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余波未平
“那就有劳孟婆婆了。”
凌绛霄听说过这么孟婆子的手段，相传她有让死人开口的本事，今日一见，果然是个难缠、精明的角色。便屏退众人，自己也退去了一旁。
玉凝初看见她就忍不住心里发毛，可还是大喇喇的伸开手，一脸的不以为意。
没过多久，孟婆子就从她身上揪出了两个袋子，深色的袋子里装着银票，浅色的袋子里装满了金叶子。
孟婆子颇为得意，在她面前掂了掂沉甸甸的金叶子，转手啪的把袋子扔进托盘，款步走到薛豹面前，说道，“薛捕头，您请看！”
薛豹分别打开两只袋子，略略看了几眼，顿觉精神抖擞、神清气爽，大步走到凌绛霄面前，指着托盘里的东西，质问道，“凌公子，人赃并获。对不起了，您的玉姑娘得跟我们回府衙受审。”
董兴等人踮起脚尖一个劲儿的打量托盘里的东西，可除了金灿灿的光亮，什么也没看到。不过只那一袋黄金，就够他们一家老小吃一辈子的了！
看到这里，他们不得不对玉凝初刮目相看，头儿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
居然捞了这么多，怪不得在东阳的时候，她对那几百两银子，看都不看，就分给了哥几个。敢情，她是个富婆来的，真是真人不露相！
“搜出了些银票和金叶子，就算是人赃并获？”
他闻言抚掌轻笑，用扇子点了点托盘上的两个袋子，继续说道，“不瞒几位说，这位玉姑娘是凌某的心上人。本来凌某想亲自去她家下聘礼，怎奈静川双亲早亡，亲眷在战火中失散，只她一人孤苦伶仃的活在世上。”
“即便如此，该有的聘礼一样都不能少。凌某虽算不上什么高门大户，一百万两的聘礼总还是拿得出手的。”
说着，他伸手把玉凝初揽入怀中，含情脉脉的望了她一眼，方扭脸说道，“不信的话，薛捕头大可以差人清点，深色袋子里装有大夏汇通钱庄的通兑银票二十万两，南周宝丰钱庄的通兑汇票十万两。浅色袋子里的金叶子换成白银，价值七十万两。”
“听凌公子的意思，这些都是您给玉静川的聘礼？可这聘礼，不该是留给娘家人吗？”
尽管他的说辞合情合理，薛豹也万难相信，明摆着他是有心包庇，可又不能立马翻脸。只有让人拿了赃物，当场清点。也好趁着这个机会，想想对策。
“凌某刚才说过了，她家里只有她自己，这聘礼我不给静川，还能给谁？她无依无靠，自然要跟着我一道回府，随身携带聘礼，又有何不妥？”
已然到了这个地步，管他有理没理，索性来个无理争三分，看他能把自己怎样！
“好，那咱们就不妨等等结果。看看这银子是不是真的??真的出自凌府。”
论及口舌之争，薛豹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便不跟他争辩，等事实说话。
董兴等一干护卫看到这里，终于看出了门道。
原来公子和头儿真的有一腿？而且还私定了终身。不管那些是不是真的聘礼，单凭公子对头儿一心庇护的心思，就不难看出他的心意。要是头儿成了凌府的女主人，那哥儿几个以后可有福了！
他抱的太紧，天气又热，不一会儿玉凝初就满身是汗。微微推开他，向阴凉地里挪了挪，掏出帕子扇风，顺便拭去额角的汗珠。
凌绛霄的说辞颇为动人，可她心里清楚，若非为了南周龙脉的秘密，他怎么会对自己如此用心？
到底南周龙脉有什么神奇的魅力，能让他对着一个不爱的女人说出那样一番饱含情意的话来。
如果姜业华没有送来那封密函，自己说不定真会掉进他精心编制的情网里。
相比起来，他才是个真正的演员。要是生在现代，保不齐能在奥斯卡拿个最佳男主角。
日头越来越大，凌绛霄背心已然被汗湿透，显然已经等得不耐，便开口催促，“薛捕头，您清点好了吗？需不需要把凌家商号的账房叫来，代为清点啊？”
“这就清点好了，凌公子，请稍待！”
薛豹极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结果，可偏偏被他说得分毫不差。
乖乖，难道这些银钱真是他送给那个女子的聘礼？他不是个铁公鸡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他可别说，爱情能改变一切！
“不知结果如何？”
“薛某也是秉公办事，绝对无意冒犯公子和准夫人。还请公子和准夫人见谅！”薛豹自觉面上无光，双手奉上托盘，躬身施礼。
玉凝初生怕再生变故，鼻子一酸，拿起帕子去抹眼泪，带着哭腔说道，“公子，东西我不要了。明明是你送给我的东西，反而被当成了贼人。那些，我不要了！”
“别闹脾气嘛！薛捕快是秉公办事，这也是为了我好嘛！”
看着她不依不饶的样子，凌绛霄不由暗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心思，倒要看看薛豹这下该如何收场。
闻言，她哭得更凶，泪珠子劈了啪啦往下掉，“怕你上当受骗，就活该我受冤枉吗？这什么道理嘛！我不管，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嫁给你了！”
“人家冤枉你，关我什么事！静川，你闹归闹，殃及无辜就不好了嘛！”
明知凌绛霄是在火上浇油，薛豹也只能闷亏闷吃。谁让自己一不留神，闪了手呢！
这姑娘看着柔柔弱弱，耍起混来，还真是难缠的很！
“我还没进凌家的门，出了事你就不帮我。等我嫁给你，还有好果子吃吗？凌绛霄，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我一个好人家的姑娘，怎么就成贼了！”
她越说声越高，越说哭得越凶，路过和附近的乡民听见动静，纷纷赶过来围观，人也就越聚越多。
有些人不明因果，又跟董兴他们相熟，就拽着他们几个问东问西。
董兴他们几个知道自己头儿这是得理不饶人，故意给薛豹的下马威，便添油加粗的把事情告诉了他们。
“我怎么没帮你嘛！就算汝南县侯是我亲舅舅，咱们也不能无视法度！人家捕快查案，咱们就该配合！”
凌绛霄拉着她的手，想给她擦眼泪，反被她一手拍开。
“我不管，你就是帮着外人欺负我！我很伤心，非常伤心，特别伤心！”
原来薛豹得罪了凌家未来的少奶奶！别看这姑娘样貌平平，可真有些手段，搞得凌公子不停的赔不是。看来，以后有凌公子受的喽！
那边老百姓口口相传，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不停。
这边玉凝初哭得梨花带雨，独独把一个里外不是人的薛豹晾在当场，被人指指点点。
“好好好，你说，到底怎么才能消气？只要你开口，我就保证办到你满意。”凌绛霄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给玉凝初使了个眼色。
她会意的点了点头，抽泣不停，呜咽着说道，“让他给我道歉！就在这里，立刻马上给我道歉！”
本姑娘在现代见过警察嚣张跋扈的办案，偏偏没见过警察道歉。薛豹是捕快，他干的就是警察的差使，今天本姑娘非过足了瘾不可！
“薛捕头，您看这……”凌绛霄接过托盘，转手交给福倌儿，双手扶着他站直了身子，十分为难的说道，“内人就是这么个脾气，您别见笑。”
“凌公子，您说哪里话。今天的事，确实是薛某思虑不周，开罪了尊夫人！”
自己纵横刑狱界近二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万没想到居然在玉静川这条小河沟里翻了船！
丫丫个呸的，老子还没处哭去呢，她倒反咬一口的哭个没完！真真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就劳您驾，给内人道个歉。也权当帮凌某安抚安抚，否则眼看这婚事都要黄了。”
他此话说的不卑不亢，看似无奈，实则是在暗示薛豹。
今天要是他敢黄了自己的婚事，来日自己就让他丢了饭碗。他是汝南县侯的亲外甥，撤掉一个小小捕快，那还不比捏死一只蚂蚁还有简单吗？
薛豹也不是个傻子，他当然听得懂凌绛霄的弦外之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丈夫能屈能伸，眼下道个歉，日后整死她丫的！想到这里，他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玉姑娘，薛某刚才多有得罪，还望玉姑娘见谅！”
“他说什么？我没听到！”玉凝初双颊挂泪，拽了拽任城的衣袖，问道，“任城，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
头儿都这么说了，他听到也只能说没听到，便挺着脖子答道，“没，没太听清……”
“公子，你听清了吗？”
凌绛霄苦着脸，摇了摇头，对着薛豹摊了摊手。
薛豹一跺脚，沉了口气，一躬到地，大声说道，“玉姑娘，薛某刚才多有得罪，还望玉姑娘见谅！薛某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静川，你看，这样行吗？”他使劲儿握了握玉凝初的手，示意她见好就收，别玩得太过火。
“凑合吧。”她扁着嘴，抽噎了几声，一面低头抹眼泪，一面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人家都认错了，就算了吧。”
“我就知道你最大度，最好说话了！内什么，都是场误会，说透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薛捕头，您说是不是？”
“好说好说！薛某告辞！”
丫丫个呸的，他们两口子一唱一和的作弄老子！看老子哪天非连窝儿断了他们不可！
纵使心里发狠，薛豹也不能表现在脸上，起身撂下一句话，转身便走。
他带人一走，热闹就此结束。
凌绛霄也带着等人快步进府。
登上台阶，玉凝初扭脸回望，一辆通体漆黑的马车缓缓从凌府门前经过，窗帘挑起一道缝隙，显出一张熟悉的面孔。但见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对着她微微点头，不等她回应，便放下了车帘。
姜业华来得好快！丫的，就知道看戏，害的本姑娘又赔上了半盆眼泪！
凌绛霄听说过这么孟婆子的手段，相传她有让死人开口的本事，今日一见，果然是个难缠、精明的角色。便屏退众人，自己也退去了一旁。
玉凝初看见她就忍不住心里发毛，可还是大喇喇的伸开手，一脸的不以为意。
没过多久，孟婆子就从她身上揪出了两个袋子，深色的袋子里装着银票，浅色的袋子里装满了金叶子。
孟婆子颇为得意，在她面前掂了掂沉甸甸的金叶子，转手啪的把袋子扔进托盘，款步走到薛豹面前，说道，“薛捕头，您请看！”
薛豹分别打开两只袋子，略略看了几眼，顿觉精神抖擞、神清气爽，大步走到凌绛霄面前，指着托盘里的东西，质问道，“凌公子，人赃并获。对不起了，您的玉姑娘得跟我们回府衙受审。”
董兴等人踮起脚尖一个劲儿的打量托盘里的东西，可除了金灿灿的光亮，什么也没看到。不过只那一袋黄金，就够他们一家老小吃一辈子的了！
看到这里，他们不得不对玉凝初刮目相看，头儿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
居然捞了这么多，怪不得在东阳的时候，她对那几百两银子，看都不看，就分给了哥几个。敢情，她是个富婆来的，真是真人不露相！
“搜出了些银票和金叶子，就算是人赃并获？”
他闻言抚掌轻笑，用扇子点了点托盘上的两个袋子，继续说道，“不瞒几位说，这位玉姑娘是凌某的心上人。本来凌某想亲自去她家下聘礼，怎奈静川双亲早亡，亲眷在战火中失散，只她一人孤苦伶仃的活在世上。”
“即便如此，该有的聘礼一样都不能少。凌某虽算不上什么高门大户，一百万两的聘礼总还是拿得出手的。”
说着，他伸手把玉凝初揽入怀中，含情脉脉的望了她一眼，方扭脸说道，“不信的话，薛捕头大可以差人清点，深色袋子里装有大夏汇通钱庄的通兑银票二十万两，南周宝丰钱庄的通兑汇票十万两。浅色袋子里的金叶子换成白银，价值七十万两。”
“听凌公子的意思，这些都是您给玉静川的聘礼？可这聘礼，不该是留给娘家人吗？”
尽管他的说辞合情合理，薛豹也万难相信，明摆着他是有心包庇，可又不能立马翻脸。只有让人拿了赃物，当场清点。也好趁着这个机会，想想对策。
“凌某刚才说过了，她家里只有她自己，这聘礼我不给静川，还能给谁？她无依无靠，自然要跟着我一道回府，随身携带聘礼，又有何不妥？”
已然到了这个地步，管他有理没理，索性来个无理争三分，看他能把自己怎样！
“好，那咱们就不妨等等结果。看看这银子是不是真的??真的出自凌府。”
论及口舌之争，薛豹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便不跟他争辩，等事实说话。
董兴等一干护卫看到这里，终于看出了门道。
原来公子和头儿真的有一腿？而且还私定了终身。不管那些是不是真的聘礼，单凭公子对头儿一心庇护的心思，就不难看出他的心意。要是头儿成了凌府的女主人，那哥儿几个以后可有福了！
他抱的太紧，天气又热，不一会儿玉凝初就满身是汗。微微推开他，向阴凉地里挪了挪，掏出帕子扇风，顺便拭去额角的汗珠。
凌绛霄的说辞颇为动人，可她心里清楚，若非为了南周龙脉的秘密，他怎么会对自己如此用心？
到底南周龙脉有什么神奇的魅力，能让他对着一个不爱的女人说出那样一番饱含情意的话来。
如果姜业华没有送来那封密函，自己说不定真会掉进他精心编制的情网里。
相比起来，他才是个真正的演员。要是生在现代，保不齐能在奥斯卡拿个最佳男主角。
日头越来越大，凌绛霄背心已然被汗湿透，显然已经等得不耐，便开口催促，“薛捕头，您清点好了吗？需不需要把凌家商号的账房叫来，代为清点啊？”
“这就清点好了，凌公子，请稍待！”
薛豹极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结果，可偏偏被他说得分毫不差。
乖乖，难道这些银钱真是他送给那个女子的聘礼？他不是个铁公鸡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他可别说，爱情能改变一切！
“不知结果如何？”
“薛某也是秉公办事，绝对无意冒犯公子和准夫人。还请公子和准夫人见谅！”薛豹自觉面上无光，双手奉上托盘，躬身施礼。
玉凝初生怕再生变故，鼻子一酸，拿起帕子去抹眼泪，带着哭腔说道，“公子，东西我不要了。明明是你送给我的东西，反而被当成了贼人。那些，我不要了！”
“别闹脾气嘛！薛捕快是秉公办事，这也是为了我好嘛！”
看着她不依不饶的样子，凌绛霄不由暗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心思，倒要看看薛豹这下该如何收场。
闻言，她哭得更凶，泪珠子劈了啪啦往下掉，“怕你上当受骗，就活该我受冤枉吗？这什么道理嘛！我不管，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嫁给你了！”
“人家冤枉你，关我什么事！静川，你闹归闹，殃及无辜就不好了嘛！”
明知凌绛霄是在火上浇油，薛豹也只能闷亏闷吃。谁让自己一不留神，闪了手呢！
这姑娘看着柔柔弱弱，耍起混来，还真是难缠的很！
“我还没进凌家的门，出了事你就不帮我。等我嫁给你，还有好果子吃吗？凌绛霄，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我一个好人家的姑娘，怎么就成贼了！”
她越说声越高，越说哭得越凶，路过和附近的乡民听见动静，纷纷赶过来围观，人也就越聚越多。
有些人不明因果，又跟董兴他们相熟，就拽着他们几个问东问西。
董兴他们几个知道自己头儿这是得理不饶人，故意给薛豹的下马威，便添油加粗的把事情告诉了他们。
“我怎么没帮你嘛！就算汝南县侯是我亲舅舅，咱们也不能无视法度！人家捕快查案，咱们就该配合！”
凌绛霄拉着她的手，想给她擦眼泪，反被她一手拍开。
“我不管，你就是帮着外人欺负我！我很伤心，非常伤心，特别伤心！”
原来薛豹得罪了凌家未来的少奶奶！别看这姑娘样貌平平，可真有些手段，搞得凌公子不停的赔不是。看来，以后有凌公子受的喽！
那边老百姓口口相传，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不停。
这边玉凝初哭得梨花带雨，独独把一个里外不是人的薛豹晾在当场，被人指指点点。
“好好好，你说，到底怎么才能消气？只要你开口，我就保证办到你满意。”凌绛霄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给玉凝初使了个眼色。
她会意的点了点头，抽泣不停，呜咽着说道，“让他给我道歉！就在这里，立刻马上给我道歉！”
本姑娘在现代见过警察嚣张跋扈的办案，偏偏没见过警察道歉。薛豹是捕快，他干的就是警察的差使，今天本姑娘非过足了瘾不可！
“薛捕头，您看这……”凌绛霄接过托盘，转手交给福倌儿，双手扶着他站直了身子，十分为难的说道，“内人就是这么个脾气，您别见笑。”
“凌公子，您说哪里话。今天的事，确实是薛某思虑不周，开罪了尊夫人！”
自己纵横刑狱界近二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万没想到居然在玉静川这条小河沟里翻了船！
丫丫个呸的，老子还没处哭去呢，她倒反咬一口的哭个没完！真真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就劳您驾，给内人道个歉。也权当帮凌某安抚安抚，否则眼看这婚事都要黄了。”
他此话说的不卑不亢，看似无奈，实则是在暗示薛豹。
今天要是他敢黄了自己的婚事，来日自己就让他丢了饭碗。他是汝南县侯的亲外甥，撤掉一个小小捕快，那还不比捏死一只蚂蚁还有简单吗？
薛豹也不是个傻子，他当然听得懂凌绛霄的弦外之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丈夫能屈能伸，眼下道个歉，日后整死她丫的！想到这里，他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玉姑娘，薛某刚才多有得罪，还望玉姑娘见谅！”
“他说什么？我没听到！”玉凝初双颊挂泪，拽了拽任城的衣袖，问道，“任城，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
头儿都这么说了，他听到也只能说没听到，便挺着脖子答道，“没，没太听清……”
“公子，你听清了吗？”
凌绛霄苦着脸，摇了摇头，对着薛豹摊了摊手。
薛豹一跺脚，沉了口气，一躬到地，大声说道，“玉姑娘，薛某刚才多有得罪，还望玉姑娘见谅！薛某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静川，你看，这样行吗？”他使劲儿握了握玉凝初的手，示意她见好就收，别玩得太过火。
“凑合吧。”她扁着嘴，抽噎了几声，一面低头抹眼泪，一面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人家都认错了，就算了吧。”
“我就知道你最大度，最好说话了！内什么，都是场误会，说透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薛捕头，您说是不是？”
“好说好说！薛某告辞！”
丫丫个呸的，他们两口子一唱一和的作弄老子！看老子哪天非连窝儿断了他们不可！
纵使心里发狠，薛豹也不能表现在脸上，起身撂下一句话，转身便走。
他带人一走，热闹就此结束。
凌绛霄也带着等人快步进府。
登上台阶，玉凝初扭脸回望，一辆通体漆黑的马车缓缓从凌府门前经过，窗帘挑起一道缝隙，显出一张熟悉的面孔。但见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对着她微微点头，不等她回应，便放下了车帘。
姜业华来得好快！丫的，就知道看戏，害的本姑娘又赔上了半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