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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太后有孕

    待齐云扬在每一页供词上按上手印,签字画押之后,姜业华确认无误,便将供词揣进了怀里。

    “安成侯,在下能走了吗?”

    他挥手让弟弟打开镣铐,侧身相让,“可以,当然可以!请便!”

    就在齐云扬信以为真,抬脚要走的一瞬,站在他背后的姜业卓手起掌落,他直觉后颈吃痛,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姜业华从怀里摸出另一份认罪书和保证书,拉过齐大公子的食指,按部就班的签字画押。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只是接了大哥的眼色行事,并不清楚他的用意。

    “他的供词、认罪书,加上他给梅容姬写的保证书,三者叠加,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才能让人看不出破绽。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存有破绽,不然会被人一眼看穿是蓄意栽赃。”

    压低了声音解释完毕,姜业华十分鄙夷的摇了摇头说道,“亏你还干了这么多年慎刑司正卿,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我又不……”他不觉语塞,委实无言以对。

    刑讯逼供那么残酷的事情,要自己怎么看得下去嘛!

    再者说,自己还要兼顾别的事情,哪有那么多功夫管这里的闲事?

    “坐镇慎刑司,你不懂刑狱问供。当九门提督,你不懂市井民生。真是干什么不像什么!你到底要我说你什么好?”

    弟弟越是扁着嘴,闷不吭声,他就越说越来气,把压了好几个月的火儿一股脑儿的撒了出去,“就知道带着玉凝初满城溜达,你也是二十大岁的人了,能不能长点儿心!眼下这形势,打起仗来,谁能顾得上谁?”

    姜业卓给齐云扬带上镣铐,低声嘟囔道,“大哥,我知道错了……”

    “你别总嫌父亲不许你管这管那,但凡你能静下心来做点儿什么,他自然会重用你!还是那句话,一旦时局有变,你要是自不量力的被人围剿,别指望我会去救你!”

    看着大哥远去的背影,他不服不忿的暗想,?

    ??凝初说的对,他就是嘴硬心软!

    只怕到时候,第一个冲在前头去救援的人就是他!

    寅时城门初开,安玖便引着一票人马悄然开进城中。

    出了慎刑司,姜业华率先进了都统衙门,本想跟她打声招呼,推开房门却看见玉凝初躺在榻上睡得正香,放下食盒,便直接转回了咸宁宫。

    宫内有御林军把手各处,寝殿内外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全然没了往日的气派。

    他进去的时候,寝殿已然收拾一新,梅容姬没精打采的窝在贵妃椅里,百无聊赖的对着远处发呆。

    姜业华挥手屏退宫人,坐去她对面的椅子,沉沉开口,“齐云扬被捉,他老子不会善罢甘休,你近期先在宫里避避风头,不要随意走动。”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让玉凝初把这里里外外的兵给我撤了。我答应你绝不乱走。”

    她挑眉望来,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慵懒的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骗你的!”

    “兵不能撤,但是可以让他们离你远一点儿。”这已经算是自己对她最大的让步。

    梅容姬霍的坐起身,狠盯着他,控诉道,“姜业华,你当我是什么人?你纵容玉凝初欺负我,你知不知道她做的有多过分,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留!那些当兵的,他们甚至……我可是你的女人!他们凭什么就这么闯进来……”

    “够了!”他竟是一掌震碎了身旁的矮桌,“你做了那么多的丑事,哪里还有什么脸面!”

    原本自己并不想发作,可她非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的廉耻何在,她到底知不知道羞耻二字该怎么写!

    茶杯、木器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梅容姬立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后颈阵阵发凉。

    “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脏了自己嘴……很没意思的事情……”

    好歹她也是在鹤鸣山跟自己一起一起长大的,但凡能给她留一条活路,自己就不会逼死她。更何况这些年,她也帮着自己和沈璧非做了不少的事情。

    “姜业华,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梅容姬压抑了太久,羞愤的眼泪夺眶而出,“当初你我在占星台重逢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说的,难道你都忘了吗?你把玉晏香抢回来,又是谁帮你在皇上面前求的情,你也忘了吗?姜业华,我为你做过多少事情,你不是不知道!可是今天,你怎么可以允许玉凝初这么羞辱我!”

    “你难道一点儿错都没有吗?你扪心自问,从什么时候开始背着我找别人?又有没有一次又一次把我的情况出卖给我爹?这些都是旧事,我可以不在乎。你明明知道是我让玉凝初是回来报信的,还敢跟我爹一起算计她?你又把我放在了哪里?”

    不是要算账吗?那就一笔笔的算算清楚,看看到底是谁欠谁比较多!又是谁在一直容忍谁!

    姜业华怒目断喝,“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把印绶交给她是什么意思?”

    “你无非是想让我保住她的性命!但她是我的情敌,我为什么要保她?”

    自己就是故意算计玉凝初,到现在为止,逮到机会,自己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置她于死地。他姜业华是自己的,他的眼里也只能有自己一个!

    “要不是你整天跟那个死丫头混在一起,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我也不会背着你去找别人!我这么做,都是你逼我的!”

    他直觉已然忍无可忍,再说下去,自己真的会一掌劈死这个寡廉鲜耻的疯女人。

    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背叛我在先,不听我的话在后。你认为当你没有了利用价值,我还会任由你为所欲为吗?”

    “你终于肯说出来了!你对我从一开始就仅只是利用,没有半点真情实意,对不对!”

    梅容姬嘴上说的硬气,但是心疼的仿佛被钝刀子划过。真是太可笑了,这就是自己爱的男人!

    “我对你,从头到尾都是虚情假意,你满意了吗?”

    “姜业华,你……”她恨极了,抬手要打,却被姜业华攥住了腕子,扬手扔进了贵妃椅。

    “南风馆是我的产业,里面美男无数,品类齐全。明天,我就让人把画册送来,想要谁入宫侍驾,随你挑。”

    “你混蛋!你该清楚我那么做不是因为寂寞,而是恨!我恨你喜欢玉凝初,你懂不懂!”

    梅容姬疯了似的扑上来,揪住他的衣襟,挥动拳头,可没厮打几下,便开始不自觉地往下坠,一松手的空当,就人事不省的瘫倒在地。

    把人抱去榻上,姜业华便让人请来了御医。不把脉不知道,一诊脉太医就变了脸色。

    “太后娘娘到底怎么了?”

    太医院政胡须花白,也知道他跟太后的关系,可这事情要是说出去,终究有损国体,闹不好还会引起轩然大波,便不知该如何开口,“回禀安成侯……太后娘娘她,她……”

    “你倒是说啊!”他越是有口难言,姜业华越是着急。

    “太后娘娘她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你说什么?”姜业华和殿门口另一个声音异口同声,同样是满脸错愕,紧接着又是两个人同时开口,“你再说一遍!”

    “太后娘娘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千真万确!”

    “三个月?”

    玉凝初一觉醒来、看见食盒,就知道他来过,便心心念念的赶了过来,不想居然听到了这个结果,还有比这个更加讽刺的事情吗?

    三个月的话,那不就是在围场的时候吗?

    自己想起来了,围猎的时候,自己有四五天是值夜班,清早回去也不见他的人影。当时自己还在奇怪,万没想到他真去了太后的营帐!

    没有节操的死人头,他可是真不嫌脏!

    玉凝初挥手散尽宫人和太医,叉着腰质问道,“姜业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不等姜业华开口,悠悠醒转的梅容姬就把话头接了过去,“还能是怎么回事?我有了业华的孩子,你难道没听明白吗?”

    “孩子跟我没关系!”

    这丫头来的可真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跑来,真是有够头疼!

    见他一脸无辜和诚恳,她也就将信将疑,便缓和了语调问道,“那我问你,在围场的时候,我值夜班的那几天夜里,你去了哪里?”

    “我去了……”

    姜业华沉吟了片刻,面露难色的解释道,“这个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时机一到,我会全部都告诉你。”

    事关复仇大计,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她越晚知道,也就越安全。

    “你告诉我,我又不会告诉别人。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以后我一定会告诉你,但是现在不行!”

    他回答的十分坚决,也耗尽了玉凝初的耐性,“姜业华,事到临头,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堂堂一个大男人,敢做就要敢认!她再大也就是个寡妇,你娶了她,就是皇上的后爹,还省的去争天下了呢!”

    “我说了,那孩子跟我没关系!”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争天下这种话,她怎么敢就这么丢出来!

    自己不想在梅容姬面前让她下不来台。再者说,有什么话不能回去说,非要在这里闹吗?

    于是乎,他便软了口气,低声哄劝道,“在琅琊台我这么说过,你当时也不信,可事实那孩子真的不是我的!所以,现在这个也不会是。”

    “真的?”

    “当然是假了!”

    管他是不是姜业华的种,先把水搅混了再说,看他还敢不敢丢下自己不管!

    打定了主意,梅容姬娇笑了几声说道,“要不是在围场他老缠着我,我怎么可能有三个月的身孕?别人或许不清楚,你应该最明白,在围场有机会接近我的男人,只有业华一个人!”

    “你个混蛋!”说着,玉凝初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转身负气离去。

    “我告诉你,姜业华,孩子要是有个什么,我一定会做出让你后悔终生的事情!你该清楚,我这不是在开玩笑!”

    姜业华狠狠瞪了梅容姬一眼,拔脚就追了出去,“玉凝初,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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