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准备完毕
晚上还是杨持之先回来的，请一个同事在朋友那儿借来了摩托车，又从编辑部拿到照相机，赶紧送回来。看到石瑾兰家还亮着灯，心里轻叹一口气，脚下却一步不停的走过去，敲门，门很快就开了，出来是睡眼朦胧的水竹子，看样子也没脱衣服就趴在哪儿睡着了，小脸上是压出来的一条条红色印痕。
进了屋来，把照相机放在桌上，看了看小竹子身上皱皱的外衣轻声问道：“怎么还没睡？你姐姐呢？”面上是清晰可见的担忧。
水竹子揉揉眼睛，回来后去空间里把那些人物事件又看了几遍确定要选的是最合适的人选，整个计划又想了几遍觉得没什么纰漏，又编编改改明天的台词，要一举达到目的，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出来时回到这个奔波了一天，还哭了一大场的小身体里，实在是太累了，不小心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醒醒神，看着风尘仆仆的杨持之，用刚睡醒还带着软糯的童声回答道：“姐姐……没在家。”似乎睡迷糊了才刚想起来，又接着说道：“姐姐去借钱了，她说一会儿就回来。杨大哥，你借到摩托车和照相机了吗？”说起这个刚睡醒的迷糊一扫而空，两只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充满期待的望着他。
杨持之微笑，他对这次外出的收获很满意，两样东西都借到了，而且很顺利。不管怎么说他并不是个不谙世事的人，与石瑾兰二人和房东一家都相处得不错，与同事领导的关系，在工作能力上应该也不错，一举拿下小说连载的任务，在一个从未有连载的报刊上设立了连载专栏。脸上带着自信，微笑回答：“我都借到了。”看到面前充满期待的小竹子，安慰她，也许也安慰着自己：“你姐姐……不会走了。”
“真的？杨大哥快给我看看，我要看看！在院子里吗？”说完看杨持之笑而不答，推开门冲到院子里，果然在院子中央看到一辆摩托车。
那辆摩托车通体黝黑，可即使在这样的夜色里也反射出清冷的光辉，金属构件结构出厚重的力量感，从车头到车尾一路是流畅的弧度，似一柄出鞘的剑，又像一匹整装待发的骏马。在这种喜悦感的冲击下，水竹子从没有哪一刻像此时这样，发自内心的欣赏一辆摩托车，也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理解了男人爱机车的心情，这是力量与速度的结合，是张扬与激情的具现。
亲热的拍拍这个大家伙，转身笑嘻嘻的走回去了。
“杨大哥，你真的借回来了，太好了，姐姐不会走了！”满脸的开心与幸福。
杨持之把小竹子身后的门关好，笑容却一点点淡了下去，成年人想得会更多些，这些只是外部条件，真正能决定未来的还是人心。“小竹子，你姐姐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姐姐说让我先睡，她一会儿就回来。”坐在凳子上放松的晃荡着小腿，问题解决了，她很开心。
“你姐姐说没说……她还需要多少钱？”他攒下的钱真的不多，急需的话，现金更少。
“姐姐没说，好像几百？姐姐说就差几百块了。”思考，小脑袋在拼命回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是了，还要啥自行车！
“她……要做什么用呢？”杨持之还是忍不住问了，她是碰到什么麻烦了吗？
“这个说了，姐姐说要给家里寄回去，他们拿了钱就不会乱安排了。”水竹子还是挺有良心的，没编什么过分的理由。
杨持之也松了一口气，想了想拿出出门前带上的二百块钱，压在了相机底下，说：“这钱先给你姐姐用，让她放心拿着，我这儿还有。”
带着小孩子的懵懂道谢，杨持之摸摸她的头，把炉子添好，让她去睡觉，他也回了自己家。毕竟虽然他内心火热，但对方并无表示，两人还只是普通邻居，普通朋友。不过，恐怕他今晚一定警醒难眠了。
水竹子熄了灯，彻夜长明怕要惊动房东一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吵醒了麻烦。回卧室睡觉，不管怎么样，明天还是要正常的过下去的。不过究竟有没有睡着，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开门声，水竹子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屋子里很冷，冻得她一个寒颤，赶紧套上大棉衣，平日里屋子都暖融融的，早上起来也感觉不到冷，其实她的小保姆在不知不觉中真的做了很多事。
石瑾兰脱掉带着寒气的外套，看到她出来露出微笑，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叠纸递给她，“这是我查到的资料，还有明天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为什么从她的笑里看到了一点恶作剧的意味？为自己这种奇怪的想法感到奇怪，放在一边，还是先看资料吧。
资料比她从尤镇东话里收集到的内容要详细得多，从具体家庭住址，妻儿工作学校，到公司电话，家庭电话，一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甚至两人明日大概的安排都有。看看一旁波澜不惊的石瑾兰，她是怎么做到的？在空间里安排步骤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好用的办法，突然出现在对方身边不可能套到这些信息，认识的人还这么少，也没有从别处得到资料的可能，难道……
“瑾兰姐，你是怎么得到这些东西的？”秉着求知好学不耻上下问的精神，水竹子直接问了出来。
石瑾兰也在给炉子续蜂窝煤，然后给自己和水竹子倒一杯热水，两人捧着坐在凳子上，石瑾兰一边做那些一边告诉她：“我在他们家里找到的。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小区里吵架，然后两人各自回家，我去了一家，喏，就是这家，在他家里找到了这些资料，更多的找不到了，大概在他公司里。之后又去了另一家，剩下的资料就是在第二家找到的。”
水竹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只说希望石瑾兰能尽可能多的找到他们的相关资料，她竟然……竟然擅闯民宅了，这是擅闯民宅吧？要知道是这样……直接拿钱出来不好吗？呃，对方大概会报警。其实她想说的是……都能进别人家吗？她的小保姆也太厉害了。不对，她是想说，她可以主动违法吗？她应该是个条条框框下准守一切法律规章的人啊。“你……你擅闯民宅。”
石瑾兰脸上的微笑似乎亘古不变：“我来的第一天就违过法了。”
水竹子想起当时的情景，赶紧喝一口水压压心神，把话题转移到别处，“这是杨大哥借来的相机，还有外面的摩托车，你回来时看到了吗？还有这两百块钱，我拿去用了，过两天咱们再还给他吧。”
石瑾兰表示明白，喝一口热水暖暖身子，问她：“登记用的表格和可能用到的证件都做好了吗？”
水竹子恍然大悟，难怪她要一遍一遍在空间里检查呢，原来是忘了这个，冲着石瑾兰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嘴里说着：“稍等。”眼神瞬间茫然，忽然露出得意地笑，再看手里，已经多出了数张纸质证书和几张列了项的表格，递给石瑾兰：“我刚刚大概做了二三十个小时，真是腰酸背痛。你看看效果怎么样？”
石瑾兰拿过来看看，纸张质量非常优秀，上面的黑色笔迹及格线清晰规整，红色印章也和真的一样，翻开看看表格，各个项目目的清楚，逻辑清晰，就像真的是打印出这些表格来收集信息一样，微笑夸奖：“做的很好。”
“那是，材料和工具都是在空间里买的，质量怎么可能不好，就是太贵了，花了四十元钱，是现在的四十元啊。”
今天上午……错了，昨天上午有六百八十元，领取稿费四十元，请尤镇东吃饭花了十元，从杨持之那儿借了二百元，在空间里花掉四十元，现在剩余八百七十元，时间是倒计时第四天。
想想明天的行程，两人对着资料又研究了半天，不过要做的事并不多，只是要安排好，现在把资料里的部分东西填进去，也就没什么了，两个女孩钻进被窝里，看外面天色已近漆黑，还能睡两三个小时。睡吧，醒来就是忙碌的一天。
进了屋来，把照相机放在桌上，看了看小竹子身上皱皱的外衣轻声问道：“怎么还没睡？你姐姐呢？”面上是清晰可见的担忧。
水竹子揉揉眼睛，回来后去空间里把那些人物事件又看了几遍确定要选的是最合适的人选，整个计划又想了几遍觉得没什么纰漏，又编编改改明天的台词，要一举达到目的，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出来时回到这个奔波了一天，还哭了一大场的小身体里，实在是太累了，不小心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醒醒神，看着风尘仆仆的杨持之，用刚睡醒还带着软糯的童声回答道：“姐姐……没在家。”似乎睡迷糊了才刚想起来，又接着说道：“姐姐去借钱了，她说一会儿就回来。杨大哥，你借到摩托车和照相机了吗？”说起这个刚睡醒的迷糊一扫而空，两只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充满期待的望着他。
杨持之微笑，他对这次外出的收获很满意，两样东西都借到了，而且很顺利。不管怎么说他并不是个不谙世事的人，与石瑾兰二人和房东一家都相处得不错，与同事领导的关系，在工作能力上应该也不错，一举拿下小说连载的任务，在一个从未有连载的报刊上设立了连载专栏。脸上带着自信，微笑回答：“我都借到了。”看到面前充满期待的小竹子，安慰她，也许也安慰着自己：“你姐姐……不会走了。”
“真的？杨大哥快给我看看，我要看看！在院子里吗？”说完看杨持之笑而不答，推开门冲到院子里，果然在院子中央看到一辆摩托车。
那辆摩托车通体黝黑，可即使在这样的夜色里也反射出清冷的光辉，金属构件结构出厚重的力量感，从车头到车尾一路是流畅的弧度，似一柄出鞘的剑，又像一匹整装待发的骏马。在这种喜悦感的冲击下，水竹子从没有哪一刻像此时这样，发自内心的欣赏一辆摩托车，也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理解了男人爱机车的心情，这是力量与速度的结合，是张扬与激情的具现。
亲热的拍拍这个大家伙，转身笑嘻嘻的走回去了。
“杨大哥，你真的借回来了，太好了，姐姐不会走了！”满脸的开心与幸福。
杨持之把小竹子身后的门关好，笑容却一点点淡了下去，成年人想得会更多些，这些只是外部条件，真正能决定未来的还是人心。“小竹子，你姐姐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姐姐说让我先睡，她一会儿就回来。”坐在凳子上放松的晃荡着小腿，问题解决了，她很开心。
“你姐姐说没说……她还需要多少钱？”他攒下的钱真的不多，急需的话，现金更少。
“姐姐没说，好像几百？姐姐说就差几百块了。”思考，小脑袋在拼命回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是了，还要啥自行车！
“她……要做什么用呢？”杨持之还是忍不住问了，她是碰到什么麻烦了吗？
“这个说了，姐姐说要给家里寄回去，他们拿了钱就不会乱安排了。”水竹子还是挺有良心的，没编什么过分的理由。
杨持之也松了一口气，想了想拿出出门前带上的二百块钱，压在了相机底下，说：“这钱先给你姐姐用，让她放心拿着，我这儿还有。”
带着小孩子的懵懂道谢，杨持之摸摸她的头，把炉子添好，让她去睡觉，他也回了自己家。毕竟虽然他内心火热，但对方并无表示，两人还只是普通邻居，普通朋友。不过，恐怕他今晚一定警醒难眠了。
水竹子熄了灯，彻夜长明怕要惊动房东一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吵醒了麻烦。回卧室睡觉，不管怎么样，明天还是要正常的过下去的。不过究竟有没有睡着，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开门声，水竹子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屋子里很冷，冻得她一个寒颤，赶紧套上大棉衣，平日里屋子都暖融融的，早上起来也感觉不到冷，其实她的小保姆在不知不觉中真的做了很多事。
石瑾兰脱掉带着寒气的外套，看到她出来露出微笑，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叠纸递给她，“这是我查到的资料，还有明天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为什么从她的笑里看到了一点恶作剧的意味？为自己这种奇怪的想法感到奇怪，放在一边，还是先看资料吧。
资料比她从尤镇东话里收集到的内容要详细得多，从具体家庭住址，妻儿工作学校，到公司电话，家庭电话，一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甚至两人明日大概的安排都有。看看一旁波澜不惊的石瑾兰，她是怎么做到的？在空间里安排步骤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好用的办法，突然出现在对方身边不可能套到这些信息，认识的人还这么少，也没有从别处得到资料的可能，难道……
“瑾兰姐，你是怎么得到这些东西的？”秉着求知好学不耻上下问的精神，水竹子直接问了出来。
石瑾兰也在给炉子续蜂窝煤，然后给自己和水竹子倒一杯热水，两人捧着坐在凳子上，石瑾兰一边做那些一边告诉她：“我在他们家里找到的。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小区里吵架，然后两人各自回家，我去了一家，喏，就是这家，在他家里找到了这些资料，更多的找不到了，大概在他公司里。之后又去了另一家，剩下的资料就是在第二家找到的。”
水竹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只说希望石瑾兰能尽可能多的找到他们的相关资料，她竟然……竟然擅闯民宅了，这是擅闯民宅吧？要知道是这样……直接拿钱出来不好吗？呃，对方大概会报警。其实她想说的是……都能进别人家吗？她的小保姆也太厉害了。不对，她是想说，她可以主动违法吗？她应该是个条条框框下准守一切法律规章的人啊。“你……你擅闯民宅。”
石瑾兰脸上的微笑似乎亘古不变：“我来的第一天就违过法了。”
水竹子想起当时的情景，赶紧喝一口水压压心神，把话题转移到别处，“这是杨大哥借来的相机，还有外面的摩托车，你回来时看到了吗？还有这两百块钱，我拿去用了，过两天咱们再还给他吧。”
石瑾兰表示明白，喝一口热水暖暖身子，问她：“登记用的表格和可能用到的证件都做好了吗？”
水竹子恍然大悟，难怪她要一遍一遍在空间里检查呢，原来是忘了这个，冲着石瑾兰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嘴里说着：“稍等。”眼神瞬间茫然，忽然露出得意地笑，再看手里，已经多出了数张纸质证书和几张列了项的表格，递给石瑾兰：“我刚刚大概做了二三十个小时，真是腰酸背痛。你看看效果怎么样？”
石瑾兰拿过来看看，纸张质量非常优秀，上面的黑色笔迹及格线清晰规整，红色印章也和真的一样，翻开看看表格，各个项目目的清楚，逻辑清晰，就像真的是打印出这些表格来收集信息一样，微笑夸奖：“做的很好。”
“那是，材料和工具都是在空间里买的，质量怎么可能不好，就是太贵了，花了四十元钱，是现在的四十元啊。”
今天上午……错了，昨天上午有六百八十元，领取稿费四十元，请尤镇东吃饭花了十元，从杨持之那儿借了二百元，在空间里花掉四十元，现在剩余八百七十元，时间是倒计时第四天。
想想明天的行程，两人对着资料又研究了半天，不过要做的事并不多，只是要安排好，现在把资料里的部分东西填进去，也就没什么了，两个女孩钻进被窝里，看外面天色已近漆黑，还能睡两三个小时。睡吧，醒来就是忙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