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第八章【修】
而刚刚开车回来的宜野，再看过另一个房间滕秀星之后，就来到狡啮慎也所在的治疗室。桌前整整齐齐地摆着收拾好的碗筷，病床上躺着的狡啮慎也看到门口身体挺拔的男人，自从他成为执行官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平静地交谈：“十束已经回去了吗？”
“你还真是关心他，该不会已经代入哥哥的角色吧？”宜野一贯的毒舌并没有让狡啮慎也感到不悦，他的话从另一个层面来看，反而有种提醒他的意味，毕竟这几天连续发生的两起案件都跟十束有关联。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的，不过最后袭击的那个人不是他，我没有要为他辩解的意思。”听到十束已经到达医院的狡啮慎稍微松了口气，此刻面对宜野，想起那天状况的狡啮慎也皱了下眉，没有隐瞒地说道，“虽然他当时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好像突然之间变成另一个人，而且轻而易举地解决了罪犯，用一种奇怪的武器，但是……”
“但最后袭击你们的人并不是他吧？”接过话的宜野想起之前送过来的两张图片，对比狡啮慎也和罪犯的伤口分析图，很明显可以看出它们并不是由同一种武器造成的。
“最后的袭击者应该是从背后进行攻击，当时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十束的变化，反而忽略了其他人的靠近。”
“背后？”宜野轻蹙了下眉头，似乎有点想不通，当时医院已经被全面封锁，之后也不会有人靠近。
“在医院里能这么清楚你们的行踪并且来去自如，又能巧妙躲过监视器进行攻击，最后完美处理现场痕迹的人……”
“只有医院的医师。”
得出结论之后，狡啮慎也怔了一下，如果那个人没有从医院里消失的话，十束现在的状况应该非常危险。不管对方之前对十束有没有杀意，单单从他能够避开医院的色相检测设备，并且潜伏在医院里不被其他人发现来看，对方一定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这也就表示医院已经成为最危险的地方……
“不行，十束还在医院。”
虽然就像宜野说得那样，他和十束一开始就没有亲属关系，但是尽管如此，他仍然无法停止内心对那个努力微笑少年的关怀，就算明明知道这些都是十束记忆错乱的结果。
想到这里，狡啮慎也就忍不住要站起身，不过他的动作只进行到一半，旁边的仪器就发出刺耳的响声。
见此，宜野连忙走过来按住他的肩膀，皱着眉说道：“你冷静一点，刚才只是猜测，并不代表那个人就在医院里面。”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机突然传来讯息的提示音，宜野见狡啮慎也冷静一点不再有其他动作，就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宜野君，请调查一下“宫泽秋原”的家庭背景，案件有关。】
这条讯息的内容让宜野短暂地愣了下，首先，他不知道十束的意图；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宫泽秋原”这个名字很眼熟，好像不经意间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这次宜野反倒没什么顾虑，重新编辑了讯息就发到总部，虽然现在十束的嫌疑暂时消除了，不过仅仅是限于这次案件而已。
躺在病床上的人见宜野的脸色变得凝重：“怎么？医院现在又有新的情况吗？”
宜野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刚收到的讯息给他看：“这是刚才他发过来的短信。虽然我只知道宫泽秋原是已经死亡的小提琴手，但是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而且这个名字……”
看完这条短信之后，狡啮慎也的记忆中也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宫泽秋原……宫泽秋……
“宫泽秋野！”
终于想起什么的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上次在病房外面讲解十束病情的医师，因为当时他们的注意力都在碎尸案件上，并没有留意主治医师的姓名。
宜野之所以有印象，主要是上次来医院的时候看到过，而且刚好碰到他从病房里出来。他和这次的案件到底有什么关系？那天他只是讲述了十束所患的自闭症，并没有提到其他危及性命的伤口，现在慢慢地想起来，似乎真的有不对劲的地方。而且那个死去的宫泽秋原似乎也有自闭症。
自闭症……
不对！难道是那样吗？
“狡啮，你觉得十束像是自闭症患者吗？”他的声音有点低沉，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显得意外得清楚，不过也就是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却让慎也的瞳孔不由一缩，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一方面。虽然十束刚醒过的时候，曾对外界环境表现出不适应以及对陌生人的恐惧，但是这种畏惧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地从他的身上消失。尽管他们曾经想过是慎也让这种紧绷的精神状态缓和，但是现在想想的话，这完全不是自闭症的症状。
“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们一开始就被那个家伙骗了，十束根本没有自闭症。”
与此同时，总部信息部也传来了相应的资料，宜野快速地打开未读讯息，密密麻麻的字看上去就让人有点头疼，不过被镜片遮挡的瞳孔随着往下拉的字，逐渐变得幽深。
虽然跟猜想的内容没什么差别，不过浮出水面的另一层关系让宜野的眉头皱得更深。
“我现在要去医院一趟，其他的事回来再解释。”
迅速地说完这句话，宜野转身就匆匆地离开了治疗室，时间突然变得紧急起来，但不管是思路还是脑子都意外地清晰。
从大街疾驰而过的轿车瞬间变成警车，街上的路人惊愕地看着扬起的灰尘。显示器上的数值不停地上升，坐在驾驶座上的宜野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这时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最让他头疼的是，连他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从何而来。
他可以暂时把这当做是身为警察的责任，但无法用言语解释心里不停冒出来的焦急感。
两边的街景迅速地掠过，他的脑子里也不断浮现刚才看到的讯息。
宫泽秋原，著名天才的小提琴手，前不久因为心脏病突发而离世，不善交际，性格孤僻，经确定曾患有严重的自闭症。
宫泽秋野，XXX中心医院的精神科医师，因为弟弟的自闭症而从事精神治疗工作。
宜野突然发现警视厅离医院这段路远得不正常，拿出手机直接拨号，这样起码可以让他先警惕一些。
*****
而另一边的十束也不在纠结，之前槙岛提供的视频很容易把人带入误区，在视频结束的最后几秒，虽然他确实感觉到云雀的存在，但是这并不能证明慎也和滕秀星的受伤跟云雀相关，所以当时存在并作为袭击的第三者不一定就是云雀，也极有可能是其他人……
想通之后，十束的心情并没有好起来，虽然脸上的笑容看上去跟平时没有差别，但是还未解开的谜团一个接一个地出现，他的思绪也变得更加纷乱。
“DF号……”根据刚才屏幕上显示的房间，十束终于找到相应的房间，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关系，他总感觉这边有点偏僻。
这里是几乎没有阳光照射的地方，十束随意地打量下周围的环境，虽然医院里面一向都是这么安静，但是空气中总有一种不寻常的因子。
用卡片在检测器前划了下，门一下子就打开了，检测器上还传来机械般的女声：“治疗者，十束安弥。”
十束并没有想太多，刚刚准备进入房间，却意外地发现旁边的男孩没有要跟进去的意思，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眨了眨眼似乎有点不明白：“如果你不想进去的话，就在外面等我吧。”
男孩沉默着并没有回答，他仿佛发现了什么，却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你不要进去。”
“阿勒？”少年不明所以地歪了下头，然后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不在意地摸了摸男孩的头，“这只是治疗，不会有问题，而且我很快就会出来的。”
十束刚刚要走进去的时候，却感觉手上一片冰凉，只见男孩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放开。这时的十束也不由地敛了下脸上的笑容，过了一会儿，一声不吭的男孩才抬起头看向他：“我想跟你一起进去。”
“嗯。”
十束简单地应了一声，虽然他心里有点怀疑，但也直接进入房间。
房间里只摆放了简单的仪器、茶几以及沙发，不过显得简洁有序，房间内的光线明显要比走廊上强。奇怪的是，空荡荡的房间里并没有一个人，十束突然怀疑是不是时间看错了。
正当他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空气突然出现一种熟悉的气味，少年下意识地吸了下鼻子，一股很重的药味，但并不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最让十束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这股特殊药味掩盖下的淡淡的玫瑰香味。
跟之前在病房残留的气味一模一样……
十束站起来想要搜寻这股药味的来源，不过意外地在桌上看到一张照片以及他的资料档案。
相片中的两个人都很眼熟，其中年长的那一个应该就是这次的医师，而另一个……
少年低下头看向表情有点不对劲的男孩，如果他的眼睛暂时没有瞎的话，那么相片上拿着小提琴笑容灿烂的人应该就是宫泽秋原，而作为十束精神治疗的医师就是资料上写的——宫泽秋野。
“原来你维护的人就是他。”
想到这里十束不由地有感叹，之前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些，宫泽秋原不想离开医院，也是因为唯一的亲人就在这里吧。
所有被迷雾蒙上的一切正在慢慢地揭开，但是十束突然没有要继续调查下去的意思，就像是突然得到糖的孩子一样，这种游戏他已经没有兴趣继续玩下去。
不过也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看着屏幕上闪动的名字，十束不由地愣了下：“宜野君？”
他刚把手机贴到耳边，里面就传来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不要靠近宫泽秋野，他很可能就是袭击狡啮的人，而且之前那个病人发狂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没想到一向冷静的宜野竟然也有这么快的语速，完全没有搞清重点的少年再次愣住了，然后关心地问道：“咦？宜野君，你现在还好吗？”
把车停在楼下的宜野，听着十束摸不着头脑的语气，突然觉得神经快要断掉了，努力地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你在哪里？”
“阿勒？我现在……”手机另一边少年悠扬的声音瞬间中断，接着就传来一片忙音，这种难以预料突发的状况简直就像是拍电视剧，但是作为另一方的宜野现在快要把手机捏碎，被阴影遮挡的脸有点阴沉：
“搞什么！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候没电，那个家伙是笨蛋吗？”
*****
“呐呐，他们终于发现了吗？真是迟钝。”听到警车的声音，靠在沙发上的男人轻抿了一口咖啡，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不过这次竟然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了。”
银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意外得炫目，金色的瞳孔迅速地掠过一道光芒，不过他的视线一直定格在监控器清晰的画面上，少年微微扬起唇如同温暖的春风一般，只不过这种温暖能继续维持多长时间呢？
槙岛圣护不明地扯了下嘴角：“这个游戏已经达到□了，你到底会不会让我再次惊讶？”
“你还真是关心他，该不会已经代入哥哥的角色吧？”宜野一贯的毒舌并没有让狡啮慎也感到不悦，他的话从另一个层面来看，反而有种提醒他的意味，毕竟这几天连续发生的两起案件都跟十束有关联。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的，不过最后袭击的那个人不是他，我没有要为他辩解的意思。”听到十束已经到达医院的狡啮慎稍微松了口气，此刻面对宜野，想起那天状况的狡啮慎也皱了下眉，没有隐瞒地说道，“虽然他当时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好像突然之间变成另一个人，而且轻而易举地解决了罪犯，用一种奇怪的武器，但是……”
“但最后袭击你们的人并不是他吧？”接过话的宜野想起之前送过来的两张图片，对比狡啮慎也和罪犯的伤口分析图，很明显可以看出它们并不是由同一种武器造成的。
“最后的袭击者应该是从背后进行攻击，当时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十束的变化，反而忽略了其他人的靠近。”
“背后？”宜野轻蹙了下眉头，似乎有点想不通，当时医院已经被全面封锁，之后也不会有人靠近。
“在医院里能这么清楚你们的行踪并且来去自如，又能巧妙躲过监视器进行攻击，最后完美处理现场痕迹的人……”
“只有医院的医师。”
得出结论之后，狡啮慎也怔了一下，如果那个人没有从医院里消失的话，十束现在的状况应该非常危险。不管对方之前对十束有没有杀意，单单从他能够避开医院的色相检测设备，并且潜伏在医院里不被其他人发现来看，对方一定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这也就表示医院已经成为最危险的地方……
“不行，十束还在医院。”
虽然就像宜野说得那样，他和十束一开始就没有亲属关系，但是尽管如此，他仍然无法停止内心对那个努力微笑少年的关怀，就算明明知道这些都是十束记忆错乱的结果。
想到这里，狡啮慎也就忍不住要站起身，不过他的动作只进行到一半，旁边的仪器就发出刺耳的响声。
见此，宜野连忙走过来按住他的肩膀，皱着眉说道：“你冷静一点，刚才只是猜测，并不代表那个人就在医院里面。”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机突然传来讯息的提示音，宜野见狡啮慎也冷静一点不再有其他动作，就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宜野君，请调查一下“宫泽秋原”的家庭背景，案件有关。】
这条讯息的内容让宜野短暂地愣了下，首先，他不知道十束的意图；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宫泽秋原”这个名字很眼熟，好像不经意间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这次宜野反倒没什么顾虑，重新编辑了讯息就发到总部，虽然现在十束的嫌疑暂时消除了，不过仅仅是限于这次案件而已。
躺在病床上的人见宜野的脸色变得凝重：“怎么？医院现在又有新的情况吗？”
宜野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刚收到的讯息给他看：“这是刚才他发过来的短信。虽然我只知道宫泽秋原是已经死亡的小提琴手，但是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而且这个名字……”
看完这条短信之后，狡啮慎也的记忆中也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宫泽秋原……宫泽秋……
“宫泽秋野！”
终于想起什么的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上次在病房外面讲解十束病情的医师，因为当时他们的注意力都在碎尸案件上，并没有留意主治医师的姓名。
宜野之所以有印象，主要是上次来医院的时候看到过，而且刚好碰到他从病房里出来。他和这次的案件到底有什么关系？那天他只是讲述了十束所患的自闭症，并没有提到其他危及性命的伤口，现在慢慢地想起来，似乎真的有不对劲的地方。而且那个死去的宫泽秋原似乎也有自闭症。
自闭症……
不对！难道是那样吗？
“狡啮，你觉得十束像是自闭症患者吗？”他的声音有点低沉，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显得意外得清楚，不过也就是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却让慎也的瞳孔不由一缩，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一方面。虽然十束刚醒过的时候，曾对外界环境表现出不适应以及对陌生人的恐惧，但是这种畏惧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地从他的身上消失。尽管他们曾经想过是慎也让这种紧绷的精神状态缓和，但是现在想想的话，这完全不是自闭症的症状。
“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们一开始就被那个家伙骗了，十束根本没有自闭症。”
与此同时，总部信息部也传来了相应的资料，宜野快速地打开未读讯息，密密麻麻的字看上去就让人有点头疼，不过被镜片遮挡的瞳孔随着往下拉的字，逐渐变得幽深。
虽然跟猜想的内容没什么差别，不过浮出水面的另一层关系让宜野的眉头皱得更深。
“我现在要去医院一趟，其他的事回来再解释。”
迅速地说完这句话，宜野转身就匆匆地离开了治疗室，时间突然变得紧急起来，但不管是思路还是脑子都意外地清晰。
从大街疾驰而过的轿车瞬间变成警车，街上的路人惊愕地看着扬起的灰尘。显示器上的数值不停地上升，坐在驾驶座上的宜野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这时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最让他头疼的是，连他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从何而来。
他可以暂时把这当做是身为警察的责任，但无法用言语解释心里不停冒出来的焦急感。
两边的街景迅速地掠过，他的脑子里也不断浮现刚才看到的讯息。
宫泽秋原，著名天才的小提琴手，前不久因为心脏病突发而离世，不善交际，性格孤僻，经确定曾患有严重的自闭症。
宫泽秋野，XXX中心医院的精神科医师，因为弟弟的自闭症而从事精神治疗工作。
宜野突然发现警视厅离医院这段路远得不正常，拿出手机直接拨号，这样起码可以让他先警惕一些。
*****
而另一边的十束也不在纠结，之前槙岛提供的视频很容易把人带入误区，在视频结束的最后几秒，虽然他确实感觉到云雀的存在，但是这并不能证明慎也和滕秀星的受伤跟云雀相关，所以当时存在并作为袭击的第三者不一定就是云雀，也极有可能是其他人……
想通之后，十束的心情并没有好起来，虽然脸上的笑容看上去跟平时没有差别，但是还未解开的谜团一个接一个地出现，他的思绪也变得更加纷乱。
“DF号……”根据刚才屏幕上显示的房间，十束终于找到相应的房间，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关系，他总感觉这边有点偏僻。
这里是几乎没有阳光照射的地方，十束随意地打量下周围的环境，虽然医院里面一向都是这么安静，但是空气中总有一种不寻常的因子。
用卡片在检测器前划了下，门一下子就打开了，检测器上还传来机械般的女声：“治疗者，十束安弥。”
十束并没有想太多，刚刚准备进入房间，却意外地发现旁边的男孩没有要跟进去的意思，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眨了眨眼似乎有点不明白：“如果你不想进去的话，就在外面等我吧。”
男孩沉默着并没有回答，他仿佛发现了什么，却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你不要进去。”
“阿勒？”少年不明所以地歪了下头，然后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不在意地摸了摸男孩的头，“这只是治疗，不会有问题，而且我很快就会出来的。”
十束刚刚要走进去的时候，却感觉手上一片冰凉，只见男孩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放开。这时的十束也不由地敛了下脸上的笑容，过了一会儿，一声不吭的男孩才抬起头看向他：“我想跟你一起进去。”
“嗯。”
十束简单地应了一声，虽然他心里有点怀疑，但也直接进入房间。
房间里只摆放了简单的仪器、茶几以及沙发，不过显得简洁有序，房间内的光线明显要比走廊上强。奇怪的是，空荡荡的房间里并没有一个人，十束突然怀疑是不是时间看错了。
正当他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空气突然出现一种熟悉的气味，少年下意识地吸了下鼻子，一股很重的药味，但并不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最让十束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这股特殊药味掩盖下的淡淡的玫瑰香味。
跟之前在病房残留的气味一模一样……
十束站起来想要搜寻这股药味的来源，不过意外地在桌上看到一张照片以及他的资料档案。
相片中的两个人都很眼熟，其中年长的那一个应该就是这次的医师，而另一个……
少年低下头看向表情有点不对劲的男孩，如果他的眼睛暂时没有瞎的话，那么相片上拿着小提琴笑容灿烂的人应该就是宫泽秋原，而作为十束精神治疗的医师就是资料上写的——宫泽秋野。
“原来你维护的人就是他。”
想到这里十束不由地有感叹，之前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些，宫泽秋原不想离开医院，也是因为唯一的亲人就在这里吧。
所有被迷雾蒙上的一切正在慢慢地揭开，但是十束突然没有要继续调查下去的意思，就像是突然得到糖的孩子一样，这种游戏他已经没有兴趣继续玩下去。
不过也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看着屏幕上闪动的名字，十束不由地愣了下：“宜野君？”
他刚把手机贴到耳边，里面就传来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不要靠近宫泽秋野，他很可能就是袭击狡啮的人，而且之前那个病人发狂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没想到一向冷静的宜野竟然也有这么快的语速，完全没有搞清重点的少年再次愣住了，然后关心地问道：“咦？宜野君，你现在还好吗？”
把车停在楼下的宜野，听着十束摸不着头脑的语气，突然觉得神经快要断掉了，努力地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你在哪里？”
“阿勒？我现在……”手机另一边少年悠扬的声音瞬间中断，接着就传来一片忙音，这种难以预料突发的状况简直就像是拍电视剧，但是作为另一方的宜野现在快要把手机捏碎，被阴影遮挡的脸有点阴沉：
“搞什么！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候没电，那个家伙是笨蛋吗？”
*****
“呐呐，他们终于发现了吗？真是迟钝。”听到警车的声音，靠在沙发上的男人轻抿了一口咖啡，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不过这次竟然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了。”
银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意外得炫目，金色的瞳孔迅速地掠过一道光芒，不过他的视线一直定格在监控器清晰的画面上，少年微微扬起唇如同温暖的春风一般，只不过这种温暖能继续维持多长时间呢？
槙岛圣护不明地扯了下嘴角：“这个游戏已经达到□了，你到底会不会让我再次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