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自作主张
自那晚之后玉凝初和姜业华便和好如初，形影不离。为了她便于在营中走动，姜业华对外宣称她是自己的贴身侍卫。
在中军大帐进进出出的将领都清楚他们的关系，营中兵士也各有揣测，本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索性将绯闻坐实。
玉凝初也就光明正大的住进了中军大帐。
一晃便到了来年二月，龙抬头当日，姜业华的大军抵达金州。他一反常态的没有安营扎寨，而是直接率军攻城。
金州守将被仍旧沉浸在过年的氛围之中，木然听到连天的喊杀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等他镇定下来准备组织队伍进行反击，姜氏部卒业已攻破了城门。
按照约定，姜业华率军在前方攻城夺寨，由相国姜荀的心腹大将吕威负责接手城池，一方面肃清蜀国残余势力，一方面确保前军没有后顾之忧。
他却觉得如芒在背，把此举看成了父亲对自己的监视。
实则明眼人都看的明白，表面上吕威负责断后和粮草供给，实际上他所部兵马的装配和战斗力并不比前军来的差。
这简直是光头脑门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
不是监视，又是什么！
自己在前头拼命，后面还跟着个掣肘的婆婆！要是不放心就明说嘛，何必在自己头顶上悬一把刀，简直欺人太甚！
倒要看看是自己在前面打的快，还是吕威他们接防接的慢！
到时，可别说有人欺负他、年纪大了跑不动！
可主帅姜业华不去说破，众将心里的一口恶气也就越憋越大，把那股子狠劲儿全都用在了攻城略地上。
于是乎，姜氏大军一路势如破竹，一个月之内接连攻下五座城池。
一口气打到了位于长江上游的信州，与苏宏奕约定的汇合之地仅有两城之隔。
信州西北方背靠苍山，毗邻长江，正对平原。是南下平州的必经之地，也是大军所要面对的第一场水战。
大夏禁卫军的将士多是北方的汉子，?
?性好的没几个。
当年南征攻大南周，之所以鏖战长江，就是因为水战接连失利。这一次，尽管姜业华早有准备，可他还是隐隐有些担心。
看着沙盘地图，玉凝初并不认为水战势在必行。
与其用自己的弱点去碰敌人的长处，不如另辟蹊径，说不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尤其在勘察过地形之后，她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所谓的背靠苍山，是信州城西北侧城墙依山而建。
也就是说，只要趁着天黑摸上苍山，就能利用城墙与山峦之间的夹缝，神不知鬼不觉的翻上城头。
由于北门有天然的屏障，故而守军只有其他城门的三分之一。
突袭得当的话，必能一击即中，而且胜算极高。
玉凝初带人实地查看过后，回到大营，正好赶上众将议事的当口。她便没有事先跟姜业华商量，而是直接把突袭的计划和盘托出。
“这个方法虽然冒险，但并非全无胜算。”安玖惯于打夜战，尤其擅长突袭，他个人认为这个计划颇为可行。
“现在夜间比白天的时间长，而且此地春季湿冷。加上蜀军士气低落、懒散怯战，一旦偷袭成功，届时就能避开我军不擅长的水战，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唐显的意见比较中肯，也很是契合众将的心意。话一出口，就换来了众人的复合和认同。
姜业华且舍不得玉凝初去冒险，甚至先入为主的认为，她吃准自己不会同意她的计划，才特地在议事的时候出其不意。
借此利用众意给自己施压，让自己不得不赞成她的计划。
想去打仗立功，她大可以明说，自己会自行安排！可她倒好，冷不丁就冒出个夜袭的主意，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是胆子大的可以！
要是自己知道她下午是奔苍山去了，绝对不会准许她出去闲逛！
在琅琊台还没吃够悬崖峭壁峭壁的亏吗？见了大山还敢往里面钻，真是不要命了！
想到这里，他阴沉了面色，挑眉问道，“玉侍卫，对这个计划，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把握。”
单听口气，玉凝初便能断定他心里憋了气。可又不觉疑惑，自己还不是为了他好，他干嘛要怪罪自己？
“攀上城头之后呢？你又打算怎么对付城头的守军？”
这恰恰是决定此行成败的关键因素，但凡计划不周，一个不留神，便会面临计划败露，乃至招来杀身之祸。到时，蜀军不但会加强戒备，也会在无形中增加攻城的难度。
众将悉数竖起了耳朵，静候玉凝初的回答。
她心里早就有了全盘的计划，也一早料到姜业华会有此一问。
但为了表明此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为了给计划的可行性加分，她故意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作答。
“预先备下硫磺硝石和弓弩。登上城楼后，不等他们发现就用硝石和硫磺猛攻，让他们分不清东西南北，搞不清楚到底来了多少人。如此一来，咱们的人才有机会趁乱打开城门。”
“你的意思是负重攀爬？”她的谋划听上去不错，在姜业华眼中却经不起推敲，“要知道不是每个士兵都功夫一流！”
她根本没打算放弃，说话的同时，顺便把跃跃欲试的安玖一并装了进去，“安副将手下的神机营战士各个身手了得。神机营本就是突袭所用，而且擅长夜间作战。有他们相助，此行肯定会马到成功！”
玉凝初所说让安玖十分受用，“玉侍卫过奖了。只不过，神机营的身手的确是有目共睹。”
神机营是他亲自日夜监督训练，才有了今时今日的战斗力，将士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
换做平时的小场面，他都舍不得让他们抛头露面。也只有攻城拔寨这种大阵仗，才配得起自己引以为傲的精英战队。
姜业华眉心一紧，不屑一顾的说道，“神机营惯常马战，让他们丢掉马匹，徒步陆战，分明是大材小用。”
安玖宝贝神机营，他更舍不得他们有丝毫的损伤。这不仅是他驰骋沙场的本钱，更是他的护身符。
没有谁比他更加不能容忍神机营以身犯险，尤其是这种没谱的事情。
安玖眼见自家主子变着方儿的不让神机营出战，便偷偷给唐显丢了个眼色过去，示意他帮自己说话。
唐显接了他的眼色，琢磨了片刻，十分慎重的说道，“回禀侯爷，神机营不论马战、陆战，都绝不逊色。属下认为玉侍卫的计划只要稍加改良，便可付诸实施。”
玉凝初闻言就来了精神，紧声问道，“怎么个改良法？唐副将，赶紧说来听听！”
原来，他俩互换眼色早已被她看在眼里、既然姜业华死咬着不肯松口，那就只好借助大家的力量逼他就范了。
原本自己不想这么做，可他一再坚持，他不仁，休怪自己不义。
眼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着自己，姜业华也不好太过武断，便稍稍缓和了口气说道，“唐显，但说无妨。”
“是！”
他沉了沉气息，不紧不慢的分析道，“玉侍卫的计划虽好，但也需要大军的策应，才会富有成效。”
说着，他指向毗邻北门的西门和东门，继续说道，“大军驻扎在东门，可西门与北门的直线距离最短。如果大军趁夜色佯攻西门，敌军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必定会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到西门。”
听到这里，玉凝初立时明白了他声东击西的意图，遂歪着脑袋默默的望向姜业华。
仿佛在说，这么好的计划摆在眼前，信州眼看唾手可得，还在犹豫什么，赶紧答应啊！
见自家主子仍旧不动声色，唐显便加重了语气说道，“也就是说，西门制造的动静越大，也就越有利于偷袭计划的展开。到时，由神机营率先占领北门，也不无可能。”
不等主帅答话，玉凝初率先发问，“不知道其他各位将军对此有没有其他的异议和建议？”
“额……这个嘛……”
众人都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安成侯的意思，主帅明摆着是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去冒险，更不想让神机营去偷袭。
有了这层顾虑，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谁也不敢作声。
看到众将的表情，姜业华不由暗喜，他们不愧是经年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还知道看自己的脸色行事，没让那丫头得逞，算他们有几分眼力见！
形势如此，胜负了然，已经没有必要再讨论下去。
只听他略带慵懒的吩咐道，“今天先议到这儿。时间不早了，各位各自回营休整去吧……”
玉凝初本想发作，却被安玖和唐显夹在当中，被他们一边一个扯住了腕子。
只见他们一个劲儿的给自己使眼色，意思无非是，切不可在这个紧要当口，驳了侯爷在众将面前的面子。否则就算是再好的计划，他也不会同意。
要知道，没有姜业华的兵符，谁都不可能调动一兵一卒。
就算是被她偷到了兵符，得了信州城，她也难逃军法处置。真要是那样，即便是为了立威，侯爷也会忍痛，对她进行严惩！
不管有什么话，他们都可以关起门来再说，万不能被外人看了笑话！
尤其他俩好不容易才冰释前嫌，眼看大战在即，说什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再生嫌隙！
玉凝初知道他们是好意，便将一口恶气硬生生压了了下。
直到见人走到差不多了，她直觉再也忍不住，甩开束缚，怒气冲冲的冲进了后帐。
安玖和唐显见状，赶紧招呼余下的几位将领，快步撤出了中军大帐。顺便掩好了大门，并吩咐下去，没有侯爷的命令，谁都不许打扰主帅休息。
姜业华踱进后寝，刚一挑起门帘，便被玉凝初一把拽了进去。
只见她揪住自己的衣领，低声质问，“你说，为什么不答应我的计划？我的计划哪里不好？你说啊！”
在中军大帐进进出出的将领都清楚他们的关系，营中兵士也各有揣测，本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索性将绯闻坐实。
玉凝初也就光明正大的住进了中军大帐。
一晃便到了来年二月，龙抬头当日，姜业华的大军抵达金州。他一反常态的没有安营扎寨，而是直接率军攻城。
金州守将被仍旧沉浸在过年的氛围之中，木然听到连天的喊杀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等他镇定下来准备组织队伍进行反击，姜氏部卒业已攻破了城门。
按照约定，姜业华率军在前方攻城夺寨，由相国姜荀的心腹大将吕威负责接手城池，一方面肃清蜀国残余势力，一方面确保前军没有后顾之忧。
他却觉得如芒在背，把此举看成了父亲对自己的监视。
实则明眼人都看的明白，表面上吕威负责断后和粮草供给，实际上他所部兵马的装配和战斗力并不比前军来的差。
这简直是光头脑门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
不是监视，又是什么！
自己在前头拼命，后面还跟着个掣肘的婆婆！要是不放心就明说嘛，何必在自己头顶上悬一把刀，简直欺人太甚！
倒要看看是自己在前面打的快，还是吕威他们接防接的慢！
到时，可别说有人欺负他、年纪大了跑不动！
可主帅姜业华不去说破，众将心里的一口恶气也就越憋越大，把那股子狠劲儿全都用在了攻城略地上。
于是乎，姜氏大军一路势如破竹，一个月之内接连攻下五座城池。
一口气打到了位于长江上游的信州，与苏宏奕约定的汇合之地仅有两城之隔。
信州西北方背靠苍山，毗邻长江，正对平原。是南下平州的必经之地，也是大军所要面对的第一场水战。
大夏禁卫军的将士多是北方的汉子，?
?性好的没几个。
当年南征攻大南周，之所以鏖战长江，就是因为水战接连失利。这一次，尽管姜业华早有准备，可他还是隐隐有些担心。
看着沙盘地图，玉凝初并不认为水战势在必行。
与其用自己的弱点去碰敌人的长处，不如另辟蹊径，说不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尤其在勘察过地形之后，她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所谓的背靠苍山，是信州城西北侧城墙依山而建。
也就是说，只要趁着天黑摸上苍山，就能利用城墙与山峦之间的夹缝，神不知鬼不觉的翻上城头。
由于北门有天然的屏障，故而守军只有其他城门的三分之一。
突袭得当的话，必能一击即中，而且胜算极高。
玉凝初带人实地查看过后，回到大营，正好赶上众将议事的当口。她便没有事先跟姜业华商量，而是直接把突袭的计划和盘托出。
“这个方法虽然冒险，但并非全无胜算。”安玖惯于打夜战，尤其擅长突袭，他个人认为这个计划颇为可行。
“现在夜间比白天的时间长，而且此地春季湿冷。加上蜀军士气低落、懒散怯战，一旦偷袭成功，届时就能避开我军不擅长的水战，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唐显的意见比较中肯，也很是契合众将的心意。话一出口，就换来了众人的复合和认同。
姜业华且舍不得玉凝初去冒险，甚至先入为主的认为，她吃准自己不会同意她的计划，才特地在议事的时候出其不意。
借此利用众意给自己施压，让自己不得不赞成她的计划。
想去打仗立功，她大可以明说，自己会自行安排！可她倒好，冷不丁就冒出个夜袭的主意，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是胆子大的可以！
要是自己知道她下午是奔苍山去了，绝对不会准许她出去闲逛！
在琅琊台还没吃够悬崖峭壁峭壁的亏吗？见了大山还敢往里面钻，真是不要命了！
想到这里，他阴沉了面色，挑眉问道，“玉侍卫，对这个计划，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把握。”
单听口气，玉凝初便能断定他心里憋了气。可又不觉疑惑，自己还不是为了他好，他干嘛要怪罪自己？
“攀上城头之后呢？你又打算怎么对付城头的守军？”
这恰恰是决定此行成败的关键因素，但凡计划不周，一个不留神，便会面临计划败露，乃至招来杀身之祸。到时，蜀军不但会加强戒备，也会在无形中增加攻城的难度。
众将悉数竖起了耳朵，静候玉凝初的回答。
她心里早就有了全盘的计划，也一早料到姜业华会有此一问。
但为了表明此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为了给计划的可行性加分，她故意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作答。
“预先备下硫磺硝石和弓弩。登上城楼后，不等他们发现就用硝石和硫磺猛攻，让他们分不清东西南北，搞不清楚到底来了多少人。如此一来，咱们的人才有机会趁乱打开城门。”
“你的意思是负重攀爬？”她的谋划听上去不错，在姜业华眼中却经不起推敲，“要知道不是每个士兵都功夫一流！”
她根本没打算放弃，说话的同时，顺便把跃跃欲试的安玖一并装了进去，“安副将手下的神机营战士各个身手了得。神机营本就是突袭所用，而且擅长夜间作战。有他们相助，此行肯定会马到成功！”
玉凝初所说让安玖十分受用，“玉侍卫过奖了。只不过，神机营的身手的确是有目共睹。”
神机营是他亲自日夜监督训练，才有了今时今日的战斗力，将士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
换做平时的小场面，他都舍不得让他们抛头露面。也只有攻城拔寨这种大阵仗，才配得起自己引以为傲的精英战队。
姜业华眉心一紧，不屑一顾的说道，“神机营惯常马战，让他们丢掉马匹，徒步陆战，分明是大材小用。”
安玖宝贝神机营，他更舍不得他们有丝毫的损伤。这不仅是他驰骋沙场的本钱，更是他的护身符。
没有谁比他更加不能容忍神机营以身犯险，尤其是这种没谱的事情。
安玖眼见自家主子变着方儿的不让神机营出战，便偷偷给唐显丢了个眼色过去，示意他帮自己说话。
唐显接了他的眼色，琢磨了片刻，十分慎重的说道，“回禀侯爷，神机营不论马战、陆战，都绝不逊色。属下认为玉侍卫的计划只要稍加改良，便可付诸实施。”
玉凝初闻言就来了精神，紧声问道，“怎么个改良法？唐副将，赶紧说来听听！”
原来，他俩互换眼色早已被她看在眼里、既然姜业华死咬着不肯松口，那就只好借助大家的力量逼他就范了。
原本自己不想这么做，可他一再坚持，他不仁，休怪自己不义。
眼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着自己，姜业华也不好太过武断，便稍稍缓和了口气说道，“唐显，但说无妨。”
“是！”
他沉了沉气息，不紧不慢的分析道，“玉侍卫的计划虽好，但也需要大军的策应，才会富有成效。”
说着，他指向毗邻北门的西门和东门，继续说道，“大军驻扎在东门，可西门与北门的直线距离最短。如果大军趁夜色佯攻西门，敌军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必定会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到西门。”
听到这里，玉凝初立时明白了他声东击西的意图，遂歪着脑袋默默的望向姜业华。
仿佛在说，这么好的计划摆在眼前，信州眼看唾手可得，还在犹豫什么，赶紧答应啊！
见自家主子仍旧不动声色，唐显便加重了语气说道，“也就是说，西门制造的动静越大，也就越有利于偷袭计划的展开。到时，由神机营率先占领北门，也不无可能。”
不等主帅答话，玉凝初率先发问，“不知道其他各位将军对此有没有其他的异议和建议？”
“额……这个嘛……”
众人都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安成侯的意思，主帅明摆着是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去冒险，更不想让神机营去偷袭。
有了这层顾虑，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谁也不敢作声。
看到众将的表情，姜业华不由暗喜，他们不愧是经年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还知道看自己的脸色行事，没让那丫头得逞，算他们有几分眼力见！
形势如此，胜负了然，已经没有必要再讨论下去。
只听他略带慵懒的吩咐道，“今天先议到这儿。时间不早了，各位各自回营休整去吧……”
玉凝初本想发作，却被安玖和唐显夹在当中，被他们一边一个扯住了腕子。
只见他们一个劲儿的给自己使眼色，意思无非是，切不可在这个紧要当口，驳了侯爷在众将面前的面子。否则就算是再好的计划，他也不会同意。
要知道，没有姜业华的兵符，谁都不可能调动一兵一卒。
就算是被她偷到了兵符，得了信州城，她也难逃军法处置。真要是那样，即便是为了立威，侯爷也会忍痛，对她进行严惩！
不管有什么话，他们都可以关起门来再说，万不能被外人看了笑话！
尤其他俩好不容易才冰释前嫌，眼看大战在即，说什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再生嫌隙！
玉凝初知道他们是好意，便将一口恶气硬生生压了了下。
直到见人走到差不多了，她直觉再也忍不住，甩开束缚，怒气冲冲的冲进了后帐。
安玖和唐显见状，赶紧招呼余下的几位将领，快步撤出了中军大帐。顺便掩好了大门，并吩咐下去，没有侯爷的命令，谁都不许打扰主帅休息。
姜业华踱进后寝，刚一挑起门帘，便被玉凝初一把拽了进去。
只见她揪住自己的衣领，低声质问，“你说，为什么不答应我的计划？我的计划哪里不好？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