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第十章
“他已经死了，也没必要浪费子弹。”收好枪的宫泽秋野看着已经闭上眼的少年，空气里浓重的血腥味让他皱了下眉，刚才似乎注意到已经没有呼吸的人手指动了下。
槙岛圣护收敛起唇边的笑意，金色的瞳孔在没有声息的少年定了几秒，纯白色的卫衣被血染成艳丽的红色，他抿了抿唇，最后面无表情地开口：“这么容易被解决还真是有种奇怪的失落感。”
果然一点都不好玩，槙岛突然想起游戏开始前满满的兴趣，但是也让现在的沮丧感变得更重。
对于那个青涩的少年，虽然他一开始就抱着好玩的态度，不过慢慢地就像吸食毒药一样，几乎把所有的精力投入进去。所以这次策划的事件与其说是游戏，倒不如说是他对十束的考验，但是考验的目的又是什么……他也并不清楚。
以为十束已经死亡的槙岛圣护刚刚准备转身，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仿佛带着一种失去玩具的遗憾。不过也就在这时，背后意外地传来有些慵懒的声音，没有之前失血过多的虚弱执拗，有点偏向清冷的声线带着某种被人吵醒的烦躁：“还真是吵，你们这些该死的草食动物。”
少年右手撑着墙壁动作缓慢地站起来，已经干涸凝固的血液黏在后颈的感觉很不舒服，被吵醒的云雀并没有意识到周围的环境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觉得全身没什么力气，而且后脑传来的剧痛让他一瞬间皱眉。
槙岛圣护眼里快速地闪过一道不明的光，但是脸上又带着失而复得的笑意。不过十束突然之间的变化让他一刹那联想到一个人，也就是在上次那段影像里出现的人。
除了外表，截然不同的性格，而且意外强悍的实力。
他的名字好像是……云雀恭弥。
竟然还活着！
宫泽秋野的瞳孔紧缩，他看着不远处的黑发少年身体晃了下，感觉额角的冷汗冒出来不少，就算他身上肌肉松弛剂的效果已经消失，足以致命的伤口现在怎么像是轻轻摔了一跤的样子，所以在最后看到少年奇迹般站起来的时候，他没有犹豫地握紧手枪，紧皱的眉头间汗水不停落下：“不准动！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带着颤音的话仿佛昭示他内心的不平静一般，毕竟那种迫人的压力紧紧地缠绕在身体周围。
槙岛圣护扬了下眉，心情不错地看着事态的继续发展，虽然这次有点出乎意料……
命令的语调很刺耳，起码在黑发少年的耳朵里，这并没有让他感到一点舒服。
“你在说什么？”干涩的喉咙里发出的危险的声音，垂着头的黑发少年抬起头，从宫泽秋原这个方向看过去，黑色的刘海被汗水湿润，但出奇的没有给人狼狈的感觉，反而因为那双闪着冷光的凤眼把周身的杀气猛地放大数倍。
看上去还真是不错，没想到褪去温和外表的十束也有这样的一面，不过他的武器是藏在哪里？
槙岛注意到黑发少年手中的浮萍拐时，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难以捉摸，之前接触十束的时候也没有发现，难道之前还没有检查仔细吗？
“没有人可以命令我做任何的事，而且你看上去非常碍眼。”微长的刘海挡住少年精致的脸，不过下一秒抿成直线的唇逐渐勾起，纯白卫衣上的血液把他的笑容染得更加血腥，“你们是一伙的吧，看上去很弱的样子，让我完全没有要动手的想法。”
说着瞥了一眼穿着休闲服，表面无害的槙岛圣护。
现在的场面似乎变成二对一，不过出于弱势的人不是云雀。随着扣下扳机的声响，划破空气的声音还没到耳边，就擦着浮萍拐改变方向进入槙岛圣护身后的墙壁，而且沾上了一丝血色。宫泽秋野愣愣地看着青年颊边刚刚的伤口，圣护倒是没有在意小小的伤口，手指毫不在意地抹掉渗出来的液体。
“这种紧张感还真是刺激。”
槙岛圣护望着略感兴趣的少年，然后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然后直接随手扔到云雀的面前。
“十束应该不会忘记那个人吧，毕竟他是唯一存在的亲人。”
云雀扫了一眼手中的照片，其实这张照片跟狡啮慎也之前在案发现场捡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清晰度更高，并且可以看到另一个人的面孔。
金色的短发以及温和到完全治愈的笑容，但是在狭长的凤眼在扫到左耳的耳环时，很明显地停顿了一秒，虽然他并不认识这个照片上的人，但是胸口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抽痛，像是被某些回忆干扰到一样。
“哥……”无自觉地发出这个音节，云雀听到声音怔了下，然后立刻皱眉，并且在槙岛意味不明的视线中直接撕掉照片，“不要说一些奇怪的话，我完全不认识这个家伙。”
话音刚落，那种难以呼吸的窒息感再次出现，仿佛是在反驳某些事情一样。
槙岛圣护捕捉到少年的不对劲，瞳孔开始晕染出不明的色彩，磁性的声音没有变过：“真的不认识吗？十束，你已经忘记那个狠心抛弃你的人吗？明明尽力做到最好，却得不到任何的回报，最后连简单虚伪的赞扬都消失，这样不是很不公平吗？”
槙岛看着沉默不语的少年，语气缓慢：“尽管没有做过，却还是被所有的人怀疑，包括那些自诩‘正义’的警察在内，但是他们真的明白什么是善恶吗？在巫女下生存的他们……”
悠长平静的声线似乎有种难以说清的魔力一般，圣护直视着没有言语的少年，然后一步一步靠近。不过在距离两步之遥，云雀不动声色地抬头，看着槙岛金色的瞳孔冷笑道：“你似乎搞错一点，我跟那个草食动物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被外表束缚着的人只有你。”
“而且你这种自以为是的语调，让我非常得讨厌，完全没有作为草食动物的自觉。”
云雀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冷意，此刻两人的距离很近，不过浮萍拐跟脆弱的脖颈只差几毫米。圣护微眯起眼睛，插在口袋里的手已近握紧锋利的武器，如果云雀稍有不对劲的地方，就会立刻动手。
“而且一直欺负那个笨蛋的人，就是你吧。”
浮萍拐覆盖着紫色的火焰，不过云雀的杀意却因为脑子里突然出现的某种东西消失得一干二净，然后便毫无预兆地倒下，突发的变化让圣护抽出刀片的手缩了回去，一手自然地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少年，像是突然被抽去灵魂一样。
听着微弱的呼吸声，低下头的银发男人注视着几乎没有血色的脸，最后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伸出手慢慢地擦去他脸上的血污。
比起刚才的十束，还是现在你比较好玩……
“槙岛，你现在准备放过他吗？”
宫泽秋野现在的表情阴郁，被十束拆穿的事实他一点都不想要让人别人知道，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地消失。紧紧地盯着圣护怀里的少年，紧绷的神经让他不由自主地舔了下嘴唇：“怎么办，我有点不愿意了，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还真是不爽。”
枪口没有犹豫地对准他们的方向，而且手指慢慢地移向扳机的位置。槙岛圣护扯了下嘴角，显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只是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叹。
“秋野，现在的你已经没有做棋子的资格。”
不过恰恰不好的是，原本昏迷的少年竟然在这种时候醒过来，槙岛圣护难得愣了一下。
与此同时，宫泽秋野也抓住这短短的空白期，利落地扣下扳机，听到开枪的声音，还没有清醒过来的十束被一股力道摔到墙上。
槙岛圣护避开刚才迎面而来的子弹，再看了一眼揉着头站起来的十束，右手直接把他揽到怀里，对着一脸困惑的少年笑得灿烂：“安弥，你终于醒过来了。”
“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按照刚才的发展，你不应该是……”敌人吗？
难得没有完全失去记忆的少年，后半句话在额头上温热的触感下消失，十束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因为掌心里湿润的液体完全不属于他，他此刻的手正在搭在槙岛圣护的手臂上，被子弹划破的衣料很粗糙。
“原来老师也受伤了。”
少年的声音上扬了一些，很明显就可以听出他的心情不错，因为伤口而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微微弯起的眉眼让人不自觉地忽略苍白的脸色，“真是让人意外的惊喜。”
听出他的幸灾乐祸，槙岛圣护也不生气，只是伸出手揉了揉眼前凌乱的黑发，眼底的笑意没有变化：“是这样吗？不过现在秋野受得伤更重了。”
没错刚才还在槙岛圣护兜里的刀片此刻已经深深的刺入宫泽秋原握枪的手中，他的表情似乎也因为疼痛看上去也有些扭曲。虽然枪已经脱手，但就在刚刚的空白期，宫泽秋野用左手再次捡回了手枪。
“你们……全都逃不掉了！”
染上血丝的眼睛看上去很恐怖，完全没有之前的理智，十束看着精神非常不稳定的男人，他抖动的手似乎随时就要扣下扳机，歪过头看向圣护：“诶？是老师对宫泽君做了什么吗？”
“这次可不是因为我呢。”难以捉摸的语调，不过面对危险的枪口，槙岛的表情更多的是不在意，“秋野，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槙岛，逞强可不是你的作风。”宫泽秋野眯起眼，但是他再次扣动班级意外没有任何的声音，也没有子弹……怎么回事！
“我已经提醒过你。”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宫泽秋野就像槙岛的一脚狠狠踢向墙壁，大概是撞到头的关系，倒地之后就晕过去了。
正当槙岛圣护靠近他的时候，身后扶着墙壁的少年看了一眼神情紧张的灵体，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师，能把他交给我处理吗？”
槙岛圣护停下脚步，转身有些惊讶地看着缓慢移向这边的少年，感兴趣得扬了下眉：“不过我很好奇安弥会怎么做？”
十束不稳地蹲下，然后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一直处在房间里的高桥图，在注意到少年的眼神后，表情有点不爽地走了过来。
“你确定要这么做？你现在的身体估计承受不了。”
“没关系的，小兔君。”
十束闭上眼很轻地说完这句话，然后拔出墙上的刀，深呼了一口气控制手不颤抖，然后直接割破男人的喉咙，因为昏迷的关系，宫泽秋野并没有感觉任何痛苦。
但是……血液喷到脸上的黏腻感很不舒服，从没有杀过人的少年脸色更加白，虽然这是最好的结局，以后宫泽秋野也能继续跟秋原在一起，但这短短不到一分钟时间的过程，对于十束来说，非常得难受。
像是一下子被人掐住喉咙喘不过气……
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十束用仅剩力量撑着地面，被抽走生命力的感觉就像频临死亡一样。
哥哥……
“笨蛋！”
意识不清的十束不知道这是谁的声音，不过应该是小兔君吧，毕竟他是除了哥哥以外，唯一陪在身边的人。
槙岛表情不明地看着怀中的少年，漂亮的面孔没有之前温和的笑，也没有带着杀气的凌厉，此时痛苦的模样脆弱得随时都会死去。
“那些警察已经来了，就这么死掉的话，那么你以后都见不到所谓的哥哥？”
哥哥，你也会来吗？
听到脚步声的十束努力地睁开眼，此刻的槙岛已经离开，但是视线里没有熟悉的面孔。
“宜野君……”
槙岛圣护收敛起唇边的笑意，金色的瞳孔在没有声息的少年定了几秒，纯白色的卫衣被血染成艳丽的红色，他抿了抿唇，最后面无表情地开口：“这么容易被解决还真是有种奇怪的失落感。”
果然一点都不好玩，槙岛突然想起游戏开始前满满的兴趣，但是也让现在的沮丧感变得更重。
对于那个青涩的少年，虽然他一开始就抱着好玩的态度，不过慢慢地就像吸食毒药一样，几乎把所有的精力投入进去。所以这次策划的事件与其说是游戏，倒不如说是他对十束的考验，但是考验的目的又是什么……他也并不清楚。
以为十束已经死亡的槙岛圣护刚刚准备转身，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仿佛带着一种失去玩具的遗憾。不过也就在这时，背后意外地传来有些慵懒的声音，没有之前失血过多的虚弱执拗，有点偏向清冷的声线带着某种被人吵醒的烦躁：“还真是吵，你们这些该死的草食动物。”
少年右手撑着墙壁动作缓慢地站起来，已经干涸凝固的血液黏在后颈的感觉很不舒服，被吵醒的云雀并没有意识到周围的环境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觉得全身没什么力气，而且后脑传来的剧痛让他一瞬间皱眉。
槙岛圣护眼里快速地闪过一道不明的光，但是脸上又带着失而复得的笑意。不过十束突然之间的变化让他一刹那联想到一个人，也就是在上次那段影像里出现的人。
除了外表，截然不同的性格，而且意外强悍的实力。
他的名字好像是……云雀恭弥。
竟然还活着！
宫泽秋野的瞳孔紧缩，他看着不远处的黑发少年身体晃了下，感觉额角的冷汗冒出来不少，就算他身上肌肉松弛剂的效果已经消失，足以致命的伤口现在怎么像是轻轻摔了一跤的样子，所以在最后看到少年奇迹般站起来的时候，他没有犹豫地握紧手枪，紧皱的眉头间汗水不停落下：“不准动！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带着颤音的话仿佛昭示他内心的不平静一般，毕竟那种迫人的压力紧紧地缠绕在身体周围。
槙岛圣护扬了下眉，心情不错地看着事态的继续发展，虽然这次有点出乎意料……
命令的语调很刺耳，起码在黑发少年的耳朵里，这并没有让他感到一点舒服。
“你在说什么？”干涩的喉咙里发出的危险的声音，垂着头的黑发少年抬起头，从宫泽秋原这个方向看过去，黑色的刘海被汗水湿润，但出奇的没有给人狼狈的感觉，反而因为那双闪着冷光的凤眼把周身的杀气猛地放大数倍。
看上去还真是不错，没想到褪去温和外表的十束也有这样的一面，不过他的武器是藏在哪里？
槙岛注意到黑发少年手中的浮萍拐时，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难以捉摸，之前接触十束的时候也没有发现，难道之前还没有检查仔细吗？
“没有人可以命令我做任何的事，而且你看上去非常碍眼。”微长的刘海挡住少年精致的脸，不过下一秒抿成直线的唇逐渐勾起，纯白卫衣上的血液把他的笑容染得更加血腥，“你们是一伙的吧，看上去很弱的样子，让我完全没有要动手的想法。”
说着瞥了一眼穿着休闲服，表面无害的槙岛圣护。
现在的场面似乎变成二对一，不过出于弱势的人不是云雀。随着扣下扳机的声响，划破空气的声音还没到耳边，就擦着浮萍拐改变方向进入槙岛圣护身后的墙壁，而且沾上了一丝血色。宫泽秋野愣愣地看着青年颊边刚刚的伤口，圣护倒是没有在意小小的伤口，手指毫不在意地抹掉渗出来的液体。
“这种紧张感还真是刺激。”
槙岛圣护望着略感兴趣的少年，然后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然后直接随手扔到云雀的面前。
“十束应该不会忘记那个人吧，毕竟他是唯一存在的亲人。”
云雀扫了一眼手中的照片，其实这张照片跟狡啮慎也之前在案发现场捡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清晰度更高，并且可以看到另一个人的面孔。
金色的短发以及温和到完全治愈的笑容，但是在狭长的凤眼在扫到左耳的耳环时，很明显地停顿了一秒，虽然他并不认识这个照片上的人，但是胸口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抽痛，像是被某些回忆干扰到一样。
“哥……”无自觉地发出这个音节，云雀听到声音怔了下，然后立刻皱眉，并且在槙岛意味不明的视线中直接撕掉照片，“不要说一些奇怪的话，我完全不认识这个家伙。”
话音刚落，那种难以呼吸的窒息感再次出现，仿佛是在反驳某些事情一样。
槙岛圣护捕捉到少年的不对劲，瞳孔开始晕染出不明的色彩，磁性的声音没有变过：“真的不认识吗？十束，你已经忘记那个狠心抛弃你的人吗？明明尽力做到最好，却得不到任何的回报，最后连简单虚伪的赞扬都消失，这样不是很不公平吗？”
槙岛看着沉默不语的少年，语气缓慢：“尽管没有做过，却还是被所有的人怀疑，包括那些自诩‘正义’的警察在内，但是他们真的明白什么是善恶吗？在巫女下生存的他们……”
悠长平静的声线似乎有种难以说清的魔力一般，圣护直视着没有言语的少年，然后一步一步靠近。不过在距离两步之遥，云雀不动声色地抬头，看着槙岛金色的瞳孔冷笑道：“你似乎搞错一点，我跟那个草食动物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被外表束缚着的人只有你。”
“而且你这种自以为是的语调，让我非常得讨厌，完全没有作为草食动物的自觉。”
云雀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冷意，此刻两人的距离很近，不过浮萍拐跟脆弱的脖颈只差几毫米。圣护微眯起眼睛，插在口袋里的手已近握紧锋利的武器，如果云雀稍有不对劲的地方，就会立刻动手。
“而且一直欺负那个笨蛋的人，就是你吧。”
浮萍拐覆盖着紫色的火焰，不过云雀的杀意却因为脑子里突然出现的某种东西消失得一干二净，然后便毫无预兆地倒下，突发的变化让圣护抽出刀片的手缩了回去，一手自然地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少年，像是突然被抽去灵魂一样。
听着微弱的呼吸声，低下头的银发男人注视着几乎没有血色的脸，最后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伸出手慢慢地擦去他脸上的血污。
比起刚才的十束，还是现在你比较好玩……
“槙岛，你现在准备放过他吗？”
宫泽秋野现在的表情阴郁，被十束拆穿的事实他一点都不想要让人别人知道，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地消失。紧紧地盯着圣护怀里的少年，紧绷的神经让他不由自主地舔了下嘴唇：“怎么办，我有点不愿意了，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还真是不爽。”
枪口没有犹豫地对准他们的方向，而且手指慢慢地移向扳机的位置。槙岛圣护扯了下嘴角，显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只是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叹。
“秋野，现在的你已经没有做棋子的资格。”
不过恰恰不好的是，原本昏迷的少年竟然在这种时候醒过来，槙岛圣护难得愣了一下。
与此同时，宫泽秋野也抓住这短短的空白期，利落地扣下扳机，听到开枪的声音，还没有清醒过来的十束被一股力道摔到墙上。
槙岛圣护避开刚才迎面而来的子弹，再看了一眼揉着头站起来的十束，右手直接把他揽到怀里，对着一脸困惑的少年笑得灿烂：“安弥，你终于醒过来了。”
“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按照刚才的发展，你不应该是……”敌人吗？
难得没有完全失去记忆的少年，后半句话在额头上温热的触感下消失，十束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因为掌心里湿润的液体完全不属于他，他此刻的手正在搭在槙岛圣护的手臂上，被子弹划破的衣料很粗糙。
“原来老师也受伤了。”
少年的声音上扬了一些，很明显就可以听出他的心情不错，因为伤口而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微微弯起的眉眼让人不自觉地忽略苍白的脸色，“真是让人意外的惊喜。”
听出他的幸灾乐祸，槙岛圣护也不生气，只是伸出手揉了揉眼前凌乱的黑发，眼底的笑意没有变化：“是这样吗？不过现在秋野受得伤更重了。”
没错刚才还在槙岛圣护兜里的刀片此刻已经深深的刺入宫泽秋原握枪的手中，他的表情似乎也因为疼痛看上去也有些扭曲。虽然枪已经脱手，但就在刚刚的空白期，宫泽秋野用左手再次捡回了手枪。
“你们……全都逃不掉了！”
染上血丝的眼睛看上去很恐怖，完全没有之前的理智，十束看着精神非常不稳定的男人，他抖动的手似乎随时就要扣下扳机，歪过头看向圣护：“诶？是老师对宫泽君做了什么吗？”
“这次可不是因为我呢。”难以捉摸的语调，不过面对危险的枪口，槙岛的表情更多的是不在意，“秋野，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槙岛，逞强可不是你的作风。”宫泽秋野眯起眼，但是他再次扣动班级意外没有任何的声音，也没有子弹……怎么回事！
“我已经提醒过你。”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宫泽秋野就像槙岛的一脚狠狠踢向墙壁，大概是撞到头的关系，倒地之后就晕过去了。
正当槙岛圣护靠近他的时候，身后扶着墙壁的少年看了一眼神情紧张的灵体，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师，能把他交给我处理吗？”
槙岛圣护停下脚步，转身有些惊讶地看着缓慢移向这边的少年，感兴趣得扬了下眉：“不过我很好奇安弥会怎么做？”
十束不稳地蹲下，然后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一直处在房间里的高桥图，在注意到少年的眼神后，表情有点不爽地走了过来。
“你确定要这么做？你现在的身体估计承受不了。”
“没关系的，小兔君。”
十束闭上眼很轻地说完这句话，然后拔出墙上的刀，深呼了一口气控制手不颤抖，然后直接割破男人的喉咙，因为昏迷的关系，宫泽秋野并没有感觉任何痛苦。
但是……血液喷到脸上的黏腻感很不舒服，从没有杀过人的少年脸色更加白，虽然这是最好的结局，以后宫泽秋野也能继续跟秋原在一起，但这短短不到一分钟时间的过程，对于十束来说，非常得难受。
像是一下子被人掐住喉咙喘不过气……
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十束用仅剩力量撑着地面，被抽走生命力的感觉就像频临死亡一样。
哥哥……
“笨蛋！”
意识不清的十束不知道这是谁的声音，不过应该是小兔君吧，毕竟他是除了哥哥以外，唯一陪在身边的人。
槙岛表情不明地看着怀中的少年，漂亮的面孔没有之前温和的笑，也没有带着杀气的凌厉，此时痛苦的模样脆弱得随时都会死去。
“那些警察已经来了，就这么死掉的话，那么你以后都见不到所谓的哥哥？”
哥哥，你也会来吗？
听到脚步声的十束努力地睁开眼，此刻的槙岛已经离开，但是视线里没有熟悉的面孔。
“宜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