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灵根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石小参的思绪不断，除了这样做，他没有其他方式来打发令人恐惧的孤独感。
“没想到这么快就投胎了！”
“我就做了那么多坏事，连牛马的胎都投不了？成了蝌蚪，这我得造多大的孽。”
“蝌蚪也行！只要不是死尸一样闷在黑暗里。变成青蛙多好啊，可以整天游泳，多自在。”
“就是天敌多了点儿……”
“妈的看见蛇类就不舒服，以后可得好好躲着。”
在这样不断的浮想中，石小参感觉时间的流逝也加快不少。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蝌蚪青蛙的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因为那根尾巴不断生长，竟然开始分叉。他的身体也正慢慢被抬高，感受到了土壤的压力。直到身体另一端又崩裂，冒出两片叶子，“尾巴”长成了胡须状，石小参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颗种子……”
“我成了一棵植物……完了完了，植物不能动啊。”
“没办法，认命吧。”
“会是啥植物，千万别是麦田里的庄稼之类，长一年就给割了！”
“我得快点拱出地面，看看是怎么个状况。”
想到这里，石小参将意念集中在自己的根部，像人躺在床上伸腿一样，不断舒展身体。
“我长，我长，我长长长……”
别说，这么做还真有那么一点效果。石小参能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变长，根部那些胡须越来越粗壮，深入泥土，吸收着更多的水分和营养。整个身体不断被抬高，“头”顶的土壤越来越松软。卡那里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能破土而出了。
“阳光，空气，我来了！”
又一天的时间过去。
终于，他感觉头顶猛然一轻，空气的流通忽然顺畅了许多。
“哈哈，出来了！终于出来了！我……我草，啥玩意儿这么硬。”
他伸展身体往上探了探，只感觉到一些粗糙的纹路。
“他妈的，石头啊!”
“行不行啊我这运气！”
“有没有人！帮忙把石头挪开啊喂！”
……
一阵清风穿过，顺着石缝吹拂着石小参的身体，四周传来一阵“沙沙”的叶子摩擦声。
石小参忽然呆住了，因为他能听懂这些沙沙声。就像以前在地球上，听到那些外国人讲英语，虽然声音还是原来的声音，但能翻译出意思，他不由得仔细去听。
“小友，你可听见我在说话。？”
石小参想开口回答，却苦于没有嘴巴，开不了口，那种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你虽贵为仙草，却尚未开化。暂时不能开口，我已知道你能听见，你且听我说。”
石小参心道：知道我不能回答，你还问个屁啊。
“天下仙草，都有天生的灵根，能吸纳天地灵气，你在自己的身上找找看。”
仙草？灵根？石小参来劲了，这一定是哪路大仙在点拨自己，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他将灵识集中到自己根部，发现除了一条粗壮的主根，还有十几条根须，心想：只有十几条，真有灵根的话，也不是那么难找，挨个试试不就行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吸收那些灵气。
那声音又传来：“天地灵气，rì月jīng华。皆有灵xìng，只要你找对灵根，用心感应，它们自然就会被灵根所吸纳。
石小参心道：果然是大仙啊，我心里想什么都知道。他下意识里拣最粗的那条主根，试着感应天地灵气，半天过去，毫无动静。
他从粗到细依次试下去，第二根，第三根，四根……
果然试到第十二根的时候，情形有所不同，当他催动意念吸收水分时，另有一些奇妙的气流，一丝丝渗入，说不出的清凉舒适，想必那就是传说中的灵气了。
这时那外面声音又道：“很好。我已经感应出灵气流动，你找到了自己的灵根。以后就可以用它吸收天地灵气，加速生长。至于是否能度过诸般劫数，最终修成正果，只看你的造化了。灵根除了能够吸收天地灵气，rì月jīng华之外，如果贴近他人肉身，也能吸收他们体内的灵气，这是魔道，切记不可坠入……”
石小参在心中喊道：“哪里来的大仙，多谢指教！劳请大仙帮个忙，先把石头搬开行吗？太他妈碍事啊！我知道你能听见！”
外面沉寂了一会，传来一声叹息：“指点你找到灵根，已经是有违天道。只是劫数将至，我不得已才这么做。你又……也罢，就再帮你一把。”
只感觉到头顶一阵震动，大概是石头被掀开了，石小参顿时觉得轻松许多。
他想看看四周的情景，但只能感受四周白茫茫一片，才想到自己是种子，还没有眼睛。
灵机一动，石小参又在心中喊道：“大仙真是绝世好仙！来rì方长，我要是发达了，必定报答！不过……我现在啥也看不见啊，真想一睹大仙风采。求大仙再施恩典，赐我一双慧眼吧！”
四周又归于沉寂，一只乌鸦不恰当的飞过，留下一连串叫声：“啊、啊、啊、啊……”
过了好长时间，“大仙”才略带愠怒地道：“你这小友，真个十分贪婪。你可知普通人参，十年方能初chéngrén形，百年才有灵识，能不能找到自己灵根还有两说。即使找到，也要五百年才修出人一般的眼耳、口鼻。你叶子才长了，就知道了自己灵根所在。还不知足，不赐！”
石小参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一株人参。见大仙拒绝，又不甘心地辩解道：“那我总得知道大仙长什么样子啊，不然我可睡不着觉。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知恩图报……倘若别人给我好处，我又不知道这人是谁，会坐卧难安，呼吸不畅，连光合作用都无法正常进行……”
“我的面貌，机缘到时，你自然能见到。休要玩弄心思，我要走了。”
听得大仙要走，石小参连忙在心中大喊：“别走啊，我还问题要请教。”
旁边传来一阵树枝活动的吱呀声，像是有棵树连根拔起，紧接着，是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
“咚……咚……咚……”
“大仙”每迈出一步，附近的土地就颤动一次。
“喂！别走啊！喂！”
“咚……咚……”
“行！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迟早抑郁而死，到时你的什么指点灵根啊，劫数啊，都顶个屁用！我自己不想活，谁也没有办法！”
大地的颤动声骤然停止，伴随着一声叹息，那大仙道：“罢了罢了。我便先给你在子叶上开一只符眼，让你暂时能有个视力。着！”
石小参感到自己的叶子上一阵麻痒，随机白茫茫的世界渐渐清晰。
他看到一棵其貌不扬的低矮柳树，树干上有苍老的五官，正面对着他。扭曲的树根化作两条粗短的巨腿，两处粗壮的枝桠像是手臂，树冠尽是垂落的翠绿柳枝，细长的柳叶。
石小参心道：“我草，杨柳大仙！”
大树的五官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然后伸出树手，掐指一算，旋即怒道：“什么杨柳大仙！少拿你们那个世界的小说虚构人物说事，我乃是……咳咳，差点泄漏了……”
石小参：“……”
“符眼可维持三年，假如你潜心修炼，到时成了人形，再自行开眼。另外，此山一块石板上有我刻下的长青诀，机缘到时，你自会发现。真的走了，老夫很忙，莫再吵闹。”
大树扭转身体，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离去，一路摧残了许许多多的小草和花朵……
土地的颤动越来越小，大树的身影渐渐被山林挡住，远处忽然传来他苍劲的声音。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天地之道，反极损盈……rì极则仄，月满则亏。物极则反，命曰环流……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兵强则灭，木强则折……一尺之棰，rì取其半，万世不竭……”
……
大树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消失不见。
石小参听着这段话，不住点头……虽然只是两片叶子上下摆动……等到再也感觉不到大地的颤动了，才在心里说道：“切……不就道家经典的一盘大杂烩，装什么神秘。”
阳光照shè在石小参的两片新叶上，让他说不出的舒服。
他转动枝叶，看清自己长在一片碎石遍地的山脚草丛中，背面三米处就是陡峭的山壁。其余三面都是参差的山林树木，山林隐约处，能看到一条清幽小径，曲折蜿蜒。
接下来，他将全部心思都放在自己灵根上，有意识地向它输送绝大多数的水分和营养。
那些灵气如同一缕缕无形蚕丝，源源不断地渗入灵根，与此同时，他整个身体的生长也在加快。
时光飞逝，一晃之间，三个月过去。
现在的石小参，枝干高度已经半尺有余，共有绿叶十六片，又肥又厚，可谓生机盎然。根部也加粗了不少，原本细如针尖的灵根，如今已有小拇指粗细，深入土壤一尺有余。
漫长的一百多天，每rì除了感受灵气流动、身体生长，就只剩下看四周的风景，一遍遍重复着，这几乎耗尽了石小参的耐心。
“真是煎熬啊……”
“以前做人的的时候，也听过一些人参jīng的传说，有的一夜之间能跑九个山头，怎么我就动不了呢？”
“长chéngrén形才能活动，不知道要多长时间。真要三年的话，还不如来把野火把我烧了。”
“话说三个月都不见雨水，再这么下去我要旱死了，这土是越来越……”
石小参停下思绪，睁开符眼，因为他听到一些响动，就在附近。
循着响动，他看到距离自己十几米远的草丛，正在悉悉索索不住颤动。
直觉告诉他，要出事了。
果然，一分钟后，一只巴掌大的小白兔鬼头鬼脑地钻了出来。
“没想到这么快就投胎了！”
“我就做了那么多坏事，连牛马的胎都投不了？成了蝌蚪，这我得造多大的孽。”
“蝌蚪也行！只要不是死尸一样闷在黑暗里。变成青蛙多好啊，可以整天游泳，多自在。”
“就是天敌多了点儿……”
“妈的看见蛇类就不舒服，以后可得好好躲着。”
在这样不断的浮想中，石小参感觉时间的流逝也加快不少。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蝌蚪青蛙的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因为那根尾巴不断生长，竟然开始分叉。他的身体也正慢慢被抬高，感受到了土壤的压力。直到身体另一端又崩裂，冒出两片叶子，“尾巴”长成了胡须状，石小参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颗种子……”
“我成了一棵植物……完了完了，植物不能动啊。”
“没办法，认命吧。”
“会是啥植物，千万别是麦田里的庄稼之类，长一年就给割了！”
“我得快点拱出地面，看看是怎么个状况。”
想到这里，石小参将意念集中在自己的根部，像人躺在床上伸腿一样，不断舒展身体。
“我长，我长，我长长长……”
别说，这么做还真有那么一点效果。石小参能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变长，根部那些胡须越来越粗壮，深入泥土，吸收着更多的水分和营养。整个身体不断被抬高，“头”顶的土壤越来越松软。卡那里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能破土而出了。
“阳光，空气，我来了！”
又一天的时间过去。
终于，他感觉头顶猛然一轻，空气的流通忽然顺畅了许多。
“哈哈，出来了！终于出来了！我……我草，啥玩意儿这么硬。”
他伸展身体往上探了探，只感觉到一些粗糙的纹路。
“他妈的，石头啊!”
“行不行啊我这运气！”
“有没有人！帮忙把石头挪开啊喂！”
……
一阵清风穿过，顺着石缝吹拂着石小参的身体，四周传来一阵“沙沙”的叶子摩擦声。
石小参忽然呆住了，因为他能听懂这些沙沙声。就像以前在地球上，听到那些外国人讲英语，虽然声音还是原来的声音，但能翻译出意思，他不由得仔细去听。
“小友，你可听见我在说话。？”
石小参想开口回答，却苦于没有嘴巴，开不了口，那种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你虽贵为仙草，却尚未开化。暂时不能开口，我已知道你能听见，你且听我说。”
石小参心道：知道我不能回答，你还问个屁啊。
“天下仙草，都有天生的灵根，能吸纳天地灵气，你在自己的身上找找看。”
仙草？灵根？石小参来劲了，这一定是哪路大仙在点拨自己，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他将灵识集中到自己根部，发现除了一条粗壮的主根，还有十几条根须，心想：只有十几条，真有灵根的话，也不是那么难找，挨个试试不就行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吸收那些灵气。
那声音又传来：“天地灵气，rì月jīng华。皆有灵xìng，只要你找对灵根，用心感应，它们自然就会被灵根所吸纳。
石小参心道：果然是大仙啊，我心里想什么都知道。他下意识里拣最粗的那条主根，试着感应天地灵气，半天过去，毫无动静。
他从粗到细依次试下去，第二根，第三根，四根……
果然试到第十二根的时候，情形有所不同，当他催动意念吸收水分时，另有一些奇妙的气流，一丝丝渗入，说不出的清凉舒适，想必那就是传说中的灵气了。
这时那外面声音又道：“很好。我已经感应出灵气流动，你找到了自己的灵根。以后就可以用它吸收天地灵气，加速生长。至于是否能度过诸般劫数，最终修成正果，只看你的造化了。灵根除了能够吸收天地灵气，rì月jīng华之外，如果贴近他人肉身，也能吸收他们体内的灵气，这是魔道，切记不可坠入……”
石小参在心中喊道：“哪里来的大仙，多谢指教！劳请大仙帮个忙，先把石头搬开行吗？太他妈碍事啊！我知道你能听见！”
外面沉寂了一会，传来一声叹息：“指点你找到灵根，已经是有违天道。只是劫数将至，我不得已才这么做。你又……也罢，就再帮你一把。”
只感觉到头顶一阵震动，大概是石头被掀开了，石小参顿时觉得轻松许多。
他想看看四周的情景，但只能感受四周白茫茫一片，才想到自己是种子，还没有眼睛。
灵机一动，石小参又在心中喊道：“大仙真是绝世好仙！来rì方长，我要是发达了，必定报答！不过……我现在啥也看不见啊，真想一睹大仙风采。求大仙再施恩典，赐我一双慧眼吧！”
四周又归于沉寂，一只乌鸦不恰当的飞过，留下一连串叫声：“啊、啊、啊、啊……”
过了好长时间，“大仙”才略带愠怒地道：“你这小友，真个十分贪婪。你可知普通人参，十年方能初chéngrén形，百年才有灵识，能不能找到自己灵根还有两说。即使找到，也要五百年才修出人一般的眼耳、口鼻。你叶子才长了，就知道了自己灵根所在。还不知足，不赐！”
石小参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一株人参。见大仙拒绝，又不甘心地辩解道：“那我总得知道大仙长什么样子啊，不然我可睡不着觉。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知恩图报……倘若别人给我好处，我又不知道这人是谁，会坐卧难安，呼吸不畅，连光合作用都无法正常进行……”
“我的面貌，机缘到时，你自然能见到。休要玩弄心思，我要走了。”
听得大仙要走，石小参连忙在心中大喊：“别走啊，我还问题要请教。”
旁边传来一阵树枝活动的吱呀声，像是有棵树连根拔起，紧接着，是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
“咚……咚……咚……”
“大仙”每迈出一步，附近的土地就颤动一次。
“喂！别走啊！喂！”
“咚……咚……”
“行！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迟早抑郁而死，到时你的什么指点灵根啊，劫数啊，都顶个屁用！我自己不想活，谁也没有办法！”
大地的颤动声骤然停止，伴随着一声叹息，那大仙道：“罢了罢了。我便先给你在子叶上开一只符眼，让你暂时能有个视力。着！”
石小参感到自己的叶子上一阵麻痒，随机白茫茫的世界渐渐清晰。
他看到一棵其貌不扬的低矮柳树，树干上有苍老的五官，正面对着他。扭曲的树根化作两条粗短的巨腿，两处粗壮的枝桠像是手臂，树冠尽是垂落的翠绿柳枝，细长的柳叶。
石小参心道：“我草，杨柳大仙！”
大树的五官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然后伸出树手，掐指一算，旋即怒道：“什么杨柳大仙！少拿你们那个世界的小说虚构人物说事，我乃是……咳咳，差点泄漏了……”
石小参：“……”
“符眼可维持三年，假如你潜心修炼，到时成了人形，再自行开眼。另外，此山一块石板上有我刻下的长青诀，机缘到时，你自会发现。真的走了，老夫很忙，莫再吵闹。”
大树扭转身体，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离去，一路摧残了许许多多的小草和花朵……
土地的颤动越来越小，大树的身影渐渐被山林挡住，远处忽然传来他苍劲的声音。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天地之道，反极损盈……rì极则仄，月满则亏。物极则反，命曰环流……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兵强则灭，木强则折……一尺之棰，rì取其半，万世不竭……”
……
大树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消失不见。
石小参听着这段话，不住点头……虽然只是两片叶子上下摆动……等到再也感觉不到大地的颤动了，才在心里说道：“切……不就道家经典的一盘大杂烩，装什么神秘。”
阳光照shè在石小参的两片新叶上，让他说不出的舒服。
他转动枝叶，看清自己长在一片碎石遍地的山脚草丛中，背面三米处就是陡峭的山壁。其余三面都是参差的山林树木，山林隐约处，能看到一条清幽小径，曲折蜿蜒。
接下来，他将全部心思都放在自己灵根上，有意识地向它输送绝大多数的水分和营养。
那些灵气如同一缕缕无形蚕丝，源源不断地渗入灵根，与此同时，他整个身体的生长也在加快。
时光飞逝，一晃之间，三个月过去。
现在的石小参，枝干高度已经半尺有余，共有绿叶十六片，又肥又厚，可谓生机盎然。根部也加粗了不少，原本细如针尖的灵根，如今已有小拇指粗细，深入土壤一尺有余。
漫长的一百多天，每rì除了感受灵气流动、身体生长，就只剩下看四周的风景，一遍遍重复着，这几乎耗尽了石小参的耐心。
“真是煎熬啊……”
“以前做人的的时候，也听过一些人参jīng的传说，有的一夜之间能跑九个山头，怎么我就动不了呢？”
“长chéngrén形才能活动，不知道要多长时间。真要三年的话，还不如来把野火把我烧了。”
“话说三个月都不见雨水，再这么下去我要旱死了，这土是越来越……”
石小参停下思绪，睁开符眼，因为他听到一些响动，就在附近。
循着响动，他看到距离自己十几米远的草丛，正在悉悉索索不住颤动。
直觉告诉他，要出事了。
果然，一分钟后，一只巴掌大的小白兔鬼头鬼脑地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