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跟定他了
玉凝初终究是累了，纵使赌了气，还是一觉睡到天色擦黑。这一次睡醒，她总算有了睡饱了的感觉。
转到中厅，不见姜业华的人影，打开门看见安玖，心头一动，招手把人唤了进来。
她压低了声音，正色说道，“安玖，我想跟你交代一件事情，是关于他的。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绝对不能告诉第三个人。”
“你只管吩咐，我绝对不会外泄。”
“可能你也有所察觉，他的蚀骨已经被催化，毒性侵入了经脉。虽说不见得痛的撕心裂肺，可一旦毒发却比之前更加凶险。”
安玖闻言大惊失色，猛然间回想起她被赶出侯府那天，自己看见寝阁里血迹的时候，的确有过这样的猜测。
可当时的情形太乱，而且自己也无从查证，紧接着又忙着出兵，便放下了。
而今听到她亲口确认这个事实，他不觉一阵胆寒。到现在都没有解药，随着毒性的日渐深入，侯爷他……
“毒发的时候，他会气血逆行，要是压制的晚了就会呕血昏厥。所以，他身边必须随时随地的有人看着。而且这个人必须知道该怎么用药。”
听到这里，他立刻明白了玉凝初此行的来意，便追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呢？”
“雪一停，我就该走了。鉴于事关重大，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只有拜托给你了。”
安玖面露难色，啧啧叹息道，“可我也不可能时时跟在侯爷身边。一旦打起仗来，我和唐显都要带兵出击，怕只怕毒发在寸节上。”
他并未推脱，说的句句属实。此次攻打蜀国，尽管他不是先锋官，可也需要独当一面。
战场的局势瞬息万变，届时，别说他无暇分身，即便是有心顾及，也是鞭长莫及。
玉凝初留下来，才是最稳妥的办法。毕竟她和侯爷都是真心实意的记挂着彼此，只是碍于两人的性格，迟迟没有把话挑明而已。
“可我是真的要走，不然也不会把你找来……”
她能看得出安玖和唐显对姜业华的维护，因此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但如果连他都帮不上忙，那么自己又该把这件事交托给谁呢？除了他俩，自己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是可以信赖的。
见她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安玖顿了片刻，才低声说道，“玉姑娘，说句当下属不该说的话，你心里有他，他心里也放不下你，你们又何必非要别扭着呢？不管是谁先挑明，都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又不丢脸，何苦僵下去呢？”
“安玖，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了得。”
玉凝初微微摇头，她清楚他的意思，但事已至此，自己真的无能为力。
“侯爷他……能走到现在确实不易。他跟相国不睦已久，又因为你姐姐的事情生了嫌隙。尽管相国现在处处倚仗侯爷，可天有不测风云。侯爷一个筹划不到，就兴许会遭了他人的算计。”
正相反，她从不担心姜业华会遭了什么人的算计。但他暴戾的性格和不定时发作的蚀骨，恰恰是足以致命的弱点。
“跟着他这么久，还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要是连你都走了，接下来的事情我真不敢想。”
说到这里，安玖顺着门缝向外张望，确定四下无人，才继续说道，“也许你还不知道，当年你姐姐死后，侯爷下令杀光了在押的所有南周战俘。一夜之间，斩掉了近万人的头颅。”
玉凝初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近万人的头颅堆起来，岂不跟座小山似的？
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想象彼时是怎样的情景，那简直是人间炼狱一般的场景！只想一想，便忍不住心生畏惧。
姜业华他怎么会干出这种事？难道说他真的疯了吗？
“玉姑娘，我请你慎重考虑一下，再做决定。如果你还是要走……”
“也好……”
安玖走后，玉凝初跌跌撞撞的坐进椅子。她无心无心去计较姜业华是为了谁而杀人，只知道他疯狂起来足以灭掉他所看到的一切。
自己从没想过，他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不是可怕，而是可怜！
晚饭过后，姜业华才回到中军大帐。安玖把一个包袱搁在案上，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这里面是你路上用的东西。”说着，他把包袱推去了玉凝初面前，继而转去后帐更衣。
她看也不看包袱里的东西，起身跟了进去，“姜业华，你为什么要把空的盒子留在寝阁？”
收拾东西的时候，她无意间发现了自己丢给他的锦盒。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空的。
自己当时走的急，没顾上打开细看。星夜赶路，就是想看，也没有时间。现下，看清楚的一瞬，她立时明白了姜业华的用意。
“明知故问！”他嘴角一勾，并不正面回答，低头去解铠甲的束带。
玉凝初却转到他面前，十分认真的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引我出京？”
“因为我不想你继续留在皇宫。”
他不想再有所隐瞒，也很想尽早把话说清楚。不管先前自己赶她走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可事到临头，自己确实无法放手。
玉凝初抱着肩膀，随口戏谑道，“不是你要我替你看着小皇帝的吗？怎么现在又不想我留在宫里了？”
看来今天自己不把话说清楚，这丫头就不会善罢甘休，真是拿她没办法！
想到这里，他挂好盔甲，佯作出一派满不在乎的架势，悠悠答道，“我不在帝都，别人会对你下手。不管怎么说，你跟我在一起，总不会有性命之忧。”
闻言，玉凝初心下一暖，凉透了的一颗心顿时暖洋洋的，可还是想追问个清楚，“那你之前为什么要送我走？”
“气话和真话，难道你还分不出来吗？”
姜业华挑眉白了她一眼，转进坐去一旁，自顾自的喝茶，拒绝与她对视。
个死丫头，非要自己把话说的那么清楚吗？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意思不就结了，非要刨根问底，有意思吗？
玉凝初却不这么认为，没好气的反驳道，“你整天冷冰冰的，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句是真话，哪句是气话？再者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你自己没有脑子吗？怎么会想不清楚？”
在豫州的时候，难道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不知道真心话翻来覆去的说，早晚会变成虚情假意吗？真搞不懂女人的心思！
“我就是没有脑子！”
她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抄起锦盒就砸了过去，“我要是有脑子，怎么会被你几次三番耍的团团转？”
姜业华探手接住锦盒，转手放去一旁，无可奈何的说道，“我说玉凝初，你能不能不乱摔东西！”
“不能！”说着，她举起瓷罐子就往地上摔。
“那里面放着蜜饯！你要是摔了它，可就没的吃了。”
听闻此话，玉凝初果真乖乖的把罐子放了回去，但又耐不住心下懊恼，扭脸捧起漆木匣子。
“你自己打开看清楚里面是什么，再摔也不迟！”
“看就看！”她狠瞪了姜业华一眼，低头掀开了盖子。
漆木匣子分为上下两层。一层放着腊肉、牛肉干等等一系列风干的吃食。另一层放着她爱吃的点心。
看到这些，她的气登时消去了大半，顺便把案上摆着的所有坛坛罐罐看了个遍。
每一只罐子都无一例外，装的满满当当，不是吃的，就是吃的，还是吃的！
“你当我是猪吗？带这么多出来干嘛？”
嘴上这么说，她还是捡了一块蜜饯塞进了嘴里，尔后原封不动的把东西放了回去。
姜业华扑哧笑出了声，勾着嘴角摇头叹息，“有的吃，就多吃点儿！这次出来，我可没带厨子！”
“算你还有点儿良心！”
个死人头，想的还真周全！说他对自己没意思，鬼才相信！明明是心里紧张的不行，偏偏死扛着不肯说，德行！
“那个……我不走了。”
姜业华闻言默默点头，暗想，自己给她备了这么多的吃食，以她贪吃的脾气，就算真要走，也会吃光喝净了才肯走。
“我的意思是说，以后就算你赶我走，我都不走了。”
此话倒是大大出乎了姜业华的意料之外，他万没想到玉凝初会冷不丁、丢出这么有分量的一句。
尽管他心下愕然，可并不想被她看出来，便维持着饮茶的姿态，没有做声。
玉凝初低着头，不敢抬眼去看他，生怕被他冷峻的目光打消说下去的勇气，“姜业华，这一次不是你带我走。而是我自己要跟着你，所以只要我不想走，你就没权利赶我。”
在豫州的时候，他被自己逼着说出了口，这次换成自己来说，怎么都不算丢脸，至多算是扯平！
姜业华迟迟没有作答，她也没有再说话，军帐内陷入一片静默，静的连两人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良久的沉默过去，玉凝初侧眼望去，见他面色如常，不见惊动，心中顿起懊丧。动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不耐烦的问道，“我的话，你听见了吗？”
他先是一怔，随即侧脸望来，讷讷说道，“听见了……”
“那你怎么也没个表示？”难不成自己都白说了吗？
“就按你说的办，我没什么意见。”
“你没什么意见，又是什么意思？”
不论如何，他都该有所表示，接受或者拒绝。可他居然还是一副扑克脸！真快被他给气死了！
“玉凝初，你跟我装傻是吧？”
“我没有！真的没有……”明明是他脸上半分波动也无，怎么倒成了自己装傻？
“你再敢说你没有？”
转到中厅，不见姜业华的人影，打开门看见安玖，心头一动，招手把人唤了进来。
她压低了声音，正色说道，“安玖，我想跟你交代一件事情，是关于他的。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绝对不能告诉第三个人。”
“你只管吩咐，我绝对不会外泄。”
“可能你也有所察觉，他的蚀骨已经被催化，毒性侵入了经脉。虽说不见得痛的撕心裂肺，可一旦毒发却比之前更加凶险。”
安玖闻言大惊失色，猛然间回想起她被赶出侯府那天，自己看见寝阁里血迹的时候，的确有过这样的猜测。
可当时的情形太乱，而且自己也无从查证，紧接着又忙着出兵，便放下了。
而今听到她亲口确认这个事实，他不觉一阵胆寒。到现在都没有解药，随着毒性的日渐深入，侯爷他……
“毒发的时候，他会气血逆行，要是压制的晚了就会呕血昏厥。所以，他身边必须随时随地的有人看着。而且这个人必须知道该怎么用药。”
听到这里，他立刻明白了玉凝初此行的来意，便追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呢？”
“雪一停，我就该走了。鉴于事关重大，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只有拜托给你了。”
安玖面露难色，啧啧叹息道，“可我也不可能时时跟在侯爷身边。一旦打起仗来，我和唐显都要带兵出击，怕只怕毒发在寸节上。”
他并未推脱，说的句句属实。此次攻打蜀国，尽管他不是先锋官，可也需要独当一面。
战场的局势瞬息万变，届时，别说他无暇分身，即便是有心顾及，也是鞭长莫及。
玉凝初留下来，才是最稳妥的办法。毕竟她和侯爷都是真心实意的记挂着彼此，只是碍于两人的性格，迟迟没有把话挑明而已。
“可我是真的要走，不然也不会把你找来……”
她能看得出安玖和唐显对姜业华的维护，因此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但如果连他都帮不上忙，那么自己又该把这件事交托给谁呢？除了他俩，自己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是可以信赖的。
见她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安玖顿了片刻，才低声说道，“玉姑娘，说句当下属不该说的话，你心里有他，他心里也放不下你，你们又何必非要别扭着呢？不管是谁先挑明，都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又不丢脸，何苦僵下去呢？”
“安玖，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了得。”
玉凝初微微摇头，她清楚他的意思，但事已至此，自己真的无能为力。
“侯爷他……能走到现在确实不易。他跟相国不睦已久，又因为你姐姐的事情生了嫌隙。尽管相国现在处处倚仗侯爷，可天有不测风云。侯爷一个筹划不到，就兴许会遭了他人的算计。”
正相反，她从不担心姜业华会遭了什么人的算计。但他暴戾的性格和不定时发作的蚀骨，恰恰是足以致命的弱点。
“跟着他这么久，还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要是连你都走了，接下来的事情我真不敢想。”
说到这里，安玖顺着门缝向外张望，确定四下无人，才继续说道，“也许你还不知道，当年你姐姐死后，侯爷下令杀光了在押的所有南周战俘。一夜之间，斩掉了近万人的头颅。”
玉凝初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近万人的头颅堆起来，岂不跟座小山似的？
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想象彼时是怎样的情景，那简直是人间炼狱一般的场景！只想一想，便忍不住心生畏惧。
姜业华他怎么会干出这种事？难道说他真的疯了吗？
“玉姑娘，我请你慎重考虑一下，再做决定。如果你还是要走……”
“也好……”
安玖走后，玉凝初跌跌撞撞的坐进椅子。她无心无心去计较姜业华是为了谁而杀人，只知道他疯狂起来足以灭掉他所看到的一切。
自己从没想过，他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不是可怕，而是可怜！
晚饭过后，姜业华才回到中军大帐。安玖把一个包袱搁在案上，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这里面是你路上用的东西。”说着，他把包袱推去了玉凝初面前，继而转去后帐更衣。
她看也不看包袱里的东西，起身跟了进去，“姜业华，你为什么要把空的盒子留在寝阁？”
收拾东西的时候，她无意间发现了自己丢给他的锦盒。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空的。
自己当时走的急，没顾上打开细看。星夜赶路，就是想看，也没有时间。现下，看清楚的一瞬，她立时明白了姜业华的用意。
“明知故问！”他嘴角一勾，并不正面回答，低头去解铠甲的束带。
玉凝初却转到他面前，十分认真的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引我出京？”
“因为我不想你继续留在皇宫。”
他不想再有所隐瞒，也很想尽早把话说清楚。不管先前自己赶她走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可事到临头，自己确实无法放手。
玉凝初抱着肩膀，随口戏谑道，“不是你要我替你看着小皇帝的吗？怎么现在又不想我留在宫里了？”
看来今天自己不把话说清楚，这丫头就不会善罢甘休，真是拿她没办法！
想到这里，他挂好盔甲，佯作出一派满不在乎的架势，悠悠答道，“我不在帝都，别人会对你下手。不管怎么说，你跟我在一起，总不会有性命之忧。”
闻言，玉凝初心下一暖，凉透了的一颗心顿时暖洋洋的，可还是想追问个清楚，“那你之前为什么要送我走？”
“气话和真话，难道你还分不出来吗？”
姜业华挑眉白了她一眼，转进坐去一旁，自顾自的喝茶，拒绝与她对视。
个死丫头，非要自己把话说的那么清楚吗？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意思不就结了，非要刨根问底，有意思吗？
玉凝初却不这么认为，没好气的反驳道，“你整天冷冰冰的，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句是真话，哪句是气话？再者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你自己没有脑子吗？怎么会想不清楚？”
在豫州的时候，难道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不知道真心话翻来覆去的说，早晚会变成虚情假意吗？真搞不懂女人的心思！
“我就是没有脑子！”
她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抄起锦盒就砸了过去，“我要是有脑子，怎么会被你几次三番耍的团团转？”
姜业华探手接住锦盒，转手放去一旁，无可奈何的说道，“我说玉凝初，你能不能不乱摔东西！”
“不能！”说着，她举起瓷罐子就往地上摔。
“那里面放着蜜饯！你要是摔了它，可就没的吃了。”
听闻此话，玉凝初果真乖乖的把罐子放了回去，但又耐不住心下懊恼，扭脸捧起漆木匣子。
“你自己打开看清楚里面是什么，再摔也不迟！”
“看就看！”她狠瞪了姜业华一眼，低头掀开了盖子。
漆木匣子分为上下两层。一层放着腊肉、牛肉干等等一系列风干的吃食。另一层放着她爱吃的点心。
看到这些，她的气登时消去了大半，顺便把案上摆着的所有坛坛罐罐看了个遍。
每一只罐子都无一例外，装的满满当当，不是吃的，就是吃的，还是吃的！
“你当我是猪吗？带这么多出来干嘛？”
嘴上这么说，她还是捡了一块蜜饯塞进了嘴里，尔后原封不动的把东西放了回去。
姜业华扑哧笑出了声，勾着嘴角摇头叹息，“有的吃，就多吃点儿！这次出来，我可没带厨子！”
“算你还有点儿良心！”
个死人头，想的还真周全！说他对自己没意思，鬼才相信！明明是心里紧张的不行，偏偏死扛着不肯说，德行！
“那个……我不走了。”
姜业华闻言默默点头，暗想，自己给她备了这么多的吃食，以她贪吃的脾气，就算真要走，也会吃光喝净了才肯走。
“我的意思是说，以后就算你赶我走，我都不走了。”
此话倒是大大出乎了姜业华的意料之外，他万没想到玉凝初会冷不丁、丢出这么有分量的一句。
尽管他心下愕然，可并不想被她看出来，便维持着饮茶的姿态，没有做声。
玉凝初低着头，不敢抬眼去看他，生怕被他冷峻的目光打消说下去的勇气，“姜业华，这一次不是你带我走。而是我自己要跟着你，所以只要我不想走，你就没权利赶我。”
在豫州的时候，他被自己逼着说出了口，这次换成自己来说，怎么都不算丢脸，至多算是扯平！
姜业华迟迟没有作答，她也没有再说话，军帐内陷入一片静默，静的连两人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良久的沉默过去，玉凝初侧眼望去，见他面色如常，不见惊动，心中顿起懊丧。动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不耐烦的问道，“我的话，你听见了吗？”
他先是一怔，随即侧脸望来，讷讷说道，“听见了……”
“那你怎么也没个表示？”难不成自己都白说了吗？
“就按你说的办，我没什么意见。”
“你没什么意见，又是什么意思？”
不论如何，他都该有所表示，接受或者拒绝。可他居然还是一副扑克脸！真快被他给气死了！
“玉凝初，你跟我装傻是吧？”
“我没有！真的没有……”明明是他脸上半分波动也无，怎么倒成了自己装傻？
“你再敢说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