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巨额贼赃
五天后，凌绛霄便带着一行人启程赶往重镇汝南。
汝南是凌家的大本营，也是齐氏兄弟经营多年的老巢。故而汝南地界的风土人情与南阳乃至东阳都大不相同，这让玉凝初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汝南不仅城防坚固、戒备森严，而且民风彪悍，街面随处可见兵器行和打铁作坊。
不管姜业华有没有把南阳地底的宝库搬空，他要想在汝南动手，肯定要费上一番功夫。
同时，她又想到了另一层。
在凌绛霄的地盘，先前的伎俩肯定不能再用，他该怎么跟自己接头？都怪在聚华楼的时候自己走的太急，没有问清楚，真是有够闹心！
凌绛霄的府邸地处汝南风水最好的地段金云街，是贵族官僚和乡绅富贾的聚居区。汝南凌府奢华气派，单看朱红大门就知道府邸的规模绝不亚于帝都的安成侯府。
一个小小的豪绅居然住得起这么大的宅院，看来他不是一般的有油水！也难怪姜业华心心念念的想要打劫他！
正在驻足观赏，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伙兵丁，他们手指兵刃，不由分说就把玉凝初等人团团围住。
凌绛霄见状心下一震，暗骂，这是哪个不长眼的，赶在自己府门前闹事。不知道自己跟汝南县侯是什么关系吗，统统不想活了吗？
定睛一看，领头的差官一脸的络腮胡子，是个身材高大的红脸汉子。
居然是汝南郡守的得力干将，捕头薛豹。他是个古板的死脑筋，不懂得玲珑和变通，要不是看在他颇有能力的份上，郡守绝不会留他这种人在身边。
虽然心下不悦，但是薛豹毕竟是郡守的人，怎么都要给官家些面子。
想到这里，他示意手下护卫收起刀剑，拱手说道，“薛捕头，您这是做什么？凌某刚从南阳回来，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捕头？”
“凌公子，薛某无意冒犯。只是日前从帝都发来了海捕文书，说安成侯府走失了一名叫做玉静川的家奴。她携款私逃，而且数额巨大。薛某还听说，凌公子最近收了一个同名同姓的护卫总管，就想着来辨别一二。免得凌公子受带人蛊惑。”
“哦，原来是这样。”
凌绛霄闻言心惊，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姜业华有意要把玉凝初抓回帝都。
可自己这边刚刚有了些进展，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说什么都要留住玉凝初，而且要是自己帮她摆平了麻烦，这也不失为一个拉拢她的机会。
心里想着，便偷偷把她掩在了身后。她怎么会不明白凌绛霄的意思，顺从的侧身立在他身后。
尽管她心下恼恨姜业华，可也摸大抵清了他的想法。
他无非是想借此消除凌绛霄对自己的怀疑，间接的证实自己的身份。好让??好让凌大公子毫无顾虑、尽情表现。只有这样，他才能心甘情愿的、一步步走入姜业华设计好的圈套。
薛豹是个急脾气，见他不答话，便追问道，“凌公子，府上是不是最近收了一个名叫玉静川的护卫？”
“没有！我们这里从来就没有姓玉的人!”
董兴此言一经喊出便招来了所有护卫的附和，效果却犹如此地无银三百两。真真是典型的好心办坏事！
薛豹深谙刑讯逼供，一眼就看穿了董兴等人的伎俩，微微冷笑，继续说道，“凌公子，当真如董护卫所言，府上没有姓玉的护卫吗？”
“有是有，但她绝对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说话的时候，凌绛霄一直拉着玉凝初的手，仿佛在暗示，让她别怕，自己会摆平一切。
“既然有，不妨让薛某见见，也好消除顾虑。不知凌公子意下如何？”
薛豹碍于他的身份，一再好言相劝，不曾强行搜查。要是换做旁人，自己且懒得多费唇舌。招呼手下乒乓四五一顿乱揍，看他还敢不敢嘴硬！
凌绛霄却采取迂回战术，刻意避开了他的问题，“敢问薛捕头可有海捕画像？有的话，凌某看上一眼，便知此人在不在府上。”
“行文仓促下发，画像隔几天才到。要是有姓玉的护卫，只消薛某从头到尾的搜查一遍，便知分晓，就不劳凌公子费心了！”
单凭口气，他便知薛豹的忍耐已经几近极限，自己一旦把人逼急了，他可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到时候，自己非但不占理，搞不好还会落下个抗命不遵、殴打官差的罪名。
与其死扛，不如让他搜，搜不搜的出来，还两说着呢！
打定了主意，还没等他开口，身后的人已经甩开自己，走到薛豹面前，朗声说道，“我就是玉静川！可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狗屁安成侯，更没拿过他半毛钱。你不是要搜吗？我的包袱就在这里，你搜吧！”
尽管玉凝初一脸的气定神闲，话也说的慷慨激昂，可余光一个劲儿的冲着凌绛霄使眼色，仿佛在说，赶紧想想办法！
别看她生的娇小，却十分爽快，这倒很对薛豹的脾气，“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个歹人。既然你有心护主，本捕快就给你个面子。要是搜不出来，就不会再找你的麻烦。要是搜出来了，你可得乖乖跟我回衙门认罪！”
“你搜吧！搜啊！搜的出来再说！”
她把包袱扔给薛豹，斜靠着车辕，抱着肩膀、等候结果。实际上，她心里明镜儿似的，薛豹不是傻子，在包袱里搜不出来，一定会搜她的身。
但作为一名未出阁的姑娘家，当街被一个大男人摸来摸去的，成何体统？
这时候就要看凌绛霄的了，即使搜身不可避免，至少能拖延些时间，让他想想办法。
不多时，盘查的兵丁搜查完毕，原封不动的把包袱递了回来，“包袱里没有发现赃物！”
“包袱里没有，就给我搜身！”
薛豹料定包袱里不会有所发现，卯足了劲等着搜身，挥手唤过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捕快，吩咐道，“关青，你去，给我好好搜搜！”
“是！”
“唉，等等，等等！”凌绛霄跨步挡在玉凝初身前，董兴等人接了他的眼色呼啦啦组成一面人墙，牢牢护住两人，挡住了府衙差官的去路。
这分明是火拼的架势，薛豹一看就不乐意了，凝眉问道，“凌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薛捕快，不是凌某有心妨碍公务。只是，玉姑娘尚未许配人家。在个大街上被关捕头搜身，这传扬出去，她以后还怎么嫁人呐？”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看她那架势，就绝非三贞九烈的女子。明摆着是故意给老子使绊子，还怪会找个说辞！要不是看在他是汝南县侯的外甥，老子今天就拆了他的骨头，炖汤喝！
凌绛霄吃准他不敢对自己动粗，便不紧不慢的说道，“就算您要搜，也该找个女差官，这样既能辨明身份，又能保住玉姑娘的名节。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现而今大夏的女官儿屈指可数，我上哪儿给你找个女差官去？”
“这个嘛……”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暗想，找不到女差官来就甭想搜身，不过是个小小的捕快，惹怒了本公子，小心饭碗不保。
“找不来女差官，就甭想搜身！”孙英等人也跟着随声附和起来，“就是，就是！当我们头儿好欺负呢！”
“豹哥，人家说的这话在理。再说咱们可得罪不起凌绛霄，还是找个信得过的女的来，搜一搜算了。这么僵着，总归不是个事儿。”
关青是薛豹的智囊，眼见两方电光火石，险些擦枪走火。生怕闹僵了触怒汝南县侯，到时候不光他们跟着遭殃，连郡守大人都会受到波及。
听他这么一说，薛豹更觉为难，“你让我上哪儿给你找个信得过的女的？整个郡守衙门，清一色的老爷们，哪有个女的？”
“怎么没有？稳婆兼仵作的孟婆子不就是个女的吗？”
关青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对呀，自己怎么把那个在郡守府衙呆了十来年的孟婆子给忘了呢？
她是稳婆，他男人生前是仵作。后来她男人死了，郡守看她无依无靠，又有一手验尸、接生的手艺，就让她顶替了他男人。
“快，马上把孟婆子找来！”
此刻的玉凝初被凌绛霄掩在身后，望见几个衙役小跑着走了，以为他们搬救兵去了，不觉有些担心，便趴在他耳畔低声道，“我身上真的带了不少银票，待会儿被他们搜出来，可怎么办啊？”
“啊？还真有啊！”他吃惊的侧脸回过身，压低了声音问道，“有多少啊？”
她最怕露富，一直把那些东西宝贝疙瘩似的、贴身藏着。听他这么一问，她也没了别的办法，只能实话实说。
“大夏汇通钱庄的通兑银票二十万两，南周宝丰钱庄的通兑汇票十万两，还有满满一袋金叶子。”
“这些都是你从帝都带出来的？”
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怎么会有机会接触到这么大笔的银子，她要不是玉凝初，那才见了鬼了呢！
玉凝初扁着嘴，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还不都是姜业华那个混蛋害的，给个零用钱，还让人拿的不安心，都要在上面大做文章。
他哪里是腹黑，分明从头到脚、连血带骨头都是黑的！
“等他们搜出来，你不要说话，交给我来解释。听懂了吗？”
“嗯。”
事到如今，自己有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那些银子的来历，幸好凌绛霄是个大财主，不然这次绝对死定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四个衙役用轿子抬来了一个满脸皱纹、精神矍铄的老婆子，她一身粗布衣服，但双眼炯炯有神，发髻梳的一丝不苟，一看就是个精明干练的人。
关青带着孟婆子走到凌绛霄面前，含笑说道，“凌公子，这是我们府衙的仵作孟婆婆。由她给玉姑娘搜身，应该不会引起什么非议吧。”
汝南是凌家的大本营，也是齐氏兄弟经营多年的老巢。故而汝南地界的风土人情与南阳乃至东阳都大不相同，这让玉凝初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汝南不仅城防坚固、戒备森严，而且民风彪悍，街面随处可见兵器行和打铁作坊。
不管姜业华有没有把南阳地底的宝库搬空，他要想在汝南动手，肯定要费上一番功夫。
同时，她又想到了另一层。
在凌绛霄的地盘，先前的伎俩肯定不能再用，他该怎么跟自己接头？都怪在聚华楼的时候自己走的太急，没有问清楚，真是有够闹心！
凌绛霄的府邸地处汝南风水最好的地段金云街，是贵族官僚和乡绅富贾的聚居区。汝南凌府奢华气派，单看朱红大门就知道府邸的规模绝不亚于帝都的安成侯府。
一个小小的豪绅居然住得起这么大的宅院，看来他不是一般的有油水！也难怪姜业华心心念念的想要打劫他！
正在驻足观赏，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伙兵丁，他们手指兵刃，不由分说就把玉凝初等人团团围住。
凌绛霄见状心下一震，暗骂，这是哪个不长眼的，赶在自己府门前闹事。不知道自己跟汝南县侯是什么关系吗，统统不想活了吗？
定睛一看，领头的差官一脸的络腮胡子，是个身材高大的红脸汉子。
居然是汝南郡守的得力干将，捕头薛豹。他是个古板的死脑筋，不懂得玲珑和变通，要不是看在他颇有能力的份上，郡守绝不会留他这种人在身边。
虽然心下不悦，但是薛豹毕竟是郡守的人，怎么都要给官家些面子。
想到这里，他示意手下护卫收起刀剑，拱手说道，“薛捕头，您这是做什么？凌某刚从南阳回来，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捕头？”
“凌公子，薛某无意冒犯。只是日前从帝都发来了海捕文书，说安成侯府走失了一名叫做玉静川的家奴。她携款私逃，而且数额巨大。薛某还听说，凌公子最近收了一个同名同姓的护卫总管，就想着来辨别一二。免得凌公子受带人蛊惑。”
“哦，原来是这样。”
凌绛霄闻言心惊，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姜业华有意要把玉凝初抓回帝都。
可自己这边刚刚有了些进展，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说什么都要留住玉凝初，而且要是自己帮她摆平了麻烦，这也不失为一个拉拢她的机会。
心里想着，便偷偷把她掩在了身后。她怎么会不明白凌绛霄的意思，顺从的侧身立在他身后。
尽管她心下恼恨姜业华，可也摸大抵清了他的想法。
他无非是想借此消除凌绛霄对自己的怀疑，间接的证实自己的身份。好让??好让凌大公子毫无顾虑、尽情表现。只有这样，他才能心甘情愿的、一步步走入姜业华设计好的圈套。
薛豹是个急脾气，见他不答话，便追问道，“凌公子，府上是不是最近收了一个名叫玉静川的护卫？”
“没有！我们这里从来就没有姓玉的人!”
董兴此言一经喊出便招来了所有护卫的附和，效果却犹如此地无银三百两。真真是典型的好心办坏事！
薛豹深谙刑讯逼供，一眼就看穿了董兴等人的伎俩，微微冷笑，继续说道，“凌公子，当真如董护卫所言，府上没有姓玉的护卫吗？”
“有是有，但她绝对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说话的时候，凌绛霄一直拉着玉凝初的手，仿佛在暗示，让她别怕，自己会摆平一切。
“既然有，不妨让薛某见见，也好消除顾虑。不知凌公子意下如何？”
薛豹碍于他的身份，一再好言相劝，不曾强行搜查。要是换做旁人，自己且懒得多费唇舌。招呼手下乒乓四五一顿乱揍，看他还敢不敢嘴硬！
凌绛霄却采取迂回战术，刻意避开了他的问题，“敢问薛捕头可有海捕画像？有的话，凌某看上一眼，便知此人在不在府上。”
“行文仓促下发，画像隔几天才到。要是有姓玉的护卫，只消薛某从头到尾的搜查一遍，便知分晓，就不劳凌公子费心了！”
单凭口气，他便知薛豹的忍耐已经几近极限，自己一旦把人逼急了，他可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到时候，自己非但不占理，搞不好还会落下个抗命不遵、殴打官差的罪名。
与其死扛，不如让他搜，搜不搜的出来，还两说着呢！
打定了主意，还没等他开口，身后的人已经甩开自己，走到薛豹面前，朗声说道，“我就是玉静川！可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狗屁安成侯，更没拿过他半毛钱。你不是要搜吗？我的包袱就在这里，你搜吧！”
尽管玉凝初一脸的气定神闲，话也说的慷慨激昂，可余光一个劲儿的冲着凌绛霄使眼色，仿佛在说，赶紧想想办法！
别看她生的娇小，却十分爽快，这倒很对薛豹的脾气，“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个歹人。既然你有心护主，本捕快就给你个面子。要是搜不出来，就不会再找你的麻烦。要是搜出来了，你可得乖乖跟我回衙门认罪！”
“你搜吧！搜啊！搜的出来再说！”
她把包袱扔给薛豹，斜靠着车辕，抱着肩膀、等候结果。实际上，她心里明镜儿似的，薛豹不是傻子，在包袱里搜不出来，一定会搜她的身。
但作为一名未出阁的姑娘家，当街被一个大男人摸来摸去的，成何体统？
这时候就要看凌绛霄的了，即使搜身不可避免，至少能拖延些时间，让他想想办法。
不多时，盘查的兵丁搜查完毕，原封不动的把包袱递了回来，“包袱里没有发现赃物！”
“包袱里没有，就给我搜身！”
薛豹料定包袱里不会有所发现，卯足了劲等着搜身，挥手唤过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捕快，吩咐道，“关青，你去，给我好好搜搜！”
“是！”
“唉，等等，等等！”凌绛霄跨步挡在玉凝初身前，董兴等人接了他的眼色呼啦啦组成一面人墙，牢牢护住两人，挡住了府衙差官的去路。
这分明是火拼的架势，薛豹一看就不乐意了，凝眉问道，“凌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薛捕快，不是凌某有心妨碍公务。只是，玉姑娘尚未许配人家。在个大街上被关捕头搜身，这传扬出去，她以后还怎么嫁人呐？”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看她那架势，就绝非三贞九烈的女子。明摆着是故意给老子使绊子，还怪会找个说辞！要不是看在他是汝南县侯的外甥，老子今天就拆了他的骨头，炖汤喝！
凌绛霄吃准他不敢对自己动粗，便不紧不慢的说道，“就算您要搜，也该找个女差官，这样既能辨明身份，又能保住玉姑娘的名节。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现而今大夏的女官儿屈指可数，我上哪儿给你找个女差官去？”
“这个嘛……”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暗想，找不到女差官来就甭想搜身，不过是个小小的捕快，惹怒了本公子，小心饭碗不保。
“找不来女差官，就甭想搜身！”孙英等人也跟着随声附和起来，“就是，就是！当我们头儿好欺负呢！”
“豹哥，人家说的这话在理。再说咱们可得罪不起凌绛霄，还是找个信得过的女的来，搜一搜算了。这么僵着，总归不是个事儿。”
关青是薛豹的智囊，眼见两方电光火石，险些擦枪走火。生怕闹僵了触怒汝南县侯，到时候不光他们跟着遭殃，连郡守大人都会受到波及。
听他这么一说，薛豹更觉为难，“你让我上哪儿给你找个信得过的女的？整个郡守衙门，清一色的老爷们，哪有个女的？”
“怎么没有？稳婆兼仵作的孟婆子不就是个女的吗？”
关青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对呀，自己怎么把那个在郡守府衙呆了十来年的孟婆子给忘了呢？
她是稳婆，他男人生前是仵作。后来她男人死了，郡守看她无依无靠，又有一手验尸、接生的手艺，就让她顶替了他男人。
“快，马上把孟婆子找来！”
此刻的玉凝初被凌绛霄掩在身后，望见几个衙役小跑着走了，以为他们搬救兵去了，不觉有些担心，便趴在他耳畔低声道，“我身上真的带了不少银票，待会儿被他们搜出来，可怎么办啊？”
“啊？还真有啊！”他吃惊的侧脸回过身，压低了声音问道，“有多少啊？”
她最怕露富，一直把那些东西宝贝疙瘩似的、贴身藏着。听他这么一问，她也没了别的办法，只能实话实说。
“大夏汇通钱庄的通兑银票二十万两，南周宝丰钱庄的通兑汇票十万两，还有满满一袋金叶子。”
“这些都是你从帝都带出来的？”
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怎么会有机会接触到这么大笔的银子，她要不是玉凝初，那才见了鬼了呢！
玉凝初扁着嘴，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还不都是姜业华那个混蛋害的，给个零用钱，还让人拿的不安心，都要在上面大做文章。
他哪里是腹黑，分明从头到脚、连血带骨头都是黑的！
“等他们搜出来，你不要说话，交给我来解释。听懂了吗？”
“嗯。”
事到如今，自己有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那些银子的来历，幸好凌绛霄是个大财主，不然这次绝对死定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四个衙役用轿子抬来了一个满脸皱纹、精神矍铄的老婆子，她一身粗布衣服，但双眼炯炯有神，发髻梳的一丝不苟，一看就是个精明干练的人。
关青带着孟婆子走到凌绛霄面前，含笑说道，“凌公子，这是我们府衙的仵作孟婆婆。由她给玉姑娘搜身，应该不会引起什么非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