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聚华接头
离开廊房，玉凝初飞快的回到房间，紧闭门窗，一头钻进了纱帐。
躺了好一会儿，确定四下无人，才从怀里掏出一块塑泥，塑泥共有六面，每一面都印有一枚钥匙的印痕。
这是她几天前从姜业华的口袋里顺来的。凡是库房必然会上锁。而这么重要的钥匙，凌绛霄贴身携带的可能性极高。
就在刚才，恰好被她发现了钥匙，便干净利落的按下了模子，预备抽空把塑泥交给姜业华。
不管钥匙是不是跟宝库有关，都聊胜于无。
她甚至想找个机会亲自潜入书房底下密室，好好查看一番。
又一转念，万一自己在密道里中了机关、出不来，那岂不是打草惊蛇？思前想后，她最终放弃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此外，凌绛霄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搞清楚整个事情的经过。不仅他本人感兴趣，董兴、刘明乃至福倌儿都会为了搞清事实而绞尽脑汁。
她必须想出个万全的说辞应对，以免被人看出破绽。
接下来的三天里，玉凝初以身体抱恙为由，闭门谢客，活生生在屋里憋了三天。
第四天后晌，她照例在云水院当值，再一次见到凌绛霄，两人都免不了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便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
良久过去，他放下公文，率先开了口，“静川，待会儿陪我出去一趟。”
玉凝初站在他身后，手指绞着衣带，故意做出一副促狭的模样，不去看他，低声说道，“不知公子要去哪里，属下也好事先安排。”
凌绛霄站起身，含情脉脉的望着她，言语温存，“前几天，你的簪子落在了书房。我看上面的点翠掉了几颗，就想带你去买只新的。”
“要是为了那个，就不用了。之前在东阳的时候，公子送的首饰我还没来得及带呢！”
说着，她本能的向后闪躲，扶着椅背，侧身转到椅子另一端，拉开了与凌绛霄的距离。
“南阳是大郡，工匠手艺精细，款式也好。待会儿咱们去聚华楼，那儿可是南阳最好的……”
听到聚华楼的名字，玉凝初立时眼前一亮，只要进了那儿，不就可以找机会把塑泥交给姜业华了吗？而且还能顺便坑凌绛霄几只簪子，难不成白被他啃了一口吗？
“……静川，你说好不好？”
不知什么时候，凌绛霄已经走到了她对面，拉着她的手，轻声款语，目光灼灼的凝着她，眼中满是期待。
“……好。”
脑袋里想着别的事情，玉凝初完全没有在意他刚刚说了些什么。管他说了什么呢，能把东西送出去就行。
半个时辰后，玉凝初跟凌绛霄一起进了聚华楼。聚华楼门面气派，内里装修精致考究，处处透着贵气与堂皇。
?
南阳有头有脸的老板谁不想抱紧凌绛霄这条大腿，聚华楼的老板曾静听说他本人要来，早早的迎了出来。陪着笑脸，引着人向二楼走去。
玉凝初穿越前没少进过金店，深知大价钱的好东西都由管事的独立掌管。凡是来了大客户，便会把人带进僻静的雅间，私下看货、交易。
聚华楼也不例外。
自打一进门，不管是堂倌儿还是账房，抑或往来的顾客，每一张脸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只可惜，迟迟没有看到姜业华或是安玖、唐显的影子。
看到这里，她不由心下着急，个死人头！让自己有事到聚华楼找他，他却不见踪影。事先连个接头的方式都没说清楚，东西要怎么送出去啊！真是急死人了！
进了雅间，凌绛霄见她往常一样，立在门外护卫，便毫不避讳的把人拉了进去。
当着随行护卫和外人的面，她不好推辞，索性大大方方的跟了进去。
此举引得众护卫纷纷侧目。
任城见状，更加对刘明的猜测深信不疑。看来，公子是真的打算把头儿收了房。
可怎么瞧着，头儿的状态不对劲呢？该不会是头儿另有心上人吧？可也没见她跟哪个男的过从甚密？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呢？
雅间里摆放着清一色的水曲柳家具，雕工精湛，与木料纹理配合的相得益彰，只看一眼就知道曾静是个不差钱的主儿。
玉凝初的手一直被凌绛霄攥在手里，看他那劲头儿，好像是他一撒手，自己便会飞走似的。事情都没搞清楚，他至于这么粘人嘛，真受不了！
正在乱想，忽听书案对面的中年男子谨慎开口，“凌公子是贵客，曾老板吩咐过，要小的拿出顶级货色，这样才能配得起公子和尊夫人的身份。”
听到这里，她立时就不淡定了，狠狠瞪了那个男人一眼。
他哪只眼睛看出来，本姑娘已经嫁了人？人家还是个姑娘家？这人会不会拍马屁啊？亏他还是珠宝楼的坐堂先生，个没眼力见儿的东西！
凌绛霄闻言含笑，似乎很受用那人的说辞，“曾老板客气！凌某想给内人选几只像样的首饰。先生是行家，不知有什么宝贝推荐？”
“尊夫人面容清丽，娇小可人。羊脂玉或者玻璃种的翡翠最能衬托夫人的气质。”
男子微微招手，一个身形挺拔的黑脸伙计，便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只南木匣子，搁在凌绛霄和玉凝初面前，慢慢打开。
“刚好这里有些新近的样式，夫人和公子看看是否合意？”
盒子敞开的一瞬，款式多样的首饰迸发出的珠光宝气令她心动不已。
然而，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黑脸伙计的眼睛吸引了过去。
她直觉那对眼睛十分熟悉，深邃、幽沉的目光中，还带了几分霸道和凌厉，凤目的眼角微微上扬，勾出完美的弧度。尽管他勾着背，可难掩修长瘦削的身形。
不会错的，这个伙计一定是姜业华假扮的！
想到这里，玉凝初嘴角携过一丝得意，唇角轻扬，划出清浅满足的笑意。
凌绛霄以为是盒子里的东西拨了她的欢心，禁不住暗喜，果然每个女人对首饰都情有独钟。不过这样也好，她贪图的东西，恰恰是自己顶顶不缺的。
只要能哄骗出南周龙脉的秘密，再多金银珠宝，自己都会双手奉上。
她一门心思的端详着盒子里的首饰，时不时的会跟凌绛霄低语几句。
此等场景在外人看来只觉凌公子和夫人伉俪情深、恩爱非常，可站在一旁的黑脸伙计却忍不住低低咳了几声。
玉凝初这么做，本就意在试探，眼见黑脸伙计的眼色愈发幽沉，就更加确信他是姜业华无疑。难得能让他吃回哑巴亏，必须得好好气上他一回。
不然，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逮到机会。
她拿起一只琼花攒珠翡翠簪，举到凌绛霄面前，娇声说道，“公子，您看这只好看吗？”
“这支我也颇为中意。”等了这半天才选出了一支。不论如何，都得买回去，决不能白来一趟，“你要是喜欢，我这就给你戴上。”
“好！”玉凝初把簪子交给他，稍稍侧身，十分得意的勾着黑脸伙计，眼中尽是挑衅。
别好簪子，凌绛霄把镜子推到她面前，柔声道，“瞧瞧，多美的人！”
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心中暗骂，这样也算美？不是他眼睛有问题，就是心怀鬼胎！说假话都不带脸红的，真是虚伪的可以。
“我觉得也不错，要不然，就这个吧。”
“夫人真是好眼光，这支簪子可是……”
玉凝初一点头，中年汉子旋即打开了话匣子，把簪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顺便拿出了配套的耳环、项链和手镯，一股脑儿的摆了出来。
望着眼前明晃晃的东西，她撅着嘴，佯作一脸为难。付钱的反正不是自己，还是让姓凌的看着办，便扯着凌绛霄的衣袖撒娇道，“这个我不是太懂，要不还是你来替我选吧。我出去方便一下，去去就来。”
“也好。可你没来过这里，不如……”
刚刚才有点儿进展，总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逃离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于是，他就想亲自带人出去。
没等他起身，黑脸汉子已经很捡眼色的凑了上来，毕恭毕敬的说道，“公子且放宽心，小的自会给夫人领路。”
中年男子也极怕放走了到嘴的肥肉，就势把凌绛霄拉了回去，“凌公子请安坐，这种小事还是交给下人去做吧。”
“那你快去快回。”
“嗯。”
出了雅间，玉凝初暗暗松了口气，跟在黑脸汉子身后，快步拐进了空旷无人的后院。
就在她四下观察周围动静的时候，突地双脚离地，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身在杂物房。
黑脸汉子利落的摘下人皮面具，露出姜业华俊逸的面容，只见他挑眉戏谑，“演得不错嘛，我的凌夫人！”
她背靠着木门，透过门缝，不住的向外张望，“还不都是你个黑心黑肺的，让我自己圆谎！除了坐实那天的事情，我还能怎么圆啊？”
“凌绛霄会有那么笨？明明什么都没发生，他会信你才怪！这小子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奸商，要不为了套出龙脉的秘密，且不会在你身上花钱！”
玉凝初盯着他的脸，笑眯眯的说道，“哟，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酸呢！别告诉我，你在吃醋！”
他扶额摇头叹息，十分鄙夷她的自我感觉良好，“说吧，找我什么事？”
她从袖管里摸出一块塑泥，塞进姜业华手里，“那天我发现他贴身带了一串钥匙。不管是不是跟宝库有关，你都先收起来，放你这儿比较安全。”
有钥匙自然是好事，只不过，他比较关心前半句，“什么叫，他贴身……”
见他黑了一张脸，目露凶光，完全是吃人的表情，玉凝初顾不上解释，扳开门扇，一溜烟儿似的跑了出去。
不由心下暗喜，他明明就是在吃醋，还死扛着不肯说！
早晚有一天，本姑娘会让他心甘情愿的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躺了好一会儿，确定四下无人，才从怀里掏出一块塑泥，塑泥共有六面，每一面都印有一枚钥匙的印痕。
这是她几天前从姜业华的口袋里顺来的。凡是库房必然会上锁。而这么重要的钥匙，凌绛霄贴身携带的可能性极高。
就在刚才，恰好被她发现了钥匙，便干净利落的按下了模子，预备抽空把塑泥交给姜业华。
不管钥匙是不是跟宝库有关，都聊胜于无。
她甚至想找个机会亲自潜入书房底下密室，好好查看一番。
又一转念，万一自己在密道里中了机关、出不来，那岂不是打草惊蛇？思前想后，她最终放弃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此外，凌绛霄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搞清楚整个事情的经过。不仅他本人感兴趣，董兴、刘明乃至福倌儿都会为了搞清事实而绞尽脑汁。
她必须想出个万全的说辞应对，以免被人看出破绽。
接下来的三天里，玉凝初以身体抱恙为由，闭门谢客，活生生在屋里憋了三天。
第四天后晌，她照例在云水院当值，再一次见到凌绛霄，两人都免不了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便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
良久过去，他放下公文，率先开了口，“静川，待会儿陪我出去一趟。”
玉凝初站在他身后，手指绞着衣带，故意做出一副促狭的模样，不去看他，低声说道，“不知公子要去哪里，属下也好事先安排。”
凌绛霄站起身，含情脉脉的望着她，言语温存，“前几天，你的簪子落在了书房。我看上面的点翠掉了几颗，就想带你去买只新的。”
“要是为了那个，就不用了。之前在东阳的时候，公子送的首饰我还没来得及带呢！”
说着，她本能的向后闪躲，扶着椅背，侧身转到椅子另一端，拉开了与凌绛霄的距离。
“南阳是大郡，工匠手艺精细，款式也好。待会儿咱们去聚华楼，那儿可是南阳最好的……”
听到聚华楼的名字，玉凝初立时眼前一亮，只要进了那儿，不就可以找机会把塑泥交给姜业华了吗？而且还能顺便坑凌绛霄几只簪子，难不成白被他啃了一口吗？
“……静川，你说好不好？”
不知什么时候，凌绛霄已经走到了她对面，拉着她的手，轻声款语，目光灼灼的凝着她，眼中满是期待。
“……好。”
脑袋里想着别的事情，玉凝初完全没有在意他刚刚说了些什么。管他说了什么呢，能把东西送出去就行。
半个时辰后，玉凝初跟凌绛霄一起进了聚华楼。聚华楼门面气派，内里装修精致考究，处处透着贵气与堂皇。
?
南阳有头有脸的老板谁不想抱紧凌绛霄这条大腿，聚华楼的老板曾静听说他本人要来，早早的迎了出来。陪着笑脸，引着人向二楼走去。
玉凝初穿越前没少进过金店，深知大价钱的好东西都由管事的独立掌管。凡是来了大客户，便会把人带进僻静的雅间，私下看货、交易。
聚华楼也不例外。
自打一进门，不管是堂倌儿还是账房，抑或往来的顾客，每一张脸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只可惜，迟迟没有看到姜业华或是安玖、唐显的影子。
看到这里，她不由心下着急，个死人头！让自己有事到聚华楼找他，他却不见踪影。事先连个接头的方式都没说清楚，东西要怎么送出去啊！真是急死人了！
进了雅间，凌绛霄见她往常一样，立在门外护卫，便毫不避讳的把人拉了进去。
当着随行护卫和外人的面，她不好推辞，索性大大方方的跟了进去。
此举引得众护卫纷纷侧目。
任城见状，更加对刘明的猜测深信不疑。看来，公子是真的打算把头儿收了房。
可怎么瞧着，头儿的状态不对劲呢？该不会是头儿另有心上人吧？可也没见她跟哪个男的过从甚密？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呢？
雅间里摆放着清一色的水曲柳家具，雕工精湛，与木料纹理配合的相得益彰，只看一眼就知道曾静是个不差钱的主儿。
玉凝初的手一直被凌绛霄攥在手里，看他那劲头儿，好像是他一撒手，自己便会飞走似的。事情都没搞清楚，他至于这么粘人嘛，真受不了！
正在乱想，忽听书案对面的中年男子谨慎开口，“凌公子是贵客，曾老板吩咐过，要小的拿出顶级货色，这样才能配得起公子和尊夫人的身份。”
听到这里，她立时就不淡定了，狠狠瞪了那个男人一眼。
他哪只眼睛看出来，本姑娘已经嫁了人？人家还是个姑娘家？这人会不会拍马屁啊？亏他还是珠宝楼的坐堂先生，个没眼力见儿的东西！
凌绛霄闻言含笑，似乎很受用那人的说辞，“曾老板客气！凌某想给内人选几只像样的首饰。先生是行家，不知有什么宝贝推荐？”
“尊夫人面容清丽，娇小可人。羊脂玉或者玻璃种的翡翠最能衬托夫人的气质。”
男子微微招手，一个身形挺拔的黑脸伙计，便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只南木匣子，搁在凌绛霄和玉凝初面前，慢慢打开。
“刚好这里有些新近的样式，夫人和公子看看是否合意？”
盒子敞开的一瞬，款式多样的首饰迸发出的珠光宝气令她心动不已。
然而，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黑脸伙计的眼睛吸引了过去。
她直觉那对眼睛十分熟悉，深邃、幽沉的目光中，还带了几分霸道和凌厉，凤目的眼角微微上扬，勾出完美的弧度。尽管他勾着背，可难掩修长瘦削的身形。
不会错的，这个伙计一定是姜业华假扮的！
想到这里，玉凝初嘴角携过一丝得意，唇角轻扬，划出清浅满足的笑意。
凌绛霄以为是盒子里的东西拨了她的欢心，禁不住暗喜，果然每个女人对首饰都情有独钟。不过这样也好，她贪图的东西，恰恰是自己顶顶不缺的。
只要能哄骗出南周龙脉的秘密，再多金银珠宝，自己都会双手奉上。
她一门心思的端详着盒子里的首饰，时不时的会跟凌绛霄低语几句。
此等场景在外人看来只觉凌公子和夫人伉俪情深、恩爱非常，可站在一旁的黑脸伙计却忍不住低低咳了几声。
玉凝初这么做，本就意在试探，眼见黑脸伙计的眼色愈发幽沉，就更加确信他是姜业华无疑。难得能让他吃回哑巴亏，必须得好好气上他一回。
不然，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逮到机会。
她拿起一只琼花攒珠翡翠簪，举到凌绛霄面前，娇声说道，“公子，您看这只好看吗？”
“这支我也颇为中意。”等了这半天才选出了一支。不论如何，都得买回去，决不能白来一趟，“你要是喜欢，我这就给你戴上。”
“好！”玉凝初把簪子交给他，稍稍侧身，十分得意的勾着黑脸伙计，眼中尽是挑衅。
别好簪子，凌绛霄把镜子推到她面前，柔声道，“瞧瞧，多美的人！”
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心中暗骂，这样也算美？不是他眼睛有问题，就是心怀鬼胎！说假话都不带脸红的，真是虚伪的可以。
“我觉得也不错，要不然，就这个吧。”
“夫人真是好眼光，这支簪子可是……”
玉凝初一点头，中年汉子旋即打开了话匣子，把簪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顺便拿出了配套的耳环、项链和手镯，一股脑儿的摆了出来。
望着眼前明晃晃的东西，她撅着嘴，佯作一脸为难。付钱的反正不是自己，还是让姓凌的看着办，便扯着凌绛霄的衣袖撒娇道，“这个我不是太懂，要不还是你来替我选吧。我出去方便一下，去去就来。”
“也好。可你没来过这里，不如……”
刚刚才有点儿进展，总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逃离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于是，他就想亲自带人出去。
没等他起身，黑脸汉子已经很捡眼色的凑了上来，毕恭毕敬的说道，“公子且放宽心，小的自会给夫人领路。”
中年男子也极怕放走了到嘴的肥肉，就势把凌绛霄拉了回去，“凌公子请安坐，这种小事还是交给下人去做吧。”
“那你快去快回。”
“嗯。”
出了雅间，玉凝初暗暗松了口气，跟在黑脸汉子身后，快步拐进了空旷无人的后院。
就在她四下观察周围动静的时候，突地双脚离地，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身在杂物房。
黑脸汉子利落的摘下人皮面具，露出姜业华俊逸的面容，只见他挑眉戏谑，“演得不错嘛，我的凌夫人！”
她背靠着木门，透过门缝，不住的向外张望，“还不都是你个黑心黑肺的，让我自己圆谎！除了坐实那天的事情，我还能怎么圆啊？”
“凌绛霄会有那么笨？明明什么都没发生，他会信你才怪！这小子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奸商，要不为了套出龙脉的秘密，且不会在你身上花钱！”
玉凝初盯着他的脸，笑眯眯的说道，“哟，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酸呢！别告诉我，你在吃醋！”
他扶额摇头叹息，十分鄙夷她的自我感觉良好，“说吧，找我什么事？”
她从袖管里摸出一块塑泥，塞进姜业华手里，“那天我发现他贴身带了一串钥匙。不管是不是跟宝库有关，你都先收起来，放你这儿比较安全。”
有钥匙自然是好事，只不过，他比较关心前半句，“什么叫，他贴身……”
见他黑了一张脸，目露凶光，完全是吃人的表情，玉凝初顾不上解释，扳开门扇，一溜烟儿似的跑了出去。
不由心下暗喜，他明明就是在吃醋，还死扛着不肯说！
早晚有一天，本姑娘会让他心甘情愿的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