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芝仙
()泉水从石缝中渗出，涓涓滴滴，无数细小的清流，从乱石丛中穿过，自石壁上跌落，弯弯曲曲，流淌在杂草和荆棘丛生的山岩之间，逐渐汇成一条小河般的山泉。
石小参现在泡在这清凌凌的泉水里，身子顺着水流，缓缓飘走一段距离，又被柳枝拨回来……
石小参：“……”
他飘走，小女人拨回来。
石小参：“……”
又飘走，又拨回来。
……
“你吖玩够没有啊！”石小参终于忍不住喊道，“快拉我上去，我都泡硬了！”
他此时仍旧没有嘴巴，岸上小女人自然也听不到他的“心声”……但石小参在叫喊的时候，枝叶不断扑腾，荡起一圈圈水漾，四散在清澈的泉水里。
小女人看见那些水漾之后，笑道：“呦，这么快就醒了。”
说完，她直起身子，伸伸懒腰，开始用柳枝将石小参拨回岸边。
石小参离她越来越近，借助月光，渐渐看清他细致的面容：皮肤白皙平滑，吹弹可破，一双丹凤眼略带莹光，摄人心魂，樱唇不点而红，柳眉不画而黛，脸若莹盘，略显丰满，下巴却尖俏圆润……
“简直就是刘亦菲的缩小版啊！”
“遇见天仙了啊！”
“遇见天仙不能说话是有多痛苦……”
小女人将石小参拨到脚边，一伸纤纤玉手，就将他拎了出来。
“活了就好，姐姐把你栽到土里。之后就要去赏月了，你可没少耽误我的时间。”
“别啊，带我走吧亦菲，我跟你去赏月啊亦菲！”石小参在心中不断诉求着，只可惜小女人听不到……
“嗯……栽在哪儿好呢，找个安全一点的地方吧。”小女人拍着脑袋环顾四周。
“苍天啊！赐我一张嘴吧！”石小参的灵识继续鬼嚎。
“嗯……这块大石头挺漂亮的……毁了还真心疼。”小女人说话间，秀手一扬，口中又轻叱道，“奔雷剑法！
一把青sè小剑，自她的衣袖里疾shè而出，电光火石之间，已击中那块一丈见方的青sè巨石上。
“叮零”一声，青sè小剑竖直弹向高空，巨石安然无恙……
石小参：“连个豁儿都没打出来啊！奔雷剑法的名字是多拉风啊大姐！”
他心中的话音刚落，蓦然听到空中喀拉拉一声炸响……
只见天空中那青sè小剑，升至最高点之后，青光大盛，周围的空气为之扭曲，稍作停顿之后，便带着滚滚风雷之势，剑尖朝下，开始降落，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化成一道青sè电光，劈向巨石。
“崩！”
巨石上一声巨响，冒起一股石粉烟雾。青sè小剑再度弹起，在空中翻了个剑花，落回小女人的手中。
石小参惊呆了，隔了好久才喃喃道：“好……好剑法……”
他想不到小女人纤弱的身体，竟有如此修为。
“嗯。”小女人头往上一甩，很自傲的理了理额头留海，“姐姐给你挖好坑了。”
“什……什么……什么就给我挖好坑了……”石小参的灵识满脸疑惑，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走着。”
小女人纵身一跃，跳上巨石，将石小参丢进巨石之上的石坑里，那石坑恰如脸盆大小。随后，她跳下巨石，拿起小桶，从地上捧起松土装满，提着木桶再次跳上巨石，将松土倒到石坑里的石小参身上……如此反反复复，一刻钟后，终于填满了土坑。
小女人将石小参身子扶正，栽好，一张小脸上，表情十分认真，额头挂满汗珠……
石小参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又在心中嚎道：“你吖原来是要养花啊！”
说话间，小女人提着桶，又一次跳下去，不一会儿，打了两桶泉水上来，全都浇在土坑里。
“浇你妹啊！”
“还说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这里是有多安全啊！八百里以外的人都能看得见我啊！”
石小参喊着，直接一撑枝叶，灵根发劲，爬出了石坑……
“咦，你干嘛。”小女人顺手就将石小参拖回坑里，重新栽好，说道“姐姐这么辛苦，别闹。”
“你辛苦个屁啦！是你在拿我玩的吧！”石小参的枝叶甩开小女人的手，又开始向外爬去。
“咦，怎么这么不听话。”小女人又揪着他的叶子往回拉……
“松手啊！让我出去，我自己找地方扎根去啊！”石小参再次向外爬去。
“咦、嘿？”小女人再次拉回石小参。
就这样，石小参爬出去，又被拉回来。又爬出去，又被拉回来……
“叮零！”
终于，一把青sè小剑横在石坑旁边，堵住了石小参的去路。
“再动，我就切了你！”小女人jīng致的小脸上满是怒气。
石小参的立刻趴在石坑边缘，不敢再动，心中哭笑不得。那小剑锋利无比，真要切他，那真是想切成几段就切成几段。
隔了一会儿，小女人忽然又斥道：“还不自己回去！真想挨切吗？”
“我草，谁想挨切了啊！不是你不让动的吗，自己说的话自己不记的啊！”
石小参现在yù哭无泪，看着面前锋利的小剑，又看看小女人紧皱的眉头，只好乖乖地退回石坑，将灵根扎进泥水里，理了理枝叶，摆正姿势……
“嗯……这还差不多。可别再乱跑了，再不沾点土气，就算姐不切你，你的小命也难保。”小女人说着，手一晃，青sè小剑登时收入袖子中，转身像是想要走，忽然又顿住脚步，自言自语道“不行，我一走。你这小淘气鬼，说不定又爬出来呢。”
“你是有多关心我啊！”石小参气不打一处来。
小女人拍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忽然一拍手，说道：“也罢，姐姐也多少天没进过土了，今天就在睡在这里，陪陪你吧。”
“睡……睡在这里……”石小参眼前浮现出小女人，在这青sè巨石上，洁白月光里，宽衣解带，香肩渐露的情景……
“你让开点。”小女人的轻斥，打断了石小参的思维。
石小参看她的眼光，是看着石坑，略带迟疑地往石坑边缘挪了挪。
小女人迈出纤细的腿，一脚踏进土坑里，向下一弯腰，开始缓缓变形……
不一会儿，她就化成了一株洁白的灵芝，生的通体如玉，晶莹圆润，不像凡间之物。
“就这么现形了啊！剑呢！鞋呢！衣服呢！”石小参又忍不住嚎道。
“原来是一株灵芝……连原形都这么漂亮，看着……看着好想咬上一口……”石小参浮想着，伸出一片叶子，在白灵芝的芝冠上蹭了蹭。
“别碰我！找死哪！”
小女人的声音忽然想起，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发声的。
石小参连忙缩回枝叶。静静等待一会儿，不见她再出声，也不再去招惹。
“这女魔头大概是睡着了吧，也好……总算清静了”石小参想着，索xìng闭上眼睛，仿佛吵闹的，一直都是别人。
“这一阵子折腾，许多天没有吸收过天地灵气了，让我也修炼修炼……”
“这是……”
石小参刚一感受到天地灵气，就发现了异样，不由大吃一惊，睁开符眼。现在这周围灵气的涌动，比以往任何时候遇见过的都要剧烈。
但这些灵气，似乎都不再理会石小参的灵根吸引，而是径直涌向石小参身旁的白灵芝……
“能不能别这么强势……分我一点行不行啊！”
石小参无奈，也不敢去招惹她，只好重新闭上符眼，酝酿一会儿，进入梦乡。
清泉的水流潺潺有声，皎洁的月光照shè下，一株漂亮的白灵芝，一株……一株遍体鳞伤的人参，紧挨着立在青sè巨石上。
时光之水悄然流过，明月在星空中慢慢移动着，偶尔有云朵飘过，映成黑白图案，如同一幅会动的墨画。
几个时辰之后，夜空渐渐发白，繁星渐渐消失，月亮慢慢变暗。
天开始亮了。
石小参睁开符眼的时候，身边已经只剩下一个小土坑，环顾四周，全然不见小女人的身影，他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大概回家了吧……不过，总算没人抢灵气了。”石小参想着，去感应四周的天地灵气。
果然，这一次，灵气的细流又开始涌入灵根，源源不断。石小参顿觉浑身舒坦。
呼吸吐纳了两个时辰，石小参睁开符眼，感觉体内真气增加了不少。
他环顾四周，看到那条泉水，回忆昨天在水里的感觉，不禁又有些神往。便用枝叶按住石面，从石坑中跳了出来。
他走到巨石边缘，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我草，怎么这么高。”
巨石高约一丈。石小参从上往下看去，符眼竟有些晕眩的感觉。昨夜小女人带他上来，又提着小桶上上下下，十分轻巧。而现在石小参看着，不禁犯难起来。
“没办法，跳吧。反正是植物，摔不死。”
石小参想了一会儿，下定决心，便纵身一跃，而当他快要落地时，忽然——
“嘶——”
一条藏在巨石下的三尺毒蛇，全身都是黑sè，它乍见空中飞来一样物件，误以为是食物，便猛然出击，身体犹如离弦之箭般shè出，瞬间就在空中将石小参咬住。
石小参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身体就一阵剧痛，毒蛇的细牙已刺入他的身体。
石小参现在泡在这清凌凌的泉水里，身子顺着水流，缓缓飘走一段距离，又被柳枝拨回来……
石小参：“……”
他飘走，小女人拨回来。
石小参：“……”
又飘走，又拨回来。
……
“你吖玩够没有啊！”石小参终于忍不住喊道，“快拉我上去，我都泡硬了！”
他此时仍旧没有嘴巴，岸上小女人自然也听不到他的“心声”……但石小参在叫喊的时候，枝叶不断扑腾，荡起一圈圈水漾，四散在清澈的泉水里。
小女人看见那些水漾之后，笑道：“呦，这么快就醒了。”
说完，她直起身子，伸伸懒腰，开始用柳枝将石小参拨回岸边。
石小参离她越来越近，借助月光，渐渐看清他细致的面容：皮肤白皙平滑，吹弹可破，一双丹凤眼略带莹光，摄人心魂，樱唇不点而红，柳眉不画而黛，脸若莹盘，略显丰满，下巴却尖俏圆润……
“简直就是刘亦菲的缩小版啊！”
“遇见天仙了啊！”
“遇见天仙不能说话是有多痛苦……”
小女人将石小参拨到脚边，一伸纤纤玉手，就将他拎了出来。
“活了就好，姐姐把你栽到土里。之后就要去赏月了，你可没少耽误我的时间。”
“别啊，带我走吧亦菲，我跟你去赏月啊亦菲！”石小参在心中不断诉求着，只可惜小女人听不到……
“嗯……栽在哪儿好呢，找个安全一点的地方吧。”小女人拍着脑袋环顾四周。
“苍天啊！赐我一张嘴吧！”石小参的灵识继续鬼嚎。
“嗯……这块大石头挺漂亮的……毁了还真心疼。”小女人说话间，秀手一扬，口中又轻叱道，“奔雷剑法！
一把青sè小剑，自她的衣袖里疾shè而出，电光火石之间，已击中那块一丈见方的青sè巨石上。
“叮零”一声，青sè小剑竖直弹向高空，巨石安然无恙……
石小参：“连个豁儿都没打出来啊！奔雷剑法的名字是多拉风啊大姐！”
他心中的话音刚落，蓦然听到空中喀拉拉一声炸响……
只见天空中那青sè小剑，升至最高点之后，青光大盛，周围的空气为之扭曲，稍作停顿之后，便带着滚滚风雷之势，剑尖朝下，开始降落，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化成一道青sè电光，劈向巨石。
“崩！”
巨石上一声巨响，冒起一股石粉烟雾。青sè小剑再度弹起，在空中翻了个剑花，落回小女人的手中。
石小参惊呆了，隔了好久才喃喃道：“好……好剑法……”
他想不到小女人纤弱的身体，竟有如此修为。
“嗯。”小女人头往上一甩，很自傲的理了理额头留海，“姐姐给你挖好坑了。”
“什……什么……什么就给我挖好坑了……”石小参的灵识满脸疑惑，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走着。”
小女人纵身一跃，跳上巨石，将石小参丢进巨石之上的石坑里，那石坑恰如脸盆大小。随后，她跳下巨石，拿起小桶，从地上捧起松土装满，提着木桶再次跳上巨石，将松土倒到石坑里的石小参身上……如此反反复复，一刻钟后，终于填满了土坑。
小女人将石小参身子扶正，栽好，一张小脸上，表情十分认真，额头挂满汗珠……
石小参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又在心中嚎道：“你吖原来是要养花啊！”
说话间，小女人提着桶，又一次跳下去，不一会儿，打了两桶泉水上来，全都浇在土坑里。
“浇你妹啊！”
“还说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这里是有多安全啊！八百里以外的人都能看得见我啊！”
石小参喊着，直接一撑枝叶，灵根发劲，爬出了石坑……
“咦，你干嘛。”小女人顺手就将石小参拖回坑里，重新栽好，说道“姐姐这么辛苦，别闹。”
“你辛苦个屁啦！是你在拿我玩的吧！”石小参的枝叶甩开小女人的手，又开始向外爬去。
“咦，怎么这么不听话。”小女人又揪着他的叶子往回拉……
“松手啊！让我出去，我自己找地方扎根去啊！”石小参再次向外爬去。
“咦、嘿？”小女人再次拉回石小参。
就这样，石小参爬出去，又被拉回来。又爬出去，又被拉回来……
“叮零！”
终于，一把青sè小剑横在石坑旁边，堵住了石小参的去路。
“再动，我就切了你！”小女人jīng致的小脸上满是怒气。
石小参的立刻趴在石坑边缘，不敢再动，心中哭笑不得。那小剑锋利无比，真要切他，那真是想切成几段就切成几段。
隔了一会儿，小女人忽然又斥道：“还不自己回去！真想挨切吗？”
“我草，谁想挨切了啊！不是你不让动的吗，自己说的话自己不记的啊！”
石小参现在yù哭无泪，看着面前锋利的小剑，又看看小女人紧皱的眉头，只好乖乖地退回石坑，将灵根扎进泥水里，理了理枝叶，摆正姿势……
“嗯……这还差不多。可别再乱跑了，再不沾点土气，就算姐不切你，你的小命也难保。”小女人说着，手一晃，青sè小剑登时收入袖子中，转身像是想要走，忽然又顿住脚步，自言自语道“不行，我一走。你这小淘气鬼，说不定又爬出来呢。”
“你是有多关心我啊！”石小参气不打一处来。
小女人拍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忽然一拍手，说道：“也罢，姐姐也多少天没进过土了，今天就在睡在这里，陪陪你吧。”
“睡……睡在这里……”石小参眼前浮现出小女人，在这青sè巨石上，洁白月光里，宽衣解带，香肩渐露的情景……
“你让开点。”小女人的轻斥，打断了石小参的思维。
石小参看她的眼光，是看着石坑，略带迟疑地往石坑边缘挪了挪。
小女人迈出纤细的腿，一脚踏进土坑里，向下一弯腰，开始缓缓变形……
不一会儿，她就化成了一株洁白的灵芝，生的通体如玉，晶莹圆润，不像凡间之物。
“就这么现形了啊！剑呢！鞋呢！衣服呢！”石小参又忍不住嚎道。
“原来是一株灵芝……连原形都这么漂亮，看着……看着好想咬上一口……”石小参浮想着，伸出一片叶子，在白灵芝的芝冠上蹭了蹭。
“别碰我！找死哪！”
小女人的声音忽然想起，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发声的。
石小参连忙缩回枝叶。静静等待一会儿，不见她再出声，也不再去招惹。
“这女魔头大概是睡着了吧，也好……总算清静了”石小参想着，索xìng闭上眼睛，仿佛吵闹的，一直都是别人。
“这一阵子折腾，许多天没有吸收过天地灵气了，让我也修炼修炼……”
“这是……”
石小参刚一感受到天地灵气，就发现了异样，不由大吃一惊，睁开符眼。现在这周围灵气的涌动，比以往任何时候遇见过的都要剧烈。
但这些灵气，似乎都不再理会石小参的灵根吸引，而是径直涌向石小参身旁的白灵芝……
“能不能别这么强势……分我一点行不行啊！”
石小参无奈，也不敢去招惹她，只好重新闭上符眼，酝酿一会儿，进入梦乡。
清泉的水流潺潺有声，皎洁的月光照shè下，一株漂亮的白灵芝，一株……一株遍体鳞伤的人参，紧挨着立在青sè巨石上。
时光之水悄然流过，明月在星空中慢慢移动着，偶尔有云朵飘过，映成黑白图案，如同一幅会动的墨画。
几个时辰之后，夜空渐渐发白，繁星渐渐消失，月亮慢慢变暗。
天开始亮了。
石小参睁开符眼的时候，身边已经只剩下一个小土坑，环顾四周，全然不见小女人的身影，他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大概回家了吧……不过，总算没人抢灵气了。”石小参想着，去感应四周的天地灵气。
果然，这一次，灵气的细流又开始涌入灵根，源源不断。石小参顿觉浑身舒坦。
呼吸吐纳了两个时辰，石小参睁开符眼，感觉体内真气增加了不少。
他环顾四周，看到那条泉水，回忆昨天在水里的感觉，不禁又有些神往。便用枝叶按住石面，从石坑中跳了出来。
他走到巨石边缘，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我草，怎么这么高。”
巨石高约一丈。石小参从上往下看去，符眼竟有些晕眩的感觉。昨夜小女人带他上来，又提着小桶上上下下，十分轻巧。而现在石小参看着，不禁犯难起来。
“没办法，跳吧。反正是植物，摔不死。”
石小参想了一会儿，下定决心，便纵身一跃，而当他快要落地时，忽然——
“嘶——”
一条藏在巨石下的三尺毒蛇，全身都是黑sè，它乍见空中飞来一样物件，误以为是食物，便猛然出击，身体犹如离弦之箭般shè出，瞬间就在空中将石小参咬住。
石小参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身体就一阵剧痛，毒蛇的细牙已刺入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