩，跟你的夫婿回家好好过日子去吧。”
“都给我闭嘴！”
尽管姜业卓一个劲儿的给玉凝初使眼色，她却再也听不下去，挥手抽出佩刀，抬脚踹开挡在身侧的凌绛霄，飞身就冲出了大殿。
“给我拦住她！要活的！”
姜荀一声令下，数以千计的军士闻声而动，朝着玉凝初的方向合围了上去。
齐氏和姜氏的巷战从六月二十九的深夜陆陆续续打了半个月。
尽管齐砚林被姜氏部将斩杀，可齐氏的余孽仍未肃清。京畿各处小战不断，日夜都在死人。
相国姜荀也在混战之中遭人暗算，当胸中了一箭，虽无性命之忧，可毕竟上了年纪，一时半刻无法复原。
主帅受伤，无疑影响了姜氏的士气，姜业卓只有亲自提兵上阵，以振军威。
当天深夜，他风尘仆仆的赶进了皇城，在长乐宫外见到了焦灼等待的玉凝初。
他喘息不定，紧声问道，“怎么了？这么急着找我来，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
“高启不行了……太医说就在这两天。”玉凝初伏在他耳畔低声说道，“我是想找你商量一下遗照的问题。”
姜业卓稍稍一顿，紧接着问道，“梅容姬知道吗？她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梅容姬在宫中有自己的耳目，眼看儿子就要断气，她不可能没有任何动作。这既不符合常理，也不是她的做派。
“她私自联络大夏王公，想拥立临川王的儿子登基。幸好是我及时发现，他们的阴谋才没有得逞。”
七月上旬，自己便接到了云总管的报告，说太后跟宫外暗中通信。
一接到消息，她就派人暗中监视、跟踪，没出几天就被她逮了个现行。
这个节骨眼儿上，绝对不能处死梅容姬。想到这里，姜业卓紧接着问道，“那……你是怎么处置她的？”
“我让人把她手脚捆住，堵住了嘴巴，绑在了床上。”
她是个孕妇，还是当朝太后。无论是谁登基，都需要她亲自宣读遗照。这个道理，自己是明白的，便没有采取过激的行为。
“吓得我这一身的汗！”他闻言松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额角的汗珠。
“到底怎么办啊？诏书谁来写？又该写些?
?么，这个我不在行，所以想找你商量一下。”
尽管知道姜氏会顺势自立，可这话绝对不能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一旦说了，那就等于谋朝篡位。要是被哪个奸佞小人拿到了话柄，管教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倒头来，自己不但做不成拥立的功臣，反而会惹来一身骚。真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宁可不管这档子闲事。
高启爱死不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就算什么都不做，姜业华也不会怪罪自己！
沉思了片刻，姜业卓沉沉开口，“遗照我来写。你知道玉玺放在哪儿吗？”
父亲不是没跟自己交代过后续的事情，遗照的草稿自己也看过几次，差不多能一字不落的默写下来。
不管诏书上写了什么，有了落款的玉玺，父亲就能顺利登基，届时天下就是姜氏的了。
“就在我身上，是我从梅容姬寝殿搜出来的！”说着，她从后腰拎出一枚硕大的玉石方印，对着他晃了晃。
“那好！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手！”
玉凝初让人守着寝殿，与姜业卓一前一后进了皇帝的书房，一面替他磨墨，一面望风。
即使知道没人进的来，可她的手心还是满是冷汗。穿越前，自己只顾着打仗，从来没有机会干涉政治，更别说颠覆政权了。
穿越过来，该做的、做过的、没做的，统统做了个遍，过足了瘾不说，还拐带了姜大美人！
啧啧，自己在现代死的可值！只想一想，就绝对够本。
就算是现在自己有个什么闪失，也是死而无憾了。
呸呸呸！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姜氏眼看就要自立成功，不久的将来自己还会成为王妃、乃至皇后。
到时候，那才是真正的扬眉吐气。看谁还敢跟自己过不去！
“最近，你有我大哥的消息吗？”姜业卓屏气凝神，一气呵成，吹干墨迹，拿过玉玺，将红艆红色的印记慎重的盖在落款处，复又把玉玺交还给了玉凝初，“这个，你收好！”
她收好玉玺，缓缓说道，“据说，他把齐砚田赶到了荥阳。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攻下汝南全境。”
姜业华每到一处都会飞鹰传书给她报信，为的是让她踏踏实实呆在皇城，不要胡乱担心。接到书信，她也不回复，看完就会烧掉，生怕被旁人发现他们的联络方式。
“那就是说，我大哥快回来了。”
自己之所以这么问，是怕父亲登基之后对她不利。之前的陷害和算计自己也看到了，她已然被毁了容、哑了声，这对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是天大的灾难。
如果父亲还不打算放过她，自己该怎么帮她呢？
思量至此，姜业卓抬起头，颇有深意的说道，“到时候，你把玉玺和遗照亲自教给我爹，我想他也许会……”
“我懂你的意思，也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她转身拉开盆景，撬开地砖，把玉玺放了进去，继而把盆景移了回去。
自己答应了姜业华，就不会轻易冒险。更何况，他还没娶自己过门，自己怎么舍得死呢？
两人相视而笑，却不知殿内的一切、被藏在殿内的另一双眼睛尽数捕去。
七月二十一，帝都中的混战稍住，姜氏大获全胜，玉凝初才将高启的死讯公诸于众。并以梅容姬身体抱恙为由，恭请相国姜荀入宫主事，并且亲自奉上了遗照。
高启以皇帝的名义昭告天下，禅位相国姜荀。
百官听到遗照并不震惊，相反十分镇定，齐刷刷跪地叩拜，山呼万岁。
而姜荀自立成功后的第一件事竟是宣召一个人上殿，而这个人的出现令玉凝初深感意外和震惊。
“老夫有个贤侄，几年前成了婚，却被新婚的妻子抛弃。据说那女子还逼着他在休夫文书上签字画押。”
一众朝臣听到这里，纷纷私下议论，“这么厉害的女子绝对是少见！也不知道谁家的媳妇？”
“就是就是，这么辣的女人，一定滋味不错。不然人家也不会求到新皇门下。”
姜荀颇有深意的目光扫过玉凝初，朗声说道，“来人，宣凌绛霄上殿！”
她闻言呼吸一窒，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凌绛霄！他不是死了好几年了吗？怎么会跟姜荀走到了一起，还来了帝都？
这个凌绛霄一定是假的，他分明死了，是他舅舅派人下的毒手。自己还因为这个跟姜业华大吵了一架！
她不错眼目的盯着那抹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近，仔仔细细上下打量，跟凌绛霄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姜荀是从哪里找来了这么相像的两个人？
难道说，他就这么看不得自己跟着姜业华吗？自己就这么碍眼吗？
“草民凌绛霄参见皇上……”
“起来吧。”姜荀轻轻挥手，指了指玉凝初，继续说道，“贤侄，你看一看，她是不是你走失的妻子？”
“是！”
凌绛霄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走到玉凝初面前，目不转睛的端详了好久，才抓住她的腕子，惊喜的说道，“娘子，你教为夫找的好苦啊！”
此话一出，惊得满朝愕然。她不是安成侯的女人吗？怎么会是别人的妻子？
“你松手！我不认识你！”玉凝初用一甩，直甩的他一个趔趄，“少跟我拉拉扯扯！”
凌绛霄站起身，抖抖袖子，不依不饶的说道，“你叫玉静川，你是南周玉家的后人，肩上有红莲胎记，你就是我娘子！”
“荒唐！有红莲胎记的就是你娘子啊？南周太后身上还有呢，你怎么不说她是你娘子！”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忍不住低笑出声，暗想，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女人，也难怪凌绛霄降不住她。
凌绛霄赶忙跪倒在地，顿首说道，“皇上，请您为草民做主。我家的家奴和护卫都能作证，她就是我娘子。”
“你信口雌黄！给我闭嘴！”
“好了好了。”
姜荀挥手拦住意欲动手的玉凝初，不紧不慢的说道，“老夫早已查证，御前侍卫统领玉静川确实是凌绛霄明媒正娶的妻子。鉴于玉统领拥立有功，特赐他们夫妻衣锦还乡，此外晋封玉静川为县君。”
玉凝初实在听不下去了，便想到了另外一件，“皇上，微臣不服！”
在场的姜氏党羽怎么会不明白姜荀的意思，便一个接一个的怒目呵斥。
“玉静川，你好大胆子，敢抗旨不尊，你长了几个脑袋？”
“你别仗着有人撑腰，就可以目无纲纪。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随便撒野？”
她狠瞪了那些见风使舵的人一眼，沉了沉气息说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传国玉玺奉上，可否请皇上收回成命？”
“玉玺老夫已经拿到了！”
姜荀话音未落，只见高启的贴身内侍监双手将玉玺、小心翼翼的捧了出来。
看到这里，她禁不住满目错愕，不可思议的盯着那个内侍监阴险、得意的笑容，恨不能冲上去一刀劈死这个碍事的贼人！
见她哑口无言，大臣们接了自家主子的眼色，又开始喋喋不休的劝说。
“玉静川，你是凌公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就该跟他回家。女子休夫一说，在大夏算不得数的。”
“女人嘛，就该恪守妇道，相夫教子。整天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皇上这么做也是成人之美，你还不赶紧谢恩，跟你的夫婿回家好好过日子去吧。”
“都给我闭嘴！”
尽管姜业卓一个劲儿的给玉凝初使眼色，她却再也听不下去，挥手抽出佩刀，抬脚踹开挡在身侧的凌绛霄，飞身就冲出了大殿。
“给我拦住她！要活的！”
姜荀一声令下，数以千计的军士闻声而动，朝着玉凝初的方向合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