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给我活着
证据到了姜荀手上，真人版的春-宫-图竟是不胫而走，被攒成了不下五个版本在坊间流传，短短五天过去，太后和梅容姬的风流事便成了街知巷闻的事情。
大夏王公贵族对梅容姬早有不满，可之前碍于她偷欢的对象是安成侯，便不敢造次。
而今她不但不知检点，还勾搭上了齐家的大公子，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一次要是不给她点儿教训，要不她早晚会败掉祖宗基业！
愤怒的大夏王公怒气冲冲的想要进宫面见太后，当面问责，却被玉凝初率军挡在了宫外。
眼见御林军装备精良，又不敢得罪姜业华，便把矛头转向了被关押在慎刑司大牢的齐云扬。
打不过御林军，解决区区狱卒却不成问题。于是乎，高氏宗族近百口人冲破牢门，把齐公子一通暴打之后，带去了午门。
齐云扬苏醒之后才知道上了姜业华的当，在加上柳暝烟的命案和锦楼的账目，三项罪名加在一起，无论哪一条都足够让他声名狼藉。
最要命的是父亲迟迟不来搭救自己，甚至面都没露过。难道说，连他也放弃自己了吗？
齐砚林哪里是不想搭救儿子，而是压根儿不知道他被关在了哪里？
相国府、安成侯府、帝都令尹府、大理寺、刑部大牢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儿子的踪迹。
他也不是没有派人去慎刑司的大牢打探过消息，可都说没收过这么个犯人。
难不成儿子已经死了？又一转念，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说不定是被困在了帝都什么地方！
想到这里，他发动手下，让人搜遍了帝都的每个角落，犄角旮旯都没放过。但无一例外、还是没有儿子的下落。
他爱子如命，已然到了疯魔的程度。
万万没想到，恰恰是自己宝贝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事。现在他是死是活自己都不知道，这简直等于要了自己的命啊！
齐夫人是个大家闺秀，虽说稳重，?
?任谁丢了儿子也会坐不住。
加上她一不小心在婆婆面前说走了嘴，结果齐砚林的母亲和媳妇一起哭天抹泪的找他要人，登时间齐府就炸了锅。
没过几天就传出了齐云扬和梅容姬的yan事，气的齐老夫人咽了气，齐夫人也受不住打击，卧床不起。
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么被搅合的乱了套。
齐砚林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恶气！思前想后，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理出了头绪。
如果不是玉凝初为了和梅容姬斗气，怎么会把自己的儿子拉下水？好一个弱不禁风的死丫头，看着瘦小枯干，没想到做起事来如此恨绝歹毒！
她不让自己安生，自己也不能让她好过！
在获悉每天晚上玉凝初都会回安成侯府的消息之后，他立即让人点齐兵马，预备当天深夜合围侯府，逼迫姜业华交出玉凝初！
然而，没等他行动，便听到了惊天的噩耗，齐云扬在午门被大夏王公斩首示众。非但如此，尸体还被大卸八块，喂了野狗。
齐砚林直觉天旋地转，胸口一热，几大口血便呕了出来。
“来人，备马，我要去给儿子收尸！”
没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来的更为残酷。姜业华、梅容姬、玉凝初，要不把他们碎尸万段，自己就枉为人父！
六月二十九，天色刚一擦黑，齐氏兵马的先头部队率先进城，将午门和安成侯府团团围住。
齐砚林亲自披挂整齐，手提银枪，端坐马上，指着府门大声叫骂，“姜业华，交出玉凝初，老夫还可以放你一马，否则今天就踏平你的侯府！”
片刻过去，府门洞开，冲出一票军士，姜业华依旧一身宽袍华服，悠哉游哉的迈出了府门。
左右打量了一番，他才满脸疑惑的问道，“大司空，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是姜某人有哪里得罪了你吗？”
“姜业华，你装你装的什么糊涂！你应该清楚老夫此来是为了什么？识相的话就老老实实把玉凝初给我交出来，敢说一个不字，老夫就一枪挑的你开膛破肚！”
装的什么无辜，简直就是惺惺作态！没有他的纵容和默许，玉凝初哪有那么大的胆子！
他把人交出来，姑且可以饶他一命。要是敢不交，就别怪自己以大欺小，姜氏和齐氏的陈年旧帐也该好好算一算了！
姜业华闻言嘲讽的笑了，“人不在我府上。就算她在，你以为我会让自己的女人跟你走吗？”
“如此说来，你是不肯交人了？”
他也没了耐性，既然话不投机，那就只有刀剑说话了！
“我敬你年长，称你一声大司空。念你刚刚死了儿子，神志不清，可以不跟你计较。你要是再不退兵，休怪我不客气！”
“姜业华，你欺人太甚，看枪！”说着，齐砚林不由分说，提马奔上台阶，分枪便刺。
齐氏部将眼见主子动手，哗啦啦涌上前来，就想凭着人多冲进府去。
姜业华不惊不躁，微微后撤，立稳身形，从安玖手中接过一杆长戟。
目不转睛的盯着战马迅捷的来势，就在马前蹄登上最后一级台阶的一瞬，他猝然出手，红缨飞旋，只听噗的一声闷响，战马立时僵住，不敢再动。
而齐砚林的银枪距离他的咽喉尚有半尺之距，便被迫停在了当场。
长戟撤回的刹那，鲜血突然在他身下炸开，战马轰然歪倒在地。所幸手下眼疾手快，七手八脚的把人抢了回去。
“撤！快撤！”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姜业华居然能一戟戳死自己的战马。这人不仅临危不乱，而且膂力惊人，真是太可怕了！
姜业华轻轻挥手，立即从府门两侧跑出了近千人，转瞬间便在府门前集结完毕。
“灭齐是满门，不留活口。凡取齐砚林的首级者，无论地位高下，连升三级，赏银万两！”
他一声令下，千人领命呼喝，“是！”
“告诉九门提督姜业卓，封锁城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硬闯城门者，杀无赦！”
“是！”唐显领命，翻身上马，飞驰离去。
“安玖，咱们去相府！”
从齐云扬进了锦楼起，姜氏的人马或深夜悄然入城，进入安成侯府。或扮成商队，隐身沿河的货栈、仓库。
十天之内，陆续近两万姜氏兵马入城，却没有引起齐砚林的察觉。
不是他眼瞎耳聋，就是他命该如此，注定是姜氏的手下败将！
“是！”
齐砚林仓皇从安成侯府败走，负责围攻皇城的兵马未及赶到午门就在半路中了埋伏，伤亡惨重。
而赶去大夏王公的人马尽管得以顺利将带头闹事的王公斩杀，却在撤退的路上被人暗算。
皇城、帝都东城、安成侯府……三处的人马加起来有几千人之众，姜氏哪来的这多的人？
御林军加上九门提督府至多有五千人马，可报信的人看到清楚，那些兵丁打的是姜氏大旗，难道说他们早有准备？
就在他打算回府接上家眷，一齐出城赶往汝南的时候，被冲天的火光阻了脚步。
从相府出来，姜业华便抄近道进了皇城。大步流星迈进都统衙门，见到玉凝初也不多言，拉着人就往后走。
他脸色不善，玉凝初也就没有挣动，便乖顺的跟着他进了屋子。
掩好房门，姜业华平顺了气息，低声说道，“我要即刻带兵南下，天命之前必须出城与大军会合。”
“我也去！”
玉凝初明白他要率军前往汝南围剿齐砚田，也知道齐砚林一旦逃出京城，也会赶去哪里与姜氏分庭抗礼。
齐氏兄弟老奸巨猾，这一仗说不定比平州还要凶险，自己怎么能放心？
他微微摇头，叮嘱道，“这次我不能带你去。你要留在这里，看好小皇帝，绝对不能让齐氏和大夏王公混进来，听懂了吗？”
姜业卓能力有限，缺乏实战经验。他能看住帝都九门，不让齐砚林逃出帝都、锁住出入京畿的水路要塞，已属不易。
姜氏上下除了她和弟弟，没人更熟悉皇城，而且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所以，自己不能带她走。
“我知道了。”
“你要留心梅容姬。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还有一点，不见我的印信，任何人的话你都不能信，姜业卓也不行！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自己被困平州，让她拿了印绶回京，还是难逃被算计的厄运。
这一次自己征讨汝南，难保不会有人背着自己设下圈套，打着自己的旗号，诓骗她出城，再来个半路截杀。
到时自己远在汝南，别说赶不回来。就算收到了消息，赶回来，也只有给她收尸的份儿！
玉凝初怎么会不清楚他的担忧，极为认真的点点头，“嗯！”
“至多三四个月，我就能拿下汝南。这期间，帝都会发生些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小皇帝因为梅容姬的流言蜚语，不堪重负，终日噩梦连连，现在昏昏沉沉、高烧不退。整个太医院急的团团转，可就是找不出病因。
高启一向身体康健，从没害过什么病症，却病来如山倒，不得不让人怀疑是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
尽管自己不关心他的死活，可人家能给高启下毒，就能给玉凝初下药。
这种事情防不胜防，即使防范的再严密，也会百密一疏。但除了让她多加小心，自己也没有别的办法。
“你是说……”
高启病入膏肓，梅容姬身败名裂，齐氏诛杀皇孙贵胄……姜荀无疑是这一切的幕后推手，他也会成为最大的赢家。
真不愧是大夏相国，每一步都走的游刃有余，每一个人都是他夺取天下的棋子，真是好算筹！
毫无疑问的，高启一死，他就会顺势称帝自立。
她本想说些什么，反被安玖焦急的禀报打断，“侯爷，时间差不多了。再不走，齐氏的人就该堵住宫门了！”
“你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给我活着！”说完，姜业华转身快步离去。
玉凝初毫无意识的拔脚便追，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打马而去，越走越远。
大夏王公贵族对梅容姬早有不满，可之前碍于她偷欢的对象是安成侯，便不敢造次。
而今她不但不知检点，还勾搭上了齐家的大公子，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一次要是不给她点儿教训，要不她早晚会败掉祖宗基业！
愤怒的大夏王公怒气冲冲的想要进宫面见太后，当面问责，却被玉凝初率军挡在了宫外。
眼见御林军装备精良，又不敢得罪姜业华，便把矛头转向了被关押在慎刑司大牢的齐云扬。
打不过御林军，解决区区狱卒却不成问题。于是乎，高氏宗族近百口人冲破牢门，把齐公子一通暴打之后，带去了午门。
齐云扬苏醒之后才知道上了姜业华的当，在加上柳暝烟的命案和锦楼的账目，三项罪名加在一起，无论哪一条都足够让他声名狼藉。
最要命的是父亲迟迟不来搭救自己，甚至面都没露过。难道说，连他也放弃自己了吗？
齐砚林哪里是不想搭救儿子，而是压根儿不知道他被关在了哪里？
相国府、安成侯府、帝都令尹府、大理寺、刑部大牢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儿子的踪迹。
他也不是没有派人去慎刑司的大牢打探过消息，可都说没收过这么个犯人。
难不成儿子已经死了？又一转念，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说不定是被困在了帝都什么地方！
想到这里，他发动手下，让人搜遍了帝都的每个角落，犄角旮旯都没放过。但无一例外、还是没有儿子的下落。
他爱子如命，已然到了疯魔的程度。
万万没想到，恰恰是自己宝贝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事。现在他是死是活自己都不知道，这简直等于要了自己的命啊！
齐夫人是个大家闺秀，虽说稳重，?
?任谁丢了儿子也会坐不住。
加上她一不小心在婆婆面前说走了嘴，结果齐砚林的母亲和媳妇一起哭天抹泪的找他要人，登时间齐府就炸了锅。
没过几天就传出了齐云扬和梅容姬的yan事，气的齐老夫人咽了气，齐夫人也受不住打击，卧床不起。
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么被搅合的乱了套。
齐砚林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恶气！思前想后，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理出了头绪。
如果不是玉凝初为了和梅容姬斗气，怎么会把自己的儿子拉下水？好一个弱不禁风的死丫头，看着瘦小枯干，没想到做起事来如此恨绝歹毒！
她不让自己安生，自己也不能让她好过！
在获悉每天晚上玉凝初都会回安成侯府的消息之后，他立即让人点齐兵马，预备当天深夜合围侯府，逼迫姜业华交出玉凝初！
然而，没等他行动，便听到了惊天的噩耗，齐云扬在午门被大夏王公斩首示众。非但如此，尸体还被大卸八块，喂了野狗。
齐砚林直觉天旋地转，胸口一热，几大口血便呕了出来。
“来人，备马，我要去给儿子收尸！”
没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来的更为残酷。姜业华、梅容姬、玉凝初，要不把他们碎尸万段，自己就枉为人父！
六月二十九，天色刚一擦黑，齐氏兵马的先头部队率先进城，将午门和安成侯府团团围住。
齐砚林亲自披挂整齐，手提银枪，端坐马上，指着府门大声叫骂，“姜业华，交出玉凝初，老夫还可以放你一马，否则今天就踏平你的侯府！”
片刻过去，府门洞开，冲出一票军士，姜业华依旧一身宽袍华服，悠哉游哉的迈出了府门。
左右打量了一番，他才满脸疑惑的问道，“大司空，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是姜某人有哪里得罪了你吗？”
“姜业华，你装你装的什么糊涂！你应该清楚老夫此来是为了什么？识相的话就老老实实把玉凝初给我交出来，敢说一个不字，老夫就一枪挑的你开膛破肚！”
装的什么无辜，简直就是惺惺作态！没有他的纵容和默许，玉凝初哪有那么大的胆子！
他把人交出来，姑且可以饶他一命。要是敢不交，就别怪自己以大欺小，姜氏和齐氏的陈年旧帐也该好好算一算了！
姜业华闻言嘲讽的笑了，“人不在我府上。就算她在，你以为我会让自己的女人跟你走吗？”
“如此说来，你是不肯交人了？”
他也没了耐性，既然话不投机，那就只有刀剑说话了！
“我敬你年长，称你一声大司空。念你刚刚死了儿子，神志不清，可以不跟你计较。你要是再不退兵，休怪我不客气！”
“姜业华，你欺人太甚，看枪！”说着，齐砚林不由分说，提马奔上台阶，分枪便刺。
齐氏部将眼见主子动手，哗啦啦涌上前来，就想凭着人多冲进府去。
姜业华不惊不躁，微微后撤，立稳身形，从安玖手中接过一杆长戟。
目不转睛的盯着战马迅捷的来势，就在马前蹄登上最后一级台阶的一瞬，他猝然出手，红缨飞旋，只听噗的一声闷响，战马立时僵住，不敢再动。
而齐砚林的银枪距离他的咽喉尚有半尺之距，便被迫停在了当场。
长戟撤回的刹那，鲜血突然在他身下炸开，战马轰然歪倒在地。所幸手下眼疾手快，七手八脚的把人抢了回去。
“撤！快撤！”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姜业华居然能一戟戳死自己的战马。这人不仅临危不乱，而且膂力惊人，真是太可怕了！
姜业华轻轻挥手，立即从府门两侧跑出了近千人，转瞬间便在府门前集结完毕。
“灭齐是满门，不留活口。凡取齐砚林的首级者，无论地位高下，连升三级，赏银万两！”
他一声令下，千人领命呼喝，“是！”
“告诉九门提督姜业卓，封锁城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硬闯城门者，杀无赦！”
“是！”唐显领命，翻身上马，飞驰离去。
“安玖，咱们去相府！”
从齐云扬进了锦楼起，姜氏的人马或深夜悄然入城，进入安成侯府。或扮成商队，隐身沿河的货栈、仓库。
十天之内，陆续近两万姜氏兵马入城，却没有引起齐砚林的察觉。
不是他眼瞎耳聋，就是他命该如此，注定是姜氏的手下败将！
“是！”
齐砚林仓皇从安成侯府败走，负责围攻皇城的兵马未及赶到午门就在半路中了埋伏，伤亡惨重。
而赶去大夏王公的人马尽管得以顺利将带头闹事的王公斩杀，却在撤退的路上被人暗算。
皇城、帝都东城、安成侯府……三处的人马加起来有几千人之众，姜氏哪来的这多的人？
御林军加上九门提督府至多有五千人马，可报信的人看到清楚，那些兵丁打的是姜氏大旗，难道说他们早有准备？
就在他打算回府接上家眷，一齐出城赶往汝南的时候，被冲天的火光阻了脚步。
从相府出来，姜业华便抄近道进了皇城。大步流星迈进都统衙门，见到玉凝初也不多言，拉着人就往后走。
他脸色不善，玉凝初也就没有挣动，便乖顺的跟着他进了屋子。
掩好房门，姜业华平顺了气息，低声说道，“我要即刻带兵南下，天命之前必须出城与大军会合。”
“我也去！”
玉凝初明白他要率军前往汝南围剿齐砚田，也知道齐砚林一旦逃出京城，也会赶去哪里与姜氏分庭抗礼。
齐氏兄弟老奸巨猾，这一仗说不定比平州还要凶险，自己怎么能放心？
他微微摇头，叮嘱道，“这次我不能带你去。你要留在这里，看好小皇帝，绝对不能让齐氏和大夏王公混进来，听懂了吗？”
姜业卓能力有限，缺乏实战经验。他能看住帝都九门，不让齐砚林逃出帝都、锁住出入京畿的水路要塞，已属不易。
姜氏上下除了她和弟弟，没人更熟悉皇城，而且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所以，自己不能带她走。
“我知道了。”
“你要留心梅容姬。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还有一点，不见我的印信，任何人的话你都不能信，姜业卓也不行！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自己被困平州，让她拿了印绶回京，还是难逃被算计的厄运。
这一次自己征讨汝南，难保不会有人背着自己设下圈套，打着自己的旗号，诓骗她出城，再来个半路截杀。
到时自己远在汝南，别说赶不回来。就算收到了消息，赶回来，也只有给她收尸的份儿！
玉凝初怎么会不清楚他的担忧，极为认真的点点头，“嗯！”
“至多三四个月，我就能拿下汝南。这期间，帝都会发生些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小皇帝因为梅容姬的流言蜚语，不堪重负，终日噩梦连连，现在昏昏沉沉、高烧不退。整个太医院急的团团转，可就是找不出病因。
高启一向身体康健，从没害过什么病症，却病来如山倒，不得不让人怀疑是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
尽管自己不关心他的死活，可人家能给高启下毒，就能给玉凝初下药。
这种事情防不胜防，即使防范的再严密，也会百密一疏。但除了让她多加小心，自己也没有别的办法。
“你是说……”
高启病入膏肓，梅容姬身败名裂，齐氏诛杀皇孙贵胄……姜荀无疑是这一切的幕后推手，他也会成为最大的赢家。
真不愧是大夏相国，每一步都走的游刃有余，每一个人都是他夺取天下的棋子，真是好算筹！
毫无疑问的，高启一死，他就会顺势称帝自立。
她本想说些什么，反被安玖焦急的禀报打断，“侯爷，时间差不多了。再不走，齐氏的人就该堵住宫门了！”
“你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给我活着！”说完，姜业华转身快步离去。
玉凝初毫无意识的拔脚便追，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打马而去，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