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4章 马晓燕醉酒
第144章 马晓燕醉酒
马晓燕莞尔一笑道：“嗯，这还差不多。”随即拆了一包零食，吃了起来，边吃边问道：“工作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你要是再定不下来，我可就替你做主了。”
王子明就想故意试探一下她，问道：“如果我选择综治专干，你是不是会怪我？”
马晓燕咧了一下嘴，没有回答王子明问题，而是反问道：“难道你会选择综治专干吗？”
王子明道：“其实无论乡里给我安排什么工作，对我而言都无所谓。我也不会在意。”
马晓燕便问道：“那你在意什么？”
王子明道：“我在意的是人。”刚说完却发现马晓燕的目光直勾勾地看了过来，王子明知道马晓燕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释道：“我是说，我不希望看到，大家因为我工作的事情闹僵。也不希望刚来就把大家都给得罪了。”
马晓燕的脸上马上有些讪然，还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一直以来不给我答复，就是这个想法。”顿了顿接着道：“当然了，你这个想法也无可非议。你刚到乡里没多长时间，对乡里的工作和人都不太熟悉，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一种无奈之举。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你在这种左右徘徊中，耽搁了自己。”随即凝神思索片刻，接着道：“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
王子明道：“马乡长有什么安排，尽管开口，我无不从命。”
马晓燕就笑了一下道：“你就别在我这里买好了。既然无不从命，那我让你担任蝎子旮旯村和岭南村的保存干部，你为什么迟迟不答应呢。”只是顺口一说，也没有为难王子明意思，便接着道：“我的意思是，让你在担任综治专干的同时，将蝎子旮旯村和岭南村的包村工作也接下来。这样尽管累一些，但有两方面的好处，一是不会得罪曹大川，可以让你得到一个晋升行政级别的机会；二是能更多地接触农村工作，可以对农村工作有进一步的了解，对你今后的成长肯定会有很大的帮助，可以说是一举两得。你自己考虑吧。”
其实这个办法，王子明早就想过了，只是自己不能说出来，让曹大川和马晓燕说自己脚踩两只船。现在既然马晓燕说出来了，那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不过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喜悦之色，只略微点了点头道：“好吧，我服从乡里的安排，一定尽心尽力、尽职尽责，不让你失望。”
马晓燕微微一笑，道：“那就好。”随之举起酒瓶道：“好了，工作的事情谈完了，咱们喝酒。”随即将剩下的半瓶喝了下去。
工作的事情谈妥了，王子明也不甘示弱，一口气也喝干了剩下的半瓶酒，接着又开了一瓶，放在马晓燕的面前，又给自己开了一瓶。两个人如此一瓶接一瓶地，喝了半个晚上。马晓燕虽说酒量也不差，但毕竟是个女人，喝着喝着就有些醉意了，拿了啤酒瓶坐在王子明身旁，嘴里却哩哩啦啦地没一句正经话，一会骂岭南村崔茂盛的儿媳妇不是东西，一会说曹大川是奸猾之徒，一会又是张林财是乌龟儿子王八蛋，边说边逼问王子明，她说的对还是不对。
夜深人静，连看门的老丁也都睡觉了，机关大院里就王子明和马晓燕两个人。王子明也喝的不少，虽还不至于醉，却也是迷迷糊糊的神智有些不清，也不管马晓燕说什么，也都符合几句。
不一时功夫，马晓燕终于撑不住了，倒在王子明身上便睡着了。好在喝的只是啤酒，醉了也就醉了，不像白酒那么大的后劲，沉沉地睡一觉，也就过去了。王子明只好将马晓燕抱进套间内，放在床上盖了被子，出来又把啤酒瓶子拾掇了一下，也就回房休息了。
次日，正好是礼拜六，王子明闲来无事，就在街上转悠了一圈，回到机关的时候，却又碰上了丁万儿。丁万儿正跟老子站在门口说话。丁万儿好像问他老子要钱，他老子不给，便在那里吹胡子瞪眼说他老子老丁没良心，工作都是他给找的，现在挣了钱却连一分钱不给他，还不如让别人干了，好歹还能落个人情。
那老丁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却一个子儿也不给他。丁万儿实在无法，只好悻然离开，回头见正好跟王子明打了个照面，哪儿还敢张狂，就皮笑肉不笑点头哈腰地招呼了一声，一溜烟跑了。
王子明走近了，就拿老丁开玩笑道：“你挣了钱不给你儿子，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老丁撇了一下嘴道：“我给他？我给他，还不是让他拿去赌了。还不如我留着今后养老呢。”
王子明笑了笑道：“你说的也是。年龄大了，应该为以后打算了。”随即想起小玲的事情，灵机一动，心想，既然从丁万儿那里找不到突破口，何不把钱给了老丁，让老丁供孙女读书，不也一样能帮小玲吗。但是这种事情，也不大好直接说出口，就怪外抹角地先问了一下小玲的情况。
不想，老丁一听就明白了，也是那天丁万儿在机关闹的时候，已经说了出来，也知道个七七八八，便千恩万谢道：“小王啊，如果这事能成的话，我真要替小玲好好谢谢你。”随即一脸为难的脸色接着道：“就是怕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不答应。”
王子明问道：“那又是为什么呢。小玲上学又不用他花一分钱，她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呢？”
老丁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现在已经把小玲在家里当一个全劳力使唤了，整天在家里刷锅洗碗做饭。还托了媒人说要给小玲找个婆家。其实我心里最清楚，他不过是贪图人家的彩礼钱。”
王子明惊讶道：“小玲今年才十四岁，即便是不上学了，找婆家也有点太早了吧。这不是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老丁叹了一口道：“你说的何曾不是这个道理呢。我也是拿他没办法。”
两个人正说着话，小玲就远远地跑来了，手里端个小铝锅，边往跟前走边道：“爷，我妈刚在家里蒸的包子，说给你送几个过来，让你吃了，中午就不用再食堂吃饭了。”
老丁正要伸手接小铝锅，却不防备丁万儿不知道从哪儿就突然冒了出来，一把夺过小玲手里小铝锅，朝老子嘿嘿笑了两声道：“爸，想吃我老婆蒸的包子吗？拿钱来！要不然，门都别想。”说着揭开锅盖，夸张地将鼻子对着锅，吸了一口气，接着道：“嗯，香，真香，我老婆蒸的包子就是香。”说着又从小铝锅里拿出一个便给王子明让，边道：“王干事，你吃包子。”
王子明见他一副恶习的样子，哪儿会理会他，顺手将包子推回去道：“我不吃。”随即脑子一转，接着道：“你要是真想让我吃，就把一锅都给我留下。”
丁万儿昨天因为找王子明的茬儿，被曹大川训斥了一顿，又被王子明差点连手腕也给掰断了，对王子明自然有几分忌惮，虽心里极不情愿，还是将一锅包子双手奉上道：“王干事爱吃，就全拿去。”
王子明也不客气，伸手接了过来，却发现小玲正瞪着杏眼看自己，也不理会，对丁万儿道：“包子我收下了，没什么事了，你去吧。”
丁万儿悻然离开，王子明便将包子重新送到老丁的手中，又转脸对小玲笑道：“看不出来，你这小妮子心眼还这么小，你是不是真当我抢你的爷的包子吃了。”
小玲见王子明将包子给了爷爷，心里自是高兴万分，脸上早羞红一片，低头道：“我就知道大哥肯定是好人，不会抢我爷的包子吃。”
王子明愣了一下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玲懵然无措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抬头看着王子明，脸上还是红红的道：“我叫你大哥啊。”
王子明马上在她的俏脸上轻捏了一把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都必须这么叫，可不许耍赖皮反悔啊。”
小玲倒也是乖巧聪明的人儿，只是年龄还小，不免总是一副羞羞答答的样子，低头摆弄着衣襟，撅着小嘴喃喃道：“谁耍赖了。”
王子明和老丁见小玲可爱又羞怯的样子，都哈哈笑了起来。老丁便抚摸着孙女的头发道：“小玲从小就懂事听话，学习也特别用心，考试从来没有出过前三名，只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嗨……还是不说他了。”
老丁的意思明显是把话题往小玲上学的事儿上引。王子明顿了顿道：“现在钱倒不是问题，关键是如何能说服她爸爸，让她继续读书。你是他老爹，我想你总应该有办法吧。”
老丁唉声叹气了半天才道：“我要是有办法，早就让小玲上学去了，哪儿能让她中途退学呢。”
王子明想了想就想起了曹大川。从昨天曹大川教训丁万儿的情形来看，丁万儿对曹大川还是非常忌惮的，要不然，丁万儿也不会被曹大川打了那么一顿，连大气都不敢。如果曹大川能出面给丁万儿说一声的话，事情肯定就好办多了，打定注意，就对老丁道：“丁师傅，你也别担心，我再想想办法。”也不把想求曹大川的事儿说出来。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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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晓燕莞尔一笑道：“嗯，这还差不多。”随即拆了一包零食，吃了起来，边吃边问道：“工作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你要是再定不下来，我可就替你做主了。”
王子明就想故意试探一下她，问道：“如果我选择综治专干，你是不是会怪我？”
马晓燕咧了一下嘴，没有回答王子明问题，而是反问道：“难道你会选择综治专干吗？”
王子明道：“其实无论乡里给我安排什么工作，对我而言都无所谓。我也不会在意。”
马晓燕便问道：“那你在意什么？”
王子明道：“我在意的是人。”刚说完却发现马晓燕的目光直勾勾地看了过来，王子明知道马晓燕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释道：“我是说，我不希望看到，大家因为我工作的事情闹僵。也不希望刚来就把大家都给得罪了。”
马晓燕的脸上马上有些讪然，还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一直以来不给我答复，就是这个想法。”顿了顿接着道：“当然了，你这个想法也无可非议。你刚到乡里没多长时间，对乡里的工作和人都不太熟悉，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一种无奈之举。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你在这种左右徘徊中，耽搁了自己。”随即凝神思索片刻，接着道：“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
王子明道：“马乡长有什么安排，尽管开口，我无不从命。”
马晓燕就笑了一下道：“你就别在我这里买好了。既然无不从命，那我让你担任蝎子旮旯村和岭南村的保存干部，你为什么迟迟不答应呢。”只是顺口一说，也没有为难王子明意思，便接着道：“我的意思是，让你在担任综治专干的同时，将蝎子旮旯村和岭南村的包村工作也接下来。这样尽管累一些，但有两方面的好处，一是不会得罪曹大川，可以让你得到一个晋升行政级别的机会；二是能更多地接触农村工作，可以对农村工作有进一步的了解，对你今后的成长肯定会有很大的帮助，可以说是一举两得。你自己考虑吧。”
其实这个办法，王子明早就想过了，只是自己不能说出来，让曹大川和马晓燕说自己脚踩两只船。现在既然马晓燕说出来了，那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不过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喜悦之色，只略微点了点头道：“好吧，我服从乡里的安排，一定尽心尽力、尽职尽责，不让你失望。”
马晓燕微微一笑，道：“那就好。”随之举起酒瓶道：“好了，工作的事情谈完了，咱们喝酒。”随即将剩下的半瓶喝了下去。
工作的事情谈妥了，王子明也不甘示弱，一口气也喝干了剩下的半瓶酒，接着又开了一瓶，放在马晓燕的面前，又给自己开了一瓶。两个人如此一瓶接一瓶地，喝了半个晚上。马晓燕虽说酒量也不差，但毕竟是个女人，喝着喝着就有些醉意了，拿了啤酒瓶坐在王子明身旁，嘴里却哩哩啦啦地没一句正经话，一会骂岭南村崔茂盛的儿媳妇不是东西，一会说曹大川是奸猾之徒，一会又是张林财是乌龟儿子王八蛋，边说边逼问王子明，她说的对还是不对。
夜深人静，连看门的老丁也都睡觉了，机关大院里就王子明和马晓燕两个人。王子明也喝的不少，虽还不至于醉，却也是迷迷糊糊的神智有些不清，也不管马晓燕说什么，也都符合几句。
不一时功夫，马晓燕终于撑不住了，倒在王子明身上便睡着了。好在喝的只是啤酒，醉了也就醉了，不像白酒那么大的后劲，沉沉地睡一觉，也就过去了。王子明只好将马晓燕抱进套间内，放在床上盖了被子，出来又把啤酒瓶子拾掇了一下，也就回房休息了。
次日，正好是礼拜六，王子明闲来无事，就在街上转悠了一圈，回到机关的时候，却又碰上了丁万儿。丁万儿正跟老子站在门口说话。丁万儿好像问他老子要钱，他老子不给，便在那里吹胡子瞪眼说他老子老丁没良心，工作都是他给找的，现在挣了钱却连一分钱不给他，还不如让别人干了，好歹还能落个人情。
那老丁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却一个子儿也不给他。丁万儿实在无法，只好悻然离开，回头见正好跟王子明打了个照面，哪儿还敢张狂，就皮笑肉不笑点头哈腰地招呼了一声，一溜烟跑了。
王子明走近了，就拿老丁开玩笑道：“你挣了钱不给你儿子，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老丁撇了一下嘴道：“我给他？我给他，还不是让他拿去赌了。还不如我留着今后养老呢。”
王子明笑了笑道：“你说的也是。年龄大了，应该为以后打算了。”随即想起小玲的事情，灵机一动，心想，既然从丁万儿那里找不到突破口，何不把钱给了老丁，让老丁供孙女读书，不也一样能帮小玲吗。但是这种事情，也不大好直接说出口，就怪外抹角地先问了一下小玲的情况。
不想，老丁一听就明白了，也是那天丁万儿在机关闹的时候，已经说了出来，也知道个七七八八，便千恩万谢道：“小王啊，如果这事能成的话，我真要替小玲好好谢谢你。”随即一脸为难的脸色接着道：“就是怕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不答应。”
王子明问道：“那又是为什么呢。小玲上学又不用他花一分钱，她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呢？”
老丁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现在已经把小玲在家里当一个全劳力使唤了，整天在家里刷锅洗碗做饭。还托了媒人说要给小玲找个婆家。其实我心里最清楚，他不过是贪图人家的彩礼钱。”
王子明惊讶道：“小玲今年才十四岁，即便是不上学了，找婆家也有点太早了吧。这不是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老丁叹了一口道：“你说的何曾不是这个道理呢。我也是拿他没办法。”
两个人正说着话，小玲就远远地跑来了，手里端个小铝锅，边往跟前走边道：“爷，我妈刚在家里蒸的包子，说给你送几个过来，让你吃了，中午就不用再食堂吃饭了。”
老丁正要伸手接小铝锅，却不防备丁万儿不知道从哪儿就突然冒了出来，一把夺过小玲手里小铝锅，朝老子嘿嘿笑了两声道：“爸，想吃我老婆蒸的包子吗？拿钱来！要不然，门都别想。”说着揭开锅盖，夸张地将鼻子对着锅，吸了一口气，接着道：“嗯，香，真香，我老婆蒸的包子就是香。”说着又从小铝锅里拿出一个便给王子明让，边道：“王干事，你吃包子。”
王子明见他一副恶习的样子，哪儿会理会他，顺手将包子推回去道：“我不吃。”随即脑子一转，接着道：“你要是真想让我吃，就把一锅都给我留下。”
丁万儿昨天因为找王子明的茬儿，被曹大川训斥了一顿，又被王子明差点连手腕也给掰断了，对王子明自然有几分忌惮，虽心里极不情愿，还是将一锅包子双手奉上道：“王干事爱吃，就全拿去。”
王子明也不客气，伸手接了过来，却发现小玲正瞪着杏眼看自己，也不理会，对丁万儿道：“包子我收下了，没什么事了，你去吧。”
丁万儿悻然离开，王子明便将包子重新送到老丁的手中，又转脸对小玲笑道：“看不出来，你这小妮子心眼还这么小，你是不是真当我抢你的爷的包子吃了。”
小玲见王子明将包子给了爷爷，心里自是高兴万分，脸上早羞红一片，低头道：“我就知道大哥肯定是好人，不会抢我爷的包子吃。”
王子明愣了一下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玲懵然无措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抬头看着王子明，脸上还是红红的道：“我叫你大哥啊。”
王子明马上在她的俏脸上轻捏了一把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都必须这么叫，可不许耍赖皮反悔啊。”
小玲倒也是乖巧聪明的人儿，只是年龄还小，不免总是一副羞羞答答的样子，低头摆弄着衣襟，撅着小嘴喃喃道：“谁耍赖了。”
王子明和老丁见小玲可爱又羞怯的样子，都哈哈笑了起来。老丁便抚摸着孙女的头发道：“小玲从小就懂事听话，学习也特别用心，考试从来没有出过前三名，只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嗨……还是不说他了。”
老丁的意思明显是把话题往小玲上学的事儿上引。王子明顿了顿道：“现在钱倒不是问题，关键是如何能说服她爸爸，让她继续读书。你是他老爹，我想你总应该有办法吧。”
老丁唉声叹气了半天才道：“我要是有办法，早就让小玲上学去了，哪儿能让她中途退学呢。”
王子明想了想就想起了曹大川。从昨天曹大川教训丁万儿的情形来看，丁万儿对曹大川还是非常忌惮的，要不然，丁万儿也不会被曹大川打了那么一顿，连大气都不敢。如果曹大川能出面给丁万儿说一声的话，事情肯定就好办多了，打定注意，就对老丁道：“丁师傅，你也别担心，我再想想办法。”也不把想求曹大川的事儿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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