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第九章
“咦？竟然没电了。”十束讶异地看着因为电量不足而全黑的屏幕，回来的时候忘记充电了，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有点冷地缩了下肩膀，觉得有点奇怪的十束突然发现这种怕冷的体质最近变得越来越明显。等了好一会也没有看到医师的十束，刚刚放下手中的照片准备先离开的时候，背后就突兀地响起一阵脚步声，沉稳平缓的节奏并没有让少年提高警觉，灯光下拉长的阴影一点一点地靠近。
“请问……”
还未说完的话重重的撞击声下消失，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扔掉手中的椅子，俯视着躺在地上昏迷过去的少年，面无表情地蹲下来拿出少年右口袋里的手机，皱着眉看着没有反应的屏幕，摸索了一会见它依旧没有动静，毫不犹豫地扔出窗外。
碰撞外壁的声响很清晰，从高处坠落而粉碎的机身让正在二楼四处寻找的宜野表情变得更加凝重，手机内部的追踪器也没有效果，而且现在来看的话，十束的状况已经变得非常危险。抬头仰望这幢高楼，刺眼的光线他根本无法仔细观察，更加不能确切地知道手机是从哪一层扔下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比起争分夺秒的宜野，这边的十束完全陷入困境之中。在闭上眼进入昏迷的那一刻，除了感觉到后脑勺传来的剧痛之外，脑子还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这些片段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完全陌生的记忆。
他仿佛进入一个由交错的图片编织的梦境，里面出现的东西让他惶恐到喘不过气，连胸腔跳动的声音都陌生得可怕。十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仍在梦中，迷迷糊糊的思绪把现实的生活和虚无的梦境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
他的耳朵像是被棉花这一类的东西毫无缝隙般紧紧地堵住，以至于他现在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直到后来他才发现这只是幻觉而已，因为他完全不能辨别现实和梦境的差别。
头尽力地往后靠，少年似乎想要寻找可以暂时休憩的地方，但是全身提不起一点力气的他只能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墙壁上。
湿润的液体再次滑入颈间，十束往后面挪了一点，身体完全靠在墙壁上，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不是梦境，不仅仅是后背贴着墙壁的阴冷，而是后颈处的刺痛让人根本无法承受，但是干涩的喉咙只能发出细微的声音，这也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你……醒了吗？”
很轻很小心翼翼的声音，似乎因为愧疚而变得迟疑。少年并没有回答宫泽秋原，大概是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他根本没有逃跑的能力，黑暗的空间里视觉简直失去了作用，过了很久，稚嫩再次传入耳内，声音不大但是十束听得清清楚楚：“对不起。”
十束能感觉到对方就在他的身旁，对于宫泽秋原的道歉，他最后无力地笑了下，这只是嘲笑自己的无知一样：“不关你的事。”
“并不只是因为这个，而是我之前隐瞒了很多事。”男孩小心地蹲在少年的身边，尽量不接触他的身体，但是尽管这样伤口仍然还在不停地流血，浓郁的血腥味以及十束愈发微弱的呼吸让宫泽秋原变得焦急：“千万不能睡觉，再坚持一会儿，我相信一定会有人救你的。”
“扑哧！”十束忍不住笑出声，连他自己都觉得不会有人过来救援，虽然他很希望哥哥像上次一样出现，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这么一动又扯到伤口，不过神经接近疲惫的他几乎感觉不到这股痛觉，十束动了动嘴唇很慢地说道：“你以前学过小提琴吗？好玩吗？”
“……嗯”虽然犹豫了一会，但秋原最后肯定地应道。十束此时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想象那种慢慢放松开来的表情：“我很喜欢小提琴，虽然害怕接近陌生人，但是演奏的时候这种畏惧的情绪就会奇怪地消失。”
“那他呢？他不是你的哥哥吗？”十束想起之前看到的相片，明明是相处十分亲密的兄弟，但现在的秋原意外地不敢靠近宫泽秋野。这种怪异的现象让十束困惑的同时，也让他注意到另一个现象，秋原曾经患有自闭症。
“哥哥……自从那次之后，哥哥就变了很多，像是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一样，一点一点引导那些精神出现问题的病人变成杀人的罪犯。”
那次……
十束捕捉他话里的这个词，尽管头疼得厉害，但努力让思绪清晰一点。怎样才能让一个人的性格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的他还没有找到一点头绪，但也就在这时，封闭很久的门也被推开，“吱呀”的声音伴随着许久未见的光线进入，刺目的光让少年下意识地闭上眼，等他适应过来的时候，身边就多了另一个平缓的呼吸声，而脸颊也被粗糙带着厚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但少年脸上的肌肉不由地僵硬。
“你和他很像呢？害怕畏惧着陌生人的接触，但没关系，只要注射这种药，以后就不会有问题了，你也会慢慢得好起来。”缓慢的语调让十束听清他话中的内容，不过这种环境把他的声音渲染得有些诡异。十束努力地睁开一丝缝隙，失血的晕厥感充斥着整个脑子，他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透明的注射器，但是没过多久，右手臂就传来一阵酸酸麻麻的痛，进入血液的药物意外得把过去心脏抽痛感觉加重。
瞬间的窒息感让原本苍白的脸接近惨白，胸腔的剧痛让少年根本无法深呼吸，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那种感觉也没有缓过来。
“很不舒服吗？”宫泽秋野的声音带着奇怪的笑意，“放心吧，药效还没有完全发挥，过一会儿，你的自闭症就会彻底根治。”
“你平时给我注射的东西就是这个吧，宫泽医师。”十束勉强地说完这句话，稀薄的氧气让他不由地咳了几声，“你跟槙岛老师应该有联系吧？通过刺激人体的神经，产生兴奋的作用，你就是用这个让那些病人精神失常吧？包括前天的那个犯罪系数升高的人一样，袭击执行官的人也是你吧。”
“你果然像他说的一样，很聪明。”宫泽秋野把针筒扔到一边，没有掩饰他和槙岛圣护的关系，“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你很快就说不出话了。”
冰冷的硬物抵在额头的感觉让十束想起上次被挟持的场景，不过这次他意外地没有害怕，反而不由地笑出声：“为什么要用枪？你不是已经知道我很快就会死掉吗？开一枪不是多此一举吗？”
“你在说什么？”宫泽秋野皱眉。
十束扬起唇角，笑容异常得明媚：“现在我就像秋原一样，被你用同样的方法杀死。”
最后加重的几个字让某人的手握紧，这样的反应也让少年嘴角的弧度更深：“是你亲手杀了他，不是吗？”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或许是十束的话刺激到了他，某种情绪让手背上的青筋绷紧并且颤动着，“我怎么可能会杀了秋原，这完全不可能！你什么都不懂，再乱说就杀了你！”
男人完全失去刚才的冷静，枪口低着额头越来越痛，提高数倍的分贝在寂静的环境中非常清晰，这也让一旁透明的灵体不由地咬紧下唇。
“因为那种药，不是吗？”
虽然它能暂时缓解自闭症患者对外界的畏惧，但是注射过多的话，心脏也会因此产生抽搐等严重危害到性命的副作用。十束艰难地伸出手捂住胸口，正是因为这种抽痛的感觉，他才把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
不过十束的这句话结束，意外得让激动的宫泽秋野安静下来，十束能感觉到他握着枪的手松动了些，深呼了一口气让思绪清晰一点：“一开始是用这种药为了改变他不安的心态，但是你最后也没想到……这会引起他的心脏病。”
少年的话一点一点敲在两个人的心里，宫泽秋野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开口：“秋原很喜欢小提琴，而且很有天赋。”
“每次演奏前他都会因为非常紧张而失眠。终于我研制出了一种药剂，注射之后会让神经细胞的反应变迟钝，但我没有想到这种副作用会……”
他的话让十束把视线转移到秋原的身上，枪已经离开他的额头：“其实秋原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尽管看到你用相同的方法在那些病人身上试验，他还是相信你，就算害怕也不愿意离开。”
“哥哥……”
秋原轻轻的低语只传入少年的耳朵里，但是此时的宫泽秋野仿佛能感受到一样，同样轻声地回应：“对不起。”
果然一点都不想看到这种画面。
感觉到肌肉松弛剂的效果差不多消失，十束勉强地动了动身体，大概是坐了太久的关系，僵硬得有点动不了。
也就在这时，耳边突然想起一阵鼓掌声，视线里出现熟悉的银发，完美的五官在温和的笑容下让人难以产生敌意：“呐呐~不愧是十束君，虽然这种小游戏没什么意思，不过我没想到秋野也会改变。”
“槙岛老师……”
失血过多的十束神智已经有点不清，现在只能模糊地看到脸的轮廓，这种时候出现真是……完全讨厌。
现在召唤小兔君的话，好像有点勉强。不过如果用心一点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你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呢。”
缓慢的脚步声像是提醒十束快点行动一样，槙岛圣护看着墙壁上被血液染成的红色，笑道：“秋野，你想让我动手吗？”
沉默不语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动了动手指，然后握住掉在一边的枪。
再次面对黑漆漆的枪口，十束突然有点无力，不过秋原在感觉到另一股气息的存在之后，原本担心的对象直接从少年变成宫泽秋野。
“没办法了，这次要拜托你，小兔……”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大脑的系统像是突然之间中断一样，这种感觉很熟悉，跟上次一模一样。
云雀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有点冷地缩了下肩膀，觉得有点奇怪的十束突然发现这种怕冷的体质最近变得越来越明显。等了好一会也没有看到医师的十束，刚刚放下手中的照片准备先离开的时候，背后就突兀地响起一阵脚步声，沉稳平缓的节奏并没有让少年提高警觉，灯光下拉长的阴影一点一点地靠近。
“请问……”
还未说完的话重重的撞击声下消失，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扔掉手中的椅子，俯视着躺在地上昏迷过去的少年，面无表情地蹲下来拿出少年右口袋里的手机，皱着眉看着没有反应的屏幕，摸索了一会见它依旧没有动静，毫不犹豫地扔出窗外。
碰撞外壁的声响很清晰，从高处坠落而粉碎的机身让正在二楼四处寻找的宜野表情变得更加凝重，手机内部的追踪器也没有效果，而且现在来看的话，十束的状况已经变得非常危险。抬头仰望这幢高楼，刺眼的光线他根本无法仔细观察，更加不能确切地知道手机是从哪一层扔下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比起争分夺秒的宜野，这边的十束完全陷入困境之中。在闭上眼进入昏迷的那一刻，除了感觉到后脑勺传来的剧痛之外，脑子还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这些片段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完全陌生的记忆。
他仿佛进入一个由交错的图片编织的梦境，里面出现的东西让他惶恐到喘不过气，连胸腔跳动的声音都陌生得可怕。十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仍在梦中，迷迷糊糊的思绪把现实的生活和虚无的梦境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
他的耳朵像是被棉花这一类的东西毫无缝隙般紧紧地堵住，以至于他现在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直到后来他才发现这只是幻觉而已，因为他完全不能辨别现实和梦境的差别。
头尽力地往后靠，少年似乎想要寻找可以暂时休憩的地方，但是全身提不起一点力气的他只能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墙壁上。
湿润的液体再次滑入颈间，十束往后面挪了一点，身体完全靠在墙壁上，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不是梦境，不仅仅是后背贴着墙壁的阴冷，而是后颈处的刺痛让人根本无法承受，但是干涩的喉咙只能发出细微的声音，这也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你……醒了吗？”
很轻很小心翼翼的声音，似乎因为愧疚而变得迟疑。少年并没有回答宫泽秋原，大概是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他根本没有逃跑的能力，黑暗的空间里视觉简直失去了作用，过了很久，稚嫩再次传入耳内，声音不大但是十束听得清清楚楚：“对不起。”
十束能感觉到对方就在他的身旁，对于宫泽秋原的道歉，他最后无力地笑了下，这只是嘲笑自己的无知一样：“不关你的事。”
“并不只是因为这个，而是我之前隐瞒了很多事。”男孩小心地蹲在少年的身边，尽量不接触他的身体，但是尽管这样伤口仍然还在不停地流血，浓郁的血腥味以及十束愈发微弱的呼吸让宫泽秋原变得焦急：“千万不能睡觉，再坚持一会儿，我相信一定会有人救你的。”
“扑哧！”十束忍不住笑出声，连他自己都觉得不会有人过来救援，虽然他很希望哥哥像上次一样出现，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这么一动又扯到伤口，不过神经接近疲惫的他几乎感觉不到这股痛觉，十束动了动嘴唇很慢地说道：“你以前学过小提琴吗？好玩吗？”
“……嗯”虽然犹豫了一会，但秋原最后肯定地应道。十束此时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想象那种慢慢放松开来的表情：“我很喜欢小提琴，虽然害怕接近陌生人，但是演奏的时候这种畏惧的情绪就会奇怪地消失。”
“那他呢？他不是你的哥哥吗？”十束想起之前看到的相片，明明是相处十分亲密的兄弟，但现在的秋原意外地不敢靠近宫泽秋野。这种怪异的现象让十束困惑的同时，也让他注意到另一个现象，秋原曾经患有自闭症。
“哥哥……自从那次之后，哥哥就变了很多，像是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一样，一点一点引导那些精神出现问题的病人变成杀人的罪犯。”
那次……
十束捕捉他话里的这个词，尽管头疼得厉害，但努力让思绪清晰一点。怎样才能让一个人的性格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的他还没有找到一点头绪，但也就在这时，封闭很久的门也被推开，“吱呀”的声音伴随着许久未见的光线进入，刺目的光让少年下意识地闭上眼，等他适应过来的时候，身边就多了另一个平缓的呼吸声，而脸颊也被粗糙带着厚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但少年脸上的肌肉不由地僵硬。
“你和他很像呢？害怕畏惧着陌生人的接触，但没关系，只要注射这种药，以后就不会有问题了，你也会慢慢得好起来。”缓慢的语调让十束听清他话中的内容，不过这种环境把他的声音渲染得有些诡异。十束努力地睁开一丝缝隙，失血的晕厥感充斥着整个脑子，他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透明的注射器，但是没过多久，右手臂就传来一阵酸酸麻麻的痛，进入血液的药物意外得把过去心脏抽痛感觉加重。
瞬间的窒息感让原本苍白的脸接近惨白，胸腔的剧痛让少年根本无法深呼吸，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那种感觉也没有缓过来。
“很不舒服吗？”宫泽秋野的声音带着奇怪的笑意，“放心吧，药效还没有完全发挥，过一会儿，你的自闭症就会彻底根治。”
“你平时给我注射的东西就是这个吧，宫泽医师。”十束勉强地说完这句话，稀薄的氧气让他不由地咳了几声，“你跟槙岛老师应该有联系吧？通过刺激人体的神经，产生兴奋的作用，你就是用这个让那些病人精神失常吧？包括前天的那个犯罪系数升高的人一样，袭击执行官的人也是你吧。”
“你果然像他说的一样，很聪明。”宫泽秋野把针筒扔到一边，没有掩饰他和槙岛圣护的关系，“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你很快就说不出话了。”
冰冷的硬物抵在额头的感觉让十束想起上次被挟持的场景，不过这次他意外地没有害怕，反而不由地笑出声：“为什么要用枪？你不是已经知道我很快就会死掉吗？开一枪不是多此一举吗？”
“你在说什么？”宫泽秋野皱眉。
十束扬起唇角，笑容异常得明媚：“现在我就像秋原一样，被你用同样的方法杀死。”
最后加重的几个字让某人的手握紧，这样的反应也让少年嘴角的弧度更深：“是你亲手杀了他，不是吗？”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或许是十束的话刺激到了他，某种情绪让手背上的青筋绷紧并且颤动着，“我怎么可能会杀了秋原，这完全不可能！你什么都不懂，再乱说就杀了你！”
男人完全失去刚才的冷静，枪口低着额头越来越痛，提高数倍的分贝在寂静的环境中非常清晰，这也让一旁透明的灵体不由地咬紧下唇。
“因为那种药，不是吗？”
虽然它能暂时缓解自闭症患者对外界的畏惧，但是注射过多的话，心脏也会因此产生抽搐等严重危害到性命的副作用。十束艰难地伸出手捂住胸口，正是因为这种抽痛的感觉，他才把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
不过十束的这句话结束，意外得让激动的宫泽秋野安静下来，十束能感觉到他握着枪的手松动了些，深呼了一口气让思绪清晰一点：“一开始是用这种药为了改变他不安的心态，但是你最后也没想到……这会引起他的心脏病。”
少年的话一点一点敲在两个人的心里，宫泽秋野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开口：“秋原很喜欢小提琴，而且很有天赋。”
“每次演奏前他都会因为非常紧张而失眠。终于我研制出了一种药剂，注射之后会让神经细胞的反应变迟钝，但我没有想到这种副作用会……”
他的话让十束把视线转移到秋原的身上，枪已经离开他的额头：“其实秋原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尽管看到你用相同的方法在那些病人身上试验，他还是相信你，就算害怕也不愿意离开。”
“哥哥……”
秋原轻轻的低语只传入少年的耳朵里，但是此时的宫泽秋野仿佛能感受到一样，同样轻声地回应：“对不起。”
果然一点都不想看到这种画面。
感觉到肌肉松弛剂的效果差不多消失，十束勉强地动了动身体，大概是坐了太久的关系，僵硬得有点动不了。
也就在这时，耳边突然想起一阵鼓掌声，视线里出现熟悉的银发，完美的五官在温和的笑容下让人难以产生敌意：“呐呐~不愧是十束君，虽然这种小游戏没什么意思，不过我没想到秋野也会改变。”
“槙岛老师……”
失血过多的十束神智已经有点不清，现在只能模糊地看到脸的轮廓，这种时候出现真是……完全讨厌。
现在召唤小兔君的话，好像有点勉强。不过如果用心一点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你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呢。”
缓慢的脚步声像是提醒十束快点行动一样，槙岛圣护看着墙壁上被血液染成的红色，笑道：“秋野，你想让我动手吗？”
沉默不语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动了动手指，然后握住掉在一边的枪。
再次面对黑漆漆的枪口，十束突然有点无力，不过秋原在感觉到另一股气息的存在之后，原本担心的对象直接从少年变成宫泽秋野。
“没办法了，这次要拜托你，小兔……”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大脑的系统像是突然之间中断一样，这种感觉很熟悉，跟上次一模一样。
云雀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