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因祸得福意料外

    卫青与紫嫣一行人到了宫门口，紫嫣下了车。    “你们也赶紧回未央宫吧，已经出来很久了，回去再晚点可能又要受罚了。”紫嫣还是不忘为他们考虑。    “可是你这个样子，行吗？”卫青甚是担忧。    “我不会有事的，别多说了，还是回去要紧。”    “好，那我们先过去了，紫嫣姑娘，你自己也多保重。”    公孙敖拉着卫青快步跑开了。    紫嫣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子朝猗兰殿走着，此时在宫中的我也异常焦急，恨不得能够插上翅膀赶去探个究竟。终于等到紫嫣进来了，我赶紧搀扶着她坐下，看着她，我是一半欢喜一半愁，喜的是她终于回来了，愁的是看她这副模样我就知道今天她受了不少的苦，衣服都已被撕扯地不成样子了，脸上也有几道伤，应该是在追赶的过程中不慎被树枝刮的，手臂上的伤也还在滴血。紫嫣两次受伤皆是为了卫青，我的眼角不禁闪满了泪水。    “美人，卫青平安无事，我也已按美人的吩咐，让她们留下了证据。”说罢，她拿出了那份写有血字的衣服一角，我拿着这份物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只是将其收了起来。    “美人，若无其他吩咐，奴婢也该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了。”    “兰心，扶紫嫣下去，好生照顾。”    “喏！”    此时的我才发现自己似乎忘了紫嫣的狼狈样，便赶紧命兰心扶她下去悉心照顾。    时隔不久，刘彻带着一股怒气前来，我猜不透所以也更害怕了。行过礼数后，我战战兢兢地前去递上一杯茶水。    “真是太可气了。”抿了一口后便将杯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杯子立刻成了碎片，我稍稍做了收拾后，走到他跟前，比之前更加心惊胆战的问到：“今日发生何事了，皇上为何如此动怒？”    “朕本来想今日见下卫青，宫人们说已有人将他召出宫外去了，朕觉得很是奇怪，恰好没过多久他来了，一副狼狈样，在朕的逼问下，他说了实话，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朕也已经知道了。”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陛下，卫青即以躲过一劫，又何必与大长公主她们一番见识，否则他人只会说是臣妾太不懂事了。”    “你早就知道此事了？”    “喏！卫青的好友已经告诉臣妾了，臣妾也刚刚得知卫青脱险了。”    “那你为什么不来禀报？”    “这也只不过是一件小事，怎敢惊动皇上。”    “小事？子夫，你的弟弟要不是公孙敖他们相救，早就已经没命了，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吗？”    “皇上说得没错，上次卫青只是受些皮肉之苦，这次却是要他的命，可是臣妾还是命他们不要张扬，臣妾并不怪大长公主她们，皇上也请息怒吧。”此时，我与卫青只有凡事低调或许还能在这宫中有一席之地。    “你能忍，朕可不能忍了，你以为她们只是在欺负你吗？不！她们是根本没有把朕放在眼里，朕要是再忍，恐怕她们还真把朕当做一只羊羔了，朕这次就是要好好杀杀她们的锐气。”我被他的这一番话给震惊了，我想过千千万万种他刚刚会怎么说的可能，然而出口的这一番却是我始料未及的。    “皇上，臣妾与卫青有您的这般庇护，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我从他背后用双手抱住他，头靠在他解释的肩膀上，享受着这只属于我们俩的时间与空间。    “朕刚刚是不是有些吓到你了，你不要怕，朕明天跟你一起去长乐宫一趟，给你一个交代，给卫青一个交代。”    “喏！”    那晚，我们聊了许久，这其中包括明天具体该怎么做，也包括日后如何更好地应付太皇太后、窦太主、皇后的刁难。明天要去长乐宫再次面对这甚是强悍之人，我不禁心有余悸，但是有他做我的依靠，我又怕什么。不久，便安然睡去。    而这一天，除了猗兰殿，大长公主府也有人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启禀大长公主，这是刚刚门外有个孩童送来的，说是受人之托。”    窦太主一把夺过，看着竹排上的字，大为震怒：大长公主，小人等有辱使命，取卫青首级未成，忘窦太主多保重，小人等皆逃命去矣。    “这些个家奴，关键时刻没一个派上用场的，真是一帮窝囊废，要是让我再见到他们，定扒了他们一层皮方解我心头之恨。”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砸到地上，已泄怒气。    发泄完后，大长公主也很快冷静下来：卫青没死，那此事卫子夫定会知道，卫子夫知道了，皇上也肯定知道，那小子正愁找不到机会治我这个岳母和阿娇，这岂不是连累了阿娇，怎么办？    正愁不知如何给这事收尾，馆陶突然计上心来：那小子如今不敢对阿娇怎么样不就是因为太皇太后还健在吗，对，找母后去。    “来人，给我备车，我要入宫。”事不宜迟，馆陶立马出发。    “喏！”    坐在车中的馆陶心急如焚，恨不得这马车能够插翅而飞，可是急也并没有用，只能等着入宫后再说了。    “启禀太皇太后，窦太主求见。”太皇太后正欲休息，听到这一声通报，七分欣喜三分疑惑，这馆陶是她唯一的女儿，也是她三个孩子中唯一在世的，自然得宠，光从这窦太主的封号上就可察觉出，而平日的赏赐更是不言而喻。    “这么晚了她还来见我，这可不多见，赶紧召她进来。”    “喏！”    “母后，母后。”馆陶哭着小跑进去跪在太皇太后的面前，太皇太后见此甚是心疼。    “怎么了，我的好女儿。”    “母后，出大事了。”    “到底什么事。”馆陶沉默了一会，太皇太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你们都退下吧，我们娘俩单独说些话。”    “喏！”挥退了旁人后，馆陶说话了。    “母后，出大事了。”    “你倒是快说呀！你想急死母后吗！”    “母后，那卫子夫不是怀孕了吗，女儿我替阿娇不平，便想着取他弟弟卫青的首级来着，谁知这手下的人办事不利，卫青平安回来了，女儿恐怕皇上不会轻饶了女儿和阿娇，母后，你可得替女儿做主啊。”    “你们啊，这叫办的什么事，母后跟那卫子夫虽只见过两次，你也该看到了，那姓卫的女人可不简单呢！”    “母后，那怎么办？”馆陶哽咽了起来。    “皇后知道这事吗？”    “阿娇并不知。”    “这次幸好卫青没事，母后我还可以保的了你们，若他有事，我也不知道能否救得了你们了，此事也不要让皇后知道了，母后会帮你摆平的。”    “多谢母后！”馆陶哭得更厉害了。    “我的好女儿，起来吧，日后行事可得谨慎些，晚上你就留在长乐宫，哪也别去了，此事我自有安排。”    “女儿谨记母后教诲！”    “好了，一切都有母后，明天皇上他不会胡来的。你将此事的经过细细说与母后听。”    “喏！”    第二天一早，刘彻与我还刚梳洗完毕，紫嫣就前来汇报。    “启禀皇上、美人，长乐宫太皇太后侍女刚刚前来传话，早朝后，请皇上和美人过去。”    “有说是什么事吗？”刘彻很想知道这次传召的理由是什么。    “回皇上，她只说皇上和美人自是知道的。”    “朕倒要看看太皇太后和大长公主会合唱一台什么好戏。子夫，等会早朝后你随朕一块去。”    说罢，离开了。    “来得可真快。”我对紫嫣说着。    “是啊，美人你可得小心点。”    “放心吧，那么多次都闯过来了，还会怕这一次！”    “是啊，从出北宫到现在可还真是多灾多难。”    长乐宫，太皇太后与窦太主。    “母后，要不要儿臣先回避下？”馆陶倒显得有些心虚。    “怕什么，否则不是让那卫子夫笑话了去。”    “母后，这毕竟理亏在儿臣啊。”    “拿出我皇家的气势来，让皇上、卫子夫知道这后|宫是谁在当家。”    “喏！”    “来人，传我旨意，召卫青前来。”    “喏！”出了长乐宫，侍女前去传召卫青。    “皇上驾到，卫美人到！”随着长乐宫中管事的禀报，馆陶直起了身子，太皇太后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孙儿见过皇祖母，见过姑母。”    “臣妾参见太皇太后，参见窦太主。”    “都起来吧，看座。”我与刘彻入座后，都不免有些紧张。    “知道今天东宫我召你们来有何事吗？”    “请皇祖母明示。”    “听说未央宫的有些侍卫昨天可是没皇上的命令就跑出去了一天，这成何体统，本来祖母我也不该管这事，但听说此事皆因卫青而起，而卫青可是卫美人的弟弟，也就是和后|宫有一定的牵扯，我想这后|宫之事还是管的了的。”太皇太后没有点破除卫青外的侍卫得以出宫是因为我，因为紫嫣，看来这时候她还是不想完全撕破脸，如此看来会好解决的多。    “皇祖母说的甚是。”    “太皇太后教训的有理。”我也随声附和着。    “卫子夫，今天你得给东宫我一个说法，告诉我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否则，就别怪我重罚卫青，重罚你。不过，还有一条，馆陶，你告诉她，污蔑皇族该当何罪？”    “回母后，罪当该死，且会连累弟兄。”    “恩，很好，卫子夫你听到了吧，你可以细细说来。”    我正欲起身回话，刘彻他眉头紧皱，似担心我，想阻拦打个圆场，但似乎一下子又找不到词。    “回太皇太后，昨日之事卫青也已向臣妾禀报，是因为卫青作为一位侍卫本着负责的态度，多盘问了一人几句，岂料因此招来怨恨，那人欲将卫青召出宫去毒打一番，故其他侍卫为救卫青才出了宫。”    “是吗？那后来是如何处理的。”馆陶与太皇太后心照不宣，都未问那人是谁，要是问了那可就是她们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了。    “卫青并未受伤，以和为贵，故也就不再追究。”太皇太后非常满意，刘彻听了我们已事先说好的词，也甚是满意。    “恩，很好，还是卫美人懂事。不过我已经召卫青过来了，也就再问一次，把此事弄个清楚。”这倒也并未出乎我与刘彻的意料，只是昨天忘和卫青串口供了，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卫青，昨日出宫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说说看。”卫青跪倒在地，眼睛望向了我们这边，我使了个眼神，他便知该如何回答了。    “回太皇太后，昨日只是一件小事，没想到惊动了太皇太后，甚感惭愧，皇上、美人均在此，想必也已向太皇太后禀报过了，卫青也就不再累述了，免得打扰了太皇太后。”    “好，很好，那昨日看来也只不过是些小事，东宫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们也一律如此。”    “喏！”我、卫青、馆陶应着。    “皇祖母，此事还没结束呢！”    “孙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皇祖母，这卫青是因为对宫廷安全的负责才有了昨日之事，就凭这点，也该给他升个迁，孙儿认为至少应升他做建章宫监和侍中，也让更多地人知道要对皇宫的安全上心。”建章宫监可以算是侍卫中的一个小小管事了，若真有这个名号，以后在宫中卫青的行动就会相比现在更自由些，让我和卫青都甚有些欣喜。    “这。。。”太皇太后有些犹豫。    “还有，卫美人今日起升为夫人。”夫人可是只比皇后低一级的妃嫔称谓，他的这个决定，让我到未曾料到。    “什么，那你下一步是不是要废皇后啊。”馆陶大怒。    “姑母，朕可从未这么说过。”    “好，这两条就依你，不过，卫子夫还是住在猗兰殿。”太皇太后表了态度。    “多谢皇祖母。”    “多谢太皇太后。”    “卫青谢过太皇太后、谢过皇上。”太皇太后无奈得一挥手，我们三人高兴地出了长乐宫。    “母后，这是干什么吗，你看他们都得意成什么样子了。”馆陶眼眶中又有些泪水打转，觉得很是委屈。    “此事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母后我能不答应了吗。刘彻这小子可不简单啊，他这么做至少有两重意思在里面。”太皇太后对天长叹了一声。    “母后，是哪两重？”    “第一，是在告诉我们，那卫氏一家的后台是皇上，要你日后不要再找他们麻烦，这第二，他或许是在有意培养卫家了，让他们也成为外戚中的一支，让我老太太这边的、太后那边的都不可能一家独大。”    “皇上果真如此考虑？”    “这个小皇帝可还真天生就是玩弄权术的行家！”太皇太后若有所思，馆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事后，不仅卫青升做了建章宫监和侍中，而刘彻对卫家的赏赐数日间累千金，公孙敖等人也升了职，这样的大手笔的确令我有些惊讶和不安。    过了几天，平阳公主邀我前去府中一叙，我正犹豫中，刘彻发话了，“你怀着孕呢，整天闷在宫里可不好，也正好借此机会出去走走，不过可叫车夫赶车稳当些、慢些，免得动了胎气。”    “喏！臣妾自会小心。”    第二天，我与紫嫣乘着一辆普通的马车出了宫，这马车，对于平常百姓人家而言，那自是有些豪华，但相比与宫中其他的马车，已是相形见拙。我这么做，也是希望不要再引起宫中其他人等的嫉妒。我已近一年半未出宫了，看着长安城内的车水马龙，看着洋溢在人们脸上轻松愉悦的心情，我不禁感叹原来外面的世界也是如此的美好，自由自在又是多么的难能可贵，这宫外的人向往宫中的生活，而他们或许不知这宫中的人也会羡慕他们宫外无拘无束的生活。    “先去大长公主府。”在一个岔路口，我吩咐到。    “喏！”车夫应着。    “夫人，我们为何去窦太主家？”    “紫嫣，卫青险些丧命的事今天是该做好最后的收尾了。”    我们到了窦太主府，从外面就看就可知道里面会是多么的奢华，可一点也不比宫中的任何一座殿逊色。家奴前去通报。    “禀窦太主，卫夫人前来拜访。”    “是她？让她进来吧。”    “紫嫣，你在车上等我吧，我过会儿就来。”    “喏！”我将紫嫣留在了府外，自己一人进了去。    馆陶正在坐在府中池边的亭子中垂钓，见我到来，冷冷地说了句。    “稀客啊，亭中有位子，你随便坐。”    “大长公主真是好雅兴！”她继续垂钓着，似乎并没有迎客的意思。    “卫子夫，你有没有觉得这鱼如人。”这句话让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请窦太主赐教。”    “这多大的鱼就该到多大的湖中去，如此才能安身立命，可是有些小鱼就是不知好歹，偏要到大海中去闯一闯，结果只能是葬身大鱼之腹。”真不愧是馆陶，她是在暗示，我一个婢女不配做宫中的夫人。    “大长公主所言极是，不过这小鱼可是会长大的，应早做打算奔往江海，否则岂不是会困死在这小池湖泊之中。”馆陶冷笑一声，她在口舌上并未占到便宜，只得作罢。    “说吧，你找我所为何事。”    “请借一步说话，这里说话可不方便呢！”馆陶起了身，带我带了内堂。    “说吧，现在这里可没其他人了。”我拿出了当日紫嫣带回的证据，也就是那块有血字的衣服一角。    “这是当日你的家奴写下的，我若将它交至廷尉。大长公主应该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你以为我会怕吗。我可是有太皇太后护着，那当今的皇上可也还得给老太太三分薄面。”    “大长公主似乎说的有理，廷尉府的人不会把您怎么样，可是这事要是被世人知道，太皇太后的颜面、大长公主的颜面、皇后娘娘的颜面又何存？我可知道这太皇太后可是很顾及颜面的一个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正欲夺去，我示意她等我说完话。    “慢着，我今天是带着诚意来的，我会把这东西给你的，不过大长公主也请你记住，日后若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定会将拿到的证据公之于众，到时可也别怪我不给窦太主    面子。”我将那物件置于桌上，转身出了府。    “你！”馆陶甚是赶到有些窝囊，将那布条撕了个粉碎，然后命侍女拿去烧成灰烬。    “这些办事不利的家奴，日后若再见到你们，我馆陶定饶不了你们。啊。。。。。。”大喊一声后，馆陶倒觉得放松了许多。    我上了马车，吩咐他们赶去平阳府，在车上发现紫嫣是苦着一张脸。    “怎么了，你这个样子可是我都会嫌弃你的！”我开着玩笑。    “我刚刚可是担心死你了，生怕有个什么事。”    “她又不是猛虎野兽，能有什么事。”    “对了，你刚刚干嘛去了。”    “我把那份血书给她了。”我说得很轻松，但是紫嫣却大不高兴。    “那东西可是太重要了，关键时候说不定还能帮上我们大忙，怎么能这么轻易地给她。”    “好了，别不高兴了，不与人计较别人也才会不与你计较。”    “就你有理。”    到了平阳府，进了厅堂，发现平阳已在等候，我也已好久没见到她，不过她依旧是那么风姿卓越。    “你现在可是我平阳府的贵客了，这略备了些菜还望夫人不要瞧不上。”平阳倒是先拿我开刷了。    “长公主见笑了，我曾经也只不过是这府上的一歌姬，也是长公主厚爱，才得以有今天。”    “来，平阳我先干为敬了。”她举起了酒杯，我也不好推辞，便也喝了一杯。    没过多久，平阳挥退了旁人，连她的贴身丫鬟碧儿都被叫了出去，紫嫣我也只好让让她在外边等待，平阳这样的举动出乎我的意料。    “子夫，这里就我和你两个人了，我也就不和你饶弯子了。”    “长公主但说无妨。”    “我可是听说了，卫青进宫后受了不少的苦，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连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好。”她是在责怪我吗？    “长公主说的没错，因为我的缘故，卫青都差点丧命，不过幸好最后都无事，长公主也知道，在家中我最疼爱的是这个弟弟，我又怎会不想保护他，只是宫中之事实在复杂。”    “从小生活在宫中，我自然也知宫闱的复杂，隐忍是可保暂时的平静，可是若你一直不主动出击，不仅卫青，恐怕连你自己都会性命难保。”    “长公主有何见解。”    “人要懂得会借势，当年我母后的处境可也比你强不了多少，可是她抓住了机会，讨好了窦太主，我的弟弟坐上皇位也有大长公主的一小部分功劳，而她也做了太后。”    “长公主的意思是？”    “在宫中最忌讳的便是一直被人压制着，要想改变这一状况，你必须学会主动交好一些人，如此你和卫青也才能有出头之日，卫青也才有一展抱负的机会。”    “多谢长公主提点，子夫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子夫，只要你需要，只要我做得到，我平阳定会帮你。”    “多谢长公主厚爱。”    在平阳府又坐了一会儿，我与紫嫣便急忙地赶回了猗兰殿，平阳的话让我一路都在思考着，紫嫣见我神情严肃，便也只是静静地坐在我身边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