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命理编织者 40 群魔乱舞
第二天早上起来，程笑笑仍然有些虚弱需要休息，不过日常生活已经没有问题。我重新做了粥，把药按照一天三次的分量分好，然后跟着程雯一起外出了。
今天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搜索饕餮，而是和李明哲一行人接触。我开着车，载着程雯来到他们入住的酒店。程雯没有下车，我自己去向前台询问。三个人都没在，这也正合我们的意图，就算他们在，我们也打算另外约时间。程雯是一家之主，这样直接来找他们有些失了身份。我在前台留下我的电话，然后就离开了。
今天有开车出来，活动的范围就大了些。我载着程雯在城市里转来转去，什么也没有发现。到了中午时分，程雯还是不放心程笑笑，我们回到别墅里和她一起吃了中饭。
下午我们没有开车，在马路上慢慢走着。这里没有认识我们的人，程雯也很放松地挽着我的手臂。虽然天气寒冷，但是我们心情都不错。刚过三点钟，我的手机响了。我接起电话，程雯也靠在我身上仔细听着。
“你好，我是李明哲，是哪位？在前台留下电话的。”李明哲的声音传来。
“李公子，多日不见。”我说。“我是程家的陆总管。”
“是你？”李明哲有些意外，声音里带着无奈：“你们的消息真灵通。”
“李公子这么杰出的人物，当然会引人注目。”我笑着捧了捧他。
“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来有什么感情。
“李公子最近有时间吗？我们家主想请您喝杯茶。”我说。
“这样啊……”他沉吟了一会儿，说：“正好我也有事情找你们。什么时间？”
他也明白这边的地位比他高，没有胡乱约定。如果他是个连这种事情都不懂的狂徒，我们也没必要和他接触。
“今晚七点，可以吗？”我问道。
“好。”他简单地回答。
随后我把我们临时落脚的地址告诉他，就切断了电话。
“马屁精。”程雯笑着讽刺我。
“反正说点好话也没什么损失。”我耸耸肩，笑着回答道。
“那怎么你从来不拍我的马屁呢？”她是明白这些奉承话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的，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我想了想，回手在她圆翘的小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让她惊叫了一声。
“怎么样？”我坏笑着问。“我拍的水平如何？”
“流氓。”她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我的侧腹，红着脸重新挽起我的手臂。这一下真的挺疼的，不过我尽量装得若无其事。
我们继续走了一小会儿，她犹豫着开口说道：“说起来，笑笑……”
我没有插话，等着她说下去。她却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哦。”我只能这样回答。
“你觉得李明哲晚上会带那两个日本人过来吗？”程雯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可能性应该不大。”我想了想回答道。“而且他们的目的尚不明确，未必会直接和我们见面。刚才李明哲说找我们也有事，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搞不好和云生兽的事情有关。”程雯说。
“很可能。”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毕竟他和我们有关系的也只有这一件事。可就算是这样，也没办法解释他为什么会和两个日本人到这里来。”
我们猜测着各种可能，可是没有一种能够解释得通。我们继续逛到傍晚，回去和程笑笑一起吃了晚饭，然后一边看电视一边闲聊，打发时间等着李明哲的来访。
他来得比预订的时间早了一点，还是那副招牌式的黑风衣白围巾的模样，也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他脸上的伤结了痂，不再需要包扎，看起来有点恐怖。
“李公子恢复得不错。”一见面，程雯仔细看着李明哲的脸，这样说道。“气色也好了很多。”
如果我什么也不知道，肯定觉得这是讽刺。但是他的伤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程雯想必是看出了什么，才会在上一次和这一次都故意提起。
果然，李明哲笑着说：“多谢程小姐关心。”
程笑笑换了可以会客的衣物，但是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一次由我负责茶点。李明哲坐下之后，我把茶水放在他面前，然后在程笑笑身边坐下，让李明哲和程雯面对面。
“程小姐刚继任家主没多久，想必家里有很多事吧。”李明哲说。
这话什么意思？如果是聊家常，也过于敏感。为什么他要打听程家内部的事？
“一些琐事，不足挂齿。”程雯想了一下，淡然地说。
“现在程家实力大减，又和道教敌对，有些四面楚歌的意味啊。”李明哲别有深意地笑着说。
他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思考着。这都是实话，但是当面说出来，未免有些讥笑的意味。贬低我们有什么好处？……难道他有意倒向我们这边，所以才谈条件？或者是觉得我们势力薄弱，有些犹豫？
想到这里，看程雯不说话，我开口说道：“道教掌门心胸狭窄，卑鄙无耻，畏首畏尾，不足为惧。何况已经这么长时间了，道教做过什么？”
三个人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这话已经相当重，如果泄露出去肯定会引发事端。但是目前最主要的，还是提高我们自身的地位，打消李明哲的疑虑。本想把陈家和大骑士的事情也说出来撑门面，但是现在主要还是要展现我们自己的实力，说出来可能会有反效果。
“李公子自己的情况，恐怕还要更糟吧。”我笑着说。
李明哲不再言语，仔细思考着。程雯也猜到了他的目的，对着我微微一笑，自顾自地慢慢喝着茶，没有打扰李明哲。
“程小姐现在被饕餮的事情缠住脱不开身，听说另外两人也不是很安稳啊。”李明哲又说道。
我们都很清楚他指的是程铁云和程伟强。本来在郑秋事件时，程雯就召集他们过来，可是他们一直到最后也没有现身，会有这种传言也是理所当然。
“我自有安排。”程雯说，自信中带着一股温婉。“不过我们人手不足也是事实。”
“李家历史悠久，李公子人中龙凤，想必有些缚手缚脚吧。”我说。
李明哲又开始沉思起来。过了很久，他回头看了看程笑笑，说道：“在下尚未娶妻，不如……”
看来他之前已经考虑好了。这种话说出口，他等于是答应了我们的拉拢，但是意思很明显，他想要程笑笑。一方面可以作为离开李家的理由，另一方面也是对他的一个保证。这完全是策略联姻，我们都很清楚。
单从利益的角度来看，这是划算的。程笑笑虽然是程雯的亲信，但是力量不强。能够用她引来一个李明哲，已经是非常大的好处。而且并不是把程笑笑交出去，她仍然是留在我们这边的，可以说只赚不赔。另外程笑笑又是程铁云的女儿，也可以利用李明哲牵制他。
当然实际上是绝对不可能的，程雯不会同意，我很清楚。程笑笑脸色发白，有些不快地低下了头。我微笑着，等着程雯的应对。
程雯干脆直接把话说到了明处：“李公子若肯到程家来，副家主之位虚席以待。”
说到这里，程雯忽然掩口莞尔一笑：“至于其它的事情么，就要看李公子你的本事了。”
李明哲喝了口茶，像是放弃似的叹了口气。李明哲在李家排名第三，以他的力量，各势力肯定都想拉拢，但是可能没人觉得会成功，结果被我们这样一个小势力捷足先登。同时也能够看得出，他在李家大概已经走投无路了，所以才会倒向我们这边。至于李家家主那边，我并不太担心，想必他会为李明哲的离开而非常高兴，顶多在场面上表现出敌意，不会真的有什么行动。
“李公子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我转移话题，开始问起我们猜测了许久的问题。毕竟他这么远跑来，只是为了投奔我们的可能性太小，而且还带着两个日本人。
“程小姐有没有听说过‘群魔乱舞’那件事？”李明哲反问道。
程雯和程笑笑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怎么回事？”我低声问程笑笑。她因为程雯刚才的回复而松了一口气，这时差不多恢复了正常。
“只是听说而已。”程笑笑对我解释，程雯和李明哲也不再说话听了下去。“曾经有一次，不知道什么原因，有大量的妖物突然出现，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才平息下来。”
“什么时候？”我问。
“不知道。”程笑笑说。“这也只是一个江湖传言，连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是真的。”李明哲说。“消息封闭得太好，很多人都不知道。”
程雯皱起眉头，问道：“内幕是？”
如果真如传言所说，至少最后把妖物全部平息，怎么看也是件值得宣传一下的功绩，没道理遮遮掩掩。特意把消息封锁得这么到位，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其实……是我们……是李家召唤妖物时出现失误，才会有那么多妖物同时出现。”李明哲中间改了口，看来对自己的立场多少有了些认识。
“失误？”程雯问道。“怎么会出现这种失误的？”
“我也不清楚。”李明哲说。“当时我在国外，没参与这件事。原本的目的是想召唤出几只强大的妖物，没想到却连差一些的妖物也召唤了出来，总共在一百只以上。好在召唤地是深山里，周围没有居民，所以造成的破坏不太大，消息控制起来也容易得多。”
“竟然会出现这种事，也难怪李家一直被敌视。”程雯平淡地说。
李明哲苦笑了一下，说：“其实按照家族中流传下来的方法，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想来是有些只有家主知道的秘法，因为没有人用过，才会出错。”
“参与处理的有哪些势力？”我问道。出现这么多妖物，单靠着李家肯定是没办法。
“不清楚。”李明哲说。“不过这件事发生在八年前，时间上和你们说的秘密联系相吻合。很可能程家前家主是知道这件事的。”
“所以作为交换条件，程萧才会得到云生兽这么强大的妖物。”程雯推断说。
“这样是最合理的猜测。”李明哲点点头。
“那李公子来这里做什么？”我问道。“难不成地点是在这里？”
李明哲点点头：“就在城西的山里。我到这里来，也是为了查一下这件事。”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能查到吗？”我问道。
“如果真的曾经召唤过妖物，肯定会有些痕迹。”李明哲肯定地说。
“你们为什么要在陈家的势力范围里召唤妖物？……八年前这里是李家的地盘吗？”程雯又问道。
“不，这里一直是陈家的。”李明哲说。“只是召唤妖物也要看地点的，说是风水也好气脉也好，反正是有些地方更合适。今天我在城里走了走，的确西边那个方位，是最佳地点。”
“日本人是来做什么的？”我觉得问得差不多了，转换了话题。
李明哲再次苦笑起来：“他们也要查这件事。说来惭愧，要不是他们提醒，我都没想起来。”
“他们有什么目的？”我问道。日本人会得到消息并不奇怪。所有的家族和门派，内部肯定有被其它势力收买的人，这很正常。但是日本人会执着于这件事，就很不一般了。
“不知道。”李明哲说。“反正我只想查出真相而已，日本人也一样，至少目前还可以合作。”
又说了一会儿，李明哲起身告辞。临走时，他表明还想继续追查一下，所以暂时还要留在李家，不能跟着我们走。这件事，其实可以算是李家的丑闻。李明哲会执着于此，大概是想用于威胁家主吧。
我送李明哲到门口，回来时，程雯正和程笑笑调笑着。
“三公子没有了，大公子又来，笑笑你真是招李家人喜欢。”程雯笑着说。“刚才是不是答应比较好？”
程笑笑满脸通红，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我真怕你会答应……昨天晚上……”
程雯收起笑容，走到程笑笑面前，温柔地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怎么会呢。”程雯叹息着说，目光却看着我。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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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搜索饕餮，而是和李明哲一行人接触。我开着车，载着程雯来到他们入住的酒店。程雯没有下车，我自己去向前台询问。三个人都没在，这也正合我们的意图，就算他们在，我们也打算另外约时间。程雯是一家之主，这样直接来找他们有些失了身份。我在前台留下我的电话，然后就离开了。
今天有开车出来，活动的范围就大了些。我载着程雯在城市里转来转去，什么也没有发现。到了中午时分，程雯还是不放心程笑笑，我们回到别墅里和她一起吃了中饭。
下午我们没有开车，在马路上慢慢走着。这里没有认识我们的人，程雯也很放松地挽着我的手臂。虽然天气寒冷，但是我们心情都不错。刚过三点钟，我的手机响了。我接起电话，程雯也靠在我身上仔细听着。
“你好，我是李明哲，是哪位？在前台留下电话的。”李明哲的声音传来。
“李公子，多日不见。”我说。“我是程家的陆总管。”
“是你？”李明哲有些意外，声音里带着无奈：“你们的消息真灵通。”
“李公子这么杰出的人物，当然会引人注目。”我笑着捧了捧他。
“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来有什么感情。
“李公子最近有时间吗？我们家主想请您喝杯茶。”我说。
“这样啊……”他沉吟了一会儿，说：“正好我也有事情找你们。什么时间？”
他也明白这边的地位比他高，没有胡乱约定。如果他是个连这种事情都不懂的狂徒，我们也没必要和他接触。
“今晚七点，可以吗？”我问道。
“好。”他简单地回答。
随后我把我们临时落脚的地址告诉他，就切断了电话。
“马屁精。”程雯笑着讽刺我。
“反正说点好话也没什么损失。”我耸耸肩，笑着回答道。
“那怎么你从来不拍我的马屁呢？”她是明白这些奉承话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的，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我想了想，回手在她圆翘的小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让她惊叫了一声。
“怎么样？”我坏笑着问。“我拍的水平如何？”
“流氓。”她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我的侧腹，红着脸重新挽起我的手臂。这一下真的挺疼的，不过我尽量装得若无其事。
我们继续走了一小会儿，她犹豫着开口说道：“说起来，笑笑……”
我没有插话，等着她说下去。她却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哦。”我只能这样回答。
“你觉得李明哲晚上会带那两个日本人过来吗？”程雯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可能性应该不大。”我想了想回答道。“而且他们的目的尚不明确，未必会直接和我们见面。刚才李明哲说找我们也有事，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搞不好和云生兽的事情有关。”程雯说。
“很可能。”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毕竟他和我们有关系的也只有这一件事。可就算是这样，也没办法解释他为什么会和两个日本人到这里来。”
我们猜测着各种可能，可是没有一种能够解释得通。我们继续逛到傍晚，回去和程笑笑一起吃了晚饭，然后一边看电视一边闲聊，打发时间等着李明哲的来访。
他来得比预订的时间早了一点，还是那副招牌式的黑风衣白围巾的模样，也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他脸上的伤结了痂，不再需要包扎，看起来有点恐怖。
“李公子恢复得不错。”一见面，程雯仔细看着李明哲的脸，这样说道。“气色也好了很多。”
如果我什么也不知道，肯定觉得这是讽刺。但是他的伤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程雯想必是看出了什么，才会在上一次和这一次都故意提起。
果然，李明哲笑着说：“多谢程小姐关心。”
程笑笑换了可以会客的衣物，但是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一次由我负责茶点。李明哲坐下之后，我把茶水放在他面前，然后在程笑笑身边坐下，让李明哲和程雯面对面。
“程小姐刚继任家主没多久，想必家里有很多事吧。”李明哲说。
这话什么意思？如果是聊家常，也过于敏感。为什么他要打听程家内部的事？
“一些琐事，不足挂齿。”程雯想了一下，淡然地说。
“现在程家实力大减，又和道教敌对，有些四面楚歌的意味啊。”李明哲别有深意地笑着说。
他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思考着。这都是实话，但是当面说出来，未免有些讥笑的意味。贬低我们有什么好处？……难道他有意倒向我们这边，所以才谈条件？或者是觉得我们势力薄弱，有些犹豫？
想到这里，看程雯不说话，我开口说道：“道教掌门心胸狭窄，卑鄙无耻，畏首畏尾，不足为惧。何况已经这么长时间了，道教做过什么？”
三个人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这话已经相当重，如果泄露出去肯定会引发事端。但是目前最主要的，还是提高我们自身的地位，打消李明哲的疑虑。本想把陈家和大骑士的事情也说出来撑门面，但是现在主要还是要展现我们自己的实力，说出来可能会有反效果。
“李公子自己的情况，恐怕还要更糟吧。”我笑着说。
李明哲不再言语，仔细思考着。程雯也猜到了他的目的，对着我微微一笑，自顾自地慢慢喝着茶，没有打扰李明哲。
“程小姐现在被饕餮的事情缠住脱不开身，听说另外两人也不是很安稳啊。”李明哲又说道。
我们都很清楚他指的是程铁云和程伟强。本来在郑秋事件时，程雯就召集他们过来，可是他们一直到最后也没有现身，会有这种传言也是理所当然。
“我自有安排。”程雯说，自信中带着一股温婉。“不过我们人手不足也是事实。”
“李家历史悠久，李公子人中龙凤，想必有些缚手缚脚吧。”我说。
李明哲又开始沉思起来。过了很久，他回头看了看程笑笑，说道：“在下尚未娶妻，不如……”
看来他之前已经考虑好了。这种话说出口，他等于是答应了我们的拉拢，但是意思很明显，他想要程笑笑。一方面可以作为离开李家的理由，另一方面也是对他的一个保证。这完全是策略联姻，我们都很清楚。
单从利益的角度来看，这是划算的。程笑笑虽然是程雯的亲信，但是力量不强。能够用她引来一个李明哲，已经是非常大的好处。而且并不是把程笑笑交出去，她仍然是留在我们这边的，可以说只赚不赔。另外程笑笑又是程铁云的女儿，也可以利用李明哲牵制他。
当然实际上是绝对不可能的，程雯不会同意，我很清楚。程笑笑脸色发白，有些不快地低下了头。我微笑着，等着程雯的应对。
程雯干脆直接把话说到了明处：“李公子若肯到程家来，副家主之位虚席以待。”
说到这里，程雯忽然掩口莞尔一笑：“至于其它的事情么，就要看李公子你的本事了。”
李明哲喝了口茶，像是放弃似的叹了口气。李明哲在李家排名第三，以他的力量，各势力肯定都想拉拢，但是可能没人觉得会成功，结果被我们这样一个小势力捷足先登。同时也能够看得出，他在李家大概已经走投无路了，所以才会倒向我们这边。至于李家家主那边，我并不太担心，想必他会为李明哲的离开而非常高兴，顶多在场面上表现出敌意，不会真的有什么行动。
“李公子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我转移话题，开始问起我们猜测了许久的问题。毕竟他这么远跑来，只是为了投奔我们的可能性太小，而且还带着两个日本人。
“程小姐有没有听说过‘群魔乱舞’那件事？”李明哲反问道。
程雯和程笑笑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怎么回事？”我低声问程笑笑。她因为程雯刚才的回复而松了一口气，这时差不多恢复了正常。
“只是听说而已。”程笑笑对我解释，程雯和李明哲也不再说话听了下去。“曾经有一次，不知道什么原因，有大量的妖物突然出现，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才平息下来。”
“什么时候？”我问。
“不知道。”程笑笑说。“这也只是一个江湖传言，连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是真的。”李明哲说。“消息封闭得太好，很多人都不知道。”
程雯皱起眉头，问道：“内幕是？”
如果真如传言所说，至少最后把妖物全部平息，怎么看也是件值得宣传一下的功绩，没道理遮遮掩掩。特意把消息封锁得这么到位，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其实……是我们……是李家召唤妖物时出现失误，才会有那么多妖物同时出现。”李明哲中间改了口，看来对自己的立场多少有了些认识。
“失误？”程雯问道。“怎么会出现这种失误的？”
“我也不清楚。”李明哲说。“当时我在国外，没参与这件事。原本的目的是想召唤出几只强大的妖物，没想到却连差一些的妖物也召唤了出来，总共在一百只以上。好在召唤地是深山里，周围没有居民，所以造成的破坏不太大，消息控制起来也容易得多。”
“竟然会出现这种事，也难怪李家一直被敌视。”程雯平淡地说。
李明哲苦笑了一下，说：“其实按照家族中流传下来的方法，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想来是有些只有家主知道的秘法，因为没有人用过，才会出错。”
“参与处理的有哪些势力？”我问道。出现这么多妖物，单靠着李家肯定是没办法。
“不清楚。”李明哲说。“不过这件事发生在八年前，时间上和你们说的秘密联系相吻合。很可能程家前家主是知道这件事的。”
“所以作为交换条件，程萧才会得到云生兽这么强大的妖物。”程雯推断说。
“这样是最合理的猜测。”李明哲点点头。
“那李公子来这里做什么？”我问道。“难不成地点是在这里？”
李明哲点点头：“就在城西的山里。我到这里来，也是为了查一下这件事。”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能查到吗？”我问道。
“如果真的曾经召唤过妖物，肯定会有些痕迹。”李明哲肯定地说。
“你们为什么要在陈家的势力范围里召唤妖物？……八年前这里是李家的地盘吗？”程雯又问道。
“不，这里一直是陈家的。”李明哲说。“只是召唤妖物也要看地点的，说是风水也好气脉也好，反正是有些地方更合适。今天我在城里走了走，的确西边那个方位，是最佳地点。”
“日本人是来做什么的？”我觉得问得差不多了，转换了话题。
李明哲再次苦笑起来：“他们也要查这件事。说来惭愧，要不是他们提醒，我都没想起来。”
“他们有什么目的？”我问道。日本人会得到消息并不奇怪。所有的家族和门派，内部肯定有被其它势力收买的人，这很正常。但是日本人会执着于这件事，就很不一般了。
“不知道。”李明哲说。“反正我只想查出真相而已，日本人也一样，至少目前还可以合作。”
又说了一会儿，李明哲起身告辞。临走时，他表明还想继续追查一下，所以暂时还要留在李家，不能跟着我们走。这件事，其实可以算是李家的丑闻。李明哲会执着于此，大概是想用于威胁家主吧。
我送李明哲到门口，回来时，程雯正和程笑笑调笑着。
“三公子没有了，大公子又来，笑笑你真是招李家人喜欢。”程雯笑着说。“刚才是不是答应比较好？”
程笑笑满脸通红，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我真怕你会答应……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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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程雯叹息着说，目光却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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