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迁居
()山林间的小路上，胖牧童此刻骑在瘦牧童的身上，死死按住他的双手。瘦牧童挣扎一会儿，见无法反败为胜，干脆一动不动了。
两人衣服上，脸上，头发上全是黄土。
“服不服。”胖牧童气喘吁吁地道。
瘦牧童的脸也累成了酱紫sè，上气不接下气地答道：“服……服了，不……不打了。”
胖牧童：“叫爷爷。”
瘦牧童：“你一边玩儿蛋去吧！”
两牧童又是一阵踢腾，荡起一团黄土。
这次没持续多久，瘦牧童忽然喊道：“停！”
“服不服。”
“别打了。”
“叫爷爷。”
“不是，羊群那边有东西！”
“啥东西？少骗我。”
“真的，我刚才真看见一个黄黄的玩意儿跑了，像是野狼尾巴！”
胖牧童一听野狼，赶紧松开他，向羊群跑去，口中喊道：“赶紧过来！羊要是给拖走一只，咱们今天就死定了！”
两人跑到山壁跟前，看到地上的的土坑，又顺着零星的新土往远处一看，正好发现正在逃跑的石小参。
尽管石小参玩命似的催动真气，他逃跑的速度仍然十分缓慢，此时不过才逃出三四十米。
而这道山壁，又十分笔直；天逢大旱，草木都萎缩在地上，是以两牧童轻易就看见了他。
“人参jīng！”瘦牧童惊叫道。
青田山灵气聚集之地，本来就盛产各种珍贵药材，山脚下的村落中，关于人参jīng的传说，更是妇孺皆知。
“抓住它就能卖大钱！”
胖牧童欣喜若狂地喊着，立刻向石小参追去。
“瘦子，你看着羊，我去抓！”
瘦牧童看看身后的羊群，又看看已经跑出去的胖牧童，对着他的背喊道：“抓到了平分啊！不然我也不管羊了！”
“平分！一定平分！看好羊吧你就！”
瘦牧童这才舒了口气，转身去归拢羊群。
走了两步，他忽然想起点什么，喃喃道：“应该我去追才对吧……你追得上么你……”
石小参自然听到了他们的呼喊声，不由加快速度。只是大旱以来，他体内长期缺水，此刻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没过多久，石小参就感觉身子一轻，被提了起来。
胖牧童哈哈大笑道：“抓到你了，抓到你了，哼，还想跑。会跑的人参，怎么也得值上一锭银子吧，发了，发了哈哈哈。”
石小参简直快气疯了，以前做人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么被人拎过。
“死胖子，找死哪！”
“哦打——”
一道绿光自符眼疾shè而出，正中胖牧童的……裤裆。
牧童“偶”地一声，松开石小参。双手立即捂住要害，两腿夹紧，脚摆成内“八”字，额头冒汗，直翻白眼……
“妖……妖……妖怪，啊……疼……疼……疼死我了……”
石小参落到地上，旋即跑开。由于又消耗掉不少真气，他速度更加缓慢了。
好在胖牧童并没有追过来的意思。
一路跌跌撞撞，他又走了百十来米，速度越来越慢，直到看到旁边有个碗口大的小石洞。
“这是什么洞，不会是兔子，狐狸、狼又钻不进去……尼玛不会有蟒蛇吧……蟒蛇不吃草的吧……管不了那么多了。”
向四周又扫视了一眼，他便钻进了石洞。
小石洞内虽然十分干燥，好歹yīn凉许多，石小参扑在地上，慢慢向里面爬去。
石洞内的空间越来越大，光线却越来越暗。
他爬了很久，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
不知是石洞内根本没有光，还是因为他太虚弱了，符眼早已什么也看不见。
“好累……好想睡觉……”
“不能睡，睡了就可能再也起不来了，不能睡，不能睡……”
“我的意志很强大，绝对不能睡，绝对不能……”
吧嗒一声，石小参的枝叶落到地上，再也不动了。
……
山洞外，rì落西山，暮sè慢慢降临，进入黑夜。
山洞深处，忽然出现一个晶莹的蓝sè光点，一阵细声细气，又十分悦耳的吟唱声，自蓝光处，幽幽传来。
“咿——呀”
“银烛秋光，冷画屏呀”
“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夜sè，凉如水呀”
“坐看牵牛，织女……啪！”
最后一声，是摔倒的声音……
“什么破东西啊，拌死本姑娘了！”
这位“姑娘”埋怨着，从地上爬起来，拾起地上的蓝光灯笼。
仔细看看，那灯笼jīng美绝伦，仅有小孩拳头大小。造型四四方方，布满一种藤蔓样式的花纹。看它的材质，不是玉石，便是琉璃，十分晶莹剔透。
而灯笼的内部，竟是五六只飞舞的萤火虫，划出一道道淡蓝sè光迹，煞是好看。
真不知道制造这灯笼的人，用了什么手法，萤火虫们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竟然依旧十分欢快。
在蓝sè荧光的映照下，是一个曼妙的女人身影，不过，她整个人只有一尺来高，脑袋如鹅蛋大小，腰肢自成比例，说不出的玲珑可爱。
除此之外，她便与世间美女一样，也是前凸后翘，窄肩细腰，扎着小巧的发髻，穿着合身的衣物……由于萤火灯笼的光芒较弱，山洞内黑暗异常，看不清她的五官，但从轮廓上观之，两颊圆润，下巴尖俏，十分jīng致。
小女人将灯笼凑近地面，查看一会儿，便发现了石小参。
“嗯……一颗小人参，都萎了呀……真可怜。”
“躲旱灾逃到这里来的吧？唉，算你运气好，竟然跑到我家来了，那便救你一命。”
她将石小参拿起来，打着灯笼，又返回山洞深处。
石道中，她小巧玲珑的身段一扭一扭，婀娜多姿。
而石小参在她手里，也很有节奏地被甩来甩去，偶尔还碰到岩石地面，一路留下许多叶子……
“银烛那个秋光，冷花屏呀”
……
小女人缓缓走着，石洞两边渐渐开始有零星的萤火灯笼，岩石像是被特意打磨过，显得特别平整。
三转两转，灯光乍亮处，空间豁然开朗，一个温馨世界展现在眼前。
这是一间石室，长宽都在一丈左右，高约两米，墙壁上挂满各种装饰用的绿叶红花，空中到处都是飞舞的萤火虫。
石室中间摆着一张一米高，两米宽的屏风，上面画满美伦美奂的花草图案，悠悠发着白sè光芒，看材质像是玉石。屏风前摆着一张小石桌，四张张石凳，桌子上放着一本书简。屏风背后是一张小床，上面铺着毛茸茸的被褥，像是白兔的皮毛。
另有一些其他的零碎物品，如浴桶、茶壶、茶杯等，一应俱全。它们无一不是既小巧，又jīng致。
石小参的符眼微微颤动几下，似乎将要醒来了。
他透过一张一合的眼缝，看着屋内的情境，意识还有些迷离。
小女人越过屏风，来到石床的一侧。那里有一个一尺来高的小浴桶，旁边放着一些洗漱用的物件。
离浴桶尚有一米，只见她就一扬手，将石小参抛了出去。
石小参的身体在空中划了个圆弧，落入浴桶内。
“咚！”
浴桶传来一声沉闷的木头击打声，石小参又昏过去了……
“哎呀！”小女人一拍脑门，“我记得是有水的呀，怎么会是干的……哦对，昨天晚上倒掉了，真对不住。”
她走向浴桶，又将石小参提了出来。
看了一眼浴桶旁边的小桶，她摇了摇头，再环顾四周，继而把房间那些能盛水的器具，都翻了个遍，最后只在一个把茶壶里，发现了小半壶茶水。
小女人右手端起小茶壶，左手举起石小参，左看看，右看看，叹息道：“你可真命苦，我房间里，也就只剩下这么一点水了。”
说完，她举起小茶壶，一仰脖子，全都喝了下去……
“嗯，嗯，好茶呀。”
石小参这会儿是没有意识，他要是有，估计会忍不住给她来一记符眼真气。
喝完之后，小女人自浴桶旁边，拿起两只巴掌大的小桶，又抽出一根翠绿的柳枝扁担，往肩上一搭，说道：“走喽，姐姐打水去。”
石室的四面，各有一条石道，她走进的那一条，方向与来时正好相反。
不一会儿，那条石道里便又响起了歌声。
“咿呀”
“青山隐隐，水迢迢”
“秋尽江南，草未凋，啊草未凋……”
……
小女人唱完两首诗歌，便走了了石道。
明月高挂，外面的山林亮如白昼，凉风习习，吹动着小女人的衣角。
四周不时有夜鹊的鸣叫和山狼的呜呜声传来，她也不在意，只是将高歌改成了低声哼唱。
钻过一段树林，绕过一块巨石，潺潺的水流声渐近，不一会儿，她便来到一条山泉旁边。
手一甩，石小参被抛进泉水里。
“泡个澡吧。咱们仙草一族，生命可顽强了，你一定能活过来，别让姐姐失望呦。”
凉爽的泉水迅速透过灵根，渗入石小参的身体。
没过多久，石小参就渐渐恢复了意识。
当他睁开符眼，发现自己整个泡在清澈的泉水里，而皎洁的月光下，一个绝sè小美女，正蹲在泉水旁，用一根细长的柳枝，不断拨弄着他……
“哇……好漂亮……”
石小参看着小女人的样子，瞬间就呆住了。
两人衣服上，脸上，头发上全是黄土。
“服不服。”胖牧童气喘吁吁地道。
瘦牧童的脸也累成了酱紫sè，上气不接下气地答道：“服……服了，不……不打了。”
胖牧童：“叫爷爷。”
瘦牧童：“你一边玩儿蛋去吧！”
两牧童又是一阵踢腾，荡起一团黄土。
这次没持续多久，瘦牧童忽然喊道：“停！”
“服不服。”
“别打了。”
“叫爷爷。”
“不是，羊群那边有东西！”
“啥东西？少骗我。”
“真的，我刚才真看见一个黄黄的玩意儿跑了，像是野狼尾巴！”
胖牧童一听野狼，赶紧松开他，向羊群跑去，口中喊道：“赶紧过来！羊要是给拖走一只，咱们今天就死定了！”
两人跑到山壁跟前，看到地上的的土坑，又顺着零星的新土往远处一看，正好发现正在逃跑的石小参。
尽管石小参玩命似的催动真气，他逃跑的速度仍然十分缓慢，此时不过才逃出三四十米。
而这道山壁，又十分笔直；天逢大旱，草木都萎缩在地上，是以两牧童轻易就看见了他。
“人参jīng！”瘦牧童惊叫道。
青田山灵气聚集之地，本来就盛产各种珍贵药材，山脚下的村落中，关于人参jīng的传说，更是妇孺皆知。
“抓住它就能卖大钱！”
胖牧童欣喜若狂地喊着，立刻向石小参追去。
“瘦子，你看着羊，我去抓！”
瘦牧童看看身后的羊群，又看看已经跑出去的胖牧童，对着他的背喊道：“抓到了平分啊！不然我也不管羊了！”
“平分！一定平分！看好羊吧你就！”
瘦牧童这才舒了口气，转身去归拢羊群。
走了两步，他忽然想起点什么，喃喃道：“应该我去追才对吧……你追得上么你……”
石小参自然听到了他们的呼喊声，不由加快速度。只是大旱以来，他体内长期缺水，此刻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没过多久，石小参就感觉身子一轻，被提了起来。
胖牧童哈哈大笑道：“抓到你了，抓到你了，哼，还想跑。会跑的人参，怎么也得值上一锭银子吧，发了，发了哈哈哈。”
石小参简直快气疯了，以前做人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么被人拎过。
“死胖子，找死哪！”
“哦打——”
一道绿光自符眼疾shè而出，正中胖牧童的……裤裆。
牧童“偶”地一声，松开石小参。双手立即捂住要害，两腿夹紧，脚摆成内“八”字，额头冒汗，直翻白眼……
“妖……妖……妖怪，啊……疼……疼……疼死我了……”
石小参落到地上，旋即跑开。由于又消耗掉不少真气，他速度更加缓慢了。
好在胖牧童并没有追过来的意思。
一路跌跌撞撞，他又走了百十来米，速度越来越慢，直到看到旁边有个碗口大的小石洞。
“这是什么洞，不会是兔子，狐狸、狼又钻不进去……尼玛不会有蟒蛇吧……蟒蛇不吃草的吧……管不了那么多了。”
向四周又扫视了一眼，他便钻进了石洞。
小石洞内虽然十分干燥，好歹yīn凉许多，石小参扑在地上，慢慢向里面爬去。
石洞内的空间越来越大，光线却越来越暗。
他爬了很久，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
不知是石洞内根本没有光，还是因为他太虚弱了，符眼早已什么也看不见。
“好累……好想睡觉……”
“不能睡，睡了就可能再也起不来了，不能睡，不能睡……”
“我的意志很强大，绝对不能睡，绝对不能……”
吧嗒一声，石小参的枝叶落到地上，再也不动了。
……
山洞外，rì落西山，暮sè慢慢降临，进入黑夜。
山洞深处，忽然出现一个晶莹的蓝sè光点，一阵细声细气，又十分悦耳的吟唱声，自蓝光处，幽幽传来。
“咿——呀”
“银烛秋光，冷画屏呀”
“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夜sè，凉如水呀”
“坐看牵牛，织女……啪！”
最后一声，是摔倒的声音……
“什么破东西啊，拌死本姑娘了！”
这位“姑娘”埋怨着，从地上爬起来，拾起地上的蓝光灯笼。
仔细看看，那灯笼jīng美绝伦，仅有小孩拳头大小。造型四四方方，布满一种藤蔓样式的花纹。看它的材质，不是玉石，便是琉璃，十分晶莹剔透。
而灯笼的内部，竟是五六只飞舞的萤火虫，划出一道道淡蓝sè光迹，煞是好看。
真不知道制造这灯笼的人，用了什么手法，萤火虫们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竟然依旧十分欢快。
在蓝sè荧光的映照下，是一个曼妙的女人身影，不过，她整个人只有一尺来高，脑袋如鹅蛋大小，腰肢自成比例，说不出的玲珑可爱。
除此之外，她便与世间美女一样，也是前凸后翘，窄肩细腰，扎着小巧的发髻，穿着合身的衣物……由于萤火灯笼的光芒较弱，山洞内黑暗异常，看不清她的五官，但从轮廓上观之，两颊圆润，下巴尖俏，十分jīng致。
小女人将灯笼凑近地面，查看一会儿，便发现了石小参。
“嗯……一颗小人参，都萎了呀……真可怜。”
“躲旱灾逃到这里来的吧？唉，算你运气好，竟然跑到我家来了，那便救你一命。”
她将石小参拿起来，打着灯笼，又返回山洞深处。
石道中，她小巧玲珑的身段一扭一扭，婀娜多姿。
而石小参在她手里，也很有节奏地被甩来甩去，偶尔还碰到岩石地面，一路留下许多叶子……
“银烛那个秋光，冷花屏呀”
……
小女人缓缓走着，石洞两边渐渐开始有零星的萤火灯笼，岩石像是被特意打磨过，显得特别平整。
三转两转，灯光乍亮处，空间豁然开朗，一个温馨世界展现在眼前。
这是一间石室，长宽都在一丈左右，高约两米，墙壁上挂满各种装饰用的绿叶红花，空中到处都是飞舞的萤火虫。
石室中间摆着一张一米高，两米宽的屏风，上面画满美伦美奂的花草图案，悠悠发着白sè光芒，看材质像是玉石。屏风前摆着一张小石桌，四张张石凳，桌子上放着一本书简。屏风背后是一张小床，上面铺着毛茸茸的被褥，像是白兔的皮毛。
另有一些其他的零碎物品，如浴桶、茶壶、茶杯等，一应俱全。它们无一不是既小巧，又jīng致。
石小参的符眼微微颤动几下，似乎将要醒来了。
他透过一张一合的眼缝，看着屋内的情境，意识还有些迷离。
小女人越过屏风，来到石床的一侧。那里有一个一尺来高的小浴桶，旁边放着一些洗漱用的物件。
离浴桶尚有一米，只见她就一扬手，将石小参抛了出去。
石小参的身体在空中划了个圆弧，落入浴桶内。
“咚！”
浴桶传来一声沉闷的木头击打声，石小参又昏过去了……
“哎呀！”小女人一拍脑门，“我记得是有水的呀，怎么会是干的……哦对，昨天晚上倒掉了，真对不住。”
她走向浴桶，又将石小参提了出来。
看了一眼浴桶旁边的小桶，她摇了摇头，再环顾四周，继而把房间那些能盛水的器具，都翻了个遍，最后只在一个把茶壶里，发现了小半壶茶水。
小女人右手端起小茶壶，左手举起石小参，左看看，右看看，叹息道：“你可真命苦，我房间里，也就只剩下这么一点水了。”
说完，她举起小茶壶，一仰脖子，全都喝了下去……
“嗯，嗯，好茶呀。”
石小参这会儿是没有意识，他要是有，估计会忍不住给她来一记符眼真气。
喝完之后，小女人自浴桶旁边，拿起两只巴掌大的小桶，又抽出一根翠绿的柳枝扁担，往肩上一搭，说道：“走喽，姐姐打水去。”
石室的四面，各有一条石道，她走进的那一条，方向与来时正好相反。
不一会儿，那条石道里便又响起了歌声。
“咿呀”
“青山隐隐，水迢迢”
“秋尽江南，草未凋，啊草未凋……”
……
小女人唱完两首诗歌，便走了了石道。
明月高挂，外面的山林亮如白昼，凉风习习，吹动着小女人的衣角。
四周不时有夜鹊的鸣叫和山狼的呜呜声传来，她也不在意，只是将高歌改成了低声哼唱。
钻过一段树林，绕过一块巨石，潺潺的水流声渐近，不一会儿，她便来到一条山泉旁边。
手一甩，石小参被抛进泉水里。
“泡个澡吧。咱们仙草一族，生命可顽强了，你一定能活过来，别让姐姐失望呦。”
凉爽的泉水迅速透过灵根，渗入石小参的身体。
没过多久，石小参就渐渐恢复了意识。
当他睁开符眼，发现自己整个泡在清澈的泉水里，而皎洁的月光下，一个绝sè小美女，正蹲在泉水旁，用一根细长的柳枝，不断拨弄着他……
“哇……好漂亮……”
石小参看着小女人的样子，瞬间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